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要他的命
作者:薑顰時厭      更新:2023-02-23 16:55      字數:2192
  第375章:要他的命

    滿意的看到時厭憤怒的神情,林牧冷笑一聲離開。

    時厭不光沒死,還給他增添了這麽大的麻煩,自然是要給他點顏色。

    “時總,人還在裏麵等著。”保鏢看著冷冷站在原處一動不動的男人,低聲提醒。

    時厭抬手將那些個照片揣入懷中,深沉的眼眸低斂,像是什麽事情都未曾發生過。

    再次見麵,時厭將承諾給的利益再提升了百分之十,而他的要求也隻有一個。

    “一周之內,我要見到他的屍體。”

    即使是大白天,屋內門窗緊閉,就連窗簾都緊緊的拉著。

    房間內隻有用來進行談判的桌椅。

    偌大的房間隻在談判桌上麵有一個大燈。

    空曠。

    毫無藏身和藏匿東西的地方。

    黑老大笑了笑:“時總,這一條人命,可不是鬧著玩的。”

    時厭眼眸深黑而寡淡,修長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陳總,若是我在這裏逗留三個月,我們之間的生意就不用談了。”

    若不是想要帶著薑顰早日回國,時厭不會在這裏跟他什麽合作。

    兩三個月,足夠時厭培植起自己的勢力,進而端掉林牧賴以生存的資金鏈條。

    陳總臉上的笑容慢慢的冷了下來,緩緩的掏出一柄手槍,輕輕撫摸,吹了吹。

    時厭身後的保鏢見狀警惕的也將手摸向了腰間。

    陳總小弟見狀直接將槍口對準了保鏢:“別動!”

    時厭閑適的靠在椅背上,淡然自若的給自己倒了杯茶水,悠閑愜意的模樣,好像沒有看到現場的劍拔弩張。

    “小李,放輕鬆。”他對著保鏢淡聲。

    保鏢聞言,鬆開了放在腰間的手:“是,時總。”

    “條件就是這樣,陳總意下如何?”

    已經是如此火藥味十足的場麵,時厭輕輕的抿了口茶水,還在淡聲詢問。

    黑老大摸不透他這個人,眯著眼睛看了數秒鍾後,笑:“時總好氣魄。”

    時厭薄唇勾起,“我相信陳總的為人。”

    黑老大諱莫如深的多看了他兩眼,然後就是一錘定音:“既然時總爽快,那我也不再多說其他的,那就按照時總說的辦,百分之十就當是給手下人多買兩瓶酒。”

    時厭:“多謝陳總。”

    事情既然已經談妥,那時厭也沒有要繼續留下去的意思,理了理袖口後,便站起身。

    “改日再來拜訪陳總。”

    改日,便是事情辦妥的那一日。

    黑老大看著他離開的方向,眸光晦暗,“這個時總不簡單啊。”

    小弟倒茶:“大哥,你這麽給他臉幹什麽?這裏可是咱們的地盤,把人給綁了,要多少他還能不給?”

    黑吃黑這種事情,本就是他們的老本行。

    黑老大在他腦袋上給了一下子,“你懂個屁,前腳把人給綁了,後腳你就要跪著給送出去,你當他這種角色,敢單槍匹馬的前來,會沒有後手?”

    從一窮二白掙得如今的身份地位,哪個會是傻子。

    “林牧這小子,也到時候收拾他了,截了我們多少財路。”

    小弟:“我這就交代下去。”

    黑老大:“嗯。”

    ——

    車上,保鏢心有餘悸的開著車

    “時總,您今天就帶兩個人,真是太冒險了,剛才要是真的動起手來……”

    要是真的動起手來,根本就是任人魚肉的份兒。

    時厭骨節分明的手指給薑顰發著要回去的信息。

    “這裏不是國內,帶再多的人都不占據優勢,既如此,不如虛虛實實,唱唱空城計。”

    單槍匹馬,對方才更加不敢輕舉妄動。

    雖是兵行險招,但卻立竿見影。

    “回去後,今天發生的事情,閉口不談。”時厭淡聲叮囑。

    一旦薑顰知道,怕又是要擔心。

    或許也算是某種程度上的因禍得福。

    如今的薑顰對他關心的緊。

    事事詢問。

    也讓他事事報備。

    每隔兩個小時,肯定要給他發條信息。

    這種感覺,旁人喜不喜歡無關緊要,時厭喜歡的緊。

    到了醫院。

    時厭出現在病房門口時,薑顰就探腦袋過來了。

    時厭見她巴巴瞅著門口的模樣,心髒就變得很軟很軟,走上前,親了親她:“看什麽呢?”

    薑顰:“等你。”

    直白而簡單。

    時厭唇角勾起。

    她問:“事情談妥了嗎?”

    時厭把玩兩下她蔥白的手指後,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給她削了個蘋果:“嗯,很順利。”

    薑顰鬆了口氣:“那我們什麽時候回去?”

    時厭將切好的蘋果喂給她吃:“快的話,就下周。”

    薑顰咬著蘋果,不小心就將他的手指含了進去,她頓了頓,就對上時厭促狹的目光。

    薑顰本想要躲開,但看他這樣,就泰然自若的繼續吃了起來。

    舌尖劃過他的指尖,又離開。

    像是羽毛那麽輕輕的劃過時厭的心尖。

    “再含一次,”他說。

    薑顰當沒聽見,繼續咬蘋果。

    時厭把人拉到懷中,捏著她的麵頰,“你現在怎麽就那麽壞呢,嗯?”

    薑顰見他倒打一耙,就瞪了他一眼:“是你自己手指伸過來的。”

    怎麽就怪她了?

    時厭被她的話逗笑:“這麽說,還是我冤枉你了?”

    薑顰下巴一抬,說:“嗯。”

    時厭在她唇瓣上咬了口,“詭辯。”

    薑顰:“痛。”

    時厭給她弄出了火,問:“體力養回來沒有?”

    薑顰覺得他這人,就是明知故問。

    她才休息一天,能養回來什麽。

    醫生都說她這身體,不好好的休養幾年,是沒辦法恢複如初。

    虧損太大。

    她眉眼掃向他,說:“你想就說想,還要假模假樣的問我。”

    時厭輕笑,“怕你沒幾下暈過去。”

    現在他家顰顰可真是個病美人了,走兩步路都要氣喘籲籲。

    更不要說由著他的性子來幾回了。

    “醫生說你傷口沒恢複好,再等等吧。”她輕聲說,“你要實在想,我還跟上次一樣幫你?”

    時厭呼吸微頓,手指輕輕在她唇瓣上摩挲,“不難受?”

    雖然是不太好受,但薑顰還是挺想要他開心的。

    “不礙事。”他說,“再等等,這麽久都等了,現在沒什麽不能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