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祈求
作者:無憂江雪      更新:2023-01-09 20:15      字數:4408
  第70章 祈求

    皇帝陛下說到做到,真就是來睡覺的。

    雲清嵐明明感覺到魏文軒在隱忍,可就是不動,單純的將雲清嵐抱在懷中,雲清嵐非常不解。

    從前的雲清嵐最討厭侍寢,不說這個人有多狠辣,多卑鄙,隻說侍寢這件事就隻有痛苦。

    可後來魏文軒開始在意他的感受,雲清嵐漸漸的在侍寢中也可以感受到愉悅,這使雲清嵐有的時候對魏文軒的到來有著那麽一絲絲的期待。

    可今天到底是怎麽了,魏文軒為何強忍著也不動他,雲清嵐沒想明白。

    慢慢的,雲清嵐也有些困了,在魏文軒的懷裏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睡了。

    既然你要忍著那就忍著吧,反正你難受我又不難受,睡覺。

    魏文軒看著不斷在自己懷中尋找合適地方的人兒,然後這人又在自己懷中睡熟,呼吸近在咫尺。

    魏文軒現在真想現在就將人壓在身下,可是理智告訴他,雲清嵐不會喜歡,可現在就是活受罪。

    魏文軒不好受所有人都別舒服了,早朝的皇帝龍顏大怒。

    原因就是防洪大堤偷工減料,皇上怎麽知道的沒人清楚。

    百官跪了一地。

    “誰能告訴朕全國一半大堤偷工減料,是誰給你們的膽子。”

    皇帝質問百官,卻無人敢說話。

    “工部尚書何在?”

    顧遠,顧恒的弟弟,曾經的小王爺,歸屬大魏後被封為郡王,後來接管工部。

    “微臣在”,顧遠站了出來。

    “修建河堤本就是工部的事情,顧大人如何解釋現在的問題。”

    修河堤確實是工部的事情,可這偷工減料屬各地方官貪汙所致,工部還真能監管全國河堤?簡直就是笑話。

    皇帝這樣質問顧遠就是找茬,因為他是顧恒的弟弟,顧遠明白著呢。

    “回皇上,微臣失職,請皇上降罪”,顧遠不想多說什麽,皇上想收拾顧家,那就隨了皇上的意。

    中宮

    雲清嵐想了一早上沒想明白皇上為何會這麽做,索性就不想了。

    看了看日子,兄長成婚的日子快到了,應該準備些禮物,可準備些什麽呢。

    平常那些東西哥哥也不喜歡,東西再貴重哥哥一樣不在意。

    “浩宇,給我更衣,我們出宮”,雲清嵐想起來該給哥哥什麽東西了。

    換完衣服的雲清嵐就來到了禦書房,他想見魏文軒。

    雖然皇上說過他可以隨時出宮,可雲清嵐覺得還是不要那麽放肆了,還是過來問一下的好。

    剛到禦書房門外就聽到裏麵魏文軒發脾氣的聲音。

    雲清嵐也不知道自己這是什麽運氣,來禦書房都碰上幾次皇帝發怒了。

    是皇帝脾氣本來就不好還是自己會找時間。

    雲清嵐想聽一會兒再決定要不要進去。

    “現在一半的河堤都是沒用的,可修河堤的錢卻都撥下去了,如果再重新修,時間和錢都是問題,你們告訴朕要如何辦?”

    皇帝在早朝上罷免了工部尚書,下朝又將所有相關人員留了下來,朝臣現在大氣兒都不敢出。

    皇帝對貪汙一事深惡痛絕,可這源於人的貪婪,無論怎麽做都是屢禁不止,總有人心存僥幸的試探。

    魏文軒現在看這些朝臣越看越氣,河水一旦決堤遭殃的隻有老百姓,這些老東西沒有任何影響。

    魏文軒拿著一本奏折就要扔過去,從人縫裏看到雲清嵐正聽的入神,皇帝發脾氣就這麽好玩兒嗎。

    魏文軒放下奏折走了出去,朝臣們都等著皇帝發脾氣扔奏折呢,結果皇帝卻將東西放了回去,回頭一看,難怪,皇後來了。

    “來了就進去,怎麽還站這兒了?有事嗎,進來說”,魏文軒同剛才判若兩人。

    “不了,我就是想著兄長的婚期將近,想出去求個平安符,請皇上準我出宮。”

    “我不是早說過你若想出宮可以隨時出去的,不必來告訴我”,魏文軒輕聲說著。

    聲音雖低,可對於伸著耳朵的朝臣來說已經足夠了。

    皇後可以隨時出宮,這待遇好像曆朝曆代都沒有過吧。

    “皇上,我沒錢”,雲清嵐想要點碎銀子。

    李德全機靈的去取了。

    “你去求平安符就是要去寺廟,路途有些遠,路上要小心,我讓範鴻跟你去。”

