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無緣無故一身傷痕
作者:沈思言君策      更新:2023-01-03 15:36      字數:2151
  第74章 無緣無故一身傷痕

    “宮少錦,此事與你無關,我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君策說道。

    “事關幺兒,便與本座有關。”宮少錦回道。

    惹草看向宮少錦,目光有些複雜,拈花卻適時出了聲:“惹草,小姐的傷是葉南棲的弄的,就別攔明王殿下了吧。”

    她雖然也不怎麽喜歡明王殿下,可更不喜歡這個叫宮少錦的人,若是二人打了起來,肯定是明王落下風,明王再不受寵也是皇室成員,皇上為了找回麵子肯定會替明王找場子,宮少錦身後是絕命穀,場子隻能在他們家小姐身上找。

    該說不說,拈花關鍵時刻確實頂用,腦子轉得很快。

    惹草看了眼宮少錦又看了眼明王,抿了抿嘴:“小姐如今未醒,待她醒後若是想要見你我絕不阻攔。”

    說完便收起劍進了屋子,拈花也跟著走了進去。

    “主子,那我們怎麽辦?”暮雲很沒有腦子的問了一句。

    君策看著那扇緊閉的門,目光暗了暗:“等。”

    說等還真的在這裏等上了。

    隻是等了沒多久,沒等到沈思言醒來倒是等來了兩個冒冒失失的身影,一紅一綠,不是紅鸞和青鳶又是誰?

    “君策,老娘殺了你。”紅鸞二話沒說,看到君策就抽出了自己腰間的鞭子,她許久沒有動武,此時的動作有些遲緩,君策險險避開。

    君策意外的看了眼紅鸞,沒想到她竟然也會武,一旁的青鳶倒是從來沒有刻意掩飾過自己的身手,內行人一看便知他內功深厚。

    青鳶看到君策閃躲的動作笑了笑,他早知此人不簡單,今日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

    隻是……青鳶的目光忽然變得猶豫,他竟然是因為阿言才露了餡兒。

    “紅鸞掌櫃,還希望你動手之前想明白你麵前的人是誰。”流雲冷聲說道,他和暮雲兩人護在了君策身前。

    紅鸞冷哼一聲:“老娘管你是誰,傷了我言妮子的人就該打。”

    說著又是一記鞭子抽了過來,流雲飛身去敵,一時間兩人打得難舍難分。

    流雲邊打邊說道:“傷了沈小姐的是葉南棲,更何況我家主子為了給沈小姐報仇當眾拿劍傷了她,她背後的可是定山王。”

    青鳶在下麵冷笑一聲,折扇一揮:“那你怎麽知道,我們沒有去找葉南棲呢?”

    流雲拿劍的手一抖,瞬間落了下風,脖子被紅鸞的鞭子擒住,一雙俏臉憋的通紅。

    君策意外的看向兩人,這兩人竟然去了定山王府?誰給他們的底氣?

    君策身後的門突然打開,惹草冷著臉從裏麵出來,看了眼被製住的流雲,又看向紅鸞:“此事與他無關,把他放了吧。”

    君策聽到惹草與他們兩個說話的語氣,挑了挑眉,按照身份來說,惹草是阿言的侍女,哪怕與阿言關係再親近,在身份上總歸是和掌管了雲雀樓和聽竹園的紅鸞青鳶差了一截的。

    這點看拈花對紅鸞青鳶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可為何惹草對兩人的態度相差那麽大?更像是……平起平坐?

    紅鸞看到惹草出來,冷哼了一聲,不情不願的將流雲鬆開。

    “言妮子醒了沒?”紅鸞問道。

    惹草搖了搖頭,側了半個身子說道:“進來說吧。”

    紅鸞經過君策身邊時緊了緊手裏的鞭子,以示威脅。

    “我剛才聽青鳶說你們去了定山王府?”惹草問道。

    拈花已經去廚房燒熱水,沈思言又沒有醒,三人倒也懶得偽裝。

    紅鸞點點頭:“對,不過你放心吧,我和青鳶是悄悄進行的。”

    “你們做了什麽?”惹草有種不祥的預感。

    而此時定山王府……

    原本葉南棲因為失血過多昏睡了過去,但如今醒來卻是被癢醒的,傷口那裏異常的癢,每當她想要抓一下的時候碰到繃帶又會因為痛苦而放棄。

    “爹爹,救救我,我好癢,真的好癢,我要受不了了。”

    葉南棲此時就像一條蛆蟲一樣在床上來回滾動,葉贏山上看在眼裏痛在心裏,一把抓住旁邊的大夫,質問道:“你究竟開的什麽藥?為何我的女兒會這麽癢?”

    大夫也嚇得哆嗦,猜測道:“可能……可能是因為這個藥的原因,塗在傷口上確實會令人發癢,就像是,就像是結痂一樣,過段時間就好了。”

    他也是第一次碰見這樣的問題,按理說他這裏麵應該不會有致人發癢的藥材,或許是因為體質的原因。

    大夫隻能這樣默默安慰自己。

    ……

    沈思言是在晚上才醒過來的,唇色因為失血過多而變得蒼白,胸前那火辣辣的疼痛還在,讓沈思言忍不住皺緊了眉心。

    “小姐,您醒了?”惹草激動的說道。

    因為長久保持一個站姿,骨頭有些僵硬,走過來時差點沒有跌在地上,但惹草卻沒有管這麽多,哭著跪了下來。

    “小姐,對不起,都是奴婢沒用,沒有保護好您。”

    沈思言張了張嘴開始說話,才發現自己的嗓音已經沙啞:“我沒事兒,不用自責,與你無關。”

    惹草搖了搖頭:“不,都是我,我該寸步不離的跟著小姐的。”

    拈花也跪了下來,跟著一起哭。

    紅鸞被兩人吵的腦仁有些疼,走過去拍了拍兩人的背:“別哭了,言妮子這不是醒了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哭喪呢。”

    紅鸞話音剛落,門就被大力推開,君策快步走了進來,在豔陽的天氣裏帶了一身的寒氣。

    想來也是,暑天是他體溫最低的時候,手裏又沒有手爐,在外麵站了這麽長時間,若不冷才奇怪。

    中間流雲想要給他遞個手爐,他卻給推開了,他在自罰。

    “阿言。”

    外麵已是夜幕,古代的蠟燭並不怎麽明亮,但奇怪的是沈思言還是很細致的看到了他臉上的表情。

    是懊悔與不安,又夾雜著幾分小心翼翼。

    但沈思言卻有些猶豫了,她該是一個拎的清的,但同時她也是個怕麻煩的,僅僅是因為她和他的距離近了些,她便瘦了一鞭子,不是她膽小怯懦,可誰又能坦然的接受自己無緣無故的一身傷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