第489章 身世之謎!
作者:騎驢漫風雪      更新:2020-04-01 12:08      字數:2249
  吳邑抹了一把臉上的酒漬,粗獷嗓音急吼吼一聲,“丫頭,叔我是認真的,可沒和你說笑!”

  當年因為楓老弟那事,皇甫家族已經退了一次雪族的婚,如今是絕不可能,再毀納蘭雪衣和皇甫淺語的婚約,更何況,這還是楓老弟自己,和雪域女王做得主。

  這丫頭要是喜歡上納蘭雪衣,那可是會出大事的!

  淩兮月猛咳幾聲後,哭笑不得道,“吳叔,你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我和雪衣隻是朋友,再說我已有心愛之人,你就別亂點鴛鴦譜了,你放一百個心,我也不會亂來的。”

  對納蘭雪衣那樣的男子,就算沒有琰,她也下不了手啊。

  “那就好,那就好。”聽得這話,吳邑像個老父親一樣,狂鬆一口氣,麵露寬慰。

  和皇甫家族那幫老頭子強就已經這樣了,再加上個雪族,可是真不好應付,雪妹子和楓老弟那樣的悲劇,他可不想再眼睜睜的看著,重演一次。

  “對了,後來呢?”淩兮月追問。

  吳邑哎一聲,言歸正傳,繼續道,“皇甫家族那一幫老家夥,架子高的很,哪會看得上一個江湖女子,做王後,還要受他們三跪九叩大禮?自是一百個不情願,棒打鴛鴦,往死了裏拆。”

  淩兮月神色凝重,眉梢也跟著皺起。

  說到這,吳邑口氣越發嘲諷,“用他們的話說,就是低賤血脈,不能玷汙他們皇甫家族的高貴血統,真是可笑,我看啊,雪妹子比他們個個都好,你瞧瞧他們培養出來的所謂繼承人,就那皇甫淺語,整天跟個綠孔雀一樣,什麽德行。”

  此情此景雖不適宜,但淩兮月忍不住一陣好笑。

  這比喻,牛……

  “楓老弟試圖在家族和愛人之間,尋找到平衡點,但到底是年輕了點,聽信了那幫老家夥的話,將雪妹子帶回了王島。”

  吳邑現在回想起來,都是滿肚子窩火,“他們也確實好生招待了一段時間,楓老弟還怕雪妹子住不慣王城,還特意為她修建了楓雪居,滿心歡喜期待著,卻不想,那幫老家夥翻臉不認人!”

  “如何?”淩兮月心跟著緊了起來。

  “先禮後兵的招數吧。”吳邑滿臉沉重,“那幫老家夥,大概是覺得言說無用,失去了耐心,便將楓老弟禁足在紫儀殿,要挾他和雪域女王完婚,之後才會放了雪妹子,否則,便以惑亂王族血脈之名,處死雪妹子。”

  可恨他進不去王島,又隻能在外幹著急。

  “他們怎能如此蠻橫,不講道理。”淩兮月聽得都覺冒火。

  還正統王族,此等卑劣行徑,和野蠻人有什麽區別?

  吳邑“嗬”一聲,“那幫老家夥高高在上慣了。”

  哪管人家是否情願?

  “可是楓王沒有和如今的雪域女王完婚……”淩兮月說著,眸光微微一緊,“所以,大祭司便真處死了她?”

  吳邑搖搖頭,“楓老弟想辦法,讓七婆救出了雪妹子,將她從皇甫家族的密道送了出來,最後交付到了我手中。”

  他仰頭灌上一口悶酒,一聲長歎,“我真是現在想想,都覺得心疼,可憐的雪妹子,也不愛說笑了,瘦得跟個猴一樣,真不知道皇甫家那幫老家夥,竟會如此虐待一個女子。”

  “沒死……”淩兮月鬆口氣,“那她人呢?”

  既是送到了吳叔手中,那麽,他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哪怕和整個皇甫家族作對,也會將秦雪送至安全的地方吧?

  吳邑皺著眉頭道,“我帶著雪妹子,一路躲避皇甫家族的追捕,將她送回到了中州。”

  “所以她現在還尚在人世?”淩兮月有些遲疑的問句。

  “哎……”吳邑又一聲長歎,沉默下來。

  “怎麽了?”淩兮月真是急死了。

  “哎”是什麽意思?

  這說到關鍵時刻,他可前往別來個‘且聽下回分解’,她會想揍人的!

  吳邑抓了抓大光頭,“這個,我原本,是想將雪妹子送回她家,但有一天晚上,我不知怎的,睡死了過去,一覺醒來,雪妹子人就不見了……”

  淩兮月一愣,“被皇甫家族抓走了?”

  “應該是沒有的。”吳邑回想起來,至今都覺有些愧疚,“雪妹子的房間,並無任何打鬥痕跡,守夜的人也沒聽到大動靜,皇甫家族的人,也沒有任何抓到雪妹子的消息。”

  淩兮月淡抿了抿唇,“那她應該是自己離開的。”

  常理推斷,就隻有這個可能,皇甫家族的人,一直在搜捕,她大概也是不想再拖累旁人。

  “我調動了在中州海港邊的所有勢力,找尋了好幾個月時間,依舊沒有半點消息,我料想,她是不想被我們找到。”吳邑肌肉鼓鼓的臉上,滿是惆悵,“從那以後,便再沒了她的消息,是生是死都不得而知……”

  海風呼呼刮過,深夜的墨海之上,隻餘“嘩嘩”的海浪聲。

  “確實可惜了……”淩兮月望向星空,喟然長歎。

  原來楓王,還有這麽一段經曆。

  “誒!”吳邑突地想起,眸光緩緩一轉,落至對麵的少女身上,“我聽說,這幾日皇甫家族出了點事,將龍門給封了,那丫頭你是如何出來的?”

  淩兮月迎著大塊頭那驚訝的眼神,眉梢輕挑。

  這才意識到,這反射弧會不會太長了點?

  “你,不會是……”吳邑磕巴。

  “是七婆。”淩兮月一笑。

  吳邑露出個恍然表情,“七婆喲,我就說……”剛吐出幾個字,他又猛地一噎,雙眸愕然一瞪,宛若銅鈴,顫手指著淩兮月,“你你你……”

  半天,沒“你”出什麽名堂來。

  淩兮月笑著搖搖頭,默默地抬手倒酒,在旁靜靜等待。

  “你……這,這情景怎麽似曾相識呢。”吳邑一陣冥思苦想,最後大“嗬”一聲,猛拍大腿,直接跳了起來。

  這震天動地的一猛嗓子,似虎嘯般,猝不及防之下,驚得淩兮月手一抖,酒水都灑到了外麵來。

  “吳叔……”淩兮月無奈抬眸,看向對麵已經“蹬蹬”跳站起來的男人。

  至於如此大驚小怪,有這麽誇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