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番外二程揚說他醉了也很乖

  　　跟程揚規劃的一樣，大學讀完就真的回來暮陽工作了。

  　　程揚接手了程嶽東在〈誠心程衣〉的股份，和張席一塊管理著公司，因為程揚導師的緣故，程揚和許多大公司有些聯係，漸漸地，〈誠心程衣〉也發展大了，開了分公司。

  　　陸帆回來暮陽中學做了個英語老師，教書育人，順便經營著那家小點心店，閑來做做甜點，好不快活。

  　　除了何宇成和莫晨回去繼承家業外，顧寶妍去當了化妝師，順便撈了一個影帝男友；張小語一上大學就追著一個男生一起去學了醫，即使過程有些艱難，但好歹是遇上了個真心愛她的人；吳子文大學沒上，去打電競；至於劉華嘛，選了個心理學，專門研究那方麵去了……

  　　每個人都有著不同的人生，每個人都吃著自己的苦享受著自己的人生。

  　　好不容易聽說顧寶妍的男朋友要來暮陽拍戲，得回暮陽待一段時間，張小語連忙招呼著要辦一個同學聚會，分散了差不多6年的9班才重新再聚。

  　　程揚和陸帆來到的時候已經很熱鬧了，隔老遠就聽到張小語和吳子文在那爭什麽。

  　　程揚敲了敲門，裏麵很快就有人衝出來開門，隻聽吳子文的聲音特別大的道：

  　　“讓我來看看我們班又有哪個大美女登場啦！”

  　　“美女沒有，帥哥要不要。”

  　　“程老大___”吳子文一把就抱住程揚，在他們這群關係最鐵的的圈裏，就吳子文從畢業就沒見過程揚。

  　　吳子文抱著他好久都不放手，程揚看著他還是以前那傻樣，又吵又黏，忙推著他，笑道：

  　　“當著我對象的麵抱我，也不怕挨打。”

  　　“……”

  　　“？”吳子文還是抱著他沒放手，伸長了脖子去看程揚身後有沒有姑娘。

  　　陸帆白了一眼程揚，一邊往裏走一邊拍拍吳子文的肩膀，道：“放心吧，我不打手不打臉，不影響你打電競。”

  　　說完就進去裏麵跟其他人說起話來，隻剩下吳子文人還愣在那。

  　　吳子文燦燦的鬆開程揚，眨巴眨巴他那懵懂無知的雙眼，問程揚：

  　　“是我聽到的那個意思嗎？！”

  　　“不然呢，還能是哪個意思。”張小語走出來。

  　　“你們……你們都知道？”

  　　“全班就你不__知__道__”程揚和張小語異口同聲，相視一笑進去坐下了。

  　　“誒……”吳子文連忙追進去，“怎麽都沒人知會我一聲啊。”

  　　“知會個屁，你說說這6年，誰見過你？”劉華擠過來，左手攬過程揚，右手攬過吳子文。

  　　大家嘻嘻哈哈聊了一個下午，除了班對，誰也沒額外帶對象，這也是張小語後來又組織了一次朋友聚會的原因。

  　　聚會上，大家都還像當年一般開著玩笑，小打小鬧吵吵嚷嚷的仿佛回到了讀書的時候。

  　　這時候的他們都是那個十幾歲的少年，就好像社會上的挫折與苦難都沒能將他們磨練成一個久經世事的成年人。

  　　聚會結束的時候好多人都哭了，如此齊人的一聚，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但每個人都堅信，9班所有人的未來，都是無限美好的。

