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9章 愛上的是哪個？

  　　夢中誰又在唱起童年的搖籃曲，那又是誰舍不掉的回憶，等候的時間已經在沙漏中停止，海豚帶來了迷失在黑暗中的船隻，白鴿展翅飛向了天空中的城市，被囚禁在城堡裏的公主無助的哭泣，又有誰還記得那曾經約定的秘密。

  　　莫塵頓了頓，點點頭，“是！我見到了她，被冰封在了寒冰中等待了一千年，還保留著千年前的樣子，我殺你，也是為了你這一部分的魂魄來補全她的魂魄，讓她蘇醒。”

  　　“嗬，癡心妄想。”洛冥殤怒了。

  　　莫塵不屑的看著洛冥殤，“你不是跟我一樣嗎？如果告訴你，幽冥雪還沒死，隻是沉淪了千萬年，昏睡了千萬年，現在隻要殺了她補全魂魄，你也會毫不猶豫的出手吧，畢竟對於幽冥雪，是陪伴了你萬年的愛人，你欠她的，而她，是朔瞳雪，不過是個過往的陌路而已。”

  　　洛冥殤一愣，如果是他的話……，我看了眼洛冥殤，走到他身邊握住了他的手，“冥殤跟你可不一樣。他愛的人是我，不是幽冥雪，他是我朔瞳雪的丈夫，跟幽冥雪個半毛錢關係都沒有，或許朔瞳雪對你而言隻是個過客，而對於洛冥殤。是他這輩子最珍重的人。”

  　　這番話讓身邊的人一陣感動，他反手握住了我的手，“沒錯，對我而言，現在最重要的是雪兒，而非幽冥雪，或許千萬年前我對幽冥雪的確是存在那麽一點的愛意和愧疚，但是如今的我，對朔瞳雪隻有愛。”

  　　“我想有一件事你可能並不知道吧。”我看著莫塵輕聲笑著，隨即臉上的笑容沉澱了下去，高聲喊道，“我就是雪蓮兒，也是幽冥雪，更是朔瞳雪。”以前多番的去否認的身份，如今我卻承認了，因為是就是是，不是，便不是。

  　　“咳咳。”莫塵咳嗽了一聲，吐出來一堆的血塊，他身上的傷不僅僅是看到的那麽簡單。當初江楓傳給我的那些幻術也包括了暗係的，而現在莫塵中的，正是暗係幻術的一種。“你說什麽？”

  　　“不妨告訴你，在你將我一魂一魄融入雪蓮兒的身體裏的時候，她原本屬於自己的魂魄就已經被我所占，我那一魂一魄是攜帶著意識的，而她零散的魂魄是沉睡無意識的，後果，你應該明白了吧。”我回答道。

  　　莫塵臉色變得不好，“你……你早就預料到了嗎？”

  　　“不是我預料到了，而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我懶散的往洛冥殤身上一靠，“就是，那個指使你的人。”頓了頓，我繼續說道：“一具已經失去溫度，沒有意識的身體，跟擁有所有記憶，隻是失去了感情的轉世。你寧願選擇一個簡簡單單的人偶嗎，何況，就算雪蓮兒真的醒過來，她也是不被允許存在的，我跟她，隻能存在一個，而現在存在的是我，又或者說，就算雪蓮兒醒過來，也不過是我換了個身體。”

  　　莫塵身上的鮮血越來越多了，“是這樣嗎？就算這樣，我想我也不後悔我的決定，哪怕隻是一個人偶……咳咳，或許就像我之前說的，你始終不是那個我熟知的人，哪怕，隻是一個人偶，我能陪著她，我也很滿足了，你是她的轉世，我對你，可以有愧疚，但是不會像對她一樣有那種所謂的感情。”

  　　不會後悔嗎？我笑了，千年前你是不是也這樣說過，但是你還是後悔了，“但是你現在快要死了。”中了暗係幻術，他已經活不了了，千年前就差點死在這幻術之下，如今算是重蹈覆轍了。

  　　“咳咳，這也是……我的命……。”莫塵笑了一聲，身上的傷越來越多。

  　　看著莫塵的樣子，丹青跟慕容雨柔變了臉色，連連後退，“快走。”丹青拉過慕容雨柔。

  　　“但是……”慕容雨柔看了眼莫塵。有些不忍。

  　　“他這個樣子也活不成了，我們得自保。”丹青拉著慕容雨柔要走。

  　　“休想走！”明青注意到了丹青跟慕容雨柔的動作，大喝一聲。

  　　丹青卻伸手扔出一個盒子，明青順手一掃，盒子被掃落在地，被打開，裏麵有猩紅色的小蟲子飛了出來。丹青拉著慕容雨柔趁機快速逃走。

  　　這蟲子並不害人，隻是吸血，被玄零一把火燒了個幹淨，但是人已經不見了，丹青狠狠的甩了甩拳頭，隨即看了眼莫塵，揮動長槍，往莫塵身上招呼。

  　　“住手！”淩雲嚇了一跳，立即喊道。

  　　我也趕緊摁住明青的手，“明青。”

  　　明青看了他一眼，憤憤的收回手，“老板這種人就應該直接一刀砍了，留著幹嗎？他可不會感激你。”

  　　我頓了頓，沒有說話，身後洛冥殤眼神微眯，手在下麵不少痕跡的運起。幽藍的微光在手間閃爍，芒刺瞬間聚集在莫塵周身，這次芒刺足以將莫塵刺成刺蝟。

  　　我一驚，忙扭頭，“洛冥殤，住手！”我大喝一聲，但是已經來不及了，洛冥殤出手了，芒刺瞬間衝著莫塵而去。但是隻有幾根插進了身體，剩下的被一陣火焰褪去，白衣的少年到了莫塵身邊。身上同樣被芒刺刺穿了幾道傷口，鮮血不停往外流。

  　　“哥。”少年扶起莫塵，他麵前的女子也顯出了身形。

  　　“莫邪，熾瓏。”我念叨著兩個名字，隨即無奈一笑，“既然都來了，為何不現身啊？”

  　　話音剛落下，四道身影顯現，小姑娘直接撲了過來，“姐姐！”

  　　我揉揉小姑娘的頭，“蝶兒，還認為我是姐姐嗎？”

  　　“姐姐永遠都是姐姐，不管是轉世還是怎麽樣。”蝶兒認真的抬起頭，隨即又低下頭，“那個姐姐雖然是蝶兒熟悉的姐姐，但是她不會跟蝶兒說話，也不會記得蝶兒，而且已經永遠不會醒過來了。”越說小姑娘越傷心。

  　　我看了眼出現的幾個人，“你們到這裏的目的是什麽？”

  　　軒轅英看起來有些尷尬，“救人。”

  　　“救他？”我眼神微眯，“你們什麽時候跟他關係那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