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喬均亭為白邵聞做偽證
作者:
路晴楊洛洲 更新:2023-02-15 08:28 字數:3812
第35章 喬均亭為白邵聞做偽證
楊洛洲的傷還沒有完全好,身上還是疼,但是他覺得得趕緊回C市了,他已經向警方提出白培華雇老黑殺人的事情,雲南警方準備將老黑移送至C市受理。
路晴和楊洛洲回到了C市,剛落地就直接去了警察局告發白邵聞綁架、毆打。
讓白邵聞沒有想到的即便楊洛洲把證據交給了自己,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檢察機關還是沒有把白培華放出來。他開始懷疑楊洛洲有證據的備份,氣得在辦公室直跳腳。他聽說楊洛洲回來了,並且一下飛機就去了警察局,他覺得應該是要告自己綁架路晴,毆打楊洛洲的事情。
白邵聞心中暗想:楊洛洲,你不仁別怪我不義。
楊洛洲準備好了傷情鑒定、以及當時他和路晴在醫院的住院證明還有所有能證明當時他倆在昆明的證明,警察說他們去調取監控看看白邵聞當時在哪裏。
警察安排了雙方見麵,白邵聞一見到楊洛洲就吹胡子瞪眼的,如果不是在警察局楊洛洲真的會衝上去給他一拳。
麵對警察的質問還有楊洛洲和路晴拿出的證據,白邵聞一點都不慌,懶洋洋地坐在審訊室,說道:“你們不能汙蔑我啊,我那天的確去了昆明,但是是和別人一起的,根本沒見過他倆。”
警察問他有沒有證據可以證明。
他說他有人證。
楊洛洲覺得他又是找自己的人來這裏為自己洗白,可是當警察讓人證進來的時候,路晴傻了眼,進來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喬均亭!
楊洛洲心裏頓時感到波濤洶湧,臉色沉了下去,他一見到喬均亭就瞬間明白怎麽回事。上次他被誣陷的事情,導致他和喬均亭好久沒有聯係,直到路晴和趙寧曼牽線,兩個人的關係才有了好轉。
當時他著急去昆明,剛出門就遇到了喬均亭正好來找他,問他急匆匆去哪,他就告訴了喬均亭自己要去昆明,讓他有事等自己回來再說。
他隻對喬均亭和譚曦晨說過自己去了昆明,在山頂被綁架的時候楊洛洲不是沒有懷疑過是喬均亭或者譚曦晨通風報信,但是他覺得白邵聞應該也有自己的渠道知道他去了昆明。
直到現在看見喬均亭來這裏,他頓時明白了。
喬均亭走進去,頭也不敢抬起來看門外的楊洛洲和路晴一眼。
白邵聞笑著說:“警官,我當時和我的律師一起去的昆明,你們也知道我爸被人誣陷,昆明那邊有我們的項目,因為我爸,現在那存在很多問題,我們去看看有什麽問題嗎?”
所有人的目光都匯集到了喬均亭身上,喬均亭就算不看,也知道楊洛洲和路晴兩個人火燒一般的眼神正緊緊盯著自己。
他抿了抿嘴,揉了揉鼻子,抬起頭對警察說:“他說得沒錯,我和他一起去的昆明,他們在昆明的項目組因為他父親被查,項目出了點問題,他便請我去看看。”
楊洛洲想衝進去,但是被路晴攔住了。他的眼裏現在布滿了紅血絲,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喬均亭的這個行為對他來說比白邵聞打自己更疼。
一個警察從審訊室裏麵走了出來,楊洛洲立馬走過去說道:“他在撒謊!白邵聞當時來過醫院!昆明醫院停車場的監控可以查!”
警察安撫他道:“你別著急,我們已經安排人去調取監控了。”
十分鍾後,一個女警察風塵仆仆地跑回來,說道:“昆明醫院停車場的監控是壞的,所以就沒有打開過!”
楊洛洲回過頭一看,看見白邵聞在裏麵笑嘻嘻地看著他,一臉挑釁的模樣,氣的他拳頭緊握,恨不得立馬衝進去捶他!
女警察繼續說道:“我們查了他們的行蹤,的確從飛機場出來後就乘車去了白盛在昆明的項目組,很多路上的監控並沒有拍到他們。”
楊洛洲著急地說:“監控裏看不到他們才說明有問題啊!”
警察冷靜地說:“先生,我知道你著急,但是我們警方辦案講求的是證據。現在他有人證也有物證,我們問了他們項目組的人,他們兩人的確去了。”
楊洛洲生氣地插著腰來回走動。
女警察補充道:“如果你們還能找到什麽證據的話,可以隨時找我們。我們也會積極尋找證據,隻是現在他已經在這24小時了,沒有充分的證據證明是他對你們進行的綁架及毆打,我們必須先放人了。”
路晴據理力爭,“你們也看到了他的傷情鑒定書了,也驗了傷了,就是被人打的!”
