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摸魚劃水
作者:溫詩槐 謝嶼      更新:2023-01-04 09:07      字數:2218
  第139章 摸魚劃水

    這輛法拉利是賀司燃的車。

    溫詩槐雖然在看到他車的時候,毫不猶豫地走了過來。

    但那隻是她逃避謝嶼的下意識反應。

    等她真的走到賀司燃的車旁,她又開始遲疑,到底要不要上車。

    賀司燃會過來接她,其實沒把握她會跟自己走。

    所以,在看到溫詩槐毫不猶豫走向自己的時候,賀司燃臉上已經露出了笑容。

    英俊倜儻,帶著幾分得意,當真是風采卓然。

    但溫詩槐隻是扶著打開的車門,卻還在猶豫上不上車,賀司燃等了一會兒,還是失了耐心,“上車啊!”

    溫詩槐收回一直遊移的目光,看向他,“你怎麽來了?”

    賀司燃呲了呲牙,佯怒道:“我找你算賬來了!”

    “算什麽賬?”

    賀司燃氣道:“那天在電話裏,不分青紅皂白就來冤枉我放火!我前幾天都在歐洲出差,沒空跟你算賬。一落地就找你來了,上車!”

    溫詩槐得有半個月沒見賀司燃了。

    連賀司燃臉上的疤都淡了一些。

    想到賀司燃臉上這道疤是因何而來,溫詩槐到底沒有再強下去,還是選擇坐上了車。

    畢竟,賀司燃不走,謝嶼就一直等在那兒。

    雖然隔著車窗,而且有一段距離,不知怎麽的,溫詩槐就是覺得謝嶼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自己身上。

    存在感太強了。

    溫詩槐上了車,賀司燃指了指中控台上的早點,“給你帶了吃的。你先吃飽咱們再算賬。”

    溫詩槐默了默。

    賀司燃雖然一口一個算賬,但語氣卻帶著極度的寵讓。

    他就是這個樣子。

    脾氣壞起來不管不顧,像隻暴龍。

    但他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對溫詩槐低頭,那就是真真正正地低頭。

    連他的大少爺架子都不要了,極盡做小伏低之能。

    不像謝嶼。

    謝嶼雖然平時很少像賀司燃這樣明晃晃地擺少爺架子,看起來沒有什麽情緒波動的樣子,從來不跟溫詩槐吵架。

    但是,這人骨子裏的傲氣一點都不比賀司燃少。

    甚至,連賀司燃這個大少爺都知道女孩子要哄要讓,但謝嶼的架子好像從來沒有放下來過。

    “發什麽呆呢?”賀司燃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不愛吃這個早飯?我按你口味買的。”

    溫詩槐倏地回神。

    暗自懊惱,她在這個時候還在想謝嶼做什麽?

    還把謝嶼跟賀司燃比。

    這兩人,真是各有各的不好,她有什麽好比的!

    溫詩槐為了轉移注意力,還是拿起賀司燃帶的早餐吃了起來。

    溫詩槐看了一眼行駛方向,不是去往事務所的。

    連忙咽下嘴裏的食物,“賀司燃,你帶我去哪兒?”

    “約會。”賀司燃沒個正形地說道。

    溫詩槐小臉一繃,“我要下車了。”

    賀司燃嘴角那痞痞的笑容頓了一下,“真難伺候!哪有人大早上約會的,開個玩笑也不行。”

    溫詩槐目光掃過去。

    賀司燃撇了撇嘴,“你這都忘了。西邊那個項目要結頂了,這次有個三方會議,負責人參加。事務所裏的這些業務都是你在一手抓,我哪兒知道那些事,當然要帶上你。”

    溫詩槐原本前傾的身子,靠回了座椅裏。

    這代表她接受了賀司燃的安排,要陪他一起參會去了。

    對於賀司燃還能“屈尊降貴”記得他們事務所的回憶,溫詩槐已經十分感激了。

    賀司燃從三年前接手“故詩事務所”開始,並沒有分出多少心神在這個小小的事務所上。

    隨著事務所不停地走下坡路,現在更是鮮少踏足事務所——好像就一副等著破產,他好卸掉這邊的工作。

    他是賀家如今唯一的兒子,肩上的擔子自然很重。

    現在雖然還隻是賀氏的一個副總,但比起事務所的這個“賀總”,分量豈止是重千倍。

    所以,他不管事務所也正常。

    畢竟,這家事務所隻是賀故深一個人的夢想,連名字都隻跟溫詩槐有關係。

    ……

    半天的會議結束,下午還有個小型的沙龍,自願參加。

    溫詩槐沒興趣,正好不用參加沙龍,下午還能回家睡一覺。

    賀司燃被幾名老總拉住,奉承巴結,一時間走不掉。

    正好溫詩槐也不想他送了,這個點打車很容易。

    剛剛在會上,賀司燃一直就吊兒郎當的,壓根不像是設計方的負責人來開戶的。

    全程摸魚劃水,非常心安理得。

    溫詩槐不想以下犯上指責他,誰讓人家賀總能撥冗來參加會議都已經是天大的麵子了。

    可是,賀司燃摸魚劃水的時候,還要拉上她,幾次想拽過她的手,放在他掌心裏牽著。

    這種事,溫詩槐怎麽會姑息?

    她當場就踩了賀司燃好幾腳。

    高跟鞋的跟可不是開玩笑的,賀司燃給她傳紙條,“撒嬌”說自己車都開不了了。

    溫詩槐把紙條揉了,沒回。

    她這半天情緒一直淡淡的。

    大概是昨晚輾轉反側沒睡好。

    她要回家補覺,祈禱那個害自己睡不好的人不在家。

    她現在真的不想看到謝嶼。

    中午的太陽很大很刺眼,溫詩槐走到路邊,正要攔車,忽然眼睛一抬。

    她看到一輛跟自己同型號的白色XC60,停在邊上的那個私立醫院門外。

    因為是同款車,所以溫詩槐的關注度稍微多了一點。

    但看了一會兒,她就意識到——

    這不是像,而是真的是她的車!

    溫詩槐撐著傘就要過馬路,質問謝嶼為什麽要跟蹤她。

    但溫詩槐踩著高跟鞋,還沒穿過馬路,斑馬線上的紅綠燈,後半截忽然變紅了。

    溫詩槐就隻好站在中間島。等下一次綠燈亮起。

    這種天氣,她穿著裙子,腿部光裸著站在柏油路上,隻覺得熱氣都騰在了她身上。

    溫詩槐本身生得白,加上又特別注重防曬,每天都用很厚的防曬霜。

    但還是覺得多停留一秒,太陽光線就要把她曬黑了。

    終於,等到了綠燈亮起。

    溫詩槐快步過了馬路,她穿慣了高跟鞋,所以走路很快。

    但她走得再快,也快不過有個人走向謝嶼的車旁。

    兩人有說有笑的,所以看不到一直跟著人流過街的溫詩槐。

    可溫詩槐的目光,卻一直盯著那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