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你覺得本王妃是假冒的
作者:一碧榶榶      更新:2023-01-23 20:15      字數:4465
  第118章 你覺得本王妃是假冒的

    她今晚的表演,每一樣都震撼人心,還有誰敢不服?

    滿場寂靜。

    同時又不約而同地四下張望,都想看看有誰敢上去挑戰。

    突然,人群裏傳來一道女聲,“瑧王妃與大湘國長公主乃是孿生姐妹,兩人容貌相同,眼下大湘國長公主不在,誰知道這位是大湘的長公主還是瑧王妃!”

    這聲音其實並不大,像是喃喃自語,但由於殿中氣氛太過安靜,以至於大多數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包括柳輕絮和金階上的三位。

    眾人目光隨即朝楚中菱的座位看去。

    這一看才驚奇的發現,公主當真不在場!

    於是乎,所有人神色變得怪異起來,再看柳輕絮時,除了極個別的人外,幾乎都添了一份疑色。

    柳輕絮也是才發現,楚中菱居然不在場。

    不僅是楚中菱,連太子燕容熙也不在!

    還有蕭玉航……

    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她沉了臉,隨即給江小七使了使眼色。

    江小七會意後悄然退下。

    柳輕絮這才把目光投向那位說話的女子,提腳朝她走了過去。

    燕巳淵見狀,立即跟了上去。

    那女子見他們走來,非但沒緊張,反而一臉不服氣地望著她,仿佛已經認定她是假冒的瑧王妃。

    “你覺得本王妃是假冒的?”柳輕絮在她麵前站定,問得相當直接。

    “我……”看著她身後冷酷凜凜的男人,女子吞吐起來。

    “霜兒,你胡言亂語什麽,還不快跪下向王妃認錯!”女子旁邊的中年男子惱怒地斥道。

    被叫霜兒的女子這才低下頭,向他們夫妻跪下。

    中年男子也跪下,懇求道,“小女不懂事,胡言亂語,請瑧王和王妃恕罪!”

    柳輕絮冷笑,“恕罪?如此說來,你也知道她是犯了何罪?”

    中年男子忙解釋道,“王妃,小女不是有心的,請王妃別往心裏去。”

    “不是有心,那就是故意的?”

    “……”

    柳輕絮眸色一厲,睇向叫霜兒的女子,“皇上與太後皆在此,你居然質疑本王妃身份,是欲誣陷本王妃欺君?”

    “求王妃恕罪,小女隻是無心之言,絕對沒有他意。”霜兒開始磕頭求饒。

    “求王妃恕罪!”中年男子也一同磕頭求饒。

    “禦前侍衛何在!”

    瞿太後的聲音突然響起。

    眾人溫聲看去,隻見瞿太後滿身威儀,怒指著跪在地上的父女倆,斥道,“哀家還沒死呢,你等居然當著哀家的麵羞辱哀家的兒媳,誰給你們的膽子?來啊,把他們拿下!”

    燕辰豪也是氣得龍顏冷沉,當即下令,“汙蔑親王妃,該當死罪!謝雲茂教女無方,從即刻起廢其官銜,發配姚江,永世不得回京!”

    “皇上開恩啊!”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抬頭望著高位,滿臉驚駭。

    跪在他身旁的女兒霜兒也唰白了臉,眼中同樣充滿了恐慌。

    旁邊一名官員突然出列,向金階上拱手道,“皇上,謝小姐年幼,想必也是無心之言,且謝侍郎及時嗬斥女兒,並向王妃認了錯,還請皇上從輕發落。”

    柳輕絮‘嗬嗬’冷笑,“無心之言?若是在場的人每人都來這麽一句無心之言,那本王妃就算名譽不受損,恐怕也得被唾沫淹死。這位大人,你還真是看婦人產子,隻會看不嫌疼,是不是仗著有張嘴就可以替本王妃寬容大度?”

    那官員眼中露出一絲難堪,隨即朝金階跪下,頗有些委屈的道,“皇上明鑒,臣絕非瑧王妃所說的那般!”

    燕巳淵冷冷一笑,“張大人,本王今日才知道,身為臣子,不但可以替親王妃寬恕罪人,還可以代君王作決斷!”

    官員瞬間扭頭,目光含冤帶怒地瞪著他。

    隻是不等他再開口,燕辰豪就沉著臉揚聲道,“將張文傑帶下去,發回原籍為奴!”見禦前侍衛還愣著,他勃然大怒,“還不給朕都拖下去,是想朕砍了你們腦袋嗎?”

    禦前侍衛猛得一哆嗦,再不敢遲疑,快速朝跪在地上的三人而去。

    姓張的官員一臉傻狀,完全沒想到自己會落得如此下場!

