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我會一直在
作者:薑顰時厭      更新:2023-02-23 16:55      字數:2200
  第372章:我會一直在

    他告訴她,不是她的錯。

    如果一定要怪罪一個人,那也是他的錯。

    薑顰抽了抽鼻子,本來是不想哭的,但真的沒有忍住。

    她抱著他,哭的眼淚止都止不住。

    看著她哭,時厭的心也跟著一陣陣的抽疼,他輕輕的吻著她,“別哭,顰顰。”

    “都過去了。”

    “是我的錯。”

    “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不哭了,好不好?”

    他聲音近乎哀求。

    薑顰聽著他的話,哭到不能自抑。

    幾次開口,又都含糊不清的根本說不出完整的語句。

    連續說了幾遍後,時厭才能勉強聽清楚。

    她說:“我沒有……沒有,沒有讓他碰。”

    時厭神情似哭似笑,說她:“我們顰顰怎麽這麽傻,嗯?有沒有都不重要。”

    如果她被迫跟林牧發生了關係,他會覺得難受,不是難受她沒能為自己守身如玉,而是難受於她受到的脅迫。

    如果她跟林牧沒有發生關係,那他也會心疼。

    心疼她為此付出了如何大的代價,才能守住這份清白。

    無論是哪一種,都讓他心疼的要死。

    薑顰哽咽著:“重,重要。”

    時厭輕輕的給她擦著眼淚,說:“好,重要。那,不哭了?”

    薑顰知道自己現在哭的一定特別醜,但是她控製不住。

    明明經受了那麽多痛苦都沒有哭,現在卻怎麽都控製不住的難過。

    “醜,醜是不是?”她問。

    時厭輕笑:“不醜,很好看。”

    “你就,就會說,好聽的,哄騙我。”她說。

    時厭給她認錯:“嗯,是我不好。”

    他越是這樣對她好,薑顰就越覺得難過。

    “我如果,如果不因為蘇情的事情,跟你鬧,是不是,是不是就什麽事情,都沒有了?”她哭的一抽一抽的。

    看在時厭眼中,真是可憐的讓人心疼。

    時厭聽她提及這件事情,明明才過了幾個月,卻有種已經過了漫長經年的錯覺。

    “這件事情,歸根究底錯誤在我。”他說:“你沒有錯,是我沒有處理好,對她過於縱容,你會生氣,是再正常不過的反應,不要把什麽事情都歸咎到自己身上,至於後來發生的種種,你也沒有錯,隻是事情應該發生,它就發生了,隻是這樣而已。”

    他把她在左右事情裏,都摘得幹淨。

    如果非要找個人來背鍋,那也是他來承擔。

    “你,你還不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歸責,歸責到自己身上了。”薑顰哽咽著。

    時厭薄唇開合,說,“因為我是你男人。”

    是她丈夫,是她老公,是她的靠山。

    所以,出了任何事情,他都為她扛。

    等她不哭了,時厭看著她腫起來的眼睛,哄道:“給你拿冰塊冰敷一下好不好?”

    薑顰這才點了點頭。

    但是不讓他走。

    要他陪著自己。

    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後,她一刻都不想要離開他。

    時厭索性就讓門口的保鏢去拿冰塊後,直接掀開被子跟她躺靠在一起。

    他說:“正好,我也不想離開。”

    冰塊拿來後,時厭扶著她躺下,“閉上眼睛。”

    一開始薑顰還在跟他說話,說回國以後的事情,但沒多久,就拽著他的衣服沉沉的睡了過去。

    她太久沒有睡過這麽安穩的覺。

    嘴角都是上揚的。

    等她呼吸平穩,眼睛也消腫了,時厭這才輕輕的拿掉她的手起身下床。

    他的傷口還沒有恢複好。

    堅持到現在,已經差不多到了極點。

    醫生在隔壁給他包紮做檢查的時候,眉頭都是皺著的。

    也是他能忍,也是真不把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

    竟然一直就這麽硬挺著。

    像是痛覺一樣。

    蘇挽情看著他身上的傷,眉頭都是死死擰著的,“剛才就讓你找醫生看看,你真把自己當成銅牆鐵壁了?你想讓薑顰年紀輕輕的就守寡嗎?”

    這話,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蘇大美人的風格,毒舌的很。

    龐戰輕咳一聲,拉了她一把,搖頭。

    蘇挽情抬起下巴:“我說錯了?”

    龐戰哪敢說她錯,隻是低聲:“沒錯,咱們私下裏說。”

    這畢竟是當著當事人的麵呢。

    而且還是行業龍頭,怎麽都要給幾分麵子不是?

    可蘇挽情可不管這些。

    就算是行業老大又怎麽樣?

    她想罵就罵。

    一日長輩,終生長輩。

    “別吵到她。”時厭淡聲。

    薑顰睡在隔壁,不知道隔音效果怎麽樣。

    時厭看到她眼睛下麵的青痕,就知道她一定很長時間沒有睡好了。

    現在不希望任何事情打擾到他。

    蘇挽情這才撇了撇嘴,問向醫生:“他怎麽樣了?”

    醫生:“傷口沒有恢複好,淋了雨,現在撕裂感染了,如果過兩日恢複情況不好的話,需要進行場手術。”

    蘇挽情聽得直皺眉。

    薑顰那副被折騰掉半條命的樣子,現在時厭也這副鬼模樣,可真是患難夫妻了。

    一個比一個慘兮兮。

    時厭卻沒什麽反應,在他看來,自己的傷,都是外傷沒什麽重要的,倒是薑顰那邊的情況讓他很是憂心。

    她那身體,怎麽都要調理個兩三年,才能恢複元氣。

    虧損的太厲害。

    還是要聯係國內這方麵的專家。

    要盡快回去。

    在他給國內打電話的時候,蘇挽情聽到了薑顰的聲音。

    她在喊時厭。

    像是受到了什麽驚嚇,又像是失而複得的人再度失去了寶貝。

    精神處於高度的緊繃,像是被拉緊的弦,隨時都有斷裂的風險。

    門口的保鏢試圖安撫她的情緒,但是非但沒有作用,反而像是更刺激了她。

    讓她聯想到了被林牧困在醫院的時期。

    她驚恐於重新碰到時厭的一切都是一場錯覺。

    赤腳在走廊裏狂奔,不斷喊著時厭的名字。

    蘇挽情聽到聲音不對,連忙就想要出去,但有人比她還快了一步,是大步流星衝出去的時厭。

    他前一秒還在病床上包紮傷口。

    “顰顰。”

    他跑過去,把受到驚嚇的薑顰緊緊的抱在懷中,“沒事了,沒事了,我在,我在這裏,顰顰,我在這裏。”

    “好了好了,我在,我在,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