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嚴審

  　　孫小小笑了一聲，“倒是我疏忽了。”

  　　說著，把臉上的麵紗摘了下來，露出一副絕美的容顏，讓黃初蘭看了都嫉妒不已。

  　　黃初蘭淡淡地道：“你來是做什麽的？現在可以說了吧？”

  　　孫小小縷了縷頭發，看了一眼家廟的環境，對黃初蘭說：“二少夫人的處境小小也大概知道一些，可能有些事情你了解得不如我多，不如我們互相交換一下各自知道的消息。為了表示誠意，我先把我知道的告訴給二少夫人吧。”

  　　孫小小也不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地把自己這些日子在酒樓、街巷上聽到的消息，以及結合孫老爺平時所說的那些話整理出來的信息告訴給了黃初蘭。

  　　黃初蘭越聽臉色越難看，等到孫小小把話都給說完，黃初蘭算是徹底聽明白了。

  　　自己之前還對劉子琪抱有一絲幻想，現在一看，劉子琪根本就不可能是劉老爺的兒子。

  　　想到這裏，她不由得慘笑了起來，自己這個孩子還真是留不得，他根本就不是劉府的種，難怪劉老爺直接把她攆到了家廟，在他們的眼裏自己算是什麽呀。

  　　黃初蘭越想越難過，也顧不得孫小小還在場，直接痛哭了起來，嫁到劉家這一年自己簡直活成了一個眾人眼裏的笑話。

  　　孫小小看著她，眼裏充滿了同情，她再一次滿意自己的決定，畢竟隻有同病相憐的人才能更好地合作。

  　　想到這兒，她給黃初蘭遞上了手帕，黃初蘭接過來擦了擦眼睛：“妹妹，你不會在心裏笑我吧？”

  　　孫小小說：“蘭兒姐姐，我又比你好到哪裏去？人人都知道我即將嫁到劉府，嫁給大公子做妻子，結果我的身份被人傳成了那樣，還有什麽臉再進劉府的大門呢？”

  　　黃初蘭想了想，心裏不免對孫小小也生出了幾分同情。

  　　這位比她還不堪，聽人說她是打南邊過來的瘦馬。現在身份曝光了，就連想找個普通男人嫁了都成了難事。

  　　她把自己在劉府的遭遇告訴給了孫小小，黃初蘭說：“現在我沒了孩子，又被送到了家廟來思過，實在不知道還能做點什麽。”

  　　聽完黃初蘭說的話，孫小小敏銳地注意到她說了劉子琪的去向，也許這就是自己破局的希望。

  　　孫小小說：“蘭兒姐姐，現在還沒到最後，我們還有機會，不能就這麽認輸。如果二公子能夠到京城找到幫手，有他們做保，吳大人很快就會被釋放出來，到時候吳姨娘也會平安無事。不管姨娘她做了什麽，隻要有吳大人在，劉大人都不敢動她。借著吳大人的勢，姨娘當了夫人，你就能回到府裏，若是到時候你能幫我一把，嫁入劉府也不是什麽難事。”

  　　“你是說，”黃初蘭看著孫小小，隱約中明白了點什麽。

  　　孫小小說：“我的意思是咱們合作，我幫助姐姐讓姨娘獲得當家夫人的位置，等到姐姐地位穩固了，再幫我進到劉府。到時我們姐妹攜手，劉家還不是進入到我們的囊中？”

  　　“那你說我們怎麽合作？”黃初蘭聽了孫小小的話動了心。

  　　孫小小說：“這些天有人來找過我，他們會給我提供幫助。而我這邊也需要二少爺在京城帶回來的信息。到時候，咱們雙方配合，我想吳老爺就可以被救出來了。”

  　　黃初蘭聽到這兒，想了想：孫小小的建議對自己百利而無一害，反正現在她已經淪落到這個地步，也沒有什麽再可以失去的了，於是便伸出手。

  　　“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合作好了，將來如果姨娘真的能變成當家夫人，你進來劉府我自然不會虧待你的。”

  　　聽了她的話，孫小小笑了起來：“既然如此，那我沒事便過來看看姐姐。等到二公子一回來，我就讓人通知他姐姐在家廟的消息。”

  　　，

  　　省城牢房。

  　　空氣中都是陰森血腥的味道，在牢房的最深處，伸手不見五指，全靠幾根火把照明。

  　　鞭子抽打在肉上，發出啪啪的響聲，受刑的人似乎已經昏迷過去，一聲不吭。

  　　巡查司的提督走了進來，他在銅錢飛魚服上罩了一層灰色的外套，這樣施刑就不會濺到自己的身上。

  　　見到提督大人走進來，官差們紛紛朝他躬身行禮。

  　　“他還沒有招嗎？”提督問自己的手下。

  　　“啟稟大人，犯人嘴硬得很，已經暈過去幾次，始終都沒有招。”

  　　“把他弄醒，讓我來親自會會他。”

  　　一盆冰冷的水潑在了吳大人身上，吳大人被凍得一激靈，身子顫抖著醒了過來。

  　　傷口的疼痛讓他發出了一聲呻吟，接著他看到了站在自己跟前的巡查司提督。

  　　“春山大人，你我都在為朝廷做事，你說的事情我都沒有做過，難道非要屈打成招不成？”吳大人開口道，嗓音有些沙啞。

  　　“哈哈哈哈。”提督笑了起來，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接過手下遞過來的鞭子，“吳大人可真會說笑，若是我們巡察司沒有證據，怎麽會來捉拿大人？還是說吳大人以為我們跟你們一樣，都是一廢物？”

  　　說著他的聲音突然轉冷，拿起鞭子朝著吳大人的身上抽了過去。

  　　那鞭子中夾著鐵絲，打人能聽到呼呼的風聲。一鞭子下去，吳大人的傷處便又添了一條傷口，流出了鮮血。

  　　“咳咳咳，”吳大人劇烈地咳嗽起來。

  　　“春山大人，你便是打死我，我也不會承認的，沒做過就是沒做過！”

  　　“嗬嗬，那些物證和人證都是假的了？”

  　　提督諷刺地看著吳大人。

  　　能在大牢裏挨這麽多天，吳大人也是條漢子，換做其他的貪官，沒等挨幾下子就痛哭流涕的什麽都招了。不過在他這裏，嘴硬又有什麽用，隻是多受些苦罷了，還不如趁早招了痛快。

  　　吳大人吐出一口鮮血，對他說：“雖然春山大的人手中有人證物證，但是他們是在做局誣陷我，我隻與那商人見過一次，收了一點土儀，哪裏像他說的，收過那麽多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