  　　朋友聚會和同學聚會的時間隔得不遠，地點也是大家熟悉的，沒錯，隻要有何宇成和莫晨在，地點都是何宇成家。

  　　這一次來何宇成家，跟上一次比，變得不要太多了。

  　　程揚上一次來何宇成家還是因為何宇成父母和莫晨的家人不同意他們倆的關係，強行把他們倆分開，何宇成在家絕食，何宇成的媽媽讓程揚來勸何宇成的時候。

  　　也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不過看現在這樣式，估計是同意了。

  　　“好不容易聚一次，今天晚上可得好好玩，不醉不歸！”莫晨正嗨，何宇成一手把他攬下來，警告著他

  　　“你敢碰一下酒，今晚咱倆就換一個地方陪他們。”莫晨頓時蔫巴，氣呼呼嘟囔著說何宇成小氣。

  　　大家都當是個玩笑，隻有程揚和陸帆知道，他們倆分手那半年，莫晨是怎麽過的，最後鬧了個胃出血，險些要命，何宇成哪敢讓他碰酒。

  　　程揚，陸帆，吳子文和劉華來得最早，就等張小語和顧寶妍帶對象來了。

  　　吳子文和劉華的對象都來了，是之前沒見過的，她們倆就黏著自家男朋友，也不敢說話，見人來才笑著打個招呼。

  　　“我來啦啦啦啦啦！”張小語的聲音還沒開門就已經聽見了。

  　　張小語男朋友進門的同時，程揚感覺到的一絲恐怖的感覺，他的感覺沒有錯，張小語男朋友的死亡視線正往他身上掃。

  　　“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我男朋友，”張小語把杜庭洛拉到人群當中，“杜庭洛，A大醫學係係草，現暮陽市中心醫院內科醫生，我男朋友。”

  　　“……”

  　　杜庭洛顯然不適應這種場合，尷尬地朝每個人點點頭說句“你好。”

  　　但當目光移到程揚身上的時候，就比別人多了一分冷漠。

  　　……

  　　幾人一同進去坐，張小語正準備在程揚旁邊坐下，就被杜庭洛拉起一個很遠的角落，拉去跟吳子文和劉華的對象坐一起。

  　　“你幹嘛呀！”張小語真心不了解杜庭洛的行為，但隻要張小語不接近程揚，他又什麽反應都沒有。

  　　“小語，庭洛是跟程揚有什麽過節嗎？”何宇成看著他們倆的互動有點哭笑不得。

  　　“沒有。”

  　　“有！”

  　　兩個人幾乎同時，張小語睜大了眼睛看向杜庭洛，一臉詫異：“你什麽時候跟他有仇了？我怎麽不知道。”

  　　“你自己想，你說過什麽。”

  　　張小語在大腦了飛速尋找能讓杜庭洛跟程揚有過節的記憶，找遍了所有有個杜庭洛的記憶，隻是說找到的一些點。

  　　“你不會……！”張小語走向自己的男朋友，問道，“就因為那些話？”

  　　杜庭洛不說話，默認了。

  　　“我那都是為了引起你的注意故意的，你居然吃這些醋。”

  　　這話一出，杜庭洛的耳朵立馬就紅了。

  　　“哇偶，又八卦！”莫晨的八卦之心燃氣熊熊烈火。

  　　“發生了什麽，說說。”吳子文有跟著鬧。

  　　“也就那麽回事，我大一追他的時候，他可高冷了，人家誇他最帥，他根本無動於衷，然後我就跟他說，你是我見過的除了我哥和嫂子之外最好看的男生，”

  　　張小語看了看自己男朋友的臉上，沒有不同意，就是有點尷尬，張小語過去坐在他旁邊，輕輕攬著杜洛庭的手。

  　　嫂子這個詞一出，程揚樂了，陸帆也紅了臉，張小語繼續道：

  　　“這樣他就真的有反應了你們知道嗎，他說要看揚哥和陸帆的照片，我不給，後來他幹什麽都問我一句，我帥一點還是那個人，哈哈哈哈哈他就是醋了……”

  　　大家都在笑，連著杜庭洛也在看著張小語笑，沒辦法，自己女朋友的性格豪放怎麽辦，就這麽辦唄。

  　　“你總算承認我帥了，就知道你之前說的違心話。”程揚笑道。

  　　“哼，”張小語朝他做鬼臉，“現在我男朋友最帥。”

  　　因為明星身份的緣故，顧寶妍和林陌衍遲遲才到。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來了。”隨著一陣噠噠噠的高跟鞋聲，顧寶妍身著紅色魚尾裙，長發披肩微微卷起，手提一個紅色lv新款，出現在眾人眼前，隨後進來的西裝男是當下正紅的影帝林陌衍。

  　　原本一直不說話的吳子文女朋友和劉華女朋友頓時就激動了，兩個人盯著林陌衍啞口無言。

  　　“久聞林影帝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豐神俊朗，玉樹臨風，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呃，”張小語沒詞了，用手肘頂了頂自己的男朋友，杜庭洛接道：

  　　“總之一個字，帥。”

  　　“對，帥呆了！”

  　　林陌衍淺笑一聲，道：“您也很可愛，女士。”

