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野人的都市生活（三）

  　　剪刀太大，有些不順手，程明明剪的時候小心翼翼的。

  　　修完了頭發，程明明放下了剪刀。對著河水仔細端詳自己的新發型。不錯，這要是放在現代，就是一個從漫畫中走出來的美少年。

  　　剪了一個完美的發型，程明明看什麽都順眼了，看水水清，看樹樹綠。回到小竹樓，揭開鍋蓋，聞著熬的香噴噴的小米粥，幸福的感覺流遍全身。

  　　吃完早餐，收拾好碗筷。程明明看看天色，這個時候那個小部落的勇士應該已經去山上打獵了，而女人則去采集果蔬了。她找勞動力的計劃也可以提上日程了。

  　　為了裝樣子，她把自己的背包從空間中拿了出來，歪歪斜斜的單肩背在背上，雙手插在褲兜裏，漫步在這原始社會的樹林裏，向著海邊走去。

  　　“那邊不能去，那是死亡之地。”聽到聲音，程明明轉頭，看向後麵的一個八歲左右的小野人。

  　　沒想到，她還沒去找他，他倒是自己送上門了。這個小野人名字叫沸，也是她要找的勞動力之一。別看他小，在這個原始社會他的力量可不小，不過因為他還沒到打獵的年紀，所以整天在部落打打雜，是小部落中的一個孤兒。

  　　在原始社會這個醫療水平低下的時代，像沸這樣的孤兒很多，但能活下來的卻寥寥無幾。新生兒太脆弱，夭折幾率很高。

  　　“去了會怎麽樣？”程明明邊問邊往前麵走。

  　　沸看了很焦急，一幅想上前攔住她，又想到死亡之地的恐怖傳說不敢向前走的樣子。隻得揮舞著手臂想讓她停下腳步，大聲喊道：“嘿~那裏不能去，會死的，會死人的。”

  　　程明明轉身看著沸，邊倒著走，邊反駁他：“你騙人，我去過好幾次了都活得好好的。”她轉了轉眼珠，對著沸誘哄道：“我去死亡之地是有事情的，你能跟我一起去，幫我一點忙嗎？”

  　　沸本來年紀就不大，對於死亡之地除了部落中代代相傳的恐懼外，還有一絲小孩子天生的探險的精神，現在聽程明明說她去過好幾次，不由有些心動。

  　　猶豫了一會兒，沸問道：“你真的去過死亡之地好幾次都沒有事情嗎？”

  　　程明明一看，有戲，連忙趁熱打鐵：“那是當然，你跟我一起去，我給你吃的。”說完她裝作從背包中拿出一塊肉，實則是從空間中拿出來的。

  　　部落裏的人，哪怕是有食物最先挑選的勇士也沒有吃飽的可能。更不要說像沸一樣的孤兒。一塊肉對於沸來說是巨大的誘惑。

  　　沸抵擋不住誘惑的點點頭：“我跟你去死亡之地，但你要保證我的安全。”

  　　“當然，隻要你聽我的話，不亂跑，就不會有事。”程明明也點頭，短暫的口頭協議達成了。

  　　兩人來到海邊，程明明讓沸不要太靠近海，找了一塊土地，程明明畫了一口大鼎，讓沸照著樣子用泥土做出來。這樣的大鼎要是讓程明明做，給她三天也不一定做的出來。

  　　在沸的手上不到半個小時就好了。程明明讓沸撿了一些枯草、枯樹枝，放在沙灘上，然後將捏成的大鼎搬過去，點火燒上。又在地上畫出一些瓦罐、勺子、碗、桶之類的讓沸捏出來。

  　　而程明明自己，則從燒大鼎的火堆裏分了一把火出來，坐在一邊烤肉，把串好的肉拿出來烤。

  　　不一會兒，竹簽上麵的肉滋滋冒著油光，程明明裝作從背包中，實則從空間中拿出各類調料，均勻的刷在肉上，瞬間那肉香，飄香十裏。不遠處的正在捏各類用具的沸，不由得看著程明明的方向咽了咽口水。

  　　程明明拿著烤好的肉，一步步走向沸，把肉分成兩份，遞給沸一份。

  　　她坐在沸的身邊開始吃起烤肉，沸看著她開吃了，也跟著吃起來。隻是吃完了一小半後，沸的動作明顯慢了下來，看著程明明欲言又止……

  　　程明明猜到他要說什麽，故意裝作沒看到，自顧自的吃著烤肉，吃完了，她拿出濕紙巾擦了擦手指。才看向沸：“我叫程明明，你叫什麽？”

  　　沸先是回答了程明明的話：“我叫沸。”然後又開口：“我能把剩下的肉帶回去給我的好朋友吃嗎？”

  　　程明明搖了搖頭：“不可以，這是我給你的報酬，你不可以帶走，要在這裏吃完，我們之間的交易必須保密。”

  　　“交易？”沸有點傻眼，在他的印象中，隻有部落和部落之間交換東西才叫交易，他們這樣也能算是交易。

  　　程明明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麽一樣，肯定的回答：“當然算，你幫我做事，我給你肉吃，這不是交易是什麽？”

  　　聽到肉，沸將交易什麽的都忘在了腦後，立馬急急的表示想把肉帶回去給朋友吃。

  　　程明明還是搖頭，不答應。沸看了失落極了。程明明看著他失落的樣子，眼中似是閃過掙紮，她開口道：“嘿！沸，你和我說說你的朋友吧！”

  　　這個時代的人還不會煽情，他簡短的將他和她朋友的情況說了一遍。這些程明明都知道，但她還是裝作聽的很認真的樣子。

  　　聽完了，程明明對沸說：“我還是不能讓你把食物帶回去給你朋友吃。”沸聽了，雖失望，卻也不意外。

  　　“但是，你可以把你朋友帶過來一起幫我做事，我也分食物給你的朋友，不過隻能帶你剛剛說的那一個。”程明明說完心情良好，終於將幫手找完了。

  　　沸有些感動，又有一些愧疚。他看到程明明眼底的掙紮，他沒想到程明明會下這樣一個決定：準許他多帶一個人過來，讓他做這麽輕鬆的活，卻分給他和朋友珍貴的肉類食物。他站起身，鄭重的道：“程明明，謝謝你！我會加倍努力做事的。”

  　　程明明擺擺手：“這沒有什麽！不過你要記得答應我的，我們的交易不能告訴別人，跟你的朋友也要說清楚。”

  　　沸一臉嚴肅的表情，鄭重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