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心智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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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樓，二樓廂房。

  靈兮坐在裏麵，看著外麵的小廝端著一盤盤好菜進門，饞的不由咽了一口口水。

  好容易等到菜齊，靈兮伸手就要去拿燒雞，門卻忽然被人打開。

  靈兮下意識朝門口看去，隻見一紅衣美人款款而來，那女子眉眼中頗有幾分阿娘的模樣。

  她一時發了愣，紅衣女子朝她一禮：“凝煙見過公子。”

  靈兮這才回過神來，原來這就是剛剛那些人說的凝煙。

  不過比起美人嘛，她更感興趣的還是這些吃食。

  她拿起筷子就開始吃起來，狼吞虎咽的模樣倒是把一旁的凝煙看得呆了。

  許久，靈兮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打了個飽嗝這才想起來房間裏還有個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凝煙見她沒有他意，心中倒是放鬆不少：“公子想來也是性情中人。”

  靈兮擦了擦嘴：“你們這的東西實在是太好了，我以前從未吃過的！”

  凝煙一愣，越發覺得靈兮與旁人有些不同：“公子若是喜歡，常來就是。”

  “真的可以常來嗎？我可能在這裏歇息幾日？”靈兮眼前一亮，問道。

  凝煙隻是淡淡笑道：“自然可以，不過，我看公子不是流連花叢之人，還是莫要久留。”

  靈兮皺了皺眉，有些不太懂，她在這裏可都沒有看見幾朵花的。

  凝煙這才明白，原來眼前人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還不知曉這是做什麽的。

  “公子，這煙花之地的男子皆是來尋歡的，沒有幾個正經人。”凝煙垂眸，自嘲一笑：“這裏的女子也隻不過逢場作戲罷了。”

  靈兮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卻道：“你好像很不喜歡這裏。”

  凝煙一笑：“世上應該少有女子喜歡這裏，好在，我也快要離開了。”

  見凝煙滿腹心事的樣子，靈兮不由發問：“你要離開這裏嗎？”

  凝煙點頭：“明日我便要在這樓裏拋繡球選親了，就是不知世上還能有誰真心願娶我。”

  明明選親議嫁應該是歡喜之事，可凝煙卻是滿臉愁苦，靈兮也不由黯然。

  她不由想到墨陵，從前，她想若是能嫁墨陵為妻於願足矣，可現在……她隻求阿娘能夠複生，旁的，她也早已死心。

  猛地，她這才想起來，她好像是跟墨陵走散了。

  要是沒有墨陵，她還真不知道去哪裏收集那七滴眼淚。

  靈兮猛地站起來，變出幾錠銀子在桌上道：“凝煙姑娘，我還有急事我得先走了！”

  說罷，她作別凝煙，慌慌張張跑出紅樓。

  此時天色已晚，方才熱鬧的街市已經不剩幾個人了。

  剛出來，那長街上兩個一高一矮的人影就正好出現在靈兮跟前。

  墨陵抬頭看了一眼靈兮出來的地方，跟著臉色就沉了下來：“你來這種地方成何體統？”

  靈兮隻是看了他一眼，就把視線落在了墨陵身後的姑娘身上。

  “這是我們下一個要收集眼淚的人嗎？”靈兮指著那姑娘問了一句。

  墨陵的臉色更是難看了，哪怕他知道靈兮現在急於救孟婆。

  可是這種淡漠的態度讓他有些不爽，偏偏她有些心智不全，讓他說都不知該如何開口。

  他一甩袖，冷淡中帶著一些憤然，才吐出一個字道：“對！”

  那姑娘看靈兮的眼睛直愣愣的盯著自己，就像是在看獵物一樣，讓她屬實有些不自在。

  她微微一禮，柔柔道：“公子有禮，奴家名喚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