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小姨夫

  　　刑玨捏起她的手親了一口，一錘定音：“麻將也是賭博，賭博的男的沒一個好東西。”

  　　司瑤：“……”

  　　林曉辯解：“他沒癮，我從青城回來和我媽吵架，打那後，我媽老實了，我爸也再沒出去打麻將。”

  　　刑玨抬頭睨她：“喝酒怎麽說？”

  　　林曉憋了憋：“他的朋友都是酒友，我媽怕他被騙不讓他出去工作，他不喝酒能幹什麽啊。”

  　　司瑤聊表同情，卻無法苟同。

  　　刑玨點評：“全是你媽慣得，當兒子養，純慣的。”

  　　林曉憋了憋，想反駁，又感覺刑玨說的對。

  　　最後沉默的吃飯，小聲喃喃：“她最喜歡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自己選的路，爬著也要走完。”

  　　司瑤最後沒說什麽。

  　　晚上睡不著，在刑玨懷裏翻來覆去。

  　　刑玨捏捏她的後脖頸：“慣得你，還有精神在這胡思亂想。”

  　　司瑤慫了，人都說三十是狼，司瑤沒覺得自己是狼。

  　　反倒百分百斷定刑玨是頭狼。

  　　吃不消，真的吃不消。

  　　老老實實的趴在他懷裏裝睡。

  　　耳畔被吹了口熱氣，司瑤怕癢的縮了縮。

  　　刑玨低低沉沉的說：“裝？”

  　　語調帶著蔫壞，跟著壞的還有手。

  　　司瑤果斷求饒，手聚在一起搓搓搓：“不胡思亂想了，我睡我睡我睡。”

  　　刑玨對司瑤最不滿意就是這點，煩死人了。

  　　三十需求正大的年紀，卻一點也不粘他。

  　　他不磨嘰，她一句不提。

  　　主動什麽全是天方夜譚。

  　　但還覺得可愛。

  　　尤其是眼底帶著淚可憐巴巴的求饒，看著想親死他。

  　　刑玨抿唇吻她，察覺抗拒不張嘴，不親了。

  　　今晚也算是累著她了，都哭了，再來過分了。

  　　往上靠了靠，將司瑤拉到懷裏，手搓搓她的臉問：“想蔣映雪一家的事？”

  　　“恩。”司瑤老實交代：“我想幫幫他們。”

  　　“為什麽？”

  　　“因為如果我媽還在的話，應該也會幫他們。”

  　　刑玨搓著司瑤臉頰的手微頓。

  　　司瑤：“其實細想想，當年蔣映雪是賣了我，但卻是把我賣進了刑家，而且隻是五萬塊錢。”

  　　“你想說什麽？”

  　　“那個年代，五萬不難。”

  　　意思是蔣映雪完全有條件把她弄得更貴更遠。

  　　刑玨氣笑了：“你有聖母病。”

  　　就沒見過被賣了，還給她找理由的，天方夜譚，而且蔣映雪後來那麽多年一次也沒來看過司瑤。

  　　後來和他訂婚後來了，要錢要錢要錢要錢。

  　　司瑤看出他什麽意思了。

  　　“我爸媽的廠子是租的，賣的是工藝，所以沒多少值錢的機器，保險公司賠償金是按照那年代第三者保額賠付，三十萬，可那男的被騙了六十萬。我記得以前向阿姆說過，蔣映雪當年把我送到刑家第一句問的是給不給孩子上學。”

  　　刑玨：“還有呢？”

  　　挑高眉好整以暇的等著。

  　　司瑤：“我和你取消婚約後她來了一趟，不是來要錢的，是來找你們刑家要個說法，後來旁敲側擊問刑家給了我什麽補償，我沒說，但她明顯知道我有補償，林曉來青城後也必然知道我手裏有個星耀，這樣了都沒要求我漲錢，照例是一月一萬，按照他們這些年欠的貸款，還要養孩子還房貸養家，一月一萬塊錢填不滿窟窿。”

  　　“攻略好了嗎？”

  　　司瑤眨眨眼：“啥？”

  　　刑玨冷笑：“自我攻略結束了嗎？”

  　　司瑤摸摸鼻子老實道：“結束了。”

  　　刑玨看了她許久，抬手扣扣她的腦袋：“笨蛋。”

  　　歸根結底，司瑤還是那個良善且有無用心軟的司瑤。

  　　理智說蔣映雪不是個好東西，該和對老太太一樣，知道她死也不回頭看一眼。

  　　感性卻讓她扒出這麽多理由想去幫幫她。

  　　不是刑玨耳語的隨便幫幫，給點錢了事。

  　　是正兒八經的想多耗費點時間，從根本上解決他們的問題。

  　　“你想讓我做什麽？”