警察點點頭,“我知道,現在的證據隻能證明你們的確遇到了綁架和毆打,但是沒有辦法證明這個人是他。”
兩個警察走進審訊室,將白邵聞放了出來。
白邵聞和喬均亭從裏麵走出來,路過楊洛洲和路晴,白邵聞走在喬均亭前麵,得意洋洋地看著兩人,從兩人麵前走過。
而喬均亭則頭也沒抬一下,往前走去,楊洛洲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三個人一塊走出了警察局,白邵聞早就沒影兒了。
喬均亭剛想離開,楊洛洲就攔住了他,轉頭對路晴說:“你先回吧。”
路晴點點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喬均亭,知道他們有話要說,便先走了。
楊洛洲和喬均亭來到了之前他們大學時經常來的一家酒吧。
楊洛洲看著手裏的酒杯,笑著對喬均亭說:“那記得大學的時候你和我經常來這喝酒,就我倆,一起談天說地,說說這個罵罵那個。現在想想,那個時候的時光真的是最美好的。”
喬均亭低著頭,聽了楊洛洲的話也笑著說:“是啊,那個時候真的是最快樂的時候,可惜啊,再也回不去了。”
楊洛洲搖搖頭,“我們本可以不走到這一步的,本來我們應該一直可以是那個樣子。”
喬均亭知道楊洛洲的意思,是自己背叛了他在先,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是你和白邵聞說我們在昆明吧?”楊洛洲直接問道。
喬均亭沉默了許久,才點了點頭。
“你什麽時候成了他白邵聞的律師了?”
“好久了。”
楊洛洲笑了,這個笑略顯心酸,“看樣子你在你們事務所混得風生水起啊。”
他停頓了幾秒,繼續說道。
“喬均亭,我不知道是你變了還是說其實我從未真正地了解過你。從上次他誣陷我的時候開始,我就發現你和我好像真的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那一次我覺得你說得特別有道理,你也有你的追求,不可能因我而放棄。隻是這一次我不能理解,你明明知道白邵聞是什麽樣的人,你也知道他什麽手段!我賭你一定知道那天在山上我和路晴經曆了什麽,路晴差點就摔到山下去,我倆差點連命都沒了!”
喬均亭被這番話說得心裏緊張,一直在咽口水,兩隻手緊緊握在一起,“我不···”
“別說你不知道!路晴為什麽在停車場會被人綁走,是我和你說的路晴也來了。我為什麽告訴你,是因為我相信你!我以為上次那種事不會再發生!”楊洛洲的語氣帶了點怒氣,“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行為算什麽?做偽證!你是學法的,應該比我更清楚,會是什麽後果!”
“我的確和白邵聞在一起去看了他們的項目!”
“一直在一起嗎?難不成你要告訴我白邵聞綁架路晴的時候,站在山頂上的某一個黑衣人是你扮的!還是說綁架、毆打是你們的項目之一?”
楊洛洲怒極反笑,眼淚順著眼角滑落,一次又一次友情的背叛,讓楊洛洲的心千瘡百孔,所有的酸楚與憤怒纏繞在心頭,堵得自己難受。現在的楊洛洲隻覺得自己肌肉酸痛無力,四肢發抖。
腦海裏回想起他和喬均亭從高中成為朋友,一起約定考同一所大學到高中畢業一起相約去旅行,再到大學兩個人互幫互助,共同進步。麵對現在的喬均亭,楊洛洲回想過去隻覺得悲哀。他看著站在麵前的喬均亭,不知道為什麽感覺很陌生,好像和當初與自己暢談人生的人不是他。
一切都沒變,但又好像一切都變了。
喬均亭被質問得不知道該怎麽說,他其實心裏很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可是白邵聞給他的實在是太多了,工作機會、加薪升職這些都不是靠一個朋友就能簡單得到的,他就是想成為人上人這有錯嗎?他自己拚了命的念書、學習都不如白邵聞輕輕一句話來得效果更好。
楊洛洲平複了一下心情,“趙寧曼知道你和白邵聞的關係嗎?”
喬均亭搖了搖頭,他從沒有對趙寧曼說過任何關於他工作上的事情,趙寧曼也知道他不想自己問,便很少過問。其實,喬均亭更怕的是趙寧曼知道的話,會對自己失望。
“你也怕她知道是嗎?既然害怕,為什麽還要這麽做?”
“我去見過她的父母了,父母都是上市公司的高層,他們一直希望寧曼能嫁給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可我偏偏不是這樣的人,我看得出來他父母並不是那麽喜歡我,所以為了證明我配得上她,我也必須拚了命地往上走!”
“可你想沒想過,你這麽做如果他們家裏知道了,會是什麽樣?你覺得他們會同意讓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為了前途而喪失職業道德的人嗎?喬均亭,你要記住你是個律師,你應該做你該做的事情。”
喬均亭無奈地笑笑,“你告訴我,什麽是我該做的事情!楊洛洲,你和我不同,路晴沒有父母,你無論做到什麽樣,隻要路晴喜歡,她就會一直和你在一起。而且你說你要做最好化學研究員,你現在實驗室也是小有名聲,無論你做什麽你父母都會支持你!你什麽都有了,你當然不用在乎!可我不一樣,我爸媽還有寧曼對我抱有多大的希望,我要往上走!隻有我往上走了,所有人才不會看輕我,我才能夠和她堂堂正正在一起!”
楊洛洲嗬斥道:“借口!這都是借口!如果人人都像你一樣,為了自己的利益而違背自己的初心,違背了自己的職業道德,那這個世界會變成什麽樣?你想往上走,這沒錯,可你不該通過幫助一個惡人來實現自己的目的!”
喬均亭扭過頭,大聲道:“楊洛洲,算我求你了,放過這件事行嗎?和白邵聞鬥你們不會有好結果的!”
楊洛洲緊皺眉頭,“這件事我不會善罷甘休,不為別的,隻為路晴差點出事!你就沒有想過我已經把證據給了白邵聞,為什麽白培華還沒有被放出來嗎?白邵聞這種人早就該死千百回了!”
楊洛洲往前走了兩步,離喬均亭更近些,緊緊盯著他,“經過這件事,我想我們也做不了朋友了。但是喬均亭,我告訴你,我不管你接下來還要做什麽,如果你幫著白邵聞再傷害到了路晴,我絕對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