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我不信你忘了我
作者:
蘇北北邢川 更新:2023-01-06 14:02 字數:2213
第一百八十九章我不信你忘了我
“你,你再說一遍?”
“蘇總,對方叫斐澤,說是您的朋友。”
蘇北北僵在原地,好久,說不出話。
主臥室門拉開,李溪冉穿著水藍色的伴娘服,“好不好看啊北北?”
“北北,你怎麽了?”
“藥箱在那,北北手指還在流血。”
“啊?怎麽了,北北你怎麽受傷了?”
滿屋子的聲音圍繞在她耳邊,還有電話裏許秀英的詢問:“蘇總,要把他請進辦公室等您嗎?”
可蘇北北又似乎什麽都聽不到,像被密封在一個透明罐子內,看著周圍的一切,明明與自己息息相關,卻又好像毫無關聯。
“北北,你別嚇我,你怎麽了?”李溪冉接過她的電話,將她扶坐在沙發上,劉梅用消毒棉給她清理傷口,再貼上創口貼。
“北北,別多想,開開心心準備當新娘子。”
她盯著創可貼上的卡通人物,木訥開口,“斐澤回來了。”
三個人同時抬頭,廖靜和劉梅是茫然,隻有李溪冉一臉震驚。
蘇北北站起身,整個人還有些懵,“舅媽,我去趟公司見個朋友,晚上我們再一起吃小年夜飯。”
廖靜拿上外套,“我陪你去吧。”
“不用,有保鏢和司機陪著,我去去就回,你今天休假,就好好休息。”
蘇北北交代完,換鞋往外走,李溪冉拉住劉梅和廖靜,小聲說:“讓北北自己去吧。”
廖靜問:“誰是斐澤?我怎麽覺得北北情緒有些,不對勁?”
李溪冉抿著唇,坐回沙發,“斐澤,是北北的初戀。”
她話一出,廖靜和劉梅同時驚愣住。
“等了六年,加上今年差不多整整七年都沒等回來的初戀。”
廖靜一臉不敢置信,“七年?那執念該有多深?他早不回晚不回這個時候回來幹什麽?搶婚啊?”
“他敢。”劉梅站起身,“北北肚子裏都有孩子了,和小川馬上就結婚了,什麽初戀不初戀,這個時候出來如果打斷了北北的姻緣就是攪屎棍。”
“舅媽您先別著急,如果北北肚子裏沒有這個孩子。”李溪冉想了會,說:“這婚事很有可能就真的吹了,但是北北很在乎肚子裏的寶寶,也希望寶寶有個完整的家庭,所以,”
她越說越沒底氣,畢竟感情這種事,不是當事人不敢下定論。
“所以什麽?”廖靜挨著她坐,“這個斐澤很帥嗎?”
李溪冉實話實說:“跟邢川有點像,不知道現在變醜了沒。”
廖靜抿著唇,跟邢川像,不就是頂帥的級別?????
她回想剛剛那一幕,偏偏初戀回來的前一秒紮破了手指,這預示,,
著實讓人心裏發慌。
蘇北北到公司的時候,許秀英站在門口迎接,“蘇總,斐先生在您辦公室。”
她淡淡嗯了一聲,可走到辦公室門口的她突然遲疑了,握著門把的手久久無法發力。
那個在她青春裏狠狠留下烙印又猝然消失的男人。
真的回來了嗎?
“蘇總,您不舒服嗎?”許秀英察覺到蘇北北臉色蒼白,上前詢問。
蘇北北回過神,搖了搖頭,推門進去。
男人站在她辦公桌旁,和記憶裏一樣板正魁梧的身形。
他手裏拿著她的相冊,抬眸的瞬間,她看到了夢裏那雙驚豔到極致的琥珀色瞳孔,正一瞬不瞬的注視著她。
蘇北北站在原地,刹那間失了神。
他身後是一大片的落地窗,雨水夾雜著冰雹砸在玻璃上,又好像砸在了他煙灰色的長大衣上。
他屹立在風雨深處,清清淨淨的氣質,望著她,巋然不動。
“北北。”
斐澤盡量平穩住聲線可一開口還是隱隱發顫。
他將相冊放回桌上,雙手插入袋中,緊攥成拳,“好久不見。”
白天,夜裏,蘇北北幻想過無數次與斐澤重逢的畫麵,獨獨沒想過他會在自己婚禮前夕突然出現,對她說一句,好久不見。
這一瞬間,蘇北北心裏像震碎了什麽東西,那些在腦海中演練過無數次的開場白與質問都被震的稀碎。
她心心念念的人啊,終於見到了。
可那些積壓好久的話,她都不想問了。
蘇北北收回視線,將包放在辦公桌上,“請坐,斐先生有事嗎?”
態度不算冷,但也疏離,像對待一個陌生人那樣,客氣也淡漠。
斐澤注視她無波無瀾的麵孔,悶鈍的痛楚自胸口處蔓延,瘋狂擊打他的骨與肉。
他嘴唇蠕動許久,才再次發聲,“北北…”
“你還好嗎?”
“我很好。”她抬眸,將他臉上的黯淡盡收眼底,“我馬上要結婚了,斐先生若有空,來喝杯喜酒。”
空氣陷入一陣死寂。
“你不能嫁給她。”他音量驟然加重,一字一頓,胸膛鼓脹又緊縮。
蘇北北抿著唇,突然發笑,笑著笑著濕了眼眶,“所以你消失了近七年,現在回來就是為了阻止我嫁給別人嗎?”
他晦澀開口,“北北,我有苦衷。”
“我不想聽你的苦衷!”她打斷,這些年關於這段無疾而終的感情,所有積壓的憤怒與不甘頃刻間湧出,“真是抱歉啊,如果我第一次結婚成功了,那我現在都二婚了,你阻止的是不是太晚了點?”
“不晚,北北你聽我說。”斐澤上前想牽住蘇北北,蘇北北一掌拍翻了桌上的文件夾,“別他媽碰我!”
他僵在原地,迎上她水濛濛的眼睛,可她偏偏固執的不願落淚,雙肩因為壓抑的情緒而隱隱發顫。
“對不起。”
他眸底的黯淡絞碎了一地,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絕望,“北北,對不起。”
“出去。”蘇北北拉開辦公室門。
斐澤走到門口,握住她的手將人擁入懷裏,門被關上,他抱住她不願鬆手。
“北北,我不信你忘了我。”
“你放開我!”
蘇北北用力推他,斐澤紋絲不動,這個擁抱他思念太久了。
“你可以怨我恨我,你甚至可以嫁給任何人,唯獨不能是邢川。”
他大衣內是單薄的襯衫,蘇北北推不開,發狠撓他,指甲幾乎陷進了肉裏,“我非他不嫁!”
斐澤抱得更緊,“如果伯母的遭遇,你弟弟的失蹤都跟邢家脫不了幹係,你還非他不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