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蹦個毒屁把他們全送走
作者:一碧榶榶      更新:2023-01-23 20:15      字數:4527
  第199章 蹦個毒屁把他們全送走

    對於吳悠感恩戴德的話,楚中菱是直接聽不下去了,“吳側妃,本宮乏了,需要休息,你若沒別的事就退下吧。”

    她挺胸揚著下巴,美目微眯,又嬌又傲,還隱約帶著一股對奴才說話的架勢。

    再是臉皮厚的人,被她如此輕蔑對待,那也是會難堪的,何況吳悠身份也不算太卑微。雖是庶女出生,但尚書府也不是小門小戶,雖是側妃,但還是在燕家玉碟上落了名的。

    她咬了咬了唇,垂下眸子,向她們福了福身,再沒有多說一句話,帶著一張灰白的臉離開了扶雲院。

    等她一走,柳輕絮忍不住拿手肘碰楚中菱,“你丫說話別這麽衝行不?”

    楚中菱不以為然,反而對她也生出了不滿,美目橫著她,道,“這些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們是什麽貨色,何必同她們浪費口舌?”

    柳輕絮回瞪她,“逗樂,懂不?咱不招惹人,但上門找虐的,給點‘善心’不好嗎?把人得罪死死的,你都不知道她下一步想做什麽。”

    “這種女人本宮見多了,管她想做什麽,反正都沒好事!”楚中菱鄙棄的哼道,“要是在大湘,本宮早讓人打她們板子了!”

    “你呀!”柳輕絮哭笑。

    在某些事上,她覺得她們挺像親姐妹的。

    都是很難有朋友的那類人。

    不過有區別的是,她喜歡去琢磨別人的好壞,但凡人家在她身上使點小心機,她就接受不了,會暗戳戳把對方拉入黑名單。而楚中菱是隻要對她好,她就會覺得別人是好人,但一旦發現對方對她別有用心,她就會毫不猶豫的與人翻臉,決絕得恨不得把對方一腳踩死。

    “楚中妍,我問個事。”見四下沒人,楚中菱突然收了傲氣,附到她耳邊小聲說道。

    “嗯?”

    “初次真的很痛嗎?我以前聽教習嬤嬤說過,可是那時什麽都不懂,也忘了問她們到底有多痛了。”

    “……!”柳輕絮忍不住掉黑線。

    拿洞房花燭夜逗楚中菱,隻想她傻乎乎的照做,給她和蕭玉航增添點‘情趣’罷了,誰知道這丫居然拿這事來問她!

    突然就有一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哎呀,你別不好意思嘛,你都是過來人了,就跟我說說唄!”楚中菱挽住她手臂,生怕她落跑似的。

    “這種事怎麽說?每個人體質不一樣,還得看你男人怎麽對你了!”柳輕絮白了她一眼,以掩飾自己的回避。

    她和巳爺的第一次,可以說是不堪回首。

    不是她嫌棄,那真是跟‘美好’二字沾不上一點邊!

    她家巳爺完全就是個青頭二愣子,門都找不到,要不是她那時中了藥需要他做解藥,她若是百分之百清醒狀態,絕對能把他踹飛出去。

    笨拙、粗魯、野蠻、沒節製……

    這就是她對巳爺的第一次印象!

    對於她的回答,楚中菱表示極其的不滿,跺腳道,“你就不能多說一些嗎?咱們好歹是親姐妹!”

    柳輕絮又是哭笑不得,“你找小侯爺試試不就知道了?”

    多說?

    她敢說,她敢聽嗎?就不怕巳爺滅她口?

    “王妃,王爺來了。”秀姑從院門口進來。

    楚中菱一聽,趕緊撒開手,不敢把柳輕絮纏著。

    柳輕絮朝院門口望去,就見熟悉的身影闊步而來。

    暗紫色的蟒袍襯得他比任何時候都沉穩大氣,加之與生俱來的尊貴,背著朝陽而來的他十足天神下凡,更別提他冷酷又卓絕不凡的容貌,就連滿院的新物景在他麵前都失了色。

    “誰讓你出來的?”

    低沉冷硬的訓斥聲能讓人避退三舍,但柳輕絮被他擁在身前,貼著他緊實溫暖的胸膛,抬頭看著他,笑顏如花。

    “皇姐對大王爺說,是她派人去府裏接我過來的,你信嗎?”

    “這麽快就把皇姐的收買了?”燕巳淵鋒利的眼神剜著她,但語氣低沉溫軟,與神色完全不搭。

    “用得著收買嗎?像我這麽可愛的人,走哪裏不受歡迎?”柳輕絮自得的道。

    “楚中妍,你能要點臉嗎?我都沒說自己乖巧,你還敢誇自己可愛?”楚中菱在旁邊是既看不下去也聽不下去了,忍不住打岔鄙棄。

    柳輕絮回頭瞥了她一眼,看著她那不服氣的樣子,除了無語還是無語。

    就沒見過這麽愛比較的姐妹!