  　　“明天和我一起去趟他們家，嚇唬嚇唬他們，順帶看看小姨夫到底還有沒有救。”

  　　刑玨：“能睡了嗎？”

  　　司瑤晃晃他胳膊：“你答應了嗎？”

  　　“沒。”刑玨被她甜的有點憋不住，掀開被子匍匐而上。

  　　好不容易有點事拿捏她，不吃點虧了。

  　　司瑤隔天下午才爬起來，煩遭遭的瞪了刑玨一眼。

  　　找出手機給林曉打電話，說晚上去她家吃飯。

  　　沒等林曉答應，電話對麵傳來嚎啕。

  　　蔣映雪的聲音隔著林曉的手機鎮了司瑤一個機靈。

  　　司瑤：“怎麽了這是？”

  　　“我爸又從外麵撿了個流浪貓藏在陽台的小床底下，真笨，也不想想貓哪有不叫的，我媽又不聾。”林曉笑的很幸災樂禍。

  　　“你不出去勸勸？”

  　　“不用，最後肯定是我爸服軟把貓送走，這些年前前後後發生了有幾十次，我都麻木了。”

  　　司瑤傍晚和刑玨登門，林曉開門，桌上也有菜，但卻沒見蔣映雪和她男人的影子。

  　　“我爸和????我媽翻臉了，抱著貓走了，我媽這會在屋裏哭呢。”林曉不難受反倒嘿嘿笑：“我爸這次長本事了。”

  　　司瑤來了不過兩天，發現的最稀罕的事就是蔣映雪可真喜歡哭。

  　　感覺進去有點尷尬，示意林曉去安慰安慰。

  　　林曉轉身要去，刑玨：“別去。”

  　　司瑤眨眼不明白：“為什麽？”

  　　刑玨：“聽我的，別去。”

  　　最後林曉沒去，吃飯的時候蔣映雪出來了。

  　　司瑤細細打量蔣映雪，隻看五官的話，蔣映雪長的其實很好看。

  　　這會眼圈有些紅，不吵吵著說話，竟然從她身上看到了點嫻靜的影子。

  　　家裏沒有爸媽的照片，司瑤看著蔣映雪，無端的，心更軟了。

  　　司瑤看蔣映雪，刑玨看司瑤。

  　　察覺她的眼神很溫柔，有些無奈還有些沒脾氣。

  　　在吃飯的時候阻了司瑤想說的話。

  　　司瑤吃了飯和刑玨出來有些悶：“你幹嘛老不讓我說話呀。”

  　　“他倆的問題，這次是個契機。”

  　　說著下樓出單元門。

  　　老舊小區的路燈很昏暗，司瑤走在前麵，迎麵撞見了一個黑影。

  　　沒被人嚇到，倒被一聲貓叫給嚇到了。

  　　刑玨把人拽到身後想皺眉。

  　　司瑤探出腦袋，猶猶豫豫：“小姨夫？”

  　　林曉說她還沒來得及和林海說她和刑玨吃飯的事，林海就和蔣映雪吵架走了。

  　　滿打滿算，司瑤來蔣映雪家三次，竟然是第一次和林海說上話。

  第262章 哭出來

  　　林海個子不高，目測比蔣映雪高一點，和司瑤差不多。

  　　很瘦，雖到中年，染上了滄桑，五官卻很端正。

  　　司瑤見過的人不少，隻看照片看不出來，麵對麵第一眼的直觀感受。

  　　這是個老實本分的男人。

  　　尤其是懷裏抱著個小貓，護得很緊。

  　　林海認出她後怔了下，有些緊張的抿抿唇：“瑤瑤啊。”

  　　相對無言。

  　　林海的眼睛來回亂轉，月光下甚至看出他額角冒出來的汗。

  　　刑玨和司瑤對視一眼。

  　　刑玨打斷緊張的安靜：“有煙嗎？”

  　　“有有有。”

  　　司瑤鬆開刑玨的手，看他和林海朝邊角走了幾步。

  　　距離司瑤遠了點，林海的背影看著明顯沒那麽緊張。

  　　司瑤原地站著等了又等，等到刑玨插兜和林海擺擺手，朝司瑤這邊走。

  　　司瑤擺手：“小姨夫再見。”

  　　林海點頭哈腰：“再見。”

  　　回去的路上刑玨點評林海。

  　　還算個人。

  　　司瑤：“什麽意思？”

