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命簿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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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麵的雪掩了一地，殿外幾棵紅梅開得甚好。

  風吹花落，鮮紅的花瓣點綴在白雪間，煞是惹眼。

  靈兮依舊是衝墨陵搖搖頭：“我想最後看看寧王的結局，若這命簿上所言，到最後我還能得他一滴癡狂淚。”

  是了，除卻眼淚與那離垢，靈兮已然同他沒有任何話題了。

  “當真隻是為了寧王那滴癡狂淚？”

  墨陵眼神一暗，卻道：“我與瑤冬上神的婚事已然結束。”

  靈兮不知，好好的說著寧王，怎的又提起瑤冬，雖無敵意，但這名字總是讓她心中有些發悶。

  她看著墨陵：“上神你的婚事同我們如今之事可有何聯係？”

  “靈兮，你從前不是總愛跟著我，以後你若喜歡……”

  還沒待墨陵說要，靈兮就捂住了耳朵。

  她眼裏忽然泛了淚光：“你不要提從前，我不要喜歡任何人了，我就要我阿娘回來！”

  若說從前她還奢望，可現在，隻要阿娘能活過來，陪著她，就已經足夠了。

  墨陵這才明白，心是會變涼的，哪有平白無故的好，一切不過因為心中所愛。

  可若是不愛了，便就真的不會在意了。

  他袖中五指不由收攏，第一次，他感受到自己的膽怯和害怕。

  靈兮真的同他越走越遠，遠到他主動伸手都已經抓不住她了。

  “上神，隻要能將我阿娘救回來，便一切都好。”

  她如今已經連他的名字都顯少叫了。

  所以大致失去的，該都不會再回來了吧。

  墨陵神色有些複雜，半晌終於開口：“如此，也好。”

  複生孟婆是現如今最要緊之事，至於往後，若真再無瓜葛，應該便會忘了。

  “你若不願離開便罷，我還有事回天界一趟，估摸我再回來，寧王之事便已能結束，屆時我再帶你去別處尋一尋。”

  靈兮點頭不語。

  ……

  天界，長明殿。

  殿中門四方大開，正殿之上有個人影坐在那裏，顯然已經是等候他多時了。

  墨陵闊步上前，這才看清，來人是他母親璿璣，旁邊坐著的正是藥仙。

  看見藥仙，墨陵臉色一沉。

  “母親怎今日來了，怎不提前告知一聲。”

  璿璣臉上並沒有什麽好顏色，卻道：“燁兒，你到底想瞞著為娘到幾時？”

  墨陵看了一眼一旁的藥仙，藥仙眼神躲避，微微垂了頭。

  他這才道：“不過一些小傷，不礙事的。”

  璿璣聞言，有些急了，一拍桌：“什麽叫不礙事？擅動凡人氣運會遭反噬的，你如今神力適才恢複，反噬已然重傷，你還瞞著我！”

  “孩兒有沉水珠護體，無礙大局。”墨陵麵無表情。

  璿璣看著墨陵歎了一口氣，才又勸道：“燁兒，娘也不是攔著你去幫那靈兮救孟婆，畢竟孟婆之死也算是因為沉水珠，可你方才恢複神力，若是因此又重傷，那你與瑤冬的婚事……”

  提起婚事，墨陵眼中閃過一絲陰鬱：“我與瑤冬婚事早已作廢，母親莫再提了。”

  知道墨陵性子冷硬，他若不願，誰逼也沒有用，璿璣也隻得作罷。

  可不是瑤冬總也要一個能合身份的女仙才好。

  璿璣想了良久道：“這樣，等你替那丫頭救回孟婆便回來，你為救她如今法力反噬，就當是還了她曾待你真心，再救回孟婆你便不再欠她什麽了。”

  墨陵知道，他母親是怕他真的對靈兮有想法，璿璣大至也是覺得靈兮貌醜腦子愚笨吧。

  可是如今靈兮也根本不會再纏著他了。

  想到這裏，墨陵眼神不自覺暗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