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背後插刀
作者:溫詩槐 謝嶼      更新:2023-01-04 09:07      字數:2276
  第47章 背後插刀

    賀司燃剛受完打擊,就能打蛇隨棍上,找準機會要博取女人的同情。

    這份能屈能伸,不是一般男人能做到的。

    尤其是像他這樣的天之驕子。

    溫詩槐低垂著眼睫,還沒給出什麽反應,謝嶼先開了口,“抱歉打擾一下。”

    賀司燃皺眉看過來。

    “賀少,既然事情已經查到這一步,不管真正動手的人是誰,至少排除了我徒弟。你當時答應我的事,還作數麽?”

    賀司燃沒想到,這個“謝嶼的師父”真的能查出車子的問題。

    當然,不查他也心裏有數,車禍肯定不是“謝嶼”動的手。

    把那小子關進派出所,隻是因為他是溫詩槐的丈夫,要給他個教訓而已。

    “這事以後再說!”賀司燃現在哪有心情討論這個。

    溫詩槐脫口道:“怎麽還要等以後,你快把人放出來!”

    到今天,白赫都被關了四天了。

    受了那麽多的傷,還不讓取保候審,別到時候留下後遺症!

    賀司燃心裏本來就煩得很,怒道:“溫詩槐你個沒良心的,心裏是不是隻有一個謝嶼?!”

    溫詩槐一頓。

    目光不自覺地瞥了一眼謝嶼本尊。

    這個時候,她總不能對賀司燃說“不是。”

    “當、當然了……”溫詩槐收回目光後,便不敢再看謝嶼,硬著頭皮道,“你趕緊把人放出來。”

    賀司燃又在那輛破車車頭上狠踹一腳,猙獰道:“那你答應我的,跟他離婚呢?”

    溫詩槐張了張嘴。

    她完全可以騙騙賀司燃,說會跟“謝嶼”離婚、分開。

    但今天查出來的真相,賀司燃已經夠慘了。

    被親人背後插刀。

    她不忍心再欺騙。

    溫詩槐張了幾次嘴,都沒說出話來。

    惹得賀司燃狐疑起來,“小詩,你……”

    “據我所知。”謝嶼突然開口,“我徒弟並沒有跟人結婚,哪來的離婚?”

    賀司燃眸光一亮,看向溫詩槐求證。

    溫詩槐明白謝嶼的意思,也就順著說道:“嗯,我沒有跟‘他’領證。你可以把人放出來了,我可以許諾以後離‘他’遠遠的。”

    這話就算不得騙人了。

    雖然也算不上厚道。

    賀司燃雖然欣喜,但也不太敢信。

    半個月前,溫妤言之鑿鑿地告訴他,溫詩槐跟一個修車工領證了。

    而那次溫正平壽宴上,溫詩槐自己承認的樣子,也不像是在撒謊。

    怎麽今天又說沒有領證?

    溫詩槐把鍋推回溫妤身上,“如果你不信,可以問問溫妤,我到底有沒有跟‘謝嶼’領證。”

    賀司燃終於半信半疑。

    正好溫妤就在賀家,他直接給溫妤打了電話,讓她過來一趟。

    溫妤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到了先替賀明月抱不平,“小詩,明月就算是故意的,我也教育過她了,你何必那麽斤斤計較?好,就算你一定讓司燃去教訓她,也不用拉著她在那麽多傭人麵前、澆了好幾桶冰水。讓她以後的麵子往哪兒擱?”

    溫詩槐正好沒見過賀明月被教訓的樣子。

    聞聲笑道:“謝謝啊。剛剛還沒覺得解氣,你一說我總算覺得解氣了。”

    “你……”溫妤惱紅了臉,罵人的話說不出。

    隻能不甘心地看了賀司燃一眼。

    賀司燃沒有一點愧疚之心,急著問另一個問題,“溫妤,剛剛小詩說,她並沒有跟我扔進派出所的那家夥領證,到底是不是真的?”

    溫妤眼尾一跳,不動聲色地看了溫詩槐和謝嶼本尊一眼。

    這兩人的心理素質,溫妤是真的服了。

    居然反將一軍。

    但溫妤確實也不想在這時候,指認出真正的謝嶼到底是誰。

    她巴不得能瞞賀司燃越久越好,免得他又來拆這兩個人。

    溫妤隻好細聲細氣道:“好像是我弄錯了。那人確實不是小詩的丈夫。”

    溫妤的話,也巧妙地給自己留了後路。

    她隻說,“派出所那個修車工”不是溫詩槐的丈夫,可沒說,溫詩槐的丈夫另有其人。

    溫詩槐也似笑非笑地看了溫妤一眼。

    真是滴水不漏。

    放在平時,賀司燃不是那麽好糊弄的人。

    但巧就巧在他猜到了是誰對他的車動了手,心緒之複雜煩亂,跟塞了一團麻似的。

    那個修車工本來就是被他使手段弄進去的,既然溫詩槐自己都保證以後遠離那人了。

    賀司燃也就不想再缺這個德了。

    畢竟人家的師父,已經掌握了賀家“家醜”的證據。

    “我放你徒弟可以,今天的事,你爛在肚子裏。”賀司燃威脅謝嶼道。

    謝嶼點了點頭。

    多少豪門望族,裏頭都爛透了,他才懶得管。

    賀司燃為了博取溫詩槐的好印象,便不再拖延,直接當著眾人的麵,給自己的律師打了電話。

    “你把那個謝嶼放出來吧。”

    律師在電話那頭,“……謝????????嶼?”

    “有什麽問題?就派出所那小子,別整他了,今天就弄出來吧!”賀司燃沒什麽耐心,吩咐完就掛了。

    律師:“……”

    謝嶼是誰?

    派出所裏的不是叫白赫嗎?

    但大少爺最近隻整了那一個人,律師隻當賀司燃口誤說錯了名字,著手就去辦白赫的保釋手續。

    溫詩槐與謝嶼對視一眼,心裏鬆了一口氣。

    賀司燃掛斷電話,“小詩姐姐,這下滿意了吧?”

    溫詩槐小幅度地點了點頭。

    賀司燃得寸進尺,“那今天能不能陪我去喝一杯,心裏難受。”

    溫詩槐知道他為什麽心裏難受。

    任何一個人,被自己信任多年的人背後插刀,怎麽可能不難受。

    但她有自己的原則,“讓溫妤陪你吧。”

    賀司燃不滿道:“……過河拆橋,用完我就扔了?”

    溫詩槐歎口氣,“你講點道理,這事本來就是你不對。我們現在隻是要求你把人放了,都沒追究你的責任。怎麽,還要對你感恩戴德麽?”

    我們?

    她跟誰“我們”?

    賀司燃陰惻惻地看了謝嶼一眼。

    在場這些人裏麵,他不可能拿溫詩槐和溫妤撒氣,正好心裏不爽,就拿謝嶼開刀。

    “今天你在我家算是耍夠了威風。本少爺也承認你確實有兩把刀子。”賀司燃找事似的,“我對你這麽客氣,你連個名諱還遮遮掩掩的。故意找我不痛快是不是!”

    多少人點頭哈腰地給賀司燃遞名片、求他照拂。

    這個修車工,是他見過最不識時務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