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作者:田宓      更新:2023-01-05 16:38      字數:6416
  第50章

    “她,嫂子她怎麽這麽穿啊?”呆滯了好一會兒,田宓才從驚愕中回神,壓低聲音問身旁的大姐。

    田雨卻一臉的見怪不怪:“這算啥?大驚小怪的,還有更時髦的呢。”

    您管這叫時髦?

    見妹妹一副眼珠子都要掉下來的模樣,田雨憋笑:“等比賽那天你就能開眼界了,這真不算啥。”

    田宓無語:“謝謝,今個兒我已經開眼界了。”

    尤其她還發現,不止是大姐沒什麽反應,就連那些小戰士們,也一臉尋常,從這一點就不難看出,趙琴身上穿的泳衣是常見的。

    為了不讓自己表現的跟個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一樣,田宓斂了斂表情,將心中萬馬奔騰般的臥槽全部憋了回去。

    “你可不許這麽穿啊,不然我打斷你的腿。”似是想起什麽,本來還樂嗬嗬的田雨突然轉頭瞪了眼妹妹。

    人家怎麽樣她管不著,那是人自個兒樂意,但親妹妹敢這麽穿,看她不收拾她。

    田宓翻了個白眼:“我的好姐姐,你也太瞧得起你妹妹我了,就算我想,你妹夫能同意?”

    “也是,反正咱不趕這個時髦。”

    “什麽時髦?”去冰雪堆砌的房間內放好包裹回來的婁路回,隻聽到了個尾巴。

    田宓靠了過來,小小聲說:“怪不得你不讓我穿泳衣。”

    聽得這話,婁路回的臉又是一黑:“那叫什麽時髦?這些日子你先穿短袖短褲將就一下,我已經讓我媽給你挑合適的泳衣寄過來了。”

    “啊?什麽時候呀?我怎麽沒聽你說過?”

    見妻子一臉懵,婁路回伸手在她的腦袋上揉了揉,笑哄:“就是我媽上次來的時候,發現你很會遊泳,我就讓她幫你買了,北京那邊的款式多,按時間算,這會兒應該已經在寄來的路上了,最多再將就幾天。”

    這也太貼心了,田宓感動的不行,卻又不好像在家裏那樣,竄到他身上抱著人親,最終她隻能星星眼撒嬌:“回回,你怎麽這麽好呀~”小嗓音還故意拖腔怪調的。

    婁路回抬手又刮了下小妻子的臉頰:“今天才知道我好啊?”

    “不不不,我家回回一直都好,是最好的。”

    “那你,”