  　　“他對很多年前把你送去刑家一直有虧欠，關於你這些年每月給他們打錢，感覺虧欠更多了，還有……”刑玨手指摩擦司瑤的掌心：“他知道刑家沒了，問我現在在做什麽工作，生活有沒有壓力，會不會不夠花，還說蔣映雪手裏有點存款，如果我們沒房子，他會和蔣映雪說，讓她盡量幫我們湊個首付，還說等曉曉沒事後他去找工作，到那會可以多少幫扶我們點，還慌慌張張的留了我的手機號。”

  　　司瑤頓足。

  　　刑玨溫柔的看著她：“還算個人吧。”

  　　關於親情，刑玨不陌生，畢竟司瑤給他的更多了，他的童年自認很圓滿。

  　　但司瑤肯定是陌生的。

  　　刑玨很想知道司瑤這會心裏會不會有點甜，畢竟林海話說的太笨拙也太語無倫次，而且明顯什麽都不知道，但真心卻顯而易見。

  　　司瑤：“你怎麽說的？”

  　　刑玨挑眉。

  　　司瑤：“你說你現在在做什麽工作？”

  　　刑玨撇嘴：“老子無業遊民！”

  　　說的理直氣壯。

  　　司瑤噗嗤一聲笑了：“真這麽說？”

  　　刑玨和那一臉老實本分像還有點膽小的男的沒什麽可說的，更沒必要撒謊，他剛開始問就懶懶散散的說了是無業遊民，也的確是。

  　　刑家的產業基本歸攏結束了，他身無要職，可不是無業遊民。

  　　司瑤：“他給你留電話了嗎？”

  　　“留了。”

  　　“明天給他打電話，說我們要買房，缺錢。”

  　　刑玨撇嘴：“你傻不傻，蔣映雪會不知道我們有房子住？還有個林曉。”

  　　“林曉我來說。”

  　　刑玨轉瞬便明白了司瑤的意思。

  　　擰她的鼻子：“明天你的手機會被打爆。”

  　　司瑤算算：“我感覺得一個禮拜。”

  　　沒有一個禮拜，司瑤的手機被循環打了三天。

  　　蔣映雪蔣映雪蔣映雪。

  　　司瑤開了靜音沒理會，和刑玨在這個小縣城玩了一天，開車去臨市玩了兩天。

  　　第四天早上林曉給司瑤回了個短信。

  　　可以回來了。

  　　司瑤正在逛商場，看見短信喜上眉梢，在刑玨臉前晃啊晃。

  　　刑玨失笑：“你可真行。”

  　　司瑤手背後搖頭晃腦的走，嘚瑟的不行。

  　　刑玨說還算個人，並且把林海說的學給她聽，就說明了林海說的是真心話。

  　　真心話說出口容易，做到卻很難。

  　　蔣映雪和林海的家一塌糊塗，雙方各有責，但責任偏大的肯定還是當家做主的蔣映雪。

  　　司瑤認為解決他們家的事，首要是讓林海直棱起來，把家裏的權利握在手裏。

  　　如果直棱不起來，三觀也不能正，司瑤認為他們家的事她處理不了，因為年歲已久，從根上就壞了。

  　　可這件事林海真的直棱起來了。

  　　刑玨開車回去的路上，林曉給司瑤打電話，壓低聲音添油加醋的把這些天家裏的翻天覆地講給司瑤聽。

  　　說林海要蔣映雪拿錢給司瑤付房子的首付。

  　　蔣映雪自然不幹，哭天喊地，火鍋店的班都不上了，整日悶在屋裏哭。

  　　罵林海沒腦子，罵司瑤明明有錢還欺負人。

  　　司瑤聽的津津有味：“然後呢？”

  　　林曉：“我爸說司瑤條件好的時候拿著還能給自己找個理由，條件差了，就該還給她，還說在工地上找了個扛鋼筋的活，那個活對年齡要求不大，有力氣就行，說如果我媽嫌棄他出去扛鋼筋丟人，他就去市區幹，那地沒人認識他。”

  　　司瑤：“沒提離婚嗎？”

  　　離婚對有感情的婚姻來說，是最好讓對方妥協的利器。

  　　“離婚不可能提，我媽說過，他們倆在一起的時候說過，這輩子不管對方是什麽樣，日子過成什麽樣，都絕對不離婚，是他就是他了，什麽都可以將就湊活妥協，唯獨離婚，他們從沒想過。”

  　　司瑤心裏突然有些說不出來的滋味。

  　　林曉：“你們晚飯前能到嗎？我爸下廚，要給你做好吃的。”

