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作者:田宓      更新:2023-01-05 16:38      字數:6587
  第81章

    “你那天與姚冬梅說了什麽?”帶著孩子出去轉悠一圈的田雨進門就好奇的問。

    這天上午,田宓睡了個回籠覺,才剛起床沒多久,聽到大姐的話,她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反問:“什麽意思,姚冬梅怎麽了?”

    田雨給自己到了一杯茶,灌了好幾口,解了渴才喃喃道:“啊?不是你說的啊?難道是柳政委?”

    說到這裏,她又一拍腿:“肯定是柳政委,他那人最是會給人做思想工作。”

    田宓挑了下眉,這會兒已經大概猜到了大姐話中的意思了。

    所以,姚冬梅是想開了?

    果然,大姐接下去的話,應證了她的猜測。

    “姚冬梅家人剛才登島了,是她爸媽,還有大哥、二哥,來了四口人咧,我去瞅了會兒,那姚家人一看就是心疼孩子的,不然也不會來這麽些個人,這來回路費就不得了,唉,一家子哭的也是可憐,不過我方才瞧著,姚冬梅的氣色比前兩天好多了,我還聽梅嬸子說,她這幾天也沒鬧騰著要尋死,還主動開口說餓了,唉,想開了就好,想開了就好喲,”

    聽了大姐的絮叨,田宓才知道發生了什麽。

    她不知道姚冬梅升起的求生念頭之中,有沒有自己的原因,但這些個並不重要,眼下最重要的是她能想開,這比什麽都好。

    快要吃中飯了,田宓走去廚房看看顧嬸子有沒有需要幫忙的:“那她過幾天就得跟家人回去了吧?”

    田雨將睡著的兒子往沙發那邊不礙事的位置推了推,也撩起袖子跟上:“肯定的,不管怎麽樣,周大軍是回不來了,作為家屬,姚冬梅是要回原籍的,不過我聽說汪旅跟柳政委正在跟上麵打報告,想要幫姚冬梅謀一份正式工咧,不管咋說,這事對於她們來說也是無妄之災,可能還有有些補償吧,到時候軍官們應該也會捐款,你也得意思一下,”

    田宓坐到灶糖燒火,聞言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這一年,她家已經參與過好幾回了,也不多,每次都是十塊八塊的,不過這麽些軍官,尤其旅長政委給的更多,攢起來也不是小數目,多少能讓一些需要幫助的家庭喘口氣。

    說到這裏,田雨話音一轉,又樂嗬嗬道:“對了,方才柳政委還跟我說了,等姚冬梅他們一家子離島後,就要開全軍會議了,應該是為了這次特務事件做總結,可能還會給咱們上上課、緊緊皮吧,最重要的是,他還說了,會當著全部隊人的麵,給你通報獎勵呢,你這都是第二次了吧!嘿!可真給姐長臉!”

    聽得這話,田宓的眼睛也亮了,別說大姐了,就是她自己也是高興的不行,誰還沒有點虛榮心呢。

    =

    寒露剛過,氣溫又降了一個度。

    家家戶戶都在忙著做食材儲備。

    按照以往的經驗,過幾天應該就會迎來今年的第一場雪。

    所以不止軍屬們忙的熱火朝天,就連部隊上也在為即將到來的大凍做準備。

    為此,婁路回一個傷員,每天也要跑到部隊去待上半天左右。

    田宓自然也不例外,隻不過相比旁人,出了月子的她每天下午還會抽空下一次海。

    然後再拎著或多或少的海貨回來,委實羨慕了一幹家屬們,那可都是肉。

    下午,給孩子喂完奶,又哄了娃娃們睡覺,夫妻倆便又拿上漁網與麻袋,往經常去的海邊出發。

    大姑姐明天上午就要到了,周建設已經出發去了市裏接人。

    所以田宓打算今天多撈一些好東西為南姐接風洗塵,順便慶祝她離婚。

    路上遇到的軍屬們全都熱情的招呼,有些人還會玩笑般的給田宓打氣,希望她撈到個大家夥。

    婁路回一直沒怎麽說話,隻靜靜的跟在妻子身邊。

    見她時不時的就停下來與人聊上幾句,心裏頭也是高興。

    起碼能看出,甜甜與鄰裏的關係處的很是融洽,生活在這裏,她是開心的:“我還記得你剛來的時候,都不怎麽喜歡出門。”

    聞言,田宓好笑的看丈夫一眼:“剛到一個陌生環境,麵上再是平淡,心裏也會不安啊,現在不是時間久了嘛,再說了,我剛來那會兒正巧趕上最冷的時候,在屋子裏貓著多好呀。”

    婁路回抬起受傷的手摸了摸妻子的腦袋,也笑:“晚點還給家屬們送海貨嗎?”

