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作者:若詩安軒      更新:2023-02-11 08:53      字數:3524
  第102章

  太後這次藏得極其隱蔽, 又尋了五日也未尋到,倒是抓捕了些八王爺餘黨,這些人平時同蕭雲綻聯係都是單線聯係, 很少見麵,但值得一提的是, 他們手中都握著蕭雲綻的親筆書信。

  隻要把這些書信拿到手, 那麽蕭雲綻不認罪也不行。

  茲事體大, 這事蕭安辰最終派遠在帝京的鄭煊去辦, 原本他是屬意康權武去的, 豈料近日康權武染了風寒, 身體不適, 不宜遠行, 遂,讓鄭煊代勞。

  荊州,顯州距離不算太遠, 鄭煊先去的顯州, 等事情辦完後繞路去荊州複命了。

  見蕭安辰隻是其一,其二,鄭煊想見一見蘇暮雪,近日家族長輩婚事催的急,鄭夫人哭天抹淚求他同女子相看,他拗不過隻能隨了母親的意, 當時話也說明了, 本以為那女子會不應, 誰知, 她竟然應下來, 說願意嫁他。

  ===第122節===

  鄭煊本想再同那女子談一談, 湊巧帝王派他來顯州辦事,一去一回需兩月有餘,昨日他收到家書,府裏已然開始商討他同那名女子的親事。

  關於親事,他是不願的,他心裏一直有一人,明知不可為卻管不住自己的心,他早已想好,若不是她,他便不娶。

  隻是事情有些變故,恐怕,他真要娶了。

  他這次,便是想在娶前見一見蘇暮雪,阿窈,許久未見,你可還記得我?

  鄭煊不是唐突之人,見蘇暮雪前先給她寫了信,是以,他要來荊州這件事,府裏人是知曉的。

  既然大家都知曉,蕭安辰自然也是知曉的,他這人平日還好,偶爾吃醋泛酸時,便會纏著蘇暮雪做些讓人臉紅害羞的事。

  屋內,蘇暮雪剛要起身離開,被他抱坐在了腿上,她害羞地拍了下他的手,嬌嗲道:“放開。”

  蕭安辰感受著落在手背上的溫度,眉梢皺起,“你手怎麽這麽涼?”

  蘇暮雪畏寒,每每冬日手腳總會冰涼,今日是荊州最冷的一日,外麵下著鵝毛般的大雪,雪花飄落一地,寒風凜冽,盆裏的水都結了冰,她又豈能不冷。

  她顫著眼睫道:“無礙。”

  蕭安辰見狀又打算用上次的方式給她暖手,解開衣扣便把她手塞進了裏衣裏,上次蘇暮雪隻是手藏了進去,皓腕還露著,今日倒好,連皓腕也藏了進去。

  暖意襲來,蘇暮雪泛紅的指尖升漸漸退了色,蕭安辰垂眸睨著她,聲音繾綣動聽,“下次若是再冷,我還給你暖。”

  哪有人暖手暖上癮的,蘇暮雪紅著臉頰道:“不用,有手爐。”

  這話蕭安辰不愛聽了,“難道朕還沒有手爐招你喜歡,嗯?”

  行行行,一個手爐都會吃醋。

  蘇暮雪笑得一臉嬌羞,“好,讓你暖。”

  蕭安辰極了她這副含羞大笑說話的模樣,喉結滾了滾,不由分說親了上來,親時,手有些不大規矩,沿著蘇暮雪背脊遊走。

  蘇暮雪後背霎時變得滾燙,像是有什麽東西再烘烤著,她難耐地動了下,引來他輕嘶聲。

  蘇暮雪不明所以,“是不是傷口又痛了?”

  說話間,她手朝外探出,蕭安辰一把按住,又往裏送了送,怕她再溜,他冷白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隔著衣服按在女子白皙纖細的手上。

  明知她怕癢,還輕輕撓了下她手背,噙笑道:“不是傷口痛。”

  “沒痛?”可蘇暮雪看他方才的神情明顯是在隱忍著什麽,不是傷口痛那是哪裏?她問,“除了胸口你還有哪裏不適?”