  　　“進來坐吧。”何宇成道。

  　　“好久沒得空了，要帶啊衍出來不知道多難。”顧寶妍無奈的笑道。

  　　“還是拖班長的福，才能見到我們林影帝，林影帝，我女朋友特別特別特別特別喜歡你，你能不能……”吳子文算是為了女朋友豁出去了。

  　　“小事，還謝謝你們這麽喜歡我了。”林陌衍習以為常遞出兩個簽名，轉頭看向程揚。

  　　“程大設計師，久仰了。”林陌衍伸出手。

  　　“林影帝才是，”程揚回握。

  　　“這次紅毯的服飾就勞煩程大設計師了。”

  　　“定不負您所望。”

  　　聊著聊著聊到工作上去，整場氣氛都變得嚴肅起來，顧寶妍看不下去林陌衍又端著偶像包袱的樣了，在他腿上掐了一下，氣笑道：

  　　“得了得了，都是很好的朋友，架子放放，氣氛都給你整嚴肅了。”

  　　林陌衍痛呼一聲，完全變了個人似的，“我不裝了，你別凶我。”

  　　“這還差不多，”顧寶妍又擰頭跟大家笑道：“這才是他真實的樣子，可別被他那一本正經的樣給騙了。”

  　　“哈哈哈哈哈哈……”

  　　難得見一次顧寶妍，張小語黏她可黏得緊，整晚聚會都恨不得貼在她身上。

  　　幾個人一時聊聊現在一時嘮嘮以前，再提起那回國慶假去遊樂場，張小語突然想起些事，一臉磕到了跑過去程揚那，杜庭洛拉都拉不住，張小語就已經到程揚旁邊了。

  　　“揚哥，你偷偷告訴我，遊樂場那時你是不是就喜歡嫂子了？你別不承認啊，你倆偷偷離隊，錯過了蹦極這事我可記著呢。”

  　　“我說還真沒有你信嗎？”程揚看著她。

  　　“你覺得我信嗎？”張小語一臉真誠看著他。

  　　“我覺得你不信，但這就是事實。”程揚搖搖頭。

  　　張小語不信他，又看向陸帆，陸帆隻是笑著點點頭。

  　　張小語不樂意了，“他就護著你，你就說嘛，讓我磕磕又不會怎麽樣，反正都是真的！”

  　　“那我再給你報個料，我說我恐高，所以才不去的，你信嗎？”

  　　程揚在張小語這裏可謂是一點信任也沒有，聽他扯這破理由，張小語差點笑死。

  　　“哈哈哈哈哈校霸還恐高，能不能編個好一點的理由。”張小語笑著笑著又好像想起一些細節，收了笑，又問他：

  　　“那你之前又敢玩過山車？就……就那一次啊。”張小語說的是她8歲那年的事，那一次的程揚可是很積極去玩的。

  　　“是那一次坐上去之後我才知道的。”

  　　“……”氣氛有些尷尬，張小語覺得自己確實過分了，糾結著不知道怎麽辦。

  　　“比起這事，我更好奇校霸那稱號是怎麽跟這傻逼聯係上的，說說？”陸帆用膝蓋撞了撞程揚。

  　　“這個我知道！”張小語又來勁了，對於程揚變校霸，她可清楚得不得了。

  　　與此同時，陸帆也注意點了邊上默默齜牙明顯不自在的吳子文。

  　　“我跟你說嫂子，這巧合能扯到那程度真的就揚哥，沒誰能有這碰巧了。”

  　　張小語一想到這事就忍不住要笑，憋了好一會才稍稍平靜道：

  　　“就有回嘛，揚哥上學沒穿校服，那件衣服特別特別中二你知道嗎，妥妥□□老大，然後我們在班裏笑，吳子文說什麽要摸摸大佬的衣服，揚哥怎麽也不讓他摸，那是揚哥自己縫的，袖子沒縫好，吳子文一扒拉就掉了哈哈哈哈哈哈……然後……然後哈哈哈哈哈哈哈”

  　　張小語實在笑得停不下來，程揚看著她無奈的笑笑，自己接了下去：

  　　“然後我晚上回家，太晚了嘛，就翻牆走小巷，結果碰上一堆混混，也不知道怎麽的就有人說什麽‘是他，是他’，然後又有人說什麽‘就是他，我扯掉的袖子，我記得很清楚’之類的，當時整條街，誰不認識我爸，誰不知道我？傳著傳著就成我打的了。”