    “看情況吧,今天如果撈的多,就給大家送一些。”之前她懷孕,鄰裏也沒少給她送野菜菌菇。

    所以這幾天,她也會給軍屬們送一些,不太起眼的魚類或者小一些的鮑魚。

    到不是她小氣,而是太過紮眼的東西,送了怕人家多想。

    =

    因為惦記著家裏的兩個小祖宗。

    所以到了海邊,兩人都沒多做耽擱。

    下水前,田宓不顧丈夫的抗議,將腦袋上的帽子戴在了他的頭上。

    見他伸手欲摘,她墊腳揪男人的耳朵,凶巴巴警告道:“不許拿下來啊,差不多都零度了,戴帽子怎麽了?”

    這些個男人真的有奇奇怪怪的勝負欲,寧願硬抗,也不願意多穿一些。

    要知道,這裏是海邊,風本身就比較大,又沒個像樣的遮擋物,而自己下海又不是分分鍾就能回來的,在這裏吹久了,身體再是好也吃不消。

    念叨過好幾次,不想回回在這方麵慣會陽奉陰違。

    所以這一次,出門的時候,田宓幹脆自己戴了頂帽子,這會兒剛好戴在男人的腦袋上。

    婁路回摸了摸鼻子,心說才十月初,這個天氣,汪旅都沒凍到戴帽子,他一個小年輕反而這麽不抗凍,不是讓人笑話嗎?

    但,他不敢說。

    也好在這裏人煙罕至,手底下的兔崽子們看不到他如今的囧境。

    田宓不知道丈夫心中所想,又將脖子上的圍巾給男人戴的嚴嚴實實的,見他老實的站著,任由自己折騰,才滿意的墊腳,對著那張俊臉“啵啵”了兩下。

    然後麻溜的脫了身上的厚襖子,拿上麻袋,隻著一身泳衣,跳下了海。

    =

    今天天氣不錯。

    又是正午,陽光穿透海平麵直直照射下來。

    田宓沒有往深海下潛,隻到30米左右便停了下來。

    秋蟹肥美,她一直惦記著這一口。

    雖然寒露已過,但深秋也是秋,好歹趕上了個尾巴。

    所以在海裏兜兜轉轉十幾分鍾,田宓總算在層層蕩漾的青色海草中發現了青蟹群。

    來之前,知道她今天想要抓螃蟹,回回特地為她準備了一副老舊的厚實皮手套,雖然進水後不大方便,但抓起螃蟹來,實在是安全的緊。

    螃蟹是群居動物,尋到就是一窩。

    田宓欣喜之餘,帶上手套不客氣的在螃蟹群裏挑揀最大個的。

    這般明目張膽,不把螃蟹當豆包的舉動自然驚動了螃蟹群。

    但是它們速度比不上自己,再加上逃跑也是一窩窩的,實在傻氣。

    所以田宓一路緊跟著它們,時不時的還繞著它們穿梭著挑挑揀揀,隻幾分鍾,便裝了整整一麻袋。

    雖然遺憾放走了絕大部分,但這玩意兒性寒,全抓了也吃不完。

    尤其現在的她,最多隻能嚐一個解解饞。

    =

    抓了蟹,田宓先浮出了海麵,將之遞給丈夫後,便又下潛回來。

    如此這般,來回四趟,攏共一個小時,田宓摸了六七樣海產品,才心滿意足的爬上了岸。

    被回回護著穿衣服的時候,田宓還哆哆嗦嗦表示等孩子們大些,不用喂奶了,她一定要下潛到深海看看。

    婁路回沒有急著回話,而是解開自己的上衣扣子,將妻子攏進懷裏,用自己的體溫幫她暖身子,才輕笑說:“我聽說海底有很多沉船,有可能還會有屍骸,不怕嗎?”