    “皇上,範鴻是您的暗衛怎麽能給我呢”。

    李德全很快便拿開一袋兒銅板和碎銀子,上次換完以後說是給皇後送去,可那是當著皇後的麵說的,等換完了皇上就全留在禦書房了。

    “範鴻,伺候好皇後”,說著將錢袋子給了雲清嵐。

    “我知道你喜歡走路,可是路途有些遠,讓範鴻給你駕車去。”

    這世上用皇帝的暗衛首領趕車也就隻有雲清嵐有這待遇了。

    “可是,我想在路上多玩一會兒”,雲清嵐不想那麽早回來。

    他現在每隔一段日子就想出去逛逛,不出去就難受,這也算魏文軒慣出來的毛病。

    “好,晚上早點回來,若沒玩夠,明日也可以出去。”

    雲清嵐高高興興的走了,皇帝身邊的紅人就這樣成了皇後的跟班。

    範鴻是自從皇帝少時在軍營時便跟在身邊的,是專門伺候皇帝的,朝臣無論幾品見到他都要客客氣氣的。

    皇帝溫柔的目送皇後離開,轉臉回來還是剛才那副冷若冰霜的表情,眾臣不得不感歎皇帝的變臉術爐火純青。

    雲清嵐坐著馬車很快就到了城外的寺廟,當年自己入宮時哥哥就是送了一塊保平安的玉。

    雲清嵐下了馬車看到寺廟香火鼎盛,“這寺廟人還不少。”

    範鴻就跟在雲清嵐的身後,“公子,再過一個月便是選秀的日子,很多人來這裏祈福的。”

    雲清嵐看到這裏有男有女,都很年輕。

    “這些都是嗎”?雲清嵐看到這人數有點不可思議。

    “公子,這些都是去參選的,要經過幾輪的挑選,最後也剩不下多少了。”

    雲清嵐邊走邊看著這些人,心中不禁感歎,來祈求什麽,祈求可以入宮一生被困其中嗎。

    範鴻早派人告訴主持方丈了,範鴻深知皇帝脾性,皇帝應該不會喜歡皇後與這些人一起跪拜吧。

    範鴻的車剛到就有小和尚去通知主持,雲清嵐走上台階還沒到大殿主持就過來了。

    “阿彌陀佛,施主,已經為施主準備好了一切,施主跟貧僧來就是。”

    主持說完就側身站到一邊,示意雲清嵐先走,雲清嵐看了一眼範鴻,知道這是他的意思,想來這也是皇帝的意思吧。

    很多時候範鴻的做法就是皇帝的意思。

    雲清嵐跟隨主持很快便求到了平安符,出來時路過大殿,雲清嵐想著來都來了便想進去拜拜。

    範鴻雖然不想卻不敢違逆雲清嵐的意思,隻得跟了進去。

    範鴻使了一個眼色,一個侍衛迅速離開了。

    雲清嵐走進大殿,看見殿中很多拜佛的人果真都是年輕人,相貌都很出眾。

    這宮中現在有多少人都沒見過皇帝,能被寵幸的更是不多,這又要送進多少人進去。

    雲清嵐很不願意看到,可是他沒辦法,這是自從有皇帝便有的規矩,哪個朝代都一樣,三年選秀,適齡之人必須先經挑選其餘的方可自行婚配。

    曆朝隻有女子遭殃,可皇帝陛下不忌口,這選秀也就連男子一起禍害。

    看著眼前這些人有多少是心甘情願的,有多少是被形勢所迫,有幾個男子願意承歡而不是娶妻生子的。

    雲清嵐看到佛前的地方終於空出了位置便準備跪下拜一拜。

    剛準備跪下範鴻就將墊子放到了上麵,是一個嶄新的墊子,雲清嵐看了一眼範鴻。

    當真是有眼力懂事的人,難怪能在皇帝身邊伺候那麽久。

    範鴻扶著雲清嵐跪下,旁邊的侍衛立刻去取了三炷香點燃恭敬的拿過來。

    雲清嵐三拜,一拜祈求國泰民安,二拜祈求國運昌隆,三拜祈求父兄平安順遂。

    範鴻接過香插到佛前,轉身過來扶雲清嵐起身。

    雲清嵐的容貌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都以為他也是來選秀的。

    雲清嵐走出大殿,迎麵而來幾個少年,嘻嘻哈哈的向前走著聊著,甚是開心。

    “我是沒想到你也來求這玩意兒,你也想被選上”,一少年調皮的說道。

    “說我,你不也來了嗎?”另一少年反駁。

    “我是被我爹逼的,我有喜歡的人,可我爹說這是規矩,反正我這樣的皇帝肯定看不上。”

    第三個少年興致不高,“今上為何會喜歡男人,將各家男人都弄進後宮,還有多少國之棟梁呢?”