    “咳咳,沒眼看了啊,在外頭呢,你倆收斂著些。”田雨被肉麻的直搓手臂,嘴角卻是帶著欣慰的笑意。

    要是別人這麽說,婁路回連個眼風都不會給,但開口的是大姨子,還真叫他有些尷尬。

    田宓倒是沒覺得有什麽,還衝著一臉調侃的大姐皺了皺鼻子,才拉著男人一起熱身。

    =

    說是訓練場地,卻也不是那麽正規。

    泳道與泳道之間的隔道,全是冰雪堆起來的,瞧著有些粗製濫造,但意思到位了。

    對於冬泳,田宓其實完全沒有經驗,隻是前世喜歡潛水,簡單了解過一些。

    但她也不怵,跟著身邊人學習唄,反正人家幹啥她幹啥。

    於是,等熱身了差不多二十分鍾,見丈夫準備下水,她也跟著將外麵的厚襖子脫掉。

    相較於婁路回光裸著上半身,隻著一件四角泳褲,露出勻稱又性感的身材。

    田宓穿的就保守多了,她上身穿的是一件夏天的短袖襯衫,擔心上岸後走光,她還在襯衫裏麵穿了件自己做的小背心,下半身則是一件到大腿的短褲。

    與土生土長的趙琴嫂子一比,她這身簡直像是從古代過來的,但田宓自己,還有婁路回跟田雨都很滿意。

    見妻子也準備好了,婁路回便拉著人蹲在水邊,他先用冷水往胸口潑了潑。

    知道這是為下水做最後的準備,哪怕自己用不上,田宓也學著丈夫的樣子往自己身上潑水。

    然後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也,太特麽冷了。

    “宓丫頭,怎麽樣?這裏的水比朝陽河的可涼多了,你吃的消不?不行咱們就回去?”田雨手上牽著娃,不敢靠近,隻能遠遠的喊一嗓子。

    這一嗓子足夠嘹亮,不止田宓他們聽到了,在附近的其餘人也都好奇的看了過來。

    田宓無視旁人或打量、或好奇、或不以為然的眼神,頭也不回的衝著大姐揮了揮手。

    然後“噗通!”一聲,整個人已經落入了水中。

    果然,甫一入水,方才在岸上那種刺骨的寒涼立馬全部退散,身體也在迅速回溫,舒服的田宓差點沒有□□出聲。

    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麽直接跳下去,甚至在很多‘專業’人士看來,她更像是個門外漢,就連準備工作都沒做到位。

    已經有人皺眉,有人交頭接耳的小聲議論了起來。

    婁路回不去管旁人的竊竊私語,他很清楚妻子的真實情況。

    尤其這會兒,在水裏的她,眉眼間的歡喜與愜意是騙不了人的。

    見她歡喜,他心裏也高興,又做了一會兒準備,便也跟著跳下了水。

    這廂田宓已經在水裏活動起來。

    今天第一次下水,她沒打算做其他事情,雖然嘴上一直說,下水就能吃到大龍蝦,就能抓到帝王蟹,但那也就是嘴上花花。

    就是再傻,她也不會再冬泳訓練區域消失幾分鍾,這裏全是人,真要那麽做,不是擺明了告訴人家她有問題。

    當然,如果運氣好,最多趁旁人不注意的時候,利用她的速度,在三十秒之內抓上一條魚罷了。

    隻不過,這一切美好的暢想,在對上岸上眾人,像是盯著大猩猩的眼神時,田宓無語了。

    按這麽個情況,別說消失三十秒了,二十秒都不現實。

    這會兒,已經上岸休息的趙琴也衝著田宓揮手:“妹子,好樣的!等等嫂子,嫂子下來跟你比一場。”

    田宓也舉起手朝著她揮了揮,笑喊:“琴嫂子你等一會兒啊,我先跟我家老婁比一場!”

    “哈哈!好好!你們小兩口比。”

    “,”

    =

    “怎麽樣?回回,我們比一比。”田宓得意的衝著丈夫抬了抬下巴,一點不覺得自己有作弊金手指有什麽不對。

    婁路回也想在最清醒的狀態見識一起妻子的實力,便一口應了下來。

    不過他與妻子不一樣,過於寒冷的水正在快速蠶食他的體溫,叫他不敢再多做耽誤:“好!這裏的泳道長度是50米,我已經有不少天沒有遊過了,咱們先來個200米熱熱身吧。”

    “可以!”說話間,兩人已經同時遊了出去。

    夫妻倆比著玩,也不講究合不合規矩,就這麽比劃了起來。

    婁團長身體素質好,往年隻要他參加冬泳,別人就隻能爭奪第二。

    所以今年,他依然是其餘參賽選手關注的目標。

    事實證明,婁團長就是婁團長,哪怕最近沒怎麽過來,速度依舊碾壓他們這些人。

    正當大家夥兒唏噓感慨的時候,突然有人不可思議道:“快看,嫂子是不是比婁團還要快,?”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將視線往旁邊挪了挪。

    然後,叫眾人都震驚的一幕出現了。

    那個被他們輕視、懷疑的嫂子,正以一種極其輕鬆的姿態,穩步超出婁團半個身、一個身,再然後,兩人的差距越拉越遠。

    一開始,田宓保持著跟婁路回同樣的速度遊了一圈。

    隻是等遊完了一圈後,便有意識的加快了速度。

    她倒是無意跟丈夫一較長短,但她必須借這一次機會,向在意她的家人們展示些許實力,從而讓他們相信自己。

    當然,田宓也隻是適當的加速,並沒有做的太過紮眼。

    所以,當兩百米結束時,她在已然反水的眾人的加油呐喊聲中,比丈夫快了半個泳道。

    岸上的百來個人簡直像是自己贏了婁團長一樣,興奮的又嚎又叫。

    “嫂子厲害啊!”