  　　“對哈哈哈哈，是不是特別扯哈哈哈哈……”張小語笑得直不起腰來，磕磕碰碰跑到杜庭洛那邊。

  　　陸帆抽了抽嘴角，這完全跟他想象的不一樣啊，怎麽也得打個多少回合什麽的吧，而且，這也太扯了。

  　　陸帆看向程揚那邊，程揚把他往自己這邊帶一下，無力地笑笑，朝陸帆點點頭。

  　　“要不是第二天起來他們幾個跑到我家門口喊大哥，我都不敢相信，”程揚拉過陸帆的手在手間把弄，“不過風頭過了，這幾年他們也不在這邊了，也沒誰當回事了，倒是我，混了個校霸當當，還挺威風的。”

  　　程揚說得輕巧，陸帆其實心裏跟個明鏡似的，等一陣風頭過，哪有這麽容易，這樣對比對比自己，陸帆感覺自己小時候掛名在家自學的行為簡直遜爆了。

  　　高中時候的友誼純潔且持久，時間和距離都是考驗人心的，變與不變，也都在於人心。

  　　而當下，在這一群瘋如以往的友誼中，歲月流逝，帶走了稚氣，改變了容顏，但，人心如故。

  　　程揚和陸帆都喝了好些酒，特別是程揚，跟杜庭洛拚酒拚上癮似的，連連灌了三四瓶，走起路來像是魂管不住身。

  　　最瘋的是，聚會結束的時候，程揚突然興起，誰也不讓走，硬是拉著陸帆要在那當著所有人的麵親一下才過癮。

  　　陸帆攔著他讓大家走，硬生生讓程揚當場嘬了好幾口，莫晨還起哄，拉著何宇成也要來。

  　　看他醉成這鬼樣，何宇成說留宿一晚，陸帆正準備答應，程揚又好像酒醒了似的，背包拿東西拉陸帆說再見，一點不落，轉身就往門口去。

  　　何宇成還想說點什麽，就聽見程揚嘟囔一句：

  　　“鬼知道你們家隔音好不好，你休想聽！”

  　　“……”

  　　“……”

  　　氣得何宇成當場暴起就要揍他。

  　　都喝了酒，不能開車，最後還是何宇成家的司機送他們回去的。

  　　即使早就在其他地方買了房，程揚和陸帆還是習慣回合租房，也許對他們來說，這個家，更有意義。

  　　陸帆好不容易把程揚弄上樓再催促他去洗了澡，程揚洗完出來第一件事就抱著他往床上倒，嘴裏還念念有詞：

  　　“你之前……喝醉了，不肯洗澡，嘿嘿，還是我……嗝……我幫你洗的，你看我，喝醉了也聽你的，乖不乖。”

  　　一邊說還一邊蹭陸帆的頸脖，好像在找陸帆的味道。

  　　“好好好你最乖了行不行，我身上髒，你起開點。”

  　　程揚一個勁搖著頭，不知道在說點啥，不清不楚的。

  　　陸帆用力推他，把他翻轉了身睡好，蓋上被子，洗澡去了。

  　　才剛洗完澡出來，見程揚臉通紅，陸帆連忙上去看，還沒來得及反應，程揚‘嗚哇’一口就吐他身上了，吐完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他。

  　　足足有三十秒陸帆是愣在那不知所措的。

  　　程揚知道自己幹壞事了，坐起來一動不敢動看著陸帆，又乖又無辜又可憐，愣是把陸帆的暴脾氣給壓下去了，沒立馬暴走。

  　　“程揚！”陸帆氣得說話都咬牙，“你說你喝這麽多幹什麽，純心整我，早不吐晚不吐，我一洗完你就吐，挺會挑時候啊，蛤！”

  　　陸帆站起身了，強忍著惡心不去想身上那玩意，拽著程揚往浴室去，還一邊罵罵咧咧的。

  　　“你下回再敢喝這麽多我頭給你擰下來信不信，”陸帆拿下花灑給他衝，兩人一塊洗完，陸帆把牙刷牙杯扔他壞裏，嫌棄道：

  　　“不刷幹淨了別跟我說話。”

  　　說完出去收拾自己房間，還順便泡了杯蜂蜜水放在程揚房間的書桌上。

  　　折騰了大半宿才搞完這一堆麻煩事，回來看見程揚還坐在床上等他，蜂蜜水已經喝了，看起來酒醒了許多。

  　　“啊帆……”