    等她生完孩子恢複了身材,要不要找這丫比比誰更美?

    對楚中菱這種性子,燕巳淵壓根就懶得開口,總覺得跟她說話會拉低自己的智力……

    “絮兒,該回府了。”他牽著她徑直往院外走。

    “行,那我們去跟皇姐和侯爺打聲招呼吧。”柳輕絮聽話的跟著他離開。她來公主府本是想替蕭玉航和楚中菱解圍的,可是來了之後才發現自己過慮了。

    “不必,我已經同他們打過招呼了。他們現在正同玉航商議婚事細節,沒空招呼我們。”

    “那大王爺他們呢?”

    “走了。”

    “……”柳輕絮還挺意外的。他們夫妻三口就這麽走了嗎?

    ……

    馬車裏。

    寒氣似是比外麵還重。

    麵對男人一身冰寒的氣息,吳悠都沒敢抬頭。

    “王爺,她們對妾身有了戒心,妾身接近不了她們。”

    “嗯。”

    沒有溫度的音調從燕容熙喉間溢出。

    但如此的反應比沒有反應還更讓吳悠緊張。就片刻的功夫,她手心裏都是細汗,下巴都垂到了心口。

    月玲瓏看了她一眼,隨即討好地向燕容熙說道,“王爺,母後不是說了嗎,此事不用著急,反正離柳輕絮分娩還有好幾個月,妾身與悠兒妹妹一定會找到機會的,您相信我們一次,行嗎?”

    倒不是她好心要幫吳悠說話,而是燕容熙性情大變,不發火則已,一發火哪怕連不相幹的人也都跟著遭殃。

    何況他們母子要做的事,別說她一個人做不到,就算能做到,她也不願獨自去冒險,總得拉個墊背的才行。

    燕容熙冰冷的眸子掃過她們,“本王不管你們如何做,隻要你們記住,得不到孩子,你們也沒必要再留在本王身邊!”

    察覺到他沒有動怒,吳悠這才鬆了口氣,抬起頭乖巧地應道,“王爺放心,我們一定會想辦法接近柳輕絮的。”

    ……

    回府的路上,柳輕絮暗暗觀察了一會兒,發現巳爺並沒有要與她算賬的意思,她才開始撒嬌,“阿巳,你看今日天氣真不錯,陽光明媚,驕陽似火,空氣清新,多姿多彩……”

    “說重點!”巳爺眼神剜著她。

    “我難得出來,你就帶我出去遛一趟吧。”

    燕巳淵沒正麵應她,但抬手為她攏了攏毛裘披風,生怕小窗灌進來的風把她吹著了。

    柳輕絮知道他這是同意了,心情分外美好,忍不住與他分享一些事。

    “阿巳,你知道我今日看到燕容熙帶著那兩個側妃出現時心裏怎麽想的嗎?”

    “怎麽想的?”

    “我就想著,要是這些人還不學乖,我就找個時間把他們都約出來,集中在一起,然後我再吃點那些紅薯,蹦個屁把他們全送走,讓他們切身體會一下什麽叫‘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哈哈!”說到最後,柳輕絮自己都忍不住笑,而且笑得異常邪惡。

    那場景,燕巳淵不難想象。

    頓時唇角狠狠一抽。

    柳輕絮越說越起勁兒,“我決定了,以後給自己取個別名,叫‘屁神’,靠毒屁除暴安良!”

    燕巳淵瞧著她還來勁兒了,忍不住潑她冷水,“最多還能做四個月屁神。”

    柳輕絮愣住。

    對哦,她也就懷孕的時候有放毒屁的神功,這都得托孩子的福,等孩子出世,她就成‘屁也不是’了!

    她隨即拉下臉,沒好氣地嗔了他一眼,“我就想樂一樂,何必潑人家冷水嘛。”

    燕巳淵摟著她,實在忍不住,低頭在她發髻中悶笑起來。

    福祥酒樓。

    如今的酒樓在燕巳淵名下,原先的東家聞啟岩現在成了福祥酒樓的掌櫃。

    當初他們夫妻在酒樓裏坑了燕容熙和吳悠,惹得燕容熙遷怒聞啟岩,在蕭玉航幫聞啟岩求情下,加上柳輕絮也覺得有些對不住酒樓的人,所以很幹脆的出錢盤下了酒樓,並雇傭聞啟岩,讓他能免於燕容熙的報複。

    雖然禍是柳輕絮闖的,但聞啟岩對他們夫妻很是感激,把酒樓打理得比以前還細致。

    今日兩位大東家突然到來,聞啟岩得知後,第一時間到他們身邊親自服侍。

    “王爺、王妃,你們稍作

    ,

    休息,小的這就讓人準備酒菜。”