    “嫂子絕對是第一。”

    “嫂子女中豪傑!”

    “哈哈,打破婁團第一名的居然是他的妻子?”

    “嫂子不虧是敢下冰窟窿的英雄啊,這本事,牛!”

    “,”

    不過是遊了兩百米的冬泳,本來各種懷疑的表情,已經從所有人的臉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佩服。

    人嘛,都是慕強的。

    喜歡冬泳的人,本來就有一些突破自我的心態在其中。

    所以,他們的喜惡很直白,隻要你有真本事,那你就是所有人尊敬的強者。

    就連趙琴也一臉稀奇的盯著田宓,爽朗打趣:“我還想著你不懂的地方我能教教你呢,沒想到你這妹子深藏不露啊,瞧瞧嫂子這臉,都沒地方擱了,哈哈,我這不是那什麽班門弄斧了嗎。”

    田宓摸了一把臉上的水,彎起眉眼笑:“嫂子別看我是南方姑娘,但我從小也是長在水邊,遊泳技術還是很不錯的,光是閉氣就能閉十幾分鍾呢。”

    這話一出,圍觀的眾人頓時就給驚了。

    有人甚至直接問了出來:“真假的?能閉氣十幾分鍾?”

    田宓一臉認真:“當然是真的,不然我當時也沒辦法從冰窟窿下麵將人救上來吧?對了,我還當著我姐跟姐夫的麵,把臉埋在水裏呢,他們幫我算的時間,不信你們問問。”

    所以,往後要是湊巧看到她在水麵上消失幾分鍾,可千萬不要覺得她掛了,來打撈她呀,她真的隻是去抓帝王蟹來著。

    嗯,帝王蟹,已經快要成了她的執念了。

    別說,聽了田宓的解釋,還真有人轉身去問不遠處一臉興奮的田雨去了。

    而這會兒,婁路回也遊了過來。

    對於妻子碾壓式的勝利他早就有了心理準備,應該說,從始至終,他都相信妻子的能力。

    所以這會兒,他滿心都是驕傲。

    就在他對上妻子燦爛又有些小得意的笑容,忍不住也勾起嘴角時,岸邊突然伸過來一雙手。

    婁路回行動快過腦子,身形一轉,就將妻子拉離了岸邊,並且緊緊的扣在懷裏。

    趙琴懵了下,呆呆的看著水中的兩人:“咋?我就是想拉你們上岸來著。”可不能一直泡在水裏。

    田宓也有些懵,不懂丈夫這是在做什麽。

    隻是當她感覺到男人身上冰涼的體溫時,突然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忽略了什麽。

    她的體溫,是正常的。

    在這樣冰寒的水溫中,她卻擁有溫熱的體溫,這明顯是不正常的,

    尤其,回回剛剛特地拉了她一把,不讓她碰琴嫂子,是不是代表他早就發現了?

    想到這裏,田宓臉上的血色“唰!”的一下盡退,她下意識抬頭看向男人,眼底帶著不自知的驚恐。

    見妻子嚇著,心知她是反應過來了,婁路回又是心疼又是後悔,自己應該提前跟她溝通好的。

    但這會兒顯然不適合解釋,所以,他隻是用手臂緊緊的箍著妻子的細腰,低下頭,眼神堅定的對上了她的眼睛,保證般安撫道:“甜甜,別怕,我不怕你,所以你也不要害怕,我們回去說好不好?”

