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絮兒你快把為夫餓壞了
作者:一碧榶榶      更新:2023-01-23 20:15      字數:4499
  第469章 絮兒你快把為夫餓壞了

    柳輕絮揪著眉,百思不得其解,“阿巳,你說他那樣做究竟是為了什麽?也沒看出他幫著舞毒做過什麽……”

    燕巳淵拿走她手中卷宗,放桌上,然後將她撈到自己腿上擁著。

    “此事有待細查,這些日子你操勞良多,為夫很是自責。”

    “自責個啥?這不是我該做的嗎?”柳輕絮盯著他俊臉,不明白他為何突然如此客氣?”

    “為夫自知近來對你多有冷落,未能盡到丈夫之職,所以為夫決定好好補償你……”燕巳淵說完,突然將她吻住。

    看著他眼眸中促狹的笑,柳輕絮頓時哭笑不得。

    不就是想要嘛,搞得好像他故意冷落了她似的!

    不過想想,自打離京出來,他們還真是沒時間親親我我。

    也難為他了,憋到現在……

    所以她也沒有扭捏,迎合地摟住他脖子。

    一開始,燕巳淵還慢條斯理地啄著她紅唇,弄得他心中暗生詫異。

    真是天上下紅雨了,他居然有了耐心,莫不是最近太忙把身子忙壞了?

    然而,她詫異的念頭剛起,燕巳淵突然扣緊她後腦勺,抵開她貝齒長驅直入,圈著她身子的大手更是一把扯開她衣襟。

    看著他眸底騰升而起的灼熱,要不是嘴巴被他堵住,柳輕絮真是會當場笑噴。因為沒法笑出聲來,她在他腿上的身子忍不住扭動。

    而她這一扭,燕巳淵更是呼吸急促,抱起她就急往床榻去。

    柳輕絮哭笑不得,還以為他學會有耐心了,結果三秒不到便破功……

    “阿巳……嗯……唔……”

    “絮兒,你快把為夫餓壞了。”

    “嗯嗯……”

    ……

    翌日晌午。

    柳輕絮扶著腰起床,麵對秀姑的偷笑,恨不得把老臉埋進土裏。

    剛成親的年頭某人沒有節製,她還能說他是血氣方剛,如今都成親這麽久了,還如此廢寢忘食徹夜大戰,縱是臉皮再厚她也是不好意思的。

    虧得某人那體魄了得,一夜下來也不見腿軟!

    “王妃,王爺帶著西寧王去衙門了,他讓您多休息,說中午不回來用膳了。”

    “……嗯。”柳輕絮知道他這是去調查取證了。

    “王妃,月香之前來過,說小白今日精神頭好了不少,小世子和小郡主可開心了。”秀姑又稟道,而且臉上帶上了喜悅。

    “真的?”柳輕絮趕緊從妝台前起身,“走,我們去看看!”

    “是。”

    去到兒子房裏,看著床上兩人一蛇,柳輕絮忍不住打趣,“小白剛有好轉,你們可別把它捂斷氣了!”

    兒子抱著蛇頭,女兒抱著蛇尾,說有多好笑便有多好笑。

    燕容灩道,“娘,江叔說小白肯進食了,它不會死了!”

    燕容瀲小臉蛋緊緊貼著小白的頭,精致的小臉罕見地充滿了童真的笑。

    柳輕絮走過去,伸手擼著小白身子,板著臉問道,“小白都進食了,你們呢,能不能好好吃飯睡覺了?別小白痊愈了,你們卻餓病了累壞了,到時誰陪小白玩?”

    聞言,兄妹倆趕緊放開小白跳下床,主動到秀姑身前接下秀姑手中的食盤。

    柳輕絮笑了笑。

    再看小白,雖然軟趴趴的,但是小眼睛有了光澤,吐著信子不舍地盯著她兒子和女兒。

    “要乖乖的,知道嗎?這次你立了大功,回頭我讓人給你加雞腿。”

    小白眼睛轉向她,吐了吐信子。

    柳輕絮又摸摸它的頭,這才去到桌邊,同兒子女兒說話,“用了膳,趕緊去洗洗,然後好好睡個覺。”

    “知道了。”兄妹倆異口同聲道。

    平日裏,他們兄妹性格不同,愛好也不同,幾乎很難一致做事,難得在小白的事上兩個人表現得如此默契和一致,總算有點孿生兄妹的樣子了。

    柳輕絮也沒過多囉嗦,讓秀姑留下陪他們用膳後,她又去了江小七那邊。

    見房門緊閉,她正要敲門,裏麵突然傳來餘輝不滿的嗬斥聲——

    “這些天了,該看的不該看的我都看過了,還有什麽好遮的?沒聽你嫂子說嗎,你現在還不能碰水,要想清爽,就得我給你擦洗!”

