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誰的老婆
作者:
溫詩槐 謝嶼 更新:2023-01-04 09:07 字數:2226
第118章 誰的老婆
謝嶼大概是沒想到,溫詩槐會一下子劈裏啪啦算出這麽多東西。
原本就漫不經心看著她的眼神,更是微微漫出了笑意。
謝嶼低下頭,扯了扯嘴角淡淡一笑。
而後把掌心扶著她的細腰,把人往副駕駛上一推。
“謝嶼,你!”溫詩槐以為他又四兩撥千斤地搪塞自己,正要惱他。
謝嶼也從另一邊上了駕駛座,“不早了,邊開邊說。”
溫詩槐偏開頭,鼻腔裏不輕不重地哼他一聲。
謝嶼先從今晚的事算起,“像今晚這樣的飯,一個月吃不了一次。不算什麽大開銷,我對你,也不至於那麽吝嗇。”
溫詩槐抬杠,“如果我一個月就是要吃好幾次呢?”
“你每次都讓我花錢?”謝嶼唇邊的篤定讓溫詩槐不忿。
就好像被他吃定了,溫詩槐替他心疼那幾塊工資,不舍得讓花錢一樣。
雖然過去的兩個月,的確如此。
謝嶼又接著說,“我自己沒有其他的開銷,你家裏的飯菜水果大部分是你自己指定的商超配送,基本不花我的錢。你還替我省了房租。”
在謝嶼的提醒下,溫詩槐想起來,自己家裏的新鮮水果肉蛋蔬菜,都是指定配送的。
這個習慣,還是當初賀故深帶給她的。
追求吃得品質健康。
隻是之前溫詩槐自己不怎麽開火,所以大部分隻有水果和半成品的需求,
是跟謝嶼同居之後,家裏常常開火了,其他種類才多起來。
每次配送過來,都是謝嶼去接手。
他直接帶去廚房,做飯燒菜,好像都默認成了他的活一樣。
所以溫詩槐連自己家的食材怎麽來的都忘記了。
想到這裏,她側頭瞥了謝嶼一眼。
謝嶼這樣的人,看起來滿身棱角沒有一絲居家煙火氣,誰能想到他在生活裏這麽會照顧人?
好像野性和居家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落在謝嶼身上一點也不違和。
大概是溫詩槐發呆了太久,謝嶼短暫地瞥她一眼,“看什麽呢?”
溫詩槐這才收回目光。
今晚這出討論的初衷,是因為她覺得謝嶼的身份沒有看起來這麽簡單。
但是繞來繞去,道理還是都在謝嶼那裏。
她泄氣了,隻好跟他清算清楚,“謝嶼,你花了多少錢,我轉給你。”
謝嶼:“不用了,沒多少錢。”
溫詩槐強強的,“你一個月才六千多,存點錢不容易,我還是還給你。”
“我存錢做什麽?”謝嶼反問道。
存錢就存錢,????????至於他用來做什麽,哪裏需要溫詩槐來過問。
她今晚也跟謝嶼杠上了,“你存來做什麽都行。成年人哪有人不用存錢的,尤其你還是個男人。”
溫詩槐一直的觀念都是成年人,不管男女都需要有一定的積蓄,以備不時之需。
隻不過她這話是對謝嶼說的,所以強調了男人。
可謝嶼偏偏歪曲了她話裏的意思,“男人和女人的差別在哪裏?我老婆都有了,難道還要存老婆本?”
溫詩槐原本一邊跟他說話,一邊沒忍住看手機。
網絡上那些評論很有意思。
她在溫妤手裏吃了這麽多年的虧,看到這種全民支持她的一邊倒言論。
說不爽是假的。
謝嶼這次的做法,很令她滿意。
原本已經不想跟他計較了,沒想到謝嶼忽然冒出這樣一句。
玩味戲謔,反過來調戲了她一把。
溫詩槐挑了挑眉,也有幾分似笑非笑。
“我是你老婆嗎?”
他們之間領了證、上過船,但從來沒用老公老婆互相稱呼過。
沒想到這樣一個親昵得甚至有點肉麻的互稱,會在這樣一次較勁中出現。
謝嶼已經把車停到了觀塘雲汀的地下車庫。
把車鑰匙一拔,放在手裏把玩了一會兒,“你不就是嗎?”
車裏的氣氛已經完全變了,兩人的目光交匯處,全是暗暗的火星子。
溫詩槐知道這個對話已經很危險。
謝嶼雖然此時還是玩味地看著自己,但那個眼神裏的危險讓人不能地想逃。
他在捕獵她的心跳。
溫詩槐的手摸索著去開門,想要下車逃開車裏越來越熱的溫度。
但謝嶼提前一步洞察了溫詩槐的意圖,安全帶一開,他探身過來,按住溫詩槐的手。
兩隻手都被他擒獲,一起拉過來。
“你不是嗎?”謝嶼隻用一隻手,就把溫詩槐兩邊的手腕都捉住了。
另一隻手,探過來扶著溫詩槐的臉,強行抬起來,讓她無處可逃。
他又問了一遍,溫詩槐再逃就露怯了。
“是又怎麽樣?”溫詩槐的下巴自己就抬得更高了。
想到剛剛看到微博上那麽多女孩子對她叫老婆,抿了抿嘴,笑得得意,“我是很多人的老婆,你怎麽不說?”
在謝嶼愣神的這個瞬間,溫詩槐趁機掙開他的手,快速下了車。
呼——
好危險。
剛剛謝嶼一口一個老婆地靠近她,讓溫詩槐總有一種他要把自己吃幹抹淨的錯覺。
就在車上,甚至來不及上樓。
溫詩槐用手背捂了捂兩邊發燙的臉頰,聽到身後車子落鎖的聲音,她連忙抬步往前走。
但她走得再快,還是不得不跟謝嶼一個電梯上樓。
謝嶼高大的身軀,把溫詩槐逼在角落裏,淡聲問她,“你剛剛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溫詩槐故意不說。
謝嶼不也總是跟她繞彎子嗎。
看誰的故弄玄虛更讓對方難受。
謝嶼湊得更近一些,兩人的胯部都貼到了一起。
這在成年男女之間,是一個非常危險,略顯淫靡的姿勢。
溫詩槐被頂著,臉上剛剛褪下去的溫度眼看著又要升上來。
對上謝嶼的眼神,溫詩槐幾乎可以肯定個,要不是電梯裏裝著攝像頭,謝嶼會用一些“非常手段”來逼問她。
“叮”電梯到了。
溫詩槐快步邁了出去。
卻被謝嶼在玄關處趕上。
“啪。”輕輕一聲肩胛骨被壓到牆上的聲音。
溫詩槐今晚被謝嶼“咚”兩次了。
但這次,顯然他沒有在車邊那次那麽客氣。
招呼也不打,一俯身就奪去了溫詩槐的呼吸。
從他的力道和霸道程度來,溫詩槐在唇舌的發麻和微微刺痛中意識到,謝嶼大概並非臨時起意。
而是忍耐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