  “怎麽?你知曉我哪裏不適要如何?”蕭安辰反問。

  蘇暮雪眼睫顫著,脫口而出道:“幫你啊。”

  “幫我?”蕭安辰黑眸裏的神色發生了變化,似乎對蘇暮雪的話頗有期待,他另一手環著她腰肢,問道,“你要幫我?”

  “嗯,需要嗎?”蘇暮雪不知他哪裏不適,但能幫的話,她還是想幫一幫。

  別說,這個忙她還真能幫上,蕭安辰眸底簇擁著璀璨的光,光影深處綴著蘇暮雪好看的眉眼,他慢慢地慢慢地朝她靠近,唇貼上她的耳畔,輕輕說了句話。

  “……”蘇暮雪手指一顫,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水漾的眸子裏泛起漣漪,仿若平靜的湖麵被風吹動,漣漪叢生,好不誘人。

  她好似盛開的芙蓉花,美不勝收,灼人眼更灼人心。

  片刻後,蘇暮雪站起,臉頰滾燙地說了句:“不理你了。”

  抬腳朝前走去。

  蕭安辰怎麽能讓人這麽走,從身後環上她的腰肢,輕哄:“我的錯,不敢了。”

  蘇暮雪低頭淺笑,無人注意時,鳳眸裏溢出瀲灩的光,這人越發沒個正形了,可這樣的他,比起威嚴凜凜的帝王卻又有趣了多。

  莫名的,蘇暮雪似乎更喜歡眼下的他,心也隨著他胳膊的束緊加速跳快。

  倏然,他一個用力把人扳過來,麵對麵的,撐著她腰肢,問道:“幫還是不幫,嗯?”

  恍惚間蘇暮雪想起他方才附在她耳畔說的那些放浪話,脖頸似乎都染成了綻紅色,推推他,“不要。”

  這聲“不要”嬌嗔勾人,像是有把刷子在蕭安辰心頭撓了把,酥酥麻麻癢癢的,讓他喉嚨也跟著癢起來。

  他喉結滾動做了個吞咽的動作,目光越發炙熱,手指上的溫度也更高了些,隔著裙衫捏了把她纖細的腰肢,反問道:“不要?”

  灼熱的掌心烘烤著她,蘇暮雪倒抽一口氣,眸底水霧越發濃重了,霧蒙蒙的,像是裹著層氤氳的紗,聲音也發顫,“蕭安辰……住手。”

  蕭安辰再也不想忍了,豎著抱起她,徑直朝後方的床榻走去,幾步遠的距離,他先是撞倒了左側的椅子,又撞歪了右側的桌子。

  可即便這樣,步子依然停不下來,心裏像是燃著一把火,急需做些什麽,直到他腳踢到床榻,把人砸進了柔軟的錦被裏。

  低垂的帷幔跟著晃動起來,隱隱拂在他們身上,燭燈縹緲,似羞紅了般,流下更多燭淚。

  許久未做的事,真做起來,還有些莫名慌亂,蕭安辰手指顫抖地去解蘇暮雪身上的裙衫,指尖落在了她腰側的束帶上。

  剛要拉扯,門外傳來周嵩的聲音,是伴著風來的,“陛下,鄭煊鄭大人來了。”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蕭安辰像是被人兜頭澆了一盆水,一頭栽在了蘇暮雪身上,唇貼著她的側頸,用力深呼吸一番,心底的火不減反增,他惱怒的想,他才不要管什麽鄭煊不鄭煊的,眼下之事才是最重要的。

  指尖自度撫上時,周嵩的聲音再度傳來,“陛下,鄭大人在偏廳等著您呢。”

  催催催,蕭安辰按在蘇暮雪腰肢的手指展開又縮起,縮起又展開,最後慢慢移開。

  他用盡了力氣才從蘇暮雪身上爬起,帶著□□的眸子仿若觸了礁,就那麽一點一點的收斂起來,換上冷凝的神色。

  蘇暮雪見他起身,也忙坐起,聲音還有些顫,“我同陛下一起去。”

  鄭煊來前給蘇暮雪送了信,希望能見她一麵,他專門前來,她怎麽也要見見的。

  “不許。”蘇暮雪臉上還漾著紅,招人的很,蕭安辰私心不想給鄭煊看到,他攔住她,“你在這好好歇息,朕去見他。”

  “安辰。”蘇暮雪從未如此喚過他,太過親切,也太過不合禮數,今夜也是被他親急了,才敢如此稱呼,她晃著他手,撒嬌道,“讓我同你一起去,嗯?”

