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我的女人
作者:溫詩槐 謝嶼      更新:2023-01-04 09:07      字數:2307
  第168章 我的女人

    陸遲沉與謝嶼同時噤聲回頭。

    就看到洞開的大門後麵,兩個行李箱被人果斷地推了出來。

    而後“砰”的一聲,門又關上了。

    連溫詩槐的臉都沒看到。

    陸遲沉垂眼,看到其中那隻黑色的行李箱是謝嶼的,另一隻馬卡龍色的——貌似是溫詩槐自己的。

    溫大小姐將謝嶼掃地出門的決心是如此之堅決,哪怕為此賠上一隻箱子。

    陸遲沉沒忍住,看熱鬧不嫌事大地笑了一聲。

    謝嶼抬手罩在陸遲沉臉上推了一把,讓他可以滾了。

    自己徑自上前,也沒管兩隻箱子,直接輸密碼進屋。

    溫詩槐剛擦了汗站在冰箱邊上喝水,就聽到身後突兀響起了一道男聲,“你生理期馬上就到了,怎麽還喝冰水?”

    “噗。”溫詩槐受驚,不小心噴出一點水。

    她倏地轉頭,果然看到謝嶼長身玉立站在那裏,依然沉靜冷峻,一點愧疚之意也沒有有。

    溫詩槐很後悔。

    剛剛進門的時候,隻顧著快點把謝嶼的東西收拾完,忘記第一件事先把家裏的密碼改了。

    溫詩槐板著臉,“你的東西我已經放到門外了。”

    謝嶼置若罔聞,直接走近,垂眸問她,“就這麽把我趕出去了?”

    “怎麽,你還想先跟我吵一架?”溫詩槐覺得火氣又要上來了,拿起冰水又想喝。

    謝嶼伸手,將她的被子拿開。

    “要肚子疼了……”

    溫詩槐瞪眼,“你閉嘴!”

    謝嶼跟她隻相處了三個月,之所以把她的生理期記得這麽清楚,不是他有多細心,早就留心到了。

    而是昨晚才知道的。

    昨晚兩個人確立了戀愛關係,謝嶼原本就需要很大,昨晚更是像要好好表現似的,沒打算留力。

    結果就是套不夠了。

    箭在弦上,也來不及下去買或者叫閃送,他就問了溫詩槐的生理期。

    溫詩槐雖然告訴了他馬上就要到了,現在是絕對的安全期,但她不絕對不打算冒險。

    一整晚她已經“吃得很飽”,甚至都要撐著了。

    沒必要還要再冒那樣的險。

    所以最後那次,她屈尊降貴用了點別的方法幫了謝嶼。

    事後溫詩槐害羞地鑽進謝嶼懷裏的甜蜜還在眼前,今天他們就要談分手了。

    而他竟然還好意思提他的生理期?!

    溫詩槐俏美的臉上冷若冰霜,“今天是分手。至於離婚手續,明天帶上你的材料,我們一起去辦。”

    謝嶼薄唇抿著,暫時沒有說話。

    分手,是因為他們兩個現在的戀愛關係。

    這個關係,甚至比需要“離婚”的協議關係重要得多。

    所以,她要放在前麵。

    “我不同意。”謝嶼淡淡道,“黎心煙的出現是個意外,我一直在拒絕她來打擾我們的生活。”

    “你先搞清楚一點,我要跟你分手,不是因為她現在出現了。而是因為你們的過去!”

    “我跟她沒有過去。”

    溫詩槐氣得恨不得把手裏的冰水潑過去。

    “你跟她沒有過去?”溫詩槐閉了閉眼,“謝嶼,你先前說自己沒有任何感情經曆。這話就夠不可信的了,現在你告訴我說,你跟黎心煙沒有過去,誰會信?!”

    “為什麽不信?”

    溫詩槐:“好,那麽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嗯。”

    “你敢對天發誓,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沒有想到黎心煙?”

    謝嶼的眸子微眯了眯。

    他沒有立刻回答,但他的沉默已經是一種回答。

    溫詩槐冷笑一聲,內心失望透頂。

    她連跟謝嶼的“協議婚姻”,都再三跟他確認是否有女朋友,甚至是想要發展的對象。

    就是為了不做別人感情裏的第三者。

    這是她的底線。

    但謝嶼不但讓她無辜插入別人的感情,甚至,她看起來完全就是一個可悲的“替代品”!

    “你從一開始就對我很好,我以為你本性如此……但事實證明,你謝嶼就是個冷酷的獨行俠,怎麽可能對當時那個陌生人一樣的我那麽溫柔。原來,那些都是給她的!”

    溫詩槐說到這裏,忍不住哽了哽。

    她是這麽驕傲的人,原以為前頭一個賀司燃,讓她遭受了感情和親情的雙重背叛就已經夠殘忍了。

    沒想到,她以為的完美男人謝嶼——竟然給了她更重的一刀。

    她的心意彌足珍貴,卻被當成了其他人的替身!

    謝嶼看著溫詩槐霎時紅了一圈的眼眶,上前一步就把人擁進懷裏。

    溫詩槐當然是不肯。

    她從沒一次掙紮得這麽厲害。

    “小詩,你可以責怪我。但不能冤枉我。”

    溫詩槐那些捶打落在謝嶼身上,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似的。

    他溫熱的氣息吐在溫詩槐耳旁,“你跟黎心煙的確相像,但我從來沒把你當成是她。”

    溫詩槐沒這麽好糊弄。

    她從自己的角度出發,如果有一天,在外麵看到一個跟賀司燃長得極其相似的男人。

    她跟那個男人發展出了感情和身體上的親密關係。

    絕對不可能沒有賀司燃的關係在其中。

    甚至大概率是把那個男人當成了賀司燃的替身。

    再想想,謝嶼和黎心煙之間。

    光是小酒的存在,他們兩個就永遠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更別說,謝嶼親口承認過,黎心煙把對死去前任的感情,轉移到了謝嶼的身上。

    這樣一個特殊的存在,謝嶼不可能忘記黎心煙。

    當他看到一個如此相像的溫詩槐,跟她做盡了親密的事,甚至談起了感情……

    溫詩槐越想越覺得他壓根就是跟黎心煙一樣,將對黎心煙的感情,轉移到了自己身上。

    “是因為黎心煙跟你死去的兄弟有孩子,所以你跟她相愛卻不能在一起?你因為這段無望的感情離開了龍城……”溫詩槐頓了頓,壓抑住內心的恥辱感,“然而巧合地找到了我,把我當做寄存你感情的容器?”

    謝嶼伸手抬起溫詩槐的下巴。

    這張小臉上雖然滿是冷峭的麵色,但是發紅的眼圈卻暴露了她的情緒。

    “如果我真的喜歡她,管她跟什麽男人生過孩子,她也會是我的女人。”謝嶼在溫詩槐微微泛著潮意的長睫毛上抹了一把,“我承認,第一眼看到你,的確恍惚以為是她。”

    他懷裏溫詩槐的身子變得更僵硬了一些。

    “但關鍵的點,不在於她。隻是因為你長得像我認識的人,我更容易關注到你而已。”謝嶼的嗓音淡淡的,卻有幾分溫柔在其中,“後來出手相救,隻是因為想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