    田宓滿足的窩在丈夫懷裏,將有些涼的小臉埋進他的脖頸處蹭了蹭,才彎起眉眼笑:“又不是我害的,為什麽要害怕?再說了,我聽說海底到處是寶藏,回回,到時候要是能摸幾樣好東西下來,咱們下輩子就不用愁啦。”

    這膽兒,也忒大了。

    見妻子一副小財迷的模樣,婁路回好笑:“咱們現在的存款,下輩子也不用愁。”

    那可不一定。

    雖說兩人現在的存款的確不少,可以說,在這個年代絕對是一大筆巨款,但放到後世,在三線城市也隻能買個公寓吧。

    再說了,誰還會嫌錢多嗎?

    當然,她也明白丈夫的未盡之言,相識相戀到結婚,一年的相處,足夠她了解回回的品性。

    他是一名正直愛國的軍人,對得起身上的軍裝。

    所以,待身上暖和一些後,田宓退出丈夫的懷抱,仰頭朝著人甜甜笑道:“放心吧,我就是開玩笑的,就算將來真的能發現海底沉船,我也會上報有關部門,咱們隻拿國家給的獎金好不好?”

    海底文物屬於國家,這個田宓一直都知道,她不可能做出知法犯法的事情。

    而且國家很棒,從來也不會虧待個人。

    婁路回怔了怔,沒想到妻子這麽深明大義。

    他太清楚,海底的寶藏,對於妻子來說真的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簡單。

    半晌,男人抬手順了順妻子的長眉,又將脖子上圍巾拿了下來,才溫聲問:“不心疼?”

    田宓揚起頭讓丈夫幫自己係圍巾,聞言皺了皺鼻子:“怎麽可能不心疼?但這些東西本來就是屬於咱們國家的啊?”

    前世她學潛水,涉獵了這個行業,對於這些東西還真的了解一些。

    雖然不知道這個時代有沒有具體的法律條款,但她心裏過不了那一關哇。

    婁路回被妻子肉疼的小表情逗得笑出聲來,同時又很是佩服。

    他又將腦袋上的帽子帶回了妻子半幹的腦袋上,然後彎腰與那嫣紅的唇兒碰了碰,哄道:“你不是說將來玉石很可能會漲價嗎?之前臨時出任務,我那朋友沒聯係到我,就把東西放在程朗農場了,這一次老周去接大姐,我就讓他繞路去將玉石帶回來,你要是喜歡,咱們就再買一些。”

    聞言,田宓眼神一亮。

    對啊,她差點又把這事兒給忘了。

    蹲下身幫丈夫將麻袋往扁擔上掛的時候,田宓才道:“這個不急,等明天周建設回來的,咱們看看品相,要是好,就再買一次。”

    唔,做人嘛,也不能太貪心。

    不過,如果全是好玉石的話,這麽算起來,她已經很有錢了,嘿嘿,

    =

    “今天收獲不錯啊!”為了相互照應,兩家現在都聚在一起吃飯,田雨正在客廳裏與顧嬸子聊著天,順便剝秋栗子,見妹妹跟妹夫挑了滿滿4麻袋回來,頓時樂的合不攏嘴。

    樂嗬完又催促妹妹先去泡個澡。

    田宓的確有些冷,確定孩子們沒醒,便讓丈夫幫忙去拿幹淨衣服,自己則與大姐一起提熱水去洗漱間。

    倒水的時候,田雨好奇問:“你大姑姐過來,是跟你們住在一起嗎?”