  　　司瑤恩了一聲掛斷電話。

  　　林曉說的刑玨都聽見了，摸索著握住司瑤的手：“你在想什麽？”

  　　“想婚姻是門學問，隻有感情在不行。”

  　　刑玨挑眉：“什麽意思？”

  　　“最好的婚姻狀態是男方戀愛腦，女方三觀正。”

  　　刑玨側臉看了眼司瑤。

  　　臉被司瑤扭了回去：“好好開你的車。”

  　　刑玨：“以後咱家都聽你的。”

  　　這算是一句甜言蜜語了，刑玨翹唇等著司瑤說點什麽。

  　　司瑤卻從包裏拿出粉餅補妝。

  　　刑玨：“你怎麽不回我一句。”

  　　“肯定得聽我的，還要你說啊。”司瑤白了他一眼，接著翹唇。

  　　大事已無，小事上刑玨一直都是聽她的。

  　　就像這次她提出的把刑家從手中丟出去，再不沾汙泥滿布的豪門半寸，徹底遠離青城這個紛爭不斷的城市。

  　　刑玨也是聽她的，毫不猶豫。

  　　司瑤補完妝看刑玨悶悶不樂，湊近吧唧一聲親了他一口：“愛你哦。”

  　　悶悶不樂到此結束。

  　　到林曉家是晚上八點，早已過了尋常人家的飯點。

  　　但蔣映雪他們沒動筷子，一直在等司瑤和刑玨。

  　　司瑤看著，心更軟了，在林海擦幹淨的凳子上坐下。

  　　牽扯上錢，蔣映雪對司瑤和刑玨的慫都沒了，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

  　　看到林海把卡給司瑤推過去，不說是給他們湊首付，還怕他們有心理負擔的說是還給他們的，以後掙了錢每月還會再還兩千，差點要哭出來。

  第263章 控製

  　　蔣映雪往下掉眼淚，眼睛卻依舊像把刀子似的朝著司瑤這紮。

  　　但……沒說話，沒動。

  　　從司瑤的視角能看出林海一直在桌子下麵握住蔣映雪的手。

  　　到沉默的吃完飯，蔣映雪還是一句話都沒說。

  　　司瑤道謝接過卡走了。

  　　隔天和刑玨去了約好的一個農牧專家那看。

  　　等到三天後登門。

  　　蔣映雪在家，看見司瑤就要關門。

  　　刑玨一隻腳攔住：“關門你會後悔。”

  　　蔣映雪：“錢都沒了，我還後什麽悔！”

  　　這三天林曉斷斷續續的和司瑤說了點家裏的現狀。

  　　蔣映雪不舍得和林海分開，也不舍得讓他在工地上幹活，兩口子最後商量的結果是林海在蔣映雪上班的火鍋店旁邊的快遞站收撿快遞。

  　　因為蔣映雪怕他身子瘦弱，會被累到，她可以幫把手，林海拗不過她的又哭又鬧，最後依了，明天上班。

  　　司瑤真的是哭笑不得。

  　　看蔣映雪依舊要關門，直接開門見山：“我給小姨夫找了個他喜歡的工作，你要不要看看。”

  　　蔣映雪怔住。

  　　刑玨找人查了林海沒和蔣映雪結婚前的履曆。

  　　在大城市的一家古早動物園裏，說是動物飼養員，但因為人員不多，其實什麽都幹。

  　　從喂養到看護到接生，到大病小病，幾乎包圓了。

  　　很久之前的檔案上記錄的不多，但上麵人給的評價每個都是極高，他也很喜歡很適合這份工作。

  　　後來為了蔣映雪辭職來了這個小縣城，又為了滿足蔣映雪攀比的欲望，學人家下海做生意。

  　　這麽多年一直做得都不是自己喜歡做的事。

  　　刑玨查的時候發現他這兩年陸陸續續去了附近城市不少動物園和水族館投遞簡曆。

  　　但因為時代變化，社會變遷，之前的古早動物園那一套已經不適合現在的他。

  　　而且他年齡已過五十，臨近退休，學曆也不高，動物園不接收。

  　　就這麽渾渾噩噩的過到現在。

  　　司瑤給的方案是讓他跟著農牧專家去學習，而後再議，那老師的名氣很大，從他名下出來，不管是年老返聘再就業，還是自己開個寵物醫院，都非常不錯，也適合他。

  　　蔣映雪不同意：“他這麽大了去給人當學生，別人會笑話他。”

  　　司瑤真的很想翻白眼。

  　　林曉插話：“要不你問問我爸的意見。”