    “聞公子,你這是怎麽了?”柳輕絮好奇的盯著他。

    聞啟岩二十多歲的年紀,算不上多俊美的人,但蕭玉航與他有往來,還在他們麵前誇過此人誠實守信。若不是蕭玉航極力推薦,他們也不會把生意交給這樣一個陌生人。

    隻是眼前的聞啟岩臉色蠟白,眼圈又腫又黑,眼中的紅血色讓整個眼球像是充血一樣,整個人憔悴得有些嚇人。

    聞啟岩不自然地低下頭,“王妃……沒……沒什麽……”

    “難道是酒樓生意太好,讓你操勞過度了?”柳輕絮半打趣道。

    “不……不……小的未有操勞……”聞啟岩急著解釋,可急於解釋的他突然間話都說不出利索了。

    燕巳淵俊臉一沉,“發生了何事?如實道來!”

    聞啟岩被他一喝,撲通跪下。

    二十好幾的大男人,突然間眼淚汪汪,哽咽求饒道,“王爺饒命,酒樓一切安好,隻是小人家中出了點事故,昨夜小兒夭折,小人與內子驚恐了一夜,所以才……”

    柳輕絮聽得直皺眉頭,“驚恐了一夜?”

    不該傷心了一夜嗎?

    “王妃……是……是驚恐了一夜……小兒他……他死得太嚇人了!”聞啟岩流著淚,傷心得幾度哽咽,但紅腫的眼眶裏還有著無法形容的恐懼。

    柳輕絮越聽越糊塗。

    首先她對這種事深表同情,但親生骨肉出事,他的一番番用詞是否太奇怪了?

    對普通人來說,死人都恐怖,可那畢竟是他自己的孩子,怎麽能說恐怖呢?

    燕巳淵沉冷的俊臉上豐眉也是蹙得有些緊,繼續冷聲問道,“如何死法?”

    聞啟岩哆嗦了一下,哭說起來,“小兒死時就剩一身皮骨……”

    夫妻倆聽他斷斷續續說完,頭皮都是麻的。

    他們也是見過死人的,可從來沒聽說這樣的死法,一個剛滿周歲的孩童莫名其妙死亡不說,被發現時渾身幹癟,血肉都沒了……

    瞧著聞啟岩那難掩的恐懼,夫妻倆隨即讓他帶路。

    酒樓曾經是聞啟岩的,他一家都住在後院,雖然現在酒樓易主,但考慮到要照顧酒樓,他一家也沒搬出去。

    他家裏人口並不多,大兒子八歲已經上學堂了,妻子李氏平日裏除了帶孩子外,空閑時也會到後廚做活,兩口子也不算窮,但起居都很簡素。

    因為噩耗來得急,兩口子都沒心理準備,加上孩子又死得離奇恐怖,他們並沒有急著把孩子埋了。

    在一間小屋子裏,燕巳淵和柳輕絮見到了死去的孩子。

    也好在聞啟岩提前說了情況,不然柳輕絮一眼瞧去,絕對嚇尿。

    因為孩子的死狀比聞啟岩描述的還嚇人!

    那幼小的身體何止是隻剩一身皮骨,整個身體全是黑的,這哪裏是剛夭折的,活脫脫就是一句被熏黑的幹屍!

    柳輕絮忍著心驚肉跳,問道,“為何不報官?”

    聞啟岩抹著眼淚回道,“小人也想報官來著,可是小兒死前並未與外人接觸,就內子一人照顧,這要是報官,內子也解釋不清楚啊!”

    李氏在一旁說不上什麽話,隻一個勁兒的哭。

    聞啟岩憔悴得已經夠嚇人了,她比聞啟岩的精神還差,連擦眼淚的動作都顯得虛弱無力。

    柳輕絮怕她撐不住倒下去,遂讓秀姑帶她先下去休息。

    也是燕巳淵久經沙場與普通人見識不同,從沒在死人這種事上提過什麽忌諱之言。像上次藥王去世,柳輕絮也是全程陪同,這次見她對此事上了心,他也沒讓她回避。

    於他而言,像他們這樣的人,手握生殺大權,早就沾滿了血腥,瘟神見著他都得躲,又何懼鬼怪魍魎?而他的女人來曆不同,也不講究這些,她願意與他攜手並肩,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隨後燕巳淵派人將江九叫來了酒樓。

    看到屍體的那一刻,江九都狠狠驚了一跳。

    忍著心驚肉跳檢查完屍體,他向倆主子稟道,“王爺、王妃,這聞小公子身上沒有中毒的痕跡,屬下一時也難辯其死因。”

    柳輕絮揪著眉道,“這麽小的孩子,首先肯定要排除自殺的可能,可是他殺的話,凶手的目的是什麽,為何要對這麽小的一個孩子下手?而且還做得如此沒有人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