    田宓邊脫衣服邊道:“回回說大姐的級別可以住單人宿舍了,不會跟咱們住在一起。”

    聞言田雨鬆了一口氣,雖說親家姐姐人好。

    但時間久了,一個姑姐等於半個婆婆,住在一起真要有個啥摩擦的,也不是不可能。

    牙齒跟嘴唇那般親近,不小心還會磕破了呢,萬一有了齟齬傷了感情,到底不美。

    像現在這樣最好,稍微保持點距離。

    不過這些小心思田雨之前全都悶在了心裏,並沒有說出來。

    如今見他們不住在一起,就更沒有說的必要了。

    所以聽到妹夫拿著衣服過來的動靜,她便收了聲,拎著空桶走了出去。

    相較於前幾天的量,這次的海鮮撈的實在算多。

    田宓收拾好自己後,發現大姐跟顧嬸子已經將鮑魚從麻袋子裏倒在了大號洗菜盆裏收拾。

    見狀,田宓去廚房拿了兩個小號的盆出來。

    然後將幾個袋子全部解開,挑挑揀揀出兩小盆。

    各自放了螃蟹、八抓魚、鮑魚、海螺等物,顛了顛,感覺分量差不多,都有個四五斤。

    便招呼丈夫先把這兩盆裝袋子,分別送到柳政委跟汪旅家去。

    聽說要送給領導的,田雨下意識道:“要不挑兩個大一點的?”

    哪有送人挑中不溜丟的。

    田宓卻擺手:“不用,這些就不小了。”太大了紮眼。

    再說了,她挑出來的這些個,隻是相較於最大的那些個小了些,與市場上能買到的,還是大上不少的。

    這廂樓路回已經從櫃子裏拿出了兩個小號袋子走過來,待裝好後就提溜著往外走。

    田宓衝他背影喊了一嗓子:“不許用右手啊!”

    樓路回:“知道了。”

    “袋子記得帶回來!”

    “好!”

    見妹妹指哪,妹夫就打哪,田雨喜的眉開眼笑,心裏再一次美滋滋覺得自己頗有作媒的天賦。

    田宓不知大姐心中的感慨,又快步去了廚房,拿了個菜盆出來,在一堆海鮮裏,將最大個的全部挑了出來。

    剩下的不算齊整,有大有小,直接端去了門口,打算讓大姐去喊鄰裏過來拿。

    當然,裏麵沒有放大多人都覺得沒有肉的螃蟹。

    真真不是她小氣,舍不得送最大號的,主要那些個自家吃的太過紮眼,田宓從不小瞧旁人的嫉妒心。

    還有則是擔心旁人會覺得這些東西來之容易,效仿她下海,到時候遇到危險,實在叫人惋惜。

    所以,幾番衡量,她覺得比外麵市場賣的稍微大一些些的,送人最佳。

    田雨瞅著盆裏怎麽也有個三四十斤,就有些個心疼,可全是妹妹大冷的天下海辛辛苦苦摸回來的。

    見大姐這般,田宓笑道:“早前我們都挺著大肚子,大家也沒少給咱們送吃食,那野菜菌菇野果子,幾乎三天兩頭就給送,這點海鮮,小20戶人家一分,一家也就添了一盤子菜,不值當什麽,再說了,又不是天天送,偶爾一兩回的,也是應該,就當還人情了。”