    他下意識地朝蘇炳成望去。

    蘇炳成黑著一張臉,雖接收到他求助的眼神,但他隻抿著唇,並將視線移開。

    姓張的官員雙眼一瞪,臉色直接失血。

    三人很快便被禦前侍衛強勢帶走。

    原本熱鬧的宴殿突然陷入死一般沉靜中……

    燕巳淵牽著柳輕絮走向殿中央,眸光如塵封的利刃,冷冽的掃視著滿殿人。

    “既然無人敢上前與王妃一較高下,那願賭服輸,還請諸位明日將銀票如數奉上!”

    除了極個別的人沒參與賭注外,其他參與賭注的人全低下了頭。

    瑧王的話可算是一記耳光狠狠打在他們臉上!

    蕭玉航拿著本子登記的場景當時有多熱鬧,他們不但親眼所見,而且還都是這場熱鬧的參與者,且全押的瑧王妃輸……

    “皇兄,絮兒有孕在身,不宜太過勞累,容臣弟先帶她下去休息。”燕巳淵壓根沒多看他們,帶著柳輕絮轉身向燕辰豪請示。

    “去吧。”燕辰豪抬了抬下巴。

    夫妻倆向金階上行禮告退,然後離開了宴殿,離開了所有人的視線。

    一出宴殿,柳輕絮壓抑的緊張就全露了出來,“阿巳,快派人去找楚中菱!”

    如果隻是楚中菱不見了那還好說,可燕容熙也不在宴殿中,她心裏著實擔心!

    還有蕭玉航那家夥,居然也沒影……

    她當然希望這隻是巧合。

    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這其中有什麽陰謀,後果不堪想象!

    想起魏氏壽誕那日,要不是自己與楚中菱互換身份,楚中菱已經被人糟蹋了!就算現在隻是自己一廂情願的假象,她也不敢大意!

    燕巳淵握緊了她的手,低沉道,“已經讓餘輝帶人去了。”

    ……

    明月當頭照,剛從淨房出來的蕭玉航著急地準備趕回宴殿。

    要不是人有三急,他根本不會出來。

    他那個小舅娘今晚太讓人震撼了,想到快要到手的幾十萬兩銀子,他真的臉都快笑爛了。

    從來沒有如此振奮和欣喜過!

    突然,遠處傳來驚呼聲。

    雖然隻有一聲,但他還是停下了腳步,並皺了皺眉,嘀咕道,“怎麽有些像公主的聲音?她不在殿中欣賞小舅娘的才藝,跑出來作何?”

    他抬腳準備繼續回宴殿,但突然又一想,這女人別不是迷路了吧?

    猶豫了片刻,他調轉了身形,朝驚呼聲傳來的方向飛快而去。

    看在這女人最近與小舅娘關係要好的份上,他就勉為其難地去看看吧……

    沒多久,他到了一荷花池邊。

    但並沒有見到他以為的大湘國迷路公主,隻看到一名太監和兩名宮女站在池邊,好像在池中尋找什麽。

    “你們在此做何?”他上前不解地問道。

    三人很明顯的被嚇了一跳,回頭看到是他,太監快速掩蓋住臉上的驚慌,擠著笑問道,“小侯爺,您怎麽出來了?”

    “你們是哪個宮的?在此做何?”蕭玉航眯著眼認真打量起他們來,同時也不忘往池裏看了看。

    “小侯爺,我們隻是路過。”太監解釋完,立馬向他行告退禮,“小侯爺是出來欣賞夜色的吧?那奴才們就不打擾您的雅興了。”

    說完,他帶著那兩名宮女快速離去。

    蕭玉航目送他們慌張的背影,又一次皺起了眉。

    這些人,又做了什麽見不得光的事?

    他雖然不是在宮裏長大的,可托他娘親的福,深宮內院的醃臢事他聽過不少。像這種鬼鬼祟祟的奴才,一看就是不幹好事的!

    隻是,這裏除了一池水外,也不見其他。

    想起宴殿裏的精采,他轉身就準備離開。

    ‘咕咕’……

    突然,池中傳來聲響。

    他提起的腳又放下,回頭望著池中。

    今晚的夜色很美,月光極亮,加上他視力也極好,這一看不打緊,隻見池邊突然冒出一連串氣泡。

    緊接著,一顆腦袋猛地從池水中冒出來。

    “啊!”

    他猝不及防地驚呼,並連退了兩三步。

    “救命啊……”

    濕漉漉的腦袋發出求救聲。

    他定耳一聽。

    這不就是大湘的那位公主嗎?

    回過神後,他上前蹲在

    ,

    池邊,看著像水鬼一樣的楚中菱,戲謔問道,“公主殿下,你大晚上的鑽池水是打算捉魚嗎?”