    “你可拉倒吧,皇上最不缺的就是人才,選秀的規定,科考過同準備科考的人都不可參加選秀,也就是說家裏的必須參加科考,我沒那個腦子,就被送來了。”

    雲清嵐聽著幾人的聊天,沒有注意對方越來越近。

    那個調皮的突然一個跳躍上了兩節台階,直接蹦到雲清嵐麵前,範鴻閃身擋在雲清嵐前麵。

    少年感覺撞到什麽東西,抬頭一看撞到人了,“對不起,對不起”,少年道歉。

    “沒事”,範鴻側身請雲清嵐過去,將幾人擋在身後,雲清嵐看了幾人一眼便離開了。

    “那個人長的真好看,我就說咱們這樣的不行,皇上要看上也是那樣的,看那樣子好像是大戶人家出身。”

    聲音漸行漸遠直到聽不見,雲清嵐也下了台階。

    一對男女在路邊聊天,女孩兒哭的像個淚人兒。

    “哥,都是我連累了你,要不還是我去吧”,女孩兒十分傷心。

    男孩兒用手拭去女孩兒的淚水,“你有喜歡的人,我在這世上本就沒什麽可留戀的,在哪兒都一樣,爹答應我,我若選上就成全你。”

    “哥,本來是我去的,你還那麽有才華,你完全可以做官的,都是我的錯。”

    “我從未想過為官,我想要這輩子都不會得到,所以你不必自責。”

    雲清嵐一眼就看出那女孩兒在騙她哥哥,可這與自己有何相幹呢,雲清嵐上了車。

    雲清嵐看著車外的風景,這世間所有人想要的都不同,名利權財還有愛情,為了得到這些東西可以不擇手段。

    車子緩緩進入京城,時間剛過中午,雲清嵐想慢慢走回去便下了馬車。

    範鴻吩咐馬車去前麵等,他知道雲清嵐不喜馬車在旁邊跟著。

    雲清嵐算是知道皇帝為什麽願意用範鴻了,是真懂事兒啊。

    雲清嵐看著前麵賣糖人的突然想起來上次出來吃糖人好像沒事兒,魏文軒自從他上次腹痛之後便開始調整他的膳食,沒有那麽精致,還會有些老百姓的東西。

    雲清嵐有點餓,看到前麵賣燒餅的有點想吃。

    “公子,這東西您若喜歡吩咐膳房去做即可”,範鴻發現雲清嵐的眼睛看向了燒餅。

    雲清嵐現在感覺範鴻太懂事兒了,有點招人煩。

    雲清嵐不願意理範鴻,徑直走到燒餅攤兒前拿出錢袋掏出兩個銅板買了兩個燒餅。

    範鴻感覺皇上一定不會放過自己,這軍棍是逃不過去了。

    “公子,這東西不幹淨,您若用了會不舒服的。”

    “你家主子為我調理很長時間了,應該沒事了,我試試,你不必擔心,出了事兒我擔著。”

    範鴻眼看著雲清嵐將燒餅吃下去,已經準備好了回去挨打。

    雲清嵐邊吃邊走,兩個燒餅一會兒就沒了,吃的那叫一個開心。

    後麵跟著的範鴻被嚇到額頭直冒冷汗,他現在最怕的是皇後不舒服,可雲清嵐都吃下去了好像也沒什麽事兒。

    範鴻就這樣亦步亦趨的跟著,時刻觀察皇後的表情,吩咐人回宮讓太醫去中宮候著。

    雲清嵐看到賣糖人的突然想到魏文軒上次一口就吃了進去,雲清嵐就買了一把糖人,範鴻感覺這應該不是皇後自己吃的。

    範鴻就這樣拿著一把糖人跟著皇後回宮了,雲清嵐進宮就去了禦書房,看到那些朝臣都還在。

    雲清嵐看到皇帝在批閱奏折,那些朝臣一動不動的站著,雲清嵐想解救這些老臣,站了大半天,有的身體都有些發抖了。

    皇帝麵前不可亂動,一個姿勢大半天,也真是難為他們了。

    雲清嵐從朝臣身後繞過去,眾臣剛要見禮便被雲清嵐揮手製止了,輕輕走到皇帝身邊將一把糖人突然遞了過去。

    魏文軒其實從雲清嵐剛進門時就已經知道了,隻是雲清嵐願意玩他陪著便是,隻要清嵐高興就好。

    可魏文軒看到眼前這把糖人有點感覺不好了,他不喜歡這東西,上次都是一口吞的,還粘牙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