    田宓腦袋亂哄哄的,卻也知道,這會兒不是說話的好時機,便胡亂的點了點頭。

    見狀,婁路回眼神沉了沉,摟著她的手臂又緊了下,才鬆開人上了岸。

    等上岸後,他也顧不上擦幹自己,立馬回身拉妻子上來。

    此時田宓已經恢複了冷靜,她伸手。借著男人的力道爬上了岸。

    “快!快!快快!先把身上擦幹,趕緊進屋換衣服。”田雨將早就準備好的幹毛巾遞了過來,順便也擠開了大家熱情的七嘴八舌。

    如果說,在水底是無敵的,那麽一上岸,田宓身上的體溫便急劇下降,她體會不到冬泳的刺骨寒意,自然也享受不到上岸後身體發熱的福利。

    所以她一邊忍著寒冷,笑著應付大家的問話,一邊擦拭著身體,快速往冰屋走去。

    大家都是有經驗的,知道她身上的衣服不是泳衣,如果不換下來,很快就會結冰,便也沒有多做糾纏。

    =

    夫妻倆是一起進冰屋的。

    婁路回隨便擼了把自己的板寸,便拿著毛巾幫妻子擦拭起頭發。

    田宓脫衣服的動作一頓,不過隻幾吸的功夫,便繼續手上的動作。

    隻是心口憋悶的難受,開始怨怪自己粗心,氣惱自己得了金手指後漂浮的心態。

    是的,今天的事情,給田宓敲了一個警鍾,或許在她自己都沒有發現的角落裏,對於擁有金手指這件事,她是有沾沾自喜與自鳴得意的。

    所以,她才會忽略那麽明顯的漏洞吧,

    “甜甜,別擔心,別害怕,我是你的丈夫!”見妻子手上的動作越來越慢,麵上的神色也越來越沉重,婁路回輕歎了口氣,接過她手上的毛巾,蹲下來幫她擦拭身體。

    待擦幹後,他又從包裹裏拿出幹淨的衣服,幫人一件件穿了起來。

    從始至終,田宓都沒說話,隻是怔怔的盯著男人,他讓抬手就抬手,他讓抬腳就抬腳,像是失去靈魂的提線木偶般,但糟糕的心情,卻在男人一遍遍的不怕中,漸漸安定了下來……

    婁路回知道妻子其實是在思考,也不開口打斷她的思路,直到將她從頭到尾都穿戴整齊了,才開始打理自己。

    田宓的眼睛依舊跟著男人的動作轉動,直到他將自己也收拾好,才語氣飄忽問:“不覺得我奇怪?”

    婁路回扣腰帶的動作一頓,然後俯身對著那嫣紅唇瓣親了下,才摸了摸她有些涼的臉頰,再次溫聲安撫:“不奇怪,你是我的妻子。”

    田宓抿了抿唇,沒再說話,隻是伸手幫男人扣起了腰帶。

    婁路回輕笑著摸了摸妻子的腦袋,又用幹淨的備用毛巾,幫她把半幹的頭發給包裹起來:

    “先回去?”

    “,好。”

    =

    出了冰屋,不用丈夫提醒,田宓的臉上又掛上了熟悉的笑容。

    她笑著與所有上來寒暄的人交談,不僅與琴嫂子約定了下次比試,就連其餘戰士們,也有好幾個性格開朗的,下的挑戰書她也笑著接下了,

    回去的路上,田宓努力調動情緒跟大姐聊天,甚至時不時拋一拋小胖丫,逗得小丫頭咯咯笑,她也跟著笑的肆意。

    就這樣,一直到了家屬區,田雨也沒發現小兩口的不對勁。

    兩人先送大姐回了家,又約定晚上過來吃飯,才相攜往他們自己的家走去。

    到家後,婁路回拉著妻子去了廚房,一邊燒洗澡水,一邊主動交代自己什麽時候發現她的特別。

    “也是,除了今天,也隻有那一次我下過水。”聽完丈夫的講述後,田宓幾乎不知道應該做什麽表情才好,在她沾沾自喜的時候,原來,早就露出了馬腳嗎?