    柳輕絮聽得那叫一個既汗顏又無語。

    想起餘輝大咧咧又不解風情的性子,她舉起的手忍不住想拍下,但下一瞬又收住了。

    猶豫了片刻,她笑著歎了歎氣,還是轉身離開了。

    隨後她又去了上官嬌嬌那邊,燕容熙受傷後,光明正大地住進了上官嬌嬌房裏,最近幾日上官嬌嬌都沒怎麽露麵,雖然她聽江九說燕容熙恢複得挺好,但還是決定去找上官嬌嬌問問情況。

    隻是站在上官嬌嬌房門外,她沒聽到上官嬌嬌的聲音,反而聽到了燕容熙和上官瀝在談話。

    “待我傷勢痊愈,便同你姐姐成親。”

    “知道。”

    “你有何要求?”

    “並無。”

    “嗯?”

    “我隻要我姐姐平安喜樂。”

    “會的。”

    兩個男人談話的聲音都硬邦邦的,而且都是那麽的惜字如金,就跟陌生人似的。

    可仔細感受他們的話,卻又有些讓人動容。

    “王妃,您怎麽過來了?用過午膳了嗎?”上官嬌嬌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

    柳輕絮轉身看去,隻見她手裏端著食盤,明顯剛從廚房過來。

    她笑道,“我無聊,過來看看。”

    上官嬌嬌看向她身後緊閉的房門,有些不好意思地小聲道,“我小日子到了,容熙他不讓我碰水,我便讓阿瀝過來幫幫忙。”

    “這幾日忙著解決其他事,都沒時間過問你們,好在江九說容熙的傷勢恢複得不錯,我和王爺也放心不少。”

    “王妃,你們有事盡管去忙,我們這邊不要緊的。”

    “有何需要你隻管開口,都是一家人,別太見外,知道嗎?”柳輕絮笑著說完,便催促她,“快進去吧,別讓他們餓著了。”

    上官嬌嬌目送她走遠後,才微紅著臉推開房門。

    房間裏,她一進門,兩道目光就齊齊射向她。

    “姐,已經為容公子擦完身子換好傷藥了。”

    “嗯。”她笑著點了點頭。

    “姐,若沒別的事,我回房了。”

    見他要走,上官嬌嬌微微皺眉,“我拿了吃的過來,你不陪我吃嗎?”

    上官瀝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抿抿唇後說道,“我還是回我房裏吃吧,你和容公子用便好。”

    上官嬌嬌自然想留他一起用午膳,但上官瀝說走就走,都不給她挽留的機會。

    床上,某人嘴角微揚。

    雖然這位小舅子比他還悶,但人挺識趣的!

    “笑什麽?”上官嬌嬌狐疑地瞪著他,“是不是你對阿瀝說了什麽?不然他為何跑如此快?”

    燕容熙嘴角的笑瞬間僵住,愉悅的俊臉甚至有些黑,“我敢對他說什麽?”

    該死的女人,居然不問緣由就質疑他?!

    上官嬌嬌把食盤放桌上,走到床頭邊,叉著腰警告,“容熙,我可告訴你,我就這麽一個弟弟,你要敢欺負他,我絕對要你好看!”

    “你……”燕容熙險些吐血,趴在床上的他抬手指著門外,咬著牙道,“你把他叫回來,問問他,我可有欺負他?”

    見他如此激動,上官嬌嬌眼睫顫了顫,也覺得自己有些過了。

    “那個……我……”

    “真是蠻不講理!哼!”燕容熙氣得把脖子一扭,麵對床裏不再理他。

    “我……”見狀,上官嬌嬌是真後悔了,趕緊坐上床去戳他,“我隻是一時性急,沒別的意思,你別生氣行嗎?阿瀝他從小就內斂沉悶,就算在外麵受了委屈也隻會憋在肚裏……”

    燕容熙猛地扭回頭瞪著她,“他沒受委屈你就心疼他,那我受了委屈你當如何?”

    上官嬌嬌心虛地咬了咬唇。

    突然,她低下頭,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這樣行嗎?”

    “哼!”燕容熙還是不滿的冷哼,不過眸底的氣性消了不少。

    “我道歉,不生氣了可好?餓了吧,我去廚房特意拿了你喜歡的菜,我都沒拿阿瀝喜歡的哦。”上官嬌嬌又拿手指戳他手臂。

    許是她難得對他撒嬌,又許是她隻拿了他愛吃的菜,燕容熙臉色這才好轉起來。想到她這幾日身子也不舒坦,他壓著嗓子道,“你身子不適,用過午膳便上床躺著,其他事差人去做便是。”

    上官嬌嬌臉頰泛起紅暈,低聲道,“也沒什麽,我自小身體底子好,便是每月那幾日也沒什麽大礙。”

    看著她羞紅的臉,嬌豔昳麗,哪怕不施一點脂粉也能牽動著他的心。燕容熙抬起手掌溫柔地覆上她小腹,“你要覺得不適便同我說,我幫你揉揉。”

    他也不知道為何,曾經那些女人要是帶著葵水接近他,他隻覺髒汙,生怕染了晦氣。可偏偏對她就嫌棄不起來,不但嫌棄不起來,甚至還有想替她受過的念頭……

    上官嬌嬌臉紅的把他大手拍開,起身道,“吃飯了!再不吃都涼了!”

