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醫治
作者:無憂江雪      更新:2023-01-09 20:15      字數:3123
  第180章 醫治

    淩子軒沒有辦法隻得將事情真相說了出來,皇後害怕自己怕成這個樣子,對於淩子軒來說是一件很難以啟齒的事情。

    聽著皇帝的講述,孟安不禁想起了當年皇後所遭受到的難,當年的事情雖是江淩一手所為,但是卻也有了皇帝的縱容。

    當年孟安也在其中推波助瀾,如果說這件事情真想找一個罪魁禍首,那麽絕對就是這位皇帝陛下。

    “朕也知道當時朕有些衝動,可是朕隻是因為魏熠所以才會生氣,不知道為何皇後會嚇成這個樣子”。

    魏文軒說著事情的經過,孟安卻知道皇帝根本就是很清楚皇後為何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皇帝不願意承認這件事情,可如果不承認,皇後的病便永遠都不會痊愈。

    “啟稟皇上,恕微臣直言,若是微臣所猜不錯,皇後殿下應是因為當年之事落下了心病,隻是這些年一直沒有發作,大皇子之事也不過是一個引子罷了。”

    魏文軒的心中早已有了猜測,隻是自己不願意承認,孟安的話使得魏文軒不得不麵對現實。

    “當年的事情有很多的無可奈何,皇後這麽久以來一直都是正常的很,朕也以為皇後忘記這件事情,卻從來沒有想過這件事情居然在皇後心中已經紮根,現在要如何做才可以治愈。”

    當年的事情已經無可挽回,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握住現在。

    “皇上若是現在就想皇後殿下忘記那些事情,根本就不現實,但是時間可以衝淡一切,如果皇上日後在皇後麵前能夠小心一些,時間一旦久了,皇後殿下也許可以忘記,另外可以做一些轉移的皇後殿下注意力的事情”。

    對於這種心病,孟安這種太醫也沒有什麽太好的方法,魏文軒很不解的問道:“轉移皇後注意力的事情是什麽事情?”

    孟安字斟句酌的想著如何回答:“若是能夠允準皇後殿下做一些他自己喜歡的事情,而且能夠遠離,造成皇後殿下不好記憶的地方,這樣也許會有一些效果。”

    魏文軒已經明白了孟安的意思,“朕懂你的意思了,過幾日出征大漠的時候,皇後會隨軍出征,等到回來的時候應該就會好些了吧。”

    孟安其實就是這個意思,可是關於軍隊用人的方麵的事情,孟安一個太醫卻不好多言,隻能旁敲側擊著皇上。

    孟安伺候皇帝已經很久了,對於皇帝的占有欲心裏很清楚,皇帝肯不肯將皇後放開去戰場,還是一個很大的問題,所以孟安沒有敢直接的說出來。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孟安退了出去房中,隻剩下魏文軒守在雲清嵐的身邊。

    當年的事情一直都是魏文軒不肯觸碰的,他也在不停的騙自己雲清嵐忘記了當年的事情,可是長久下來,魏文軒沒有想到居然會積攢到如此嚴重地步。

    雲清嵐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魏文軒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趴在床邊上睡著了,睡前還握著雲清嵐的手。

    雲清嵐感到有些渴,就想起來喝些水,剛一動身子,魏文軒便被驚醒了。

    “清嵐,你醒了,感覺怎麽樣?有沒有什麽地方特別的不舒服?”魏文軒焦急的詢問著。

    雲清嵐剛睡醒有些迷糊,而且因為有點感染風寒,所以腦子有些不太清醒,一雙眼睛盯著魏文軒,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大腦之中一片空白。

    雲清嵐什麽都沒有說,就這樣看著魏文軒,腦子中正在快速的查找著到底發生什麽。

    魏文軒見雲清嵐就這樣盯著他不說話,魏文軒更加擔心:“清嵐,你到底怎麽了?你說句話。”

    雲清嵐終於在腦子中找到了他想要找到的東西,也想起了自己最擔心的事情。

    “皇,皇上,臣妾就是同那些曾經的朋友太久沒有相見了,所以才會在一起吃飯喝酒,但是沒有做其他過分的事情,真的沒有,他們都是難得的將才,皇上不要因此怪罪他們,是臣妾的錯。”

    雲清嵐小心翼翼的說著,魏文軒卻沒想到雲清嵐擔心的居然是這件事情。

    “你是因為擔心,所以昨夜一直都沒有睡,就站在窗口吹涼風,是嗎?”

