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饞我身子
作者:溫詩槐 謝嶼      更新:2023-01-04 09:07      字數:2340
  第51章 饞我身子

    謝嶼回到卡座上,見隻有陸遲沉一個人坐著。

    剛剛人多的時候,兩人基本沒交流。

    此時謝嶼踢了下陸遲沉的小腿,讓他往裏坐一些。

    陸遲沉抬手,倒了兩杯酒,兩人並排坐著,碰了碰酒杯。

    陸遲沉問他,“你女人呢?”

    謝嶼沒說話,腦子裏閃過剛剛溫詩槐失魂落魄的樣子。

    不知道有沒有在哭。

    他沒回答,把問題拋回了陸遲沉,問賀明月在哪兒。

    “大小姐一個,剛剛說了句惹她不高興,摔杯子走人了。”

    陸遲沉隨口說道,聽著漫不經心的,沒有一點掛懷的意思。

    “你喜歡她?”謝嶼並不是這麽八卦的人。

    但麵對陸遲沉幾次三番打探他和溫詩槐之間的關係,隻不過以牙還牙把問題拋回去。

    果然,陸遲沉一臉好笑地看過來,“我喜歡什麽樣的,你不知道?”

    謝嶼晃了晃琥珀色的酒,“我怎麽會知道?”

    陸遲沉眉峰一蹙,想到下午賀明月在電話裏說的話,“謝嶼,你家老爺子前兩天又給我打電話了。”

    謝嶼頭也不抬一下。

    “還有心煙……”

    聽到這個名字,謝嶼終於有了點反應。

    “她一個人帶著兒子,其實也挺難的……”陸遲沉瞧著謝嶼臉上的不耐,便收起了說教,換個話題,“再過十來天,就是小酒的生日,你真不打算回龍城?”

    謝嶼“嘖”了一聲,“回去做什麽,那是我兒子麽、要我上趕著?”

    陸遲沉被堵了回來,也有幾分不耐煩,“先不說兒子是不是你的,心煙你不管了?二十幾歲的女人,讓人家守活寡,你還是男人麽?”

    謝嶼的臉肉眼可見地變得晦暗森冷。

    但他不會對陸遲沉擺臉色,過了一會兒才淡淡道:“讓她守活寡的不是我。我一個祭祀品,沒那個資格。”

    陸遲沉看到溫詩槐與許栩走下樓梯,但卻沒有走回他們的卡座。

    而是帶她去了吧台,給溫詩槐單獨叫了兩杯酒。

    不知道閨蜜倆在聊什麽,溫詩槐靠在許栩的肩上,一口一口地啜著酒。

    從他們的角度,陸遲沉正好能看到溫詩槐優越的側臉。

    他的目光上定了好幾秒,“如果你說你是為了這位溫小姐留在錦城的,我偶爾也能理解你。”

    初見溫詩槐,陸遲沉隻覺得她跟黎心煙長得很像。

    但是幾次見下來,陸遲沉不得不承認,原來頂級的美貌也還是有突破空間的。

    陸遲沉偶爾見賀明月發自拍照,美則美矣,但是P圖太狠,都不像她本人了。

    舉個不恰當的比喻,溫詩槐就是P過的黎心煙。

    謝嶼對陸遲沉的說法嗤之以鼻,“不用你瞎理解。”

    陸遲沉隻覺得他在嘴硬,如果他真的一點不在意溫詩槐……

    “你老婆今晚一直在跟我打聽項目的事。看在你的麵子上,我可以給她一個參與競標的名額。但你要真是一點不在意她,我按照規矩來的話,她那事務所可連門檻都跨不進來。”

    陸遲沉奸商本性,這是在逼著謝嶼承認對溫詩槐的在意。

    但謝嶼哪裏是那麽好琢磨的,他淡淡道:“你空降到分公司,是嫌元老們給你的阻力不夠大,還敢公然違規操作?”

    陸遲沉:“……真不用特殊照顧?”

    “不用。”

    “我看那故詩事務所可是沒日子好撐了,你忍心眼睜睜看她關張大吉?”陸遲沉真服了謝嶼的心硬。

    他幫溫詩槐,就是開個口的事。

    卻寧願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人焦頭爛額。

    也就是他陸遲沉為人正派,要換了其他男人,溫詩槐這樣的極品有求於他,絕對不會少了揩油的事。

    謝嶼“嗤”了一聲。

    “故詩”事務所。

    聽聽這名字。

    她願意給前男友守墳是她的事,總不至於要他花力氣修繕墓地。

    謝嶼這邊都喝得差不多了,溫詩槐那邊卻沒有停下的意思。

    陸遲沉都看不下去了,“這酒吧老板娘今晚的酒是賣不出去了麽?你不去看看你老婆,可別喝過了。”

    謝嶼已經站了起來。

    走近以後,果然溫詩槐滿麵酡紅,抱著許栩的腰不停地說著囈語。

    完全醉了。

    謝嶼幽冷的眸子掃了許栩一眼,“你把她灌成這樣的?”

    許栩簡直要冤死!

    是溫詩槐自己一杯接一杯地喝,她攔都攔不住。

    但她也知道,自己在謝嶼那頭的第一印象就不太好,也懶得解釋,沒好氣道:“放心,今晚這個醉鬼我帶回去,自己照顧,行了吧?”

    溫詩槐像是聽懂了,在她懷裏蹭了蹭,“還是我姐妹好,男人算什麽,沒一個好東西!”

    “哈!”許栩無意味地笑了一聲,不懷好意地看向謝嶼。

    雖然他們都知道,溫詩槐罵的人是誰,但不妨礙許栩使壞,“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那你老公呢?”

    “我老公?……”溫詩槐抬起頭,像是連這人是誰都需要思考半天。

    許栩無視麵無表情的謝嶼,正要給溫詩槐一點提示,就見溫詩槐跳了一下,差點從高腳凳裏摔下去。

    “我老公很好!”她眯著那雙貓眼,渙散著瞳仁完全看不清麵前就站著本尊,對許栩吐槽道:“就一點不好。他老饞我!”

    謝嶼眉峰微挑,上前一步,要把這個口無遮攔的東西帶走。

    許栩臉上的笑已經控製不住了,還在逗她,“饞?哪個饞啊?是糾纏你嗎?”

    “饞!”溫詩槐煞有介事地解釋,“饞我身子的饞!就是男人對女人……唔唔唔!”

    溫詩槐被一隻大掌從後麵環著肩摟住,手抬起來正好捂到她的嘴。

    整個人幾乎被謝嶼一隻手就抱下了高腳凳。

    就這樣按在自己懷裏,不讓她再動彈了。

    許栩這人沒什麽底線,扶著吧台笑,她很適合這樣大笑,沒有一點粗俗難看。

    “謝嶼,你怎麽這麽急,又饞上了?”

    謝嶼掃她一眼,把溫詩槐往外帶去。

    溫詩槐軟綿綿的,被謝嶼塞上出租車,在後座摸摸索索的。

    “許栩,你又換車了?怎麽內飾這麽low啊,你也跟我一樣沒錢了麽……”

    前排的出租車司機恨恨地從後視鏡裏掃一眼,“十一點過後不打表,一口價一百五包回程。”

    謝嶼捏了捏眉心。

    溫詩槐還在嫌這嫌那的,謝嶼直接把人按到自己懷裏。

    這一百五打車費,有一百是她的功勞。

    “睡會兒,別說話了。”謝嶼貼著她的耳朵說了一句。

    “好癢啊。”溫詩槐聳著肩躲避,正好把臉埋在謝嶼頸側,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癢死了不許對著我吹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