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展露無疑
作者:溫詩槐 謝嶼      更新:2023-01-04 09:07      字數:2250
  第219章 展露無疑

    謝嶼不答反問,“人家訂婚,你跑來湊什麽熱鬧?”

    “……是我自己想來的嗎?!”溫詩槐嘟囔一聲。

    謝嶼哼笑一聲。

    溫詩槐正要說點什麽,手機卻在這時響了起來。

    她低頭一看,是溫正平打的電話。

    她想也不想,就掛斷了。

    溫正平第二個電話很快又打了進來。

    溫詩槐無聊地勾了勾唇,這是被她氣成什麽樣了,鍥而不舍地打?

    她才不會在這種時候撞槍口。

    又掛了一次。

    溫正平要麵子,被掛兩次絕對不會再打過來。

    果然,手機安靜了下來。

    但沒等溫詩槐將手機放回去,溫妤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謝嶼也一直關注著她這邊的動靜,聽她手機這麽叮叮咚咚地一直進電話,在旁點評道:“看來你還真是今天的主角。”

    “……”溫詩槐在謝嶼麵前,就忍不住不講嬌蠻不講道理,“還不是你剛剛去攪局耍威風,他們現在才來找我算賬。”

    謝嶼好笑道:“那是我的錯。”

    溫詩槐沒忍住,笑了一下。

    而後又把溫妤的電話也掐了。

    在溫妤下一個騷擾電話再進來之前,溫詩槐幹脆把手機關機了。

    謝嶼問她,“去哪裏?”

    麒麟樓的好飯好菜一口沒吃著,溫詩槐歎口氣,“去找個地方吃飯吧,我請你。”

    ……

    溫詩槐下午還要上班,兩人去了事務所邊上那家溫詩槐喜歡的火鍋店。

    掃碼點餐,溫詩槐不想開機,就用謝????????嶼的手機點。

    順便也就用他的手機付了錢。

    溫詩槐說好要請客的,便道:“我晚上把飯錢轉給你。”

    這話生分得讓謝嶼眉頭一皺,沉著嗓子道:“就當我請你。”

    溫詩槐抬眼看他。

    謝嶼勾起一抹弧度,“剛才不是說我做錯事連累你了麽,向你賠罪。”

    溫詩槐:“……跟你開個玩笑。我當然知道你來麒麟樓是為了什麽。”

    她又不是傻子。

    謝嶼挑眉,明知故問道:“為了什麽?”

    “……為了蹭飯!”溫詩槐才不要誇他,信口說道,“人家不歡迎我們蹭飯,那就自己吃。”

    比起吃高檔餐廳,溫詩槐寧願跟謝嶼簡單地吃頓火鍋。

    畢竟隻要跟謝嶼在一起,她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照顧。

    隻差沒喂到她嘴裏。

    溫詩槐就算吃到再好吃的東西,對於食量的控製也十分自律。

    但今天中午,跟謝嶼坐在一起的氣氛太好,不知不覺就吃撐了。

    離上班時間還有一個小時,正好附近有個景觀公園,兩人便去散步消食。

    秋天的晴朗午後,空氣裏帶著一些獨屬於這個季節的香甜氣息。

    前麵有個賣糖炒栗子的攤子,小孩跑來跑去,差點撞到溫詩槐身上。

    謝嶼自然地牽起她的手。

    等那些跑鬧的孩子散開,謝嶼也沒放開她的手。

    溫詩槐養尊處優的手,摸起來比綢緞還滑,尤其練了這麽多年舞蹈,她的這雙手軟得像沒骨頭似的。

    握在手裏,真正的溫香軟玉一般。

    謝嶼牽著手也沒有閑著,一直輕揉把玩著她的手。

    溫詩槐放任他這麽揉搓著,嘴裏跟他談論的是藍山資本的投資事宜。

    如果放在從前,這是難以想象的事。

    並不是謝嶼從前表現得粗笨愚鈍,而是溫詩槐壓根不會拿這種商務上的事跟他交流。

    怕一問三不知,傷他自尊。

    誰能想到謝嶼扮豬吃老虎,其實什麽都懂?

    不但什麽都懂,溫詩槐這個段位,在他麵前隻有被指點的份。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忽然溫詩槐的腳步頓住了。

    謝嶼跟著停下來。

    偏頭看她,她的目光正看著不遠處草坪上。

    一對母子正在玩。

    “認識?”謝嶼淡淡問她。

    溫詩槐點點頭。

    謝嶼跟程勤勤隻有一麵之緣,隔著這麽遠的距離認不出她也正常。

    但溫詩槐跟程勤勤共事這麽久。

    尤其是程勤勤現在支撐著設計部,與溫詩槐的交流越來越緊密,關係也一天比一天好,溫詩槐不可能認不出她。

    所以,程勤勤身邊那個孩子,是她的兒子?

    溫詩槐隻看了沒一會兒,就晃了晃謝嶼的手,“走吧。”

    “不打聲招呼?”謝嶼問她。

    溫詩槐搖搖頭。

    程勤勤每個月的加班都很勤勉,加班時長她會有幾次調休。

    看來,都是用來陪孩子了。

    程勤勤的情況複雜,溫詩槐猜測她並不願意讓人看到她跟兒子相處的模樣。

    因為程勤勤從沒有在辦公室談起過自己離異有孩子的事。

    兩人繼續往前走,打算繞到湖邊坐一會兒。

    沒想到,一顆印著小豬佩奇的小皮球咕嚕嚕地滾過來,正好撞到溫詩槐的小羊皮靴上。

    力道倒是不大,卻阻止了她繼續前行。

    溫詩槐俯身,將那顆皮球撿了起來。

    一回頭,卻看到程勤勤牽著那個小男孩走了過來,就站在他們身後。

    這大概就是緣分。

    既然正麵遇到了,溫詩槐也就大大方方地打了聲招呼,“勤勤,出來玩?”

    程勤勤微微一笑,跟溫詩槐和謝嶼也打了招呼,並對那個孩子道:“念念,叫叔叔阿姨。”

    溫詩槐麵對小酒的時候,都“強迫”他叫自己姐姐。

    眼前這個小男孩看著比小酒還要大一兩歲。

    小男孩斯斯文文地叫了人,隻不過看起來有點靦腆。

    雙方稍稍寒暄了幾句,就分開了。

    小男孩上來抱自己的球,溫詩槐從他的外套下麵,看到一條紅繩係著的玉石。

    她微微一頓,讓小男孩抱走了球,摸了把他的頭,跟他告別。

    溫詩槐和謝嶼走出幾步後,忽然開口道:“謝嶼,剛剛那個小孩……”

    她欲言又止,謝嶼偏頭看過來,“嗯,怎麽了?”

    “……算了。”

    謝嶼繼續看著她,顯然是等溫詩槐繼續說下去。

    溫詩槐回想一下,“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感覺,程勤勤前夫家應該非富即貴,家底很厚的樣子。”

    如果她沒看錯,那小孩手腕上戴的玉石是罕見的老坑玻璃種,價值可能在七位數以上。

    就這麽隨意地戴在一個五六歲的孩子手腕上,跟小玩意兒似的。

    謝嶼道:“顯而易見。”

    就那個孩子身上穿的那身看起來很低調的運動服,就已經把他的家庭背景展露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