    楚中菱在水中著急地把手伸向他,“快……快拉我上去!”

    蕭玉航玩笑歸玩笑,還是抓住了她手腕把她從池水裏提上了岸。

    提她上岸後,他立馬甩開了她手腕,生怕她一身水沾上他。

    但楚中菱卻突然驚呼著朝他撲去。

    雖沒把蕭玉航撲倒,卻實實在在地撲了個滿懷!

    蕭玉航,“……”

    再一次被她嚇到,月光下他白皙的俊臉直接泛起了黑。

    見過投懷送抱的,還沒見過如此投懷送抱的!

    關鍵是,這投懷送抱的人全身都濕透了……

    他還要趕著回宴殿去呢!

    回過神,他惱火不已的要將人推開,但楚中菱卻抓住他衣襟,吃痛的叫喚道,“我腳崴了!”

    他,“……”

    這次不止是臉黑,頭頂都快冒黑煙了,直有一種把她扔回池水中的衝動!

    “你們在做何?”

    突然身後傳來一道清冷的嗓音。

    蕭玉航回頭,看清楚來人,他幹幹一笑,“太子表哥怎麽也出來了?”

    燕容熙走到他們身旁,微眯著眸子看著他懷裏的女人,“公主這是怎麽了?”也沒等楚中菱回話,他隨即朝身後的宮女吩咐道,“還不快帶公主下去更衣!”

    兩名宮女隨即上前,欲將楚中菱從蕭玉航身前接走。

    誰知楚中菱一點都不領情,還激動得揮手推開她們,“別碰本宮!本宮不跟你們去!”

    燕容熙吩咐宮女的時候蕭玉航就沉了臉,此刻再見楚中菱的反應,他幾乎是沒有猶豫的開口,“太子表哥,公主失足落水,自有她的侍女服侍。”

    換言之,不需要他來操心!

    鎮國將軍府太夫人壽誕那一日的事他已經聽說了,眼下就算燕容熙是好心幫忙,他也不敢把人交給燕容熙。

    雖說他很嫌棄這大湘公主,總覺得她腦子不太好,但她與他小舅娘是孿生姐妹,如果這位公主在他眼皮子下出事,他也不好向小舅娘交代!

    楚中菱氣恨道,“本宮不是失足落水,本宮是被人追到水裏的!”

    聞言,蕭玉航不由得擰起了眉,垂眸看著她,“被人追?被何人追?”

    楚中菱瞪了一眼燕容熙和那兩名宮女,美目中染著敵意,明顯在警告他們不許他們再上前靠近她。

    然後才與蕭玉航說道,“一個宮女不小心把茶水潑到了本宮身上,鞠嬤嬤怕本宮著涼,就帶著本宮出來,打算找地方換身幹淨的衣物。誰知道我們一出來就遇上了一個太監,他說為我們引路,我們不疑有他就跟了去,可他不走正道一個勁兒的領我們穿小徑。鞠嬤嬤見情況不對就怒斥他們,問他們想做何,結果他們二話不說就把鞠嬤嬤打暈了,還惡狠狠的威脅本宮要本宮乖乖隨他們去。本宮打不過他們,就逃到了這裏,然後迫不得已跳進了池水中!”

    她小時候被人陷害過,差點在水中淹死。後來為了避免這類情況再發生,她就專門找了人教她水性。

    也正因為自己通水性,先前那幾個人才沒有抓住她……

    蕭玉航聽她說完,看燕容熙的眼神不由得染了幾分淩厲,“太子表哥,這麽晚了,你怎會來此?”

    燕容熙一如既往的清冷高貴,仿佛沒看到他們眼中的敵意,冷淡道,“宴上太吵,本宮出來尋份清淨。”

    蕭玉航也沒拆穿他,拉著楚中菱就準備離開。

    “哎呦!”楚中菱又扯著他叫喚起來。

    他低頭一看,隻見她單腳立體,加之渾身濕透,一頭墨發貼著身子,頭頂上那支金簪顯得特別突兀,整個人就像一直落水的公雞,狼狽十足中又充滿了幾分滑稽。

    再看她那痛苦的樣子,他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明明她和小舅娘是一個肚子同時出來的,怎麽差別就如此大呢?

    小舅娘機靈又能幹,而這位公主卻是蠢得讓人啼笑皆非……

    介於燕容熙在場,他也沒遲疑,彎下腰將她打橫抱起。

    “太子表哥,小舅娘正四處尋找公主,我現在就帶公主去見小舅娘,就不勞你費心了!”

    語畢,他腳尖一墊,直接飛出數丈遠。

    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燕容熙滿目陰沉,廣袖中的指骨捏得‘哢哢’作響……

    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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