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爭寵
作者:無憂江雪      更新:2023-01-09 20:15      字數:3181
  第96章 爭寵

    眾妃請安的時候雲清嵐想的是刺蝟同謀反的關係,想了一個早上也沒想明白。

    “殿下,再有一個月便到了歲首之日,殿下,您看要如何操辦”,淑妃每年過年的時候都會負責此事,但現在皇後得寵,也就不敢不問過皇後。

    雲清嵐現在就想著魏文軒從不說沒有用的話,既然說了就是有用,可是刺蝟同顧恒謀反有什麽關係呢。

    淑妃說完等了一會兒沒聽到皇後的旨意,眾妃看去,皇後正坐在上麵發呆,不知在想些什麽。

    近日皇後專寵,這也令眾妃有了各種揣測,看到皇後這個神情更是猜測不斷。

    李德勝見皇後好像根本就沒聽見,“殿下,殿下,淑妃請旨。”

    雲清嵐回過神兒來,“你說什麽?”

    “回殿下,再過一月便是歲首,宮中要如何操辦,群臣要如何宴飲,還有”,“罷了,淑妃整理好了遞上來吧”,雲清嵐沒等顧明凡說完就打斷了。

    “是,嬪妾遵旨”,顧明凡退了回去。

    “沒事就都退了吧”,雲清嵐有點兒煩,眾妃起身告退,“德妃,你留下來”。

    曹樂跟隨皇後進入寢殿,站在皇後身側,“殿下有何吩咐。”

    雲清嵐看著內務府剛送進來的花想去拿剪子,“坐吧 。”

    曹樂哪敢實打實坐上去,就坐了半張椅子,雲清嵐看著那新送過來的花,“李德勝,拿剪子來。”

    曹樂就知道這花一定會變禿子,李德勝將剪子送了進來便出去了,殿中僅餘皇後同德妃二人。

    雲清嵐剪掉幾個枝杈心情便舒暢了許多,“德妃,皇上最恨貪官汙吏,若是令兄可以為皇上分憂,皇上定會龍心大悅的。”

    曹樂明白,這是皇後要動賢妃,“是,多謝殿下指點,為皇上分憂也是做臣子應該做的。”

    雲清嵐站在窗前的桌前剪著花,雲清嵐打開窗想透透氣,一絲涼風吹了進來,雲清嵐抬眼向窗外看了一眼,無意間看到窗戶的下麵好像有一個衣角飄過。

    那個位置是窗戶的最下方,這個地方雖然有燈下黑的意思,可一般人也藏不住,那麽最可能的就隻有一個人了。

    雲清嵐繼續修剪著花,道:“去辦吧。”

    曹樂立刻站了起來:“是,嬪妾告退。”

    曹樂走出宮門,雲清嵐輕輕的走出門,走到窗下,果不其然,是魏熠。

    “大皇子什麽時候喜歡上聽牆角這種遊戲了”,雲清嵐的聲音從魏熠的身後傳了過來。

    魏熠飛快的轉過身就看見雲清嵐麵無表情的看著他,魏熠連忙上來拜見:“兒臣拜見父後。”

    “大皇子免禮,這外麵涼,進房間吧”,魏熠不知雲清嵐想做什麽隻能遵命,還有剛才雲清嵐吩咐曹樂去做什麽。

    魏熠進入房間的時候雲清嵐正在修剪花枝,魏熠不明所以,雲清嵐沒有回頭,“大皇子若想知道什麽,但說無妨。”

    魏熠不知雲清嵐的意思,“兒臣沒有什麽想知道的。”

    雲清嵐轉過來,“不要在我麵前耍你的小聰明,我可以保住你也可以放棄你,你若不是皇帝的血脈早已輪回轉世。”

    “是,兒臣明白,兒臣謝父後”,魏熠恭敬的回答。

    “明白就好,你是一個成人,應該明白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魏熠頓有所悟,剛才自己聽到的事情一定很重要,雲清嵐是在告誡自己不要多嘴。

    雲清嵐似乎猜出了魏熠所想,微微一笑,“大皇子,你不要想多了,本宮剛才的意思是安分點兒,不要管閑事,但是你若想要挾我什麽,那你就可以不要想了。”

    魏熠就是感覺自己好像抓住了什麽,這肯定同自己剛才聽到的有關係,可到底是什麽呢。

    魏熠就在想著自己的事情,根本沒有留意雲清嵐,更沒有看到雲清嵐臉上的冷漠。

    雲清嵐就知道魏熠以為是聽到了什麽事抓住了自己的把柄,可他根本不知道同曹樂說的是什麽事。

    就算是日後他知道了又能如何,他會去找皇帝告狀,可魏熠不知道皇帝對於此事早已默認,根本就不會做任何事,魏熠的小算盤就會落空。

    “好自為之,下去吧”,雲清嵐不想動他,因為他是魏文軒的兒子,雲清嵐不想動任何一個魏文軒的血脈。

    德陽殿

    方安平一如既往的吃著莫寒宮中剛送進來的新鮮葡萄,莫寒照例在方安平看不到的地方贈送著白眼兒。

    洛承恩端起茶盞又放下,“皇後是在想什麽呢,沒聽說最近宮中有什麽事發生。”

    “他想什麽我們不會知道,但是,我們現在要想辦法了,皇上已經專寵皇後有些時日了,若是這樣下去,我們的事情要怎麽辦。”

    莫寒有些焦急,父親已經讓人送進來消息,顧恒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就等著宮裏的消息了。

    可是無法接近皇上就無法知道皇帝的行蹤,在這皇宮動手根本沒有任何成功的機會。

    洛承恩看著沒心沒肺的方安平,“安平,若想接近皇帝有什麽好辦法嗎?”

