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想要他死
作者:薑顰時厭      更新:2023-02-23 16:55      字數:2254
  第362章:想要他死

    到了醫院後,薑顰被緊急送到了搶救室。

    昏迷中的薑顰大腦還是活躍的。

    她一身白衣處在一片墓碑前。

    那是四方城最大的墓園。

    她看到好多人在哭。

    自己的兒子,父母,周己,蘇挽情,軒彤,葉欽……

    她所認識的人都在這裏。

    無一例外都是紅著眼眶。

    薑顰不知道他們在哭誰,喊他們的名字,沒有人回應。

    詢問他們是誰死了。

    也沒有人告訴她。

    薑顰愣了愣,所以抬頭朝著他們所圍著的墓碑看去。

    上麵寫著時厭和她的名字。

    還有他們結婚時拍攝的照片。

    是合葬。

    薑顰呆愣了好久好久,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死了。

    那時厭呢?

    她是不是就可以見到了時厭了?

    她朝著四周看去,大聲喊著“時厭”的名字。

    可即使她喊到嗓子都啞了,都沒有找到時厭。

    她怔然的站在那裏,所以時厭是……不理她了嗎?

    因為她總是在生他的氣,不肯跟他和好。

    所以他怪她了是嗎?

    “我以後都不會跟你生氣了。”她低聲說,“我以後不跟你生氣了。”

    “是我不好。”她說,“我應該早一點原諒你。”

    “我隻是不能接受,你說的那麽愛我,卻對我之外的女人例外,我早就原諒你了,時厭。”她蹲在兩人的墓碑前哭。

    想要他出來見見她。

    以前隻要她一哭,他就什麽都會答應她的。

    但是現在即使她把嗓子都喊啞,眼睛都哭腫了,他也沒有出現。

    手術台上的薑顰落下一行眼淚。

    帶著呼吸機的她,唇瓣輕動,喊的是:時厭。

    手術持續了三個多小時才結束。

    林牧站在門外,握緊了手掌。

    他身上的血跡讓他看起來異常的可怖。

    “叮——”

    當搶救室的門打開,林牧馬上開口:“人還活著嗎?”

    醫生:“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目前還是昏迷的狀態,具體的恢複情況還是要等病人醒來後才能確定。”

    畢竟傷到的是腦部。

    薑顰掉下來的樓層不高,原本不會有生命危險。

    但是她掉下來的時候,腦袋砸在了幾顆石子上。

    情況才會變得異常危及。

    她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

    林牧看到她睜開了眼睛,馬上叫來了醫生。

    薑顰看著蓬頭垢麵的林牧,他身上還穿著昨天那件帶血的衣服,正焦急的看著她。

    薑顰的眼眸閃了閃。

    在醫生詢問她情況的時候,薑顰先是不說話,沉默了很久很久。

    就在醫生以為她傷到了語言係統的時候,薑顰問了句:“你們是誰?”

    醫生看向林牧。

    林牧按住薑顰的手,“你……我是林牧,你……不記得我了?”

    他其實不太相信,眼神裏帶著狐疑。

    他曾經裝過失憶,所以他在想,薑顰是不是故伎重施。

    但她看向他的眼神裏沒有了恨意,也沒有了熟悉,冷漠的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你們到底是誰?我爸媽呢?”

    林牧看向醫生:“她這種情況會失憶?”

    這種事情醫生也很難給出準確的回答。

    畢竟傷到的是腦子,人腦構造極其的複雜,什麽事情都可能會發生。

    失憶自然……也在其中之列。

    “有這種可能性,但具體的情況還需要進一步的觀察。”醫生沒有把話說死,還留有餘地。

    在他們對話時,薑顰就靜靜的躺在那裏,也在審視著他們。

    像是在觀察他們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還記得什麽?”林牧問她。

    薑顰謹慎的沒有回答,隻是問:“你是誰?是你送我來醫院的?”

    “我是你丈夫,你不小心出了車禍。”他說完後,就一瞬不瞬的觀察著她的反應。

    不遺漏一絲一毫。

    薑顰跟他對視數秒,皺眉:“我們結婚了?”

    林牧:“是。”

    薑顰:“結婚證呢?”

    林牧:“在家裏,你想看的話,等你好些了以後,我拿給你。”

    薑顰:“我要見我爸媽,我現在隻記得他們,我要問問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林牧表示:“我們在國內犯了點事情,現在聯係你的父母,會給他們帶來麻煩,需要再等一段時間。”

    薑顰又問了很多事情,林牧都一一對答如流。

    她慢慢的就不問了,“我有點困。”她說。

    林牧:“睡吧,我在這裏看著你。”

    薑顰:“你回去換一件衣服吧,你身上都是血,我看著難受。”

    林牧答應了,隻是門外留了兩個保鏢看著。

    他離開前,吻了薑顰一下,“我很快回來。”

    薑顰笑著說好,但是在他的身影消失在病房後,薑顰臉上的神情就冷了下來。

    她抬手嫌惡的將被他親吻過的位置擦拭幹淨。

    沒死成,反而讓薑顰冷靜了下來。

    人在屋簷下,她跟林牧硬碰硬實在太蠢。

    林牧這個殺人凶手都沒有死。

    她怎麽能死?

    她就算是死,也要拉著他陪葬。

    薑顰緩緩閉上了眼睛。

    她還,不能死。

    在病房,雖然門外一直有人看著,但薑顰也算是找到了喘息的機會。

    林牧每天都會來看她。

    但每次待都不會超過兩個小時。

    他也很忙。

    忙著犯罪,忙著繼續走私。

    薑顰不知道他的這不要命的生意到底做的有多大,但無疑是在刀口舔血。

    早晚要自取滅亡。

    她現在已經不想要用法律的武器來懲戒他了。

    她隻想要一命換一命,一報還一報,讓他死!

    但現在林牧對她還是防備著的。

    薑顰找不到機會。

    但她已經走了一條正確的道路,林牧在經過多番的試探,確定她是真的失憶了以後,對她的態度也已經和緩了下來。

    不再處處提防。

    在談事情的時候,也不會刻意的避開她。

    但他的聊天內容都很隱蔽,薑顰並不能全部聽明白。

    但她的注意力也並不在這個上麵。

    “我想出去走走。”在林牧打電話的時候,薑顰直接說道。

    林牧頓了頓,讓一名保鏢跟著她。

    薑顰見狀也沒有說什麽。

    薑顰隻是不想要跟他長時間的待在一起,漫無目的的在醫院的走廊走著。

    直到她在醫院的屏幕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蘇挽情。

    蘇挽情要來這邊拍戲取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