    妹妹說的有理有據,田雨便也沒再說什麽。

    也不回去洗手了,直接在圍裙上隨便擦了擦,就這麽頂著鹹腥的海鮮味兒去喊人。

    =

    這一年,隨著部隊的環境越來越好,又陸續來了幾個隨軍的家屬。

    除去在省城的唐大軍,與已經單獨送過的汪旅長與柳政委家,其餘每家都能分得兩斤左右。

    得了田雨的大嗓門招呼,大家夥兒雖然不大好意思,但每個人的臉上都是開心的。

    兩斤不多,卻也能叫桌上多一盤好菜。

    甚至在挑揀海鮮的功夫,女人們已經熱火朝天的研究起來怎麽吃了。

    有人說紅燒,有人說清蒸蘸醬,又有那講究的,恰巧家裏又有魚,便說燉一鍋海鮮湯。

    這話一出,頓時得到了不少響應。

    有個潑辣爽利的軍屬,還大著嗓門兒說,等會兒就去摳門兒的司務長那邊勻條魚回來,燉上一大鍋海鮮湯,晚上男人回來後,再燙二兩酒,好好美美。

    這話一出,眾人更是爽朗大笑起來。

    田宓一直蹲在一旁陪著大夥兒聊天,見她們因為一頓海鮮,眉眼間全是滿足,心裏頭也高興。

    不知道什麽時候起,她愛上了這些煙火氣。

    隻是叫田宓意外也不算意外的是。

    等軍屬們端著海鮮回去沒多久,便陸陸續續給送了回禮。

    她家一把粉條,你家一把饊子,或者四五個雞蛋的,反正隻一會兒功夫,家裏的八仙桌上就擺滿了東西,其中也有汪旅跟柳政委家裏送過來的。

    哪怕田宓再是拒絕,這些人也不管不顧,推搡急了,幹脆往門口一丟,撒腿兒就跑了。

    鬧的田宓跟大姐哭笑不得之餘,又感慨鄰裏和睦。

    晚上自然是一桌豐盛的海鮮宴,紅燒的、清蒸的、包括大家夥兒念叨的海鮮湯,全部齊活兒了。

    不過也另做了一道羊肉,好與寒性的海鮮兩廂中和中和。

    早上田宓讓田芯邀請程老爺子過來吃晚飯,但看到三妹一個人回來,倒也不算意外。

    老爺子身上發生了太多不好的事情,性子獨也正常。

    所以田宓自然不會勉強,但還是讓妹妹用鋁飯盒,給裝了三份海鮮給人送了過去。

    好在這一次,老爺子收了。

    =

    第二天早上醒來後,田宓沒有睡回籠覺。

    婆家對她很好,所以大姑姐回來,她自然得上心。

    等丈夫去了部隊後,她便與大姐還有顧嬸子忙碌開來。

    這不,等上午十一點,大姑姐再次出現在家裏時,屋裏已然是滿屋飄香。

    以至於婁雁南進屋第一句話就是:“好香啊!”

    從廚房裏熱情迎出來的田宓聞言,“噗呲!”一下笑了出來。

    她拉著大姑姐的手,將人往鋪了棉墊子的沙發上帶,順道打量人幾眼,唔,氣色不錯啊,眉眼也舒朗,一看就是離開渣男,日子舒坦了:“忙了一早上,準備了不少好菜,能不香嘛,可就等你們了,對了南姐,怎麽樣,路上順利嗎?”

    確定沒在弟媳麵上與眸底瞧見任何對她離婚不滿的態度後,婁雁南徹底放下心來,也笑了:“順利,就是這一次過來,溫度相差的有些大,北京白天有將近二十度,這裏都要上凍了,好虧提前做了準備,衣服帶的多。”

    說著她又笑看了眼跟著進來的周建設:“我帶了不少行李,建設去接我那會兒,非不讓我搬,他一個人從紅春站拎到了馬路上,來回跑了兩趟,我都不大好意思了。”

    聞言,田宓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周建設,才一臉稀鬆平常道:“這不是應該的嘛。”

    婁雁南愣了下,而後也笑:“也是,建設跟我弟弟一樣,我這話說的有些太外道了。”

    聽得這話,田宓同情周建設一秒鍾,不過見他一臉平淡,倒也收了調侃的心思,隻感慨道:“南姐說的對,弟弟嘛,”

    婁雁南,總覺得甜甜這話說的怪怪的,但細想開來,又覺尋常。

    “開飯啦!”

    就在樓大美人摸不著頭腦的時候,在廚房裏忙活的顧嬸子喊了一嗓子。

    頓時,大家也顧不上嘮嗑了,全都奔向了飯桌。

    今天可是準備了一大桌子的好菜。

    自己一家,大姐一家,還有周建設跟南姐,再加上被喊回來吃飯的田芯,攏共十幾口人,將拚在一起的兩張八仙桌擠的滿滿當當。

    待全部坐下後,眾人沒急著動筷子,而是以茶代酒,齊齊碰了一杯。

    祝賀南姐獲得新生!

    作者有話說:

    姚冬梅家人過來的時間改了下,不影響閱讀哈,麽麽

    總算過渡完了,頭禿,明天就直接時光大法了(小仙女們,不是文文女主大公無私,也不是蠢作者想聖啥母的,實在是無知的我,今天查了百度,才知道海底打撈啥的,犯法!捂臉暴風雨哭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