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羞辱折磨
作者:溫詩槐 謝嶼      更新:2023-01-04 09:07      字數:2233
  第32章 羞辱折磨

    溫詩槐終於知道這個拐杖最大的用處是什麽了。

    賀司燃動手動腳的胳膊被她用拐杖狠狠敲了一下,“唔!”

    溫妤上來查看,被他皺眉推開上。

    溫妤心疼指責,“小詩,你怎麽可以不分好歹就打人。”

    “我打的就是歹人。”溫詩槐施施然看著她,“天這麽熱,你再煽風點火,不怕也挨一頓?”

    溫妤麵露難堪,“小詩、你現在怎麽這麽粗魯?”

    賀司燃咬牙恨道,“跟修車工都混到一起去了,能不近墨者黑麽?”

    溫詩槐不想搭理,但這兩人卻甩不掉,一路跟到了她的車邊。

    恰好這時,徒弟推門下來,朝她燦爛笑道:“師……”

    溫詩槐微笑著叫他,“謝嶼。”

    徒弟的腦子跟長相一樣靈光,磕絆了一下、立即改口,“詩……詩詩。”

    溫詩槐身後那兩人的聲音頓住了。

    她朝徒弟讚許地挑了挑眉。

    在溫家那回,溫妤在她手機上看見過謝嶼的名字,昨晚又偷拍到了徒弟的照片,溫詩槐這一聲“謝嶼”,算是坐實了眼前人的身份。

    溫詩槐暗笑,溫妤不是好奇麽,就讓她好奇個夠。

    賀司燃和溫妤的目光落在麵前這個二十郎當歲的小青年身上。

    溫妤先打破了沉默,“小詩,不給我們介紹一下麽?”

    她昨晚就遠遠見過了,但是沒想到這“妹夫”在天光下這麽年輕陽光,學生氣十足。

    跟她想象中的修車工……相差也太遠了。

    尤其是笑容,幹淨得讓賀司燃連粗口都爆不出來。

    “有介紹的必要麽?”溫詩槐站到徒弟身旁,“你倆誰是真心想結交他的?”

    徒弟立刻從溫詩槐的話語裏判斷出和那兩人的關係,就沒有多給他們眼神,“詩詩,天這麽熱,趕緊上車吧。”

    溫詩槐偏頭朝他甜笑一下,“嗯!”

    徒弟一把掐住自己的掌心,心跳都亂了。

    他轉身給溫詩槐開門,控製住不要露出太沒見過世麵的表情。

    見兩人真要走了,賀司燃按捺不住開了口,“站住。”

    “溫詩槐,你找這麽個毛沒長開的小雞仔,是不是瘋了?!”

    溫詩槐嗤了一聲。

    賀司燃自己也沒多大,隻是身量高挑、輪廓又峻刻,比起清秀的徒弟老成幾分而已。

    “我就喜歡找年輕弟弟。”溫詩槐諷道。

    賀司燃果然眸光一黯。

    十幾歲的時候,溫詩槐偷偷寫給他的日記被曝光,引起全校轟動。

    就有好事者調侃他連“姐姐”都不放過。

    那時的溫詩槐在美女如雲的私立貴族學校,也是當之無愧的最美校花。

    但她那時家逢巨變,把自己封閉起來。

    這樣的轟動關注對她的精神影響太大,人急劇消瘦。

    14歲的賀司燃幼稚又別扭,為了降低溫詩槐的關注度,他一連談了三個學妹,製造了許多新話題。

    那時的賀司燃把她堵在天台,說過一句,“弟弟怎麽了,照樣疼你護著你。”

    現在聽到溫詩槐這樣一句,他忍不住上前一步,“小詩……”

    溫詩槐抬抬手,“不用送了。”

    “謝嶼,我們走吧。”

    徒弟替她關上車門,正要上駕駛座,忽然被賀司燃一把猛地提溜起衣領。

    溫詩槐:“賀司燃!”

    溫妤:“司燃!”

    溫詩槐下車太急,差點再次扭傷。

    徒弟被賀司燃提著領子按在車身上,麵露獰色,溫詩槐根本掰不開賀司燃的手。

    情急之下,朝著賀司燃就甩了一巴掌,“啪!”

    賀司燃滿不在乎地舔舔嘴角,就是那股又痞又狠的勁兒特別勾人。

    他手上加大力道,徒弟幾乎被他拎離地麵,臉部迅速漲紅。

    “放開他!”

    溫詩槐的尾音未落,“啪!”地臉頰一痛。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溫妤。

    溫妤看上去很氣憤,一邊落淚一邊道:“小詩,你怎麽變成這樣了?你如果真的嫁人了,想好好過日子,就不要這樣又當又立地吊著司燃了!他什麽都為了你,你傷害他也要有個限度!”

    溫詩槐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皮肉辣疼,眼神淡漠,“原來你也知道‘又當又立’遭人不齒?以後就少到我麵前搬弄是非,也讓我少‘傷害’你們幾次。”

    賀司燃在溫詩槐挨打的那瞬間,手上的力道就鬆了。

    目光黯涼,關切地看著她。

    可溫詩槐寧沒有回頭。

    “你沒事吧?”溫詩槐歉然地看向徒弟。

    徒弟朝她咧了咧嘴,示意自己沒事。

    “那我們走。”

    “等等,誰說你們可以走了?”賀司燃冷冷開口。

    溫詩槐疏離側目,“賀少還有何貴幹?”

    賀司燃撕破最後一點風度,朝自己車子的方向一抬下巴,“我車出了故障。你不是修車工麽,去給我修一下。”

    那頤指氣使的模樣,紈絝到麵目可憎。

    “你另請高明。”溫詩槐知道他故意找事侮辱人,自然不肯再拖無辜人員下水。

    賀司燃的拳頭砸在車門上,“這地方鳥不拉屎,就他一個修車工。要麽修,要麽大家一起耗在這裏。”

    “你!……”

    徒弟輕聲打斷溫詩槐,“行,我給你修。車子什麽問題?”

    “我要是知道問題,還要你修什麽?”

    徒弟好脾氣地走過去,剛要打開前蓋,賀司燃慢悠悠道:“車底盤出了問題,你下去看看。”

    光羞辱還不夠,大熱天要人躺到滾燙的柏油路上,折磨人。

    溫詩槐氣得渾身抖起來,“賀司燃,你別逼我恨你!”

    她拽住徒弟,“別給他修了,你先去車上等我!”

    賀司燃死盯著溫詩槐拉著徒弟胳膊的手,忍不住想象起他們之間還有過什麽樣的親密接觸。

    心火旺盛,麵露諷刺,“吃軟飯的孬種,還要女人擋在前麵!”

    徒弟輕輕拂開溫詩槐的手,“底盤出了什麽問題?賀先生,如果您連最基本的表達都沒法做到的話,隻能送回原廠整體維修了。”

    他在賀司燃的威懾下,不卑不亢,沒有一絲唯諾。

    可惜溫詩槐在氣頭上,沒看出來。

    賀司燃卻眯了眯眼睛,半晌才懶洋洋道:“油箱滿的,車子卻開不了。”

    在場誰不知道他在故意找事,連遮掩都不遮掩了。

    徒弟對溫詩槐道:“我得給我師父打個電話,請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