    “臣妾以為,皇上會回來,可是,皇上,卻,一直,都沒有回來,所以便,想著,等到,皇上回來,臣妾,是,想解釋的”。

    雲清嵐每隔幾個字便會有一個停頓,充分證明著他每一個字都是仔細的想過。

    “清嵐,你同曾經的朋友相聚,我又怎麽會怪罪呢?昨夜我不回來是因為我怕你見到我會更加的恐懼,會更加的緊張,我認為隻要一段時間不見到我,你至少會好一些。”

    雲清嵐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後半段兒,他隻聽到了皇帝不會怪罪,這樣雲清嵐就放心了,至於後麵皇帝說的是什麽,雲清嵐好像真的沒有聽見。

    “皇上不會怪罪就好,不會怪罪就好”,雲清嵐似乎是無意識的重複著這句話。

    看著眼前的雲清嵐,魏文軒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隻能笑著問道:“清嵐,剛才起來是想做什麽,是不是渴了,我去給你倒杯水。”

    魏文軒真該感謝自己平時的殷勤,他平時的時候就經常的為雲清嵐端茶倒水,所以即使是現在的雲清嵐也沒有拒絕他,而是乖乖的坐在床上等著他去拿水。

    魏文軒倒過一杯溫水,遞到了雲清嵐的手上,雲清嵐是真的渴了,連喝了好幾口。

    喝完之後也清嵐,不知道杯子該放在哪裏,就直接放在自己手裏。

    “給我吧”,魏文軒伸手去接,雲清嵐遲疑了一下又遞了過去。

    魏文軒站起身去放杯子,邊走邊說:“寶顏圖已經到了範家,意圖已經很明顯了,這場戰爭無可避免,你這一次隻是偶感風寒,沒有什麽大礙,養幾天就可痊愈,然後便準備同兄長一起去邊關吧。”

    雲清嵐猛然抬頭,他以為魏文軒不會準他去大漠了,“我,我還可以去嗎?”

    魏文軒微笑著坐在床邊,“這不是當時我們說好的嗎?怎麽不可以呢?你在想什麽呢?”

    魏文軒的這句話給雲清嵐的感覺就是,是他自己想多了,“範鴻有對你說起我在軍營的事情吧,我就是因為時間太長沒有見到,所以才會同他們走的近一些。”

    魏文軒拉過雲清嵐的輕輕的放在自己的手心,溫柔的笑著說道:“曾經在一起作戰的情誼是一輩子都忘不了的,那是生死都在一起的朋友走的近一些又怎麽了?有什麽不正常的嗎?”

    雲清嵐就像是聽到了什麽好消息,開心的笑著:“是的,曾經我們在一起經曆過很多生死之戰,那個時候我是軍隊中最小的,他們也都是最護著我的”。

    魏文軒發現雲清嵐的眼中有了光,說起話來也沒有剛才那般的小心翼翼。

    “你該知道我從小在的軍營是鐵騎軍,和普通軍營不一樣,你給我講一講你們在普通軍營是什麽樣子的,也讓我知道知道”。

    魏文軒發現雲清嵐是願意講這些事情的,隻要說到這些事情,雲清嵐都是高興的。

    “好啊,軍營有很多有意思的事情,就比如說當年有一次在大漠作戰,那個時候天哪,漫天的黃沙,刮的都看不見人,冷的呀牙齒都直打架……”。

    雲清嵐在一件一件講著當年戰場上的事情,笑的陽光燦爛,講述這些事情就好像是永遠都不知道疲倦。

    魏文軒也耐心的聽著,時不時的還要問上幾句,而魏文軒每次的問句都是雲清嵐想讓他猜測的,雲清嵐的心情也越來越好。

    當東方微亮的時候,雲清嵐終於累的睡著了,睡在了魏文軒的懷裏,魏文軒輕輕的將雲清嵐放下蓋好被子,慢慢的走出了房間。

    雲清嵐在軍營的事情,魏文軒昨日有些心不在焉,也就沒有問,而範鴻對於這件事情也不想說,皇帝的醋勁兒太大,範鴻不想多惹是非。

    魏文軒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麽事情,雲清嵐會如此擔心,上早朝的路上魏文軒問起此事。

    暗衛的職責,主子不問可以不說,但是絕不可以撒謊。

    “回皇上,其實也沒有什麽太過分的,就是很久不見在一起,朋友之間友好一些,都是男人,自然也沒有那麽多的事情,中午的時候都在一起喝酒吃飯,皇後殿下與各位將軍都是舊相識,自然會聊的投機一些。”

    範鴻簡短幾句話,魏文軒就知道發生了什麽,在軍營當中,但凡是曾經出生入死過的兄弟,大家在一起的時候,從來就沒有那麽多的講究,雲清嵐也許在意的就是這件事情。

    “朕知道了,從今天開始你守在皇後殿下身邊,若是有什麽事情及時來告訴朕,還有從今天開始,所有奏折都搬到中宮進行批閱,朕不能再放皇後一個人了”。

    “是”,魏文軒繼續向前走去上早朝,範鴻則停下腳步,轉身向中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