  　　蔣映雪：“問什麽問，那老師在市區，你爸去了我們就要分開了。”

  　　林曉：“你跟著去唄，我爸說你喜歡大海，最開始想安家的就是那個靠海市區，因為你說房價太高，最後才來了這個小縣城。”

  　　“住哪？”

  　　司瑤的話再次被林曉壓下去。

  　　林曉：“這個房子賣了，付首付在那邊買一個，我給你們還房貸。”

  　　蔣映雪微窒。

  　　林曉：“其實說真的，我爸這些年被你安排的很累，每次下雨騎個電動車接你下班回來，在陽台一坐就是大半夜，心疼你，可又反駁不了你，他真的很想出去上班，踏踏實實的掙錢，補貼家用，可你總攔著他。”

  　　“有句老話說的好，慣子如殺子，你這麽慣著他，他沒殺你，還和你感情如一，你該慶幸且知足。”

  　　蔣映雪閉嘴了，悶了半天又想哭了：“可他這人性子孤僻，在那沒朋友，還要重新適應……”

  　　“所謂的朋友就是你給他張羅的那些狐朋狗友，有一個好東西嗎？每次我爸被按在麻將桌那輸了錢，都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巴掌，你就隻看見他樂嗬嗬的，什麽也看不見，媽，環境造就人，趁我爸還沒學壞，麻溜的，別猶豫了，趕緊賣房子搬家換城市。”

  　　司瑤感覺自己可以不用說了，林曉也不會讓她說了。

  　　林曉送司瑤出來：“你是不是在市區給他們買房子了？”

  　　“恩，買了。”

  　　林曉翻了個白眼：“退了。”

  　　“你確定？”

  　　“我確定，我是他們的女兒，是個成年人，我會掙錢照顧他們。”

  　　司瑤最後沒說什麽，把準備好的資料給了林曉。

  　　關於青城給林曉挑揀的廣告公司，林曉不要。

  　　司瑤沒再多說，感覺她真的不用操心了，林曉會處理好的。

  　　臨行前。

  　　林曉大包小包的來酒店找司瑤。

  　　說這是這地的特產，還給刑玨拿了兩條煙，說這是他爸交代的。

  　　刑玨捏著煙有些想笑，最後沒說什麽，收下了。

  　　走之前開車去了蔣映雪的家，從窗戶把她給的那張十五萬的卡扔了進去。

  　　開車回青城。

  　　司瑤不得不抱怨：“出去玩真累。”

  　　還是在家裏好。

  　　說著在被窩裏拱進刑玨懷裏。

  　　刑玨一手敲筆記本，一手攬著她：“睡會。”

  　　司瑤抬頭朝上蹭了蹭：“你在忙什麽？”

  　　從縣城回來兩天了，司瑤嫌累一直沒出門，刑玨也沒出門，但是好像很忙，筆記本一直沒離手。

  　　司瑤懶得看，直接問。

  　　“海城的事，咱們過段時間不是走嗎？”

  　　司瑤哦了一聲，擠進刑玨睡沉了。

  　　刑玨看了眼司瑤笑笑，低頭吻吻白淨的額頭，對著台燈接著看電腦。

  　　司瑤本來定的下個是去找刑阿霓。

  　　但刑玨一直茬著話的往後推，推到一個禮拜後，沒等司瑤去找刑阿霓，刑阿霓自己來了。

  　　摘了墨鏡古井無波的越過司瑤看向刑玨：“你找我。”

  　　刑玨恩了一聲，示意司瑤開門讓她進來。

  　　司瑤沒說什麽，開門。

  　　刑阿霓卻不願意進，冷冰冰的：“有事在這說就好。”

  　　刑玨帶著青城資本圈和刑家戰的時候，司瑤一直在關注徐易年那邊的動向。

  　　畢竟刑家是刑阿霓的娘家，刑家在，刑阿霓的腰板就會是直的。

  　　徐易年對刑阿霓珍視的很，隻要刑阿霓說了，現在已經在徐家當家做主的徐易年一定會做。

  　　但徐家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

  　　從刑戴進去，到刑家落敗，到老夫人去世。

  　　刑阿霓安安靜靜，一言不發。

  　　司瑤其實很想問她為什麽。

  　　但刑阿霓明顯不想和她說話，全程看的都是刑玨。

  　　刑玨最後出去了，和刑阿霓一前一後的下樓，到樓梯口回頭對沒進屋的司瑤含笑擠眉弄眼。

  　　司瑤咳了咳，關門。

  　　在屋裏轉了一圈，默默的轉去了廚房的窗戶那，踮腳勾著脖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