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他是丈夫
作者:溫詩槐 謝嶼      更新:2023-01-04 09:07      字數:2286
  第262章 他是丈夫

    溫詩槐的脾氣不算好的,也常常在謝嶼麵前撂臉子。

    謝嶼很清楚她什麽時候是耍小性子,什麽時候是真的生氣。

    就比如現在,溫詩槐在他說完回酒店之後,默不作聲的模樣,就是真的生氣了。

    謝嶼伸出手,捏著溫詩槐的下巴,將她的臉轉過來。

    溫詩槐在暗暗較勁,但還是被謝嶼掰著臉朝向了他。

    她還沒來得及調動眼部肌肉瞪向他,就察覺到眼前一花,謝嶼竟然不管不顧地湊了上來。

    雖然有龜背竹擋著,但這畢竟是公開場所——而且還是人家合作對象的公司。

    溫詩槐已經過了離經叛道的年紀,不想跑到龍城來出名。

    除了第一下,被謝嶼猝不及防地親到,她反應過來後,就向後仰去。

    謝嶼一隻手還箍在她腰上,溫詩槐拉不開太遠的距離。

    為了防止謝嶼再吻上來,溫詩槐原本打算不理他,也不得已還是開口製止,“謝嶼,你別瘋了!”

    幸好,謝嶼沒有狂狼到底,他親了一下,然後給彼此一步台階,“跟我去吃飯,還是回酒店?都聽你的。”

    真是好大方,還把選擇權給了她。

    溫詩槐撇開臉,心不甘情不願的,“吃飯!”

    兩人走回管弢麵前,溫詩槐麵色歉然道:“管總,我有點事不能跟你們一起吃飯了。今天讓????????我的同事先陪你們吃,過幾天我做東,希望您能賞臉。”

    成年人之間,婉拒飯局用“有事要忙”再正常不過了。

    但溫詩槐這種剛剛約好飯局,冒出來一個人跟她嘀咕一陣就“忽然有事要忙”。借口就找得太拙劣了。

    不是太傲慢,就是沒禮貌。

    謝嶼可以理所當然地傲慢,溫詩槐卻滿臉窘迫。

    不過,管弢還是再一次展示了他的胸襟和風度,“當然可以。你有事,就先跟男朋友走吧。”

    溫詩槐這邊跟管弢溝通後,回頭跟舒小可使眼色,示意讓她一定要跟雲濤這邊的人搞好關係。

    今天的這筆訂單,十有八九就穩了。

    舒小可跟溫詩槐擠眉弄眼的,兩人無聲地達成了一致。

    再回過頭來,正好聽到謝嶼對管弢淡淡地說了一句,“是丈夫。”

    而後,就攬著溫詩槐的纖腰,兩人離開了。

    管弢一路目送。

    他站在眾人的最前麵,所以沒人看到,幾乎是從謝嶼二人轉身的那一刻開始,管弢臉上原本和煦的笑容,就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丈夫……

    謝祁舟竟然已經和溫詩槐結婚了?

    溫詩槐步入電梯後,小臉也垮了下來,意興闌珊的模樣。

    謝嶼帶著她上了車。

    他沒帶司機,親自開車。

    以往都是溫詩槐的話多,今天她沉默,路上就一路無話,到達了謝嶼提前預定好的餐廳。

    還沒有下車,隻是遠遠地看著這家餐廳的外部陳設,溫詩槐就知道,這家會員製的私廚有多麽難訂。

    恐怕就算是謝嶼都是提前安排好的。

    溫詩槐把頭轉回來,低頭去解安全帶。

    視野裏,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伸過來。

    溫詩槐還以為他要殷勤地給她解安全帶,沒想到下一秒又被他按在了座椅靠背上。

    幾乎是沒有懸念的,男人的吻如期而至。

    大概是不想讓溫詩槐再拒絕,謝嶼的大掌籠著溫詩槐的後腦勺,薄唇靈活地將剛剛那個淺嚐輒止地吻發揮得花樣百出。

    又深又用力,像掠奪,又像渴望,攻城略地。

    溫詩槐在謝嶼的氣息裏,雖然躲不開,但倔強地睜著眼睛,就這樣看著謝嶼。

    近在咫尺的男人,眉眼完美經得起近看,深邃的眼睛與溫詩槐對視,幾乎能讓人溺死在裏麵。

    明明他們不到二十四小時前,剛剛親密得如同一個人。

    但現在,她卻莫名地覺得自己好久沒有跟謝嶼親熱過了。

    大概是因為歡樂不如痛苦,讓人記憶深刻。

    等謝嶼終於不再纏吻,兩人的距離稍稍分開,但他的唇也始終懸在幾毫米外,與溫詩槐的紅唇若有似無地貼在一起。

    “親一下,不要不開心了。”

    溫詩槐嘴唇發麻發燙,一開口就碰上了他,隻好短短地說幾個字,“沒有不開心。”

    “一路上都不說話,還沒有不開心?”謝嶼的嗓子帶著若有似無的寵溺,“你來龍城之前,我就選好了要帶你吃的地方。但是計劃裏,不包括讓你不開心。”

    溫詩槐嗓子一哽,原本下意識要嘲諷的那句“可你就是惹我不開心了”頓了一下,沒有說出口。

    喉嚨有點酸酸的。

    她何嚐不是呢?

    出公差什麽時候都能出,到龍城的這一趟工作安排,如果推到下個禮拜下個月,肯定能更周密詳實。

    但她因為內心不可否認的思念,在謝嶼的幾句勸說下,就來了。

    僅僅是為了陪他都樂意。

    帶上工作,一部分原因也是能多陪他幾天。

    結果一來就鬧成這樣。

    她作為奔赴而來的那一方,比起等待她的謝嶼,不甘的情緒隻會更多。

    謝嶼能擠出午休的時間不長,兩人廝磨一會兒後,他下車開門,牽著溫詩槐進了餐廳。

    餐廳雅致得別出心裁,上菜後更讓溫詩槐意外。

    每道菜都是她最喜歡的口味,哪怕這樣的高級私廚都是量身定製的菜單,也不可能處處合她一個人的心意。

    所以,菜色一定是謝嶼提前篩選過的。

    要說世界上最了解溫詩槐口味的人是誰,在李卿犯病之前,當然是她。

    現在,隻能是謝嶼了。

    溫詩槐一想到這裏,內心的五味陳雜,讓她什麽好的壞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她低頭,默默地吃東西。

    她聽到謝嶼那邊擱下筷子的聲音,以為胃口不佳。

    不過沒幾秒過後,他就將一隻剝好的避風塘大蝦放到了她麵前。

    溫詩槐終於抬起頭,看向對麵的謝嶼。

    她想起自己第一次和謝嶼出去吃飯的場景。

    那是第一次她讓謝嶼請吃飯,不便宜,吃了四位數。

    當時溫詩槐還一直擔心花他太多錢,又怕替他付錢傷他自尊。

    謝嶼自己倒沒當一回事,一頓飯吃掉半個月工資,也不見他有如何的不舍得。

    現在回想起來,當然知道謝嶼並不缺錢。

    但在當時的溫詩槐看來,謝嶼雖然沒錢但永遠自信強大的特質,也很吸引她。

    現在,謝嶼就連“貧窮”這個在別人眼裏看來是缺點的缺點都不見了。

    溫詩槐暗歎一口氣,其實老天爺待她不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