  蘇暮雪極好撒嬌,但若真撒起嬌來,哪個人都受不住,蕭安辰也是如此,被她晃得心都顫了,可依然沒鬆開,“那也不許。”

  “你就讓我去吧。”蘇暮雪指尖在他掌心撓了撓,眼眸跟著眨起,“好不好?”

  蕭安辰那聲不好到底也沒說出口,扣住她亂晃的手,叮嚀道:“去可以,但你隻能看我。”

  蘇暮雪輕哄:“好,隻看你。”

  蕭安辰孩子氣道:“不許看鄭煊。”

  蘇暮雪點頭:“好,不看。”

  去偏廳的路上,蕭安辰還有些猶疑,走著走著突然頓住,“不行,你還是不要去了。”

  蘇暮雪扣住他的手指,捏了捏,“你方才答應許我去了。”

  “……”那是方才,現在是現在,蕭安辰後悔了,“別去了。”

  “金口玉言,不能更改。”蘇暮雪連生氣的時候都是這樣嬌豔,眼睛一眨一眨的,甚是迷人。

  蕭安辰可舍不得她生氣,點點頭,“好,去去去。”

  ……

  鄭煊聽到腳步聲,倏然回頭,臉上掛著濃重的笑意,隻是那抹笑意並未保持太久,當他看到蘇暮雪同蕭安辰交握的手指時,挑起的眉梢漸漸展平。

  心裏僅存的期待消失殆盡,她還是選擇了陛下,一如多年前那般。爹爹說的對,她心中從未有他一下之地,哪怕是一個小小的角落也不曾有。

  心裏的失落像滾雪球般大起來,好在鄭煊為官多年,深知心底事不能外漏,他收斂情緒,屈膝跪地,“拜見陛下,拜見……”

  他尋思著要如何稱呼蘇暮雪,見蕭安辰也沒出聲阻止,他道:“拜見皇後娘娘。”

  四個字吐出,心像是被剜了一刀,裏麵涓涓冒出血。

  蘇暮雪見鄭煊跪在地上,本欲上前攙扶起他,可腳剛邁出,又被蕭安辰拉了回來,這個男人啊,醋意大的很,根本不允許蘇暮雪去碰觸鄭煊。

  “鄭愛卿平身。”蕭安辰道。

  鄭煊緩緩站起,不知是連日趕路操勞的原因還是其他,他身子隱約晃了下,臉色也變得煞白。

  蕭安辰見狀問道:“鄭愛卿還安好吧?”

  鄭煊躬身作揖:“臣無恙,臣很好。”

  “很好便行。”蕭安辰當著鄭煊的麵捏捏蘇暮雪的手指,淺笑道,“愛卿來此是想告知朕有關太後和八王爺的事?”

  鄭煊:“是的。”

  蕭安辰:“既然這樣,那愛卿坐,慢慢講來即可。”

  不能慢,若沒看到眼前這幕,鄭煊還真可以慢,但眼下他隻想快點離開這裏,趕快回到帝京。

  所謂眼不見心不煩,大抵他此時的心境便是如此。

  他們要談朝事,蘇暮雪不便久留,她噙笑道:“你們談,我去命人端來茶水。”

  言罷,她轉身走出去。

  蕭安辰臉上笑意消失不見,伸手理了下袖子,說著常人聽不懂的話,“愛卿是聰慧之人,想來不會做傻事才對。”

  鄭煊接話:“陛下過譽了。”

  蕭安辰:“朕有話不吐不快。”

  鄭煊:“您講。”

  蕭安辰直言不諱道:“朕心悅阿雪,阿雪也心悅朕,愛卿還是收起那些不應該有的心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