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她的男人
作者:溫詩槐 謝嶼      更新:2023-01-04 09:07      字數:2217
  第157章 她的男人

    謝嶼不清楚,是什麽契機讓溫詩槐突然改變了主意。

    明明在五分鍾前,這個傻女人還試圖支使上膛狀態的他去給她做宵夜。

    天真又殘忍。

    沒想到現在卻在他懷裏,點頭答應了他的邀歡。

    總不至於是因為他叫了她“小詩”?s

    謝嶼低頭,先在溫詩槐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跟投石問路似的。

    她並沒有抗拒之意。

    隻是也不是很熱情。

    不過謝嶼有的是方法,讓溫詩槐熱情起來。

    下一刻,他就挾著她兩肋處,把她向上托舉起來,而後穩穩地放到了洗手台上。

    謝嶼再擠近一些,站在溫詩槐的雙膝蓋之間,兩人親密無間。

    這樣,溫詩槐就跟謝嶼平齊,他要吻她就更容易了。

    一吻畢,謝嶼放過她氣喘籲籲的紅唇,落向她頸間那道匕首劃傷的淺淺傷口上。

    謝嶼的呼吸炙熱又濕潤,雖然吻得很輕,卻讓她招架不住地“嘶”了一聲,攬著謝嶼脖子的手指蜷縮一下。

    謝嶼感受到了。

    “疼?”

    溫詩槐搖搖頭。

    謝嶼的耐心等不了太久,

    等兩個人的呼吸都亂了的時候,溫詩槐忽然又對謝嶼提出要求,

    在謝嶼磁性的聲音裏,溫詩槐的睡裙滑落在地。

    溫詩槐聽到謝嶼在耳旁叫她名字的聲音。

    那種混雜著情欲的磁性低聲炮,

    這聲音已經接近了,但還不完全是夢裏聽到過的那道聲音。

    溫詩槐抬起霧蒙蒙的眼睛,湊上自己的唇,青澀又主動。

    果然聽到謝嶼的呼吸又亂了片刻。

    就像謝嶼了解溫詩槐一樣,溫詩槐也掌握了謝嶼的情欲密碼。

    有一種天生的契合。

    像結婚十幾年的夫妻一般默契,卻又比老夫老妻多了許多天雷勾動地火的新鮮感。

    ……

    浴室的水兜頭衝下來。

    熱水有了,甚至連洗澡都不用自己動手。

    溫詩槐被弄髒又洗幹淨後,謝嶼抱著她去了餐廳。

    簡單地做了一小份易消化的宵夜,溫詩槐幾下就吃完了。

    一個多小時前她都餓得不行了,更何況又消耗了這麽多力氣。

    吃完,她就坐在椅子上開始打盹。

    還是謝嶼抱回洗手間,替她刷完牙再送到床上。

    殷勤得像是能開出花一樣。

    但溫詩槐整個人卻懨懨的。

    那種疲倦感像是從內心發出來的,還不是因為。

    謝嶼躺下來,問她,“累了?”

    溫詩槐原本正不自覺打架的眼皮抬起來,看向謝嶼。

    她今晚好幾次用這種眼神看謝嶼。

    尤其是在要求他叫她“小詩”的時候。

    謝嶼心裏覺得哪裏不對勁,但沒表現出來,隻低聲哄道:“累了就睡吧。”

    溫詩槐向他靠近一點。

    謝嶼像有感應一樣,把人抱進懷裏。

    溫詩槐的心髒像是有微微的電流經過。

    就像剛剛兩個人在最親密的時候,謝嶼又叫了她好幾聲小詩。

    低沉,意亂情迷。

    隻比那個讓溫詩槐險些失態的第一聲“小詩”少了幾分痛苦,已經很接近了。

    他們剛剛做的是快樂的事,溫詩槐想也不出有什麽情況,讓謝嶼帶著幾分痛苦叫她小詩。

    她隻知道。

    能讓她在夢裏都夢到謝嶼在叫她。

    她恐怕不能再忽略自己的心思。

    她喜歡上謝嶼了。

    這一次,比起她第一次對賀司燃動心的慘淡收場,似乎好了很多。

    溫詩槐踏實地靠在謝嶼身前,對他道:“你以後都叫我小詩。”

    “好。”

    “以後我想吃宵夜,你不許像今天這樣,先收取‘好處’!”

    頭頂謝嶼發出兩聲低沉的笑聲,“好。”

    “家裏的電器都歸你管。”不能再像今天這樣,想洗個澡卻沒有熱水。

    謝嶼依然淳聲應道:“好。”

    溫詩槐又試探似的提了幾個要求。

    謝嶼今天好說話極了,一一答應了她。

    百依百順到了溫詩槐都要懷疑的地步。

    “你們男人都這樣嗎?”

    一旦床上滿足了,就說什麽都答應。

    現在在荷爾蒙的驅使下,什麽都答應了,但事後能不能做到就不一定了——

    這就是傳聞的,男人在床上的話不可信。

    謝嶼卻反問道:“你提的要求很難做到?”

    意思是他沒必要敷衍搪塞,答應了就會做到。

    溫詩槐又問:“那你為什麽要答應我?”

    如果隻是因為溫詩槐剛剛跟他縱情一場,完全沒必要。

    她又不是在跟他交換。

    她有自己的私心,想再聽他發出那樣的聲音。

    更有一層私心——

    她都喜歡上謝嶼了,跟喜歡的人做快樂的事,明明是她比較占便宜。

    謝嶼繼續反問,“為什麽不答應?你對你男人的期待值會不會太低?”

    她男人……

    溫詩槐聞聲抬頭,與謝嶼目光對視。

    溫詩槐慢吞吞道:“我男人……你啊?”

    謝嶼挑眉,雲淡風輕道:“你還有別的男人。”

    “不……”溫詩槐小聲道,“我是以為,我沒有男人。”

    她的男人,至少是男朋友或者老公才能稱為是她男人吧。

    誠然,謝嶼是她法律上的丈夫沒錯。

    但是“協議丈夫”和“她的男人”可以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謝嶼當然也聽出了溫詩槐話語中的潛台詞。

    原本正在輕撫溫詩槐長發的手抬高一點,在她頭頂上扣了個栗子。

    溫詩槐吃痛,“你幹嘛?!”

    說話說得好好的,打她幹什麽?

    “你這個樣子,走出去被人吃幹抹淨都沒處哭。”謝嶼沉著嗓子,有幾分玩味,另外的幾分就是說教和霸道,“你不把我當你男人,就這麽讓我占便宜,虧不虧?”

    溫詩槐倏地抬頭。

    “謝嶼……你什麽意思?”

    這次總不是她會錯意了吧。

    先前溫詩槐總覺得謝嶼在似是而非地表白,所以從來沒有主動去確認他到底怎麽看待他們之間的關係。

    但是今天,謝嶼像是實實在在地,宣誓了他的主權。

    黑暗中,溫詩槐看不清謝嶼的表情。

    當一個人看不到表情和眼神的時候,總是不容易判斷言語的真正含義。

    所以,溫詩槐下意識抬手去摸謝嶼的臉,想要摸清楚他此刻什麽表情。

    下一刻,她的指尖被輕柔地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