    其實,經過剛才那大半個小時的緩衝,她這會兒已經徹底冷靜了下來。

    坦白說,她從來沒想過將金手指的事情告訴丈夫,起碼不會是現在。

    但已經被發現了,她也隻能硬著頭皮麵對:“你就沒好奇過嗎?”

    婁路回拉著人坐在腿上,見妻子身體不似之前的緊繃,心裏也鬆了口氣。

    他其實有點怕,不是怕她身上的神秘之處,而是怕她會頭也不回的離開。

    雖然兩人在一起的時間很短,但婁路回很清楚,妻子嬌氣甜軟的外表之下,生了一顆怎樣果敢的心髒,哪怕她平日裏對外人表現的再軟和,但他總覺得,她內心是疏離的。

    簡單來形容,他是外冷內熱,而甜甜則是典型的外熱內冷。

    婁路回一直在努力成為她心目中,最重要的存在,這大約也是為什麽他一直沒有主動向妻子坦白,他發現了她的特殊之處的原因吧。

    因為擔心她對自己的感情,不如自己對她的深。

    擔心驚嚇到她,會讓她頭也不回的離開。

    這會兒,聽妻子問自己好不好奇,

    怎麽可能不好奇呢?

    人都有好奇心的,更何況對方還是自己歡喜的妻子。

    隻是相較於失去她,那點好奇心可以忽略不計。

    但他也不懼表達內心害怕失去她的患得患失,所以她問,他便說,隻因曾經答應過她,不會再騙她。

    =

    聽完男人的話,田宓心間忍不住發軟,她覺得自己還是太過自私了。

    相較於男人的赤誠,知道他發現自己的異常後,她似乎從頭至尾想的都是自己。

    思及此,田宓抬手環抱住男人的脖頸,將整個人更往他懷裏擠了擠。

    婁路回被她這種依賴的姿態逗笑,親了下她的側臉:“甜甜,別怕,也不用跟我解釋,你隻要記得,往後下水,就不要讓人碰觸到你。”

    田宓沒有急著回答,她在考慮很多事情。

    考慮告不告訴丈夫自己金手指這件事情,兩種做法帶來的最好與最差的結果,自己是不是都能夠接受。

    這一沉默,一直到洗好澡,洗好頭,躺在炕上,將大半幹的長發披散掛在床邊,才側身看向一直攬著自己的男人,好奇問:“,就沒想過我是練了什麽功夫?”

    婁路回很想迎合她,但最終還是順從了本心:“你的身體隻算健康,肌肉也不過分緊致,一摸就知道沒有練武。”

    好吧,其實暴露後,田宓也沒想過隨便一個借口就能將人打發了。

    與其編一個騙理由他,她覺得,丈夫應該更希望直接對他說“這是秘密”這幾個字。

    起碼不能說,比欺騙來的真誠。

    但她其實很清楚,每天生活在一個屋簷下,還是感情很好的夫妻,除非她永遠不下海,否則被察覺也是早晚的。

    尤其回回還是一名優秀的軍人。

    最終,左思右想,舍不得放棄大海,也舍不得放棄這麽好的男人的田宓,重重歎了口氣,坐起身,認命般的下床穿鞋,又回身拉著丈夫起床。

    “怎麽了?去哪?”

    “咱們再去海邊一次。”

    “現在?”婁路回彎腰穿鞋,嘴上不確定問。

    田宓點頭:“我再下一次水,到沒什麽人的地方,我需要抓一些道具,到時候解釋起來你更好接受。”

    聞言,婁路回心髒緊了緊,嘴裏卻口是心非道:“你不用勉強告訴我的。”

    田宓皺了皺鼻子:“隻要我跟你住在一起,你早晚也會發現的,還不如我主動交代呢,省的你胡思亂想,萬一懷疑我是妖怪呢?”

    男人一本正經科普:“世界上沒有妖怪,不要迷信。”

    “,”

    作者有話說:

    寶子們,卡文了,今天沒有加更,我調整一下,明天努力繼續加更哈,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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