    讓他揉?

    他會老實才怪!

    燕容熙眯著眸子剜著她後背,他如何不知,說到底她就是不願讓他碰!

    ……

    柳輕絮從上官嬌嬌這邊離開,正打算回房,便見一名侍衛找來。

    “啟稟王妃,謝夫人盧氏在外求見。”

    “哦?”柳輕絮眉梢微動,“她來所謂何事?”

    “回王妃,謝夫人說許久未見到謝大人了,聽說謝大人病情有所好轉,想接謝大人回府。”侍衛如實稟道。

    柳輕絮嘴角往一側輕勾,笑得有些詭異。

    “請她去前廳,我一會兒便到。”

    “是。”

    待侍衛離去後,柳輕絮把景勝叫來了跟前,讓他陪著去了前廳。

    除了謝宏韋的夫人盧氏外,同來的還有那位叫郝平的文質彬彬的年輕人。

    來衡安城這麽久,柳輕絮還是第二次見他們。

    兩人恭敬十足的行完禮,柳輕絮很是平易近人的賜他們落座。

    但景勝為他們添置座椅後,他們也沒坐。

    盧氏直接稟明了來意,“承蒙王爺和王妃恩德,聽聞我家大人病情好轉,臣婦思夫心切,特意前來探望。叨擾之處,還請王妃恕罪。”

    “謝夫人不必客氣,謝大人乃朝廷命官,受朝廷器重,我們自然會盡全力保他安然無虞。”柳輕絮微笑道。

    “王妃,臣婦今日前來,除了感激您和王爺恩德外,順便也想接我家大人回府。這些日子,我家大人給王爺和王妃添了不少麻煩,臣婦心中實在過意不去,如今我家大人身子有所好轉,臣婦覺得不能再給王爺和王妃添置麻煩了,畢竟照顧我家大人,是臣婦該盡的本分,再給王爺和王妃添置麻煩,那便是臣婦失責了。”盧氏跪地感恩戴德的向柳輕絮深深磕頭。

    郝平突然將一隻禮盒恭敬呈到柳輕絮麵前。

    盧氏繼續道,“王妃,這是臣婦的一點心意,還請王妃笑納。”

    柳輕絮看著郝平打開的禮盒,裏麵是一套步搖。金燦燦中帶著翠色,鑲嵌精美,質地貴氣,哪怕柳輕絮這些年收藏了不少名貴首飾,也被這套步搖小小的驚豔到了。

    “謝夫人,你實在太客氣了,也太大方了!”

    “王妃,您不嫌棄就好。”盧氏討好的笑道。

    “可這東西太貴重了,我不能收。”柳輕絮搖頭笑拒。

    “這……”盧氏沒想到她會拒絕,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謝夫人不是要見謝大人嗎,我這就讓人帶你去謝大人房中。但謝夫人要接走謝大人,此事我做不了主,畢竟謝大人隻是有所好轉,要痊愈恐怕還需一些時日。”柳輕絮及時的轉移話題。

    盧氏跪在地上的身子微僵,稍愣過後,她又笑說道,“王妃,臣婦知道您和王爺很是關心我家大人,您和王爺有心,但臣婦不能不知好歹。”

    柳輕絮微微蹙眉,似是很為難。

    假意思索了片刻後,她道,“讓你們夫妻分開,確實挺不妥的。既然謝夫人如此有心,那不如這樣,謝夫人也留在這裏,以後由你照顧謝大人。”

    “這……”盧氏下意識朝郝平看去。

    一直捧著禮盒的郝平接受到她的眼神,不自然的抿了抿嘴。

    但他並沒有開口,反而垂下目光,好似什麽都沒聽到。

    柳輕絮看著盧氏,不解地問道,“謝夫人,這有何不妥嗎?謝大人的病情需要特製的藥材,在他未痊愈之前,自是不便離開的。你若現在將他接走,那我們之前所付出的努力可就白費了。我知道你掛記謝大人,不想同他分開太久,所以你大可以留下來,由你親自照顧他,我反而更加放心。”說完,她朝郝平看去,笑道,“聽說你是謝大人身邊最得力的手下,既然你也來了,那便同謝夫人一起留下吧。你們能來此照顧謝大人,可是為我們省了許多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