    方安平大咧咧的笑著道:“你問我,我怎麽知道,不是一向都是你倆做主我辦事兒嗎,但這去爭寵的事兒還是你倆自己做吧,我做不來。”

    莫寒聽這話就生氣,“你為什麽做不了,你可別忘了,我們三家同氣連枝。”

    方安平將葡萄扔回盤子中,拍了拍手,“被皇帝寵幸是什麽好事兒嗎,我可不想遭罪了,你們給我換點兒活吧。”

    莫寒瞪了方安平一眼,“就你聰明,可無法得到皇帝寵幸就無法得到我們想要的消息。”

    方安平不想再討論下去,起身便離開了,洛承恩無奈的看著方安平,他若是不願做的事情,誰說都沒用。

    莫寒也不指望方安平了,“承恩,你說我們要如何才能接近皇帝。”

    “除了侍寢我想不出其他方法”,洛承恩回答著。

    剛走到院中的方安平聽到這句話,腳步都沒停的回到自己房中。

    方安平進門看都沒看桌上的吃食,將下人打發下去,“你們都下去吧,我要睡覺。”

    很快,房中僅剩方安平一個人,方安平坐在椅子上端端正正,臉上也沒有了往日的嬉笑。

    想接近皇帝就是死路一條,先不說是否爭的過雲清嵐,就算僥幸爭到了,伺候皇帝也不是好事兒。

    皇帝是什麽人,真以為接近便可以得到皇帝的行蹤,還想刺殺皇帝,這兩個蠢貨難道是忘了皇帝可是屠盡北岐的人。

    身為帝王不可能不會武,可至今沒有任何人見過皇帝習武,至少皇帝身手不好。

    侍寢的時候方安平清晰的感覺到房子的周圍有些氣息存在,皇帝走後便消失了,也就是說皇帝身邊是有人保護的。

    刺殺皇帝的成功幾率有多大,他們認為不會任何武功的皇帝會更容易,可好像沒那麽簡單。

    方安平想起來侍寢的時候,皇帝身著裏衣,看不到皇帝身體,當時除了怕就是痛,根本就沒注意到。

    現在想想皇帝臨幸的時候那兩條按住自己的手臂格外有力,根本就不是讀書人力道。

    若是皇帝脫下衣服就會看到皇帝是否習武,可偏偏皇帝是穿著裏衣寵幸的。

    方安平想著侍寢當天的所有細節,習武之人不可能沒有任何痕跡,皇帝走路的樣子也不像文人。

    聽說皇帝自幼長在東宮,沒有出過皇宮,可先帝南征北戰為何會養一個不會任何武功的兒子。

    東宮,東宮,方安平猛然想起來,曾經為了打探消息同宮人閑聊,知道皇帝是太子的時候從來不出東宮。

    先帝的理由是太子身體不好需要靜養,太子第一次出現是在十六歲,十八歲便登基為帝。

    皇帝登基後清除掉了很多隱患,其淩厲狠辣的手段可不是讀書人會有的。

    聽說當年先帝是有八個皇子的,可為何最後隻有當今聖上一個皇子,其餘七人去了哪裏。

    方安平曾經查過這段皇家往事,當時好像是說瘟疫,皇妃同皇子全部染病,當時還不是太子的八皇子也就是當今聖上為何會安然無恙。

    瘟疫中小孩子是最難幸免的,當年的聖上可是宮中最小的人,這就很奇怪。

    而且那場瘟疫僅僅爆發在皇宮,當時死亡的皇妃,皇子,宮人兩百餘人,整個後宮被大換血。

    現在想想應該不是瘟疫,而是宮變,最小的八皇子怎麽活下來的的沒人知道,但從那個時候開始,八皇子便被冊封太子,入住東宮。

    太子進入東宮後,對外宣稱太子曾感染瘟疫,雖僥幸逃過一劫,但身體不好需要靜養。

    這一養就是十幾年,眾人再見時太子已經是少年。

    這十幾年太子不論在什麽地方都不會在皇宮。

    方安平雙手背後在房中想著這一切,兩隻手的拇指尖慢慢的摩擦。

    方安平伸出自己的雙手,上麵是常年習武留下的繭子,尤其是握劍的地方尤為明顯。

    方安平看著這雙手腦子中閃過皇帝的手,那雙手上的繭子可比自己的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