  　　“幾點了還不睡，明天還上不上班。”

  　　陸帆一邊說一邊去書桌抽屜裏翻空調遙控器，平時都不在這邊房間睡，都不知道遙控器丟哪去了，翻了一陣，遙控器沒翻到，倒翻出一張泛黃的紙。

  　　有點眼熟，上麵印著個二維碼。

  　　XX遊樂園。

  　　啊，想起來了，是那摩天輪的錄像。

  　　陸帆頓時來了興趣，十七八歲的在自己懷裏瑟瑟發抖的程揚，好久以前的事了。

  　　看著陸帆在那不知道搗鼓些什麽，程揚爬過去看，隨便翻出遙控器來開了空調。

  　　也不管陸帆拿的什麽，連物帶人一塊往懷裏抱，拖拽著靠到床頭。

  　　剛準備去看陸帆手機，就聽見久違的自己狼狽的尖叫聲。

  　　！！！怎麽翻了這玩意出來，之前都以為丟了。

  　　視頻裏的程揚一個勁蹭著陸帆抱著陸帆，17歲的陸帆又驚又無奈的安慰著程揚。

  　　換作早些時候，程揚肯定一臉羞愧搶過手機來不讓人看了，但現在的程揚反倒陪著陸帆看，更多的是嫉妒那個時候的自己，看到自己瑟瑟發抖，他還在一旁嘲笑那時候的自己，抱著陸帆笑得渾身在抖。

  　　視頻裏的陸帆抱緊了程揚，溫聲安慰的聲音傳出來的時候，程揚抱著陸帆的手也緊了緊。

  　　他的啊帆，真的是又溫柔又可愛，這世上這麽久有這樣好的一個人，而這個人還剛好屬於自己。

  　　遇見並與陸帆相愛，是程揚認為此生最幸運的事。

  　　執一人之手，浮生與共，青絲到白頭。

  　　感覺到懷中之人不舒服的挪動，程揚放鬆了手，頃刻陸帆放下手機，翻身正對著程揚，表情有些複雜。

  　　“怎麽就突然恐高了。”陸帆看著程揚眼睛，比起心疼，他更多的是自責，那時都知道程揚恐高了，程揚拉著他往摩天輪去的時候也沒有阻止。

  　　看著陸帆這樣心疼自己，程揚的心都要軟成一灘水了，他的啊帆，真的太好太好了。

  　　“那不挺好的嘛，後來都沒帶你去坐過摩天輪，那回陰差陽錯，也算是坐過了，”程揚摩挲著陸帆腰上那塊軟肉，“都說情侶一起去坐過摩天輪，並在頂端的時候擁抱，這輩子就互相離不開了，我不得去試一回。”

  　　陸帆淺笑一聲，“嗯”，陸帆原本還想深究，但又不願去揭人傷疤，更何況這個人還是自己最愛的人。

  　　“其實我小時候也不恐高的，主要還是我媽那事，我媽，是個作者，我不知道她是什麽時候開始被黑的，反正是我五六歲的時候跳的樓，那時候我們家住六樓，我放學回家剛上到5樓樓梯口就看見她從上麵落下來，外麵可吵了，小孩子好奇心跑出去看，遠遠就看見地上一攤血，煞紅一片，”

  　　程揚歎了一口氣，笑笑，又繼續道：“應該是那次嚇著了吧。”程揚沒再繼續說後來程梓兒出國留學飛機失事的事，說這麽些，總像是在訴可憐討陸帆心疼。

  　　陸帆心底猛然一震，抬頭看看程揚，眼裏滿是吃驚和心疼，好像有什麽堵了喉嚨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程揚抬手揉了揉陸帆的頭，平淡得像是在講一個別人的故事。

  　　“故事講完了，我們啊帆寶寶也該睡覺了，明天還要上課呢。”程揚把陸帆放下，起身去關了燈。

  　　黑暗中看不到陸帆的表情，但想也知道，並不怎麽好，陸帆挪了過來，從背後抱住程揚。

  　　有些時候，僅一個擁抱，就足以抵過千言萬語。

  　　“晚安，啊帆。”

  　　作者有話要說：

  　　天哪天哪，這一個番外寫太長了，之後的應該沒有這麽長，不過，保甜，好啦（￢?￢）下一個番外再見，謝謝收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