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贏了比賽

  　　紀南汐道，“今天是不行了，我們才吃過，改天再約吧。”

  　　“那你住在哪裏啊？以後我去找你。”

  　　紀南汐想到以前和顧逸楓的友誼，還是告訴她，“神仙居。”

  　　“小汐，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顧逸楓突然發現自己兩手空空，說完話就跑開了。

  　　紀南汐沒有放在心上，走到小圓圓身邊問，“小圓圓，你們在這裏做什麽呢？”

  　　“娘親，畫畫比賽，我想參加。”小圓圓道。

  　　紀南汐抬眸一看，眼前的牆上貼著一張榜，上麵寫著「全國書畫大賽報名時間」。

  　　“好啊，那你去報名吧。”

  　　“噗嗤！”

  　　旁邊傳來一嘲諷的笑聲，“小屁孩，你才多大啊，就想參加這樣的比賽，真是笑話！”

  　　“我不是小屁孩，我已經四歲了！”小圓圓認真地解釋。

  　　“一般要六七歲才啟蒙，才四歲，嗬，字都不認識幾個吧，還想參加比賽，滾一邊去，別擋著我看榜！”

  　　“姑娘可識字？”紀南汐看著那罵小圓圓穿著橙色衣服的姑娘問。

  　　“我當然識字，我可是鴻世書院甲班的學生。”橙衣姑娘一臉自豪。

  　　“這榜上明明寫著所有書畫愛好者皆可參賽，沒有年齡限製，我還以為你眼瞎沒有看見呢！”紀南汐毫不客氣地罵道。

  　　“四歲的小孩懂什麽叫畫畫嗎？這明顯就是來搗亂的！”橙衣姑娘憤怒道。

  　　“陳淑，發生什麽事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在紀南汐耳邊響起，她尋聲望去見是洛馨。

  　　真是冤家路窄！

  　　洛馨也看見了紀南汐，目光最後落在了陳淑身上。

  　　“洛先生，這個四歲小孩說要報名參加書畫比賽，我隻不過說了一句她太小了，她娘就在那裏罵人。”

  　　“你撒謊！”小圓圓扁著嘴道，“是你先罵我滾的！”

  　　“你這小屁孩……”陳淑手都指到小圓圓臉上了，她未說完就大叫一聲，“啊！我的手！”

  　　紀南汐握住她手指一推，她向後一踉蹌摔倒在地。

  　　“喜歡動手是嗎？”紀南汐聲音涼得徹骨。

  　　“紀小姐！”洛馨聲音冷厲，“你以大欺小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洛小姐，你的學生已經及笄了吧，我女兒才四歲，她剛剛以大欺小的時候你怎麽不說她過分呢？”紀南汐問。

  　　“眼見為實，我剛剛沒有看見我的學生欺負你女兒，所以不知道你說得真假。”洛馨反駁。

  　　“不問來龍去脈，連整個事實真相都沒有了解清楚，就隻憑自己看到的片段斷章取義，妄下結論，洛小姐就是如此為人師表的？”

  　　紀南汐字字如刀，仿佛割在洛馨的脖子上，讓她感覺到窒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陳淑見洛馨也落了下風，這麽多人看著他們像是看笑話一樣，她決心找回麵子。

  　　“你想參加比賽是嗎？隻要你贏過我，你就可以參加比賽！”

  　　“能不能參加比賽不是你說了算，你算什麽？”紀南汐不屑道。

  　　“她說了是不算，但我說了算。”洛馨道，“五年前，紀小姐在京城臭名昭著，五年後，看看你女兒能不能替你掙回一點麵子！”

  　　“她就是最近傳言的紀南汐啊？”

  　　“我記得她以前長得很醜啊！”

  　　“長得美又如何，還不是個草包！”

  　　……

  　　洛馨話一出口，周圍人紛紛開始議論，個個臉上都是鄙夷和不屑。

  　　“不許你們罵我娘親！”小圓圓叉著腰杆，奶凶奶凶地吼道，“你們給我娘親道歉！”

  　　“你和我比賽啊，你要是贏了我就給你娘道歉！”陳淑一臉得意，她以為自己鐵定能贏。

  　　“比就比！”小圓圓氣鼓鼓地說道。

  　　紀南汐沒有阻止小圓圓，如果今天她不讓小圓圓比賽，往後餘生，每每提到今日之事，都會有人諷刺小圓圓。

  　　隻有讓她表現出強大的一麵，要無人敢低看她一眼。

  　　“小圓圓，隨便畫畫吧，當玩就行。”

  　　“好，娘親。”

  　　“哼，還當玩，笑死我了，小屁孩，你就等著吧。”陳淑嘲諷道。

  　　有了熱鬧可看，周圍的人越來越多。

  　　已經有好事者準備好桌子，筆墨。

  　　“作畫時間，一炷香的時間。”洛馨將香點燃。

  　　旁邊有人開始打賭押注，沒有一個人押小圓圓。

  　　“沒有想到這麽多年過去，紀南汐還是這麽愚蠢！”

  　　“就是個花瓶，京城最不缺的就是花瓶！”

  　　“以後我們又有笑話看咯！”

  　　紀南汐聽到閑言碎語，眉目一皺，手指一動，那正議論的歡的其中一人一個踉蹌往前撲倒在地。

  　　他爬起來就使勁推了一把後麵那個人，並吼道，“你推我作甚？”

  　　後麵那人也推了他一把，“你有病啊，誰推你了！”

  　　眾人你推我攘，打成了一片。

  　　紀南汐微微抿唇，這下清靜了。

  　　小圓圓這邊隻有紀南汐和蘭竹守著，其餘人都圍在陳淑那邊。

  　　陳淑一臉得意，“小屁孩，認輸吧！”

  　　小圓圓專心畫畫，沒有回她。

  　　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圍在陳淑旁邊的一個姑娘驚訝道，“咦，你們看！”

  　　恰在這時，小圓圓把畫筆一放，興高采烈地說，“我畫完了！”

  　　“這麽快，你能畫出什麽？”陳淑不屑道。

  　　“才不是呢，我畫的「采蘑菇」。”小圓圓道，“我和娘親背著背簍去山上采蘑菇。”

  　　“陳小姐，我看你要輸了！”旁邊有人道。

  　　“我怎麽可能輸給一個小屁孩！”陳淑瞟了一眼小圓圓的畫，震驚不已，一個小孩怎麽可能畫得這麽好？

  　　她心裏慌極了！這一慌，下筆就更亂了！

  　　而小圓圓在一旁悠哉悠哉地玩，她走到陳淑身邊，還安慰道，“別急，姨，我娘親說了，畫畫最忌浮躁。”

  　　陳淑聽到那一聲「姨」，氣得吐血，“誰是你姨？不要亂喊！”

  　　“可是你這麽老了也不能叫你姐姐啊。”小圓圓歪著頭道。

  　　“時間到了。”紀南汐道。

  　　“我還沒有畫完！”陳淑吼道。

  　　“你先生定的一炷香時間，你沒有畫完是你能力問題，陳小姐，你輸了！”

  　　紀南汐聲音涼涼，“輸給了一個你瞧不起的四歲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