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食物不是省出來的

  　　堯小青拿著匕首出去，在堯虎指定的那棵大樹上，切掉幾圈樹皮，弄出九道圓環，給他們練習射箭用。

  　　做好回頭就看到堯虎和大石他們提著野鴨，背著鴨蛋爬上了平台，幾人臉上帶著收獲後的笑容。

  　　堯虎笑道：“小青，阿父和大石叔用箭射到三隻野鴨。”

  　　堯小青笑著豎起大拇指，“厲害！”

  　　大石也學著她的樣子，笑道：“小青厲害！”

  　　堯小青看著他的樣子，笑了起來，“你們還沒吃食物吧？我熬了粥，煮了鴨蛋，吃了咱們下山幹活去。”

  　　“好。”堯虎把野鴨給了蟲伯讓他待會兒收拾，還叮囑他留下羽毛。

  　　堯虎被堯小青推到水溝邊洗了手，才進山洞喝粥吃鴨蛋。

  　　蟲伯他們幾個也去溝邊洗了手，大家端著竹碗，“嘶溜嘶溜……”

  　　竹碗發出的清香和米粥那種軟糯絲滑的口感，讓幾人欲罷不能，幾人接連喝了幾口，才咬了一口鴨蛋。

  　　丫丫眯著眼睛小口小口的喝著粥，幾歲大的孩子每天都知道幫著幹活，趕路的時候再苦也從不哭鬧。

  　　雲阿姆看著她問道：“小青，要是粟子也能煮出這麽好吃的食物就好了。”

  　　堯小青想說粟米熬粥也很好喝的啊！忽然想到這裏的粟子搗碎後，都是帶殼吃的，咽下去的時候喇得嗓子眼疼。

  　　“山阿姆，等收了粟子，咱們把殼去掉，粟米熬的粥也很好喝。”

  　　山阿姆看著她，想了一下，“去殼？小青，粟子殼又不像鴨蛋殼，那麽小小的一粒怎麽剝的下來啊？”

  　　堯小青想的卻是：那麽點種子種出來的粟子能有多少啊？恐怕等收回來，一隻水桶也裝不滿。

  　　“會有辦法的，等收獲了更多的粟米再說。”

  　　堯小青說完放下碗，見罐子裏的豬油煉好了，油渣和肥肉片被油炸得焦黃油亮，再煉下去就要焦糊了。急忙把灶膛裏的柴火抽出來，塞進旁邊那口灶膛裏，把裏麵的餘火用灰土蓋上。一頭野豬的板油花油和肥肉，煉出滿滿的一大罐子豬油。

  　　加上今天收獲的那頭野豬，豬油煉出來就有兩大罐子豬油，能吃段時間了。木風他們肯定還會獵到野物回家，看來得多燒製些土罐準備起來。

  　　雲阿姆聞著豬油的香味，指著罐子裏的豬油問道：“小青，這就是你說的豬油啊？”

  　　堯小青咽下嘴裏的鴨蛋，“對，就是豬油，等花再燒幾個罐子出來，把今天那頭野豬的油也煉出來。”

  　　花聽後連忙點頭，“我等會兒就去做來燒。”

  　　堯小青比劃著對她說道：“花，你做幾個這麽大的裝肉幹和豬油，再做幾個像木盆那樣大的，最好多做一些。”

  　　“好。”花笑著應下，轉身出去踩黏土去了。

  　　堯小青又叮囑雲阿姆和山阿姆，“罐子剛從灶上端下來，不能放在地上，要用木板墊一下，不然罐子就要壞掉。”

  　　雲阿姆和山阿姆點頭，“知道了小青。”

  　　罐子裏的肥腸和豬肚也燒好了，散發著烤肉粉的香味。

  　　堯虎用灰土蓋上火種，盯著土罐看了一會兒，笑著對堯小青說道：“小青，大巫部落換羊的就是這種罐子。”

  　　堯小青笑了起來，“那我們有三個罐子就是三頭羊。”

  　　堯虎認真的點頭，“嗯！”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堯小青讓堯虎照著工兵鏟的樣子做幾把木鏟，山阿姆清洗豬內髒。

  　　大石和山幫著水伯他們把野豬分拆切條，雲阿姆把野鴨和肉條放在石板上烤肉幹。

  　　堯虎很快就做好了木鏟，留雲阿姆和花在家烤肉，燒製土陶罐，大夥兒朝山下走去。

  　　大石走了幾步，想想還是回頭看著堯虎說道：“首領，我們以前在部落裏，一天隻吃兩次食物，到這兒一天要吃三次，咱們能存下過冬的食物嗎？”

  　　堯虎想到以前留在部落裏幹活的人，一天隻吃兩次食物，就為了多攢一些食物過冬，還有換神藥和鹹鹽。

  　　可每到冬季還是有人因食物不夠吃而餓死。如今一天三次，到冬季能存下食物嗎？一天吃三次食物是小青安排的，還是讓她說一下她是這麽想的？

  　　“小青，你和大石叔說說，你為何要安排一天吃三次食物。”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她。堯小青想了一下看著堯虎說道：“阿父，你們這幾天幹起活來和以前比，覺得有什麽不同嗎？”

  　　“我知道，”蟲伯笑著說道，“沒以前累，肚子也不餓得難受了。”

  　　水伯看了看堯虎，上前一步衝著他彎了彎腰，說道：“首領，以前在部落裏，勇士們還能吃飽，我們這些不能出去捕獵的人經常餓得吃草根，每年冬季餓死的都是沒能出去捕獵的人。”

  　　山阿姆也在一旁點頭，“是啊首領，我們天天在外麵找吃的，天天都餓肚子，還是到這來才吃飽的。吃飽後幹活不累，渾身都是力氣。”

  　　堯小青看著堯虎，“阿父，大家吃飽了，有力氣幹活，能找到更多的食物，也不容易生病。神靈說食物不是靠省下來的，是靠大家勤勞肯幹種地收獲回來的，是靠大家去找回來的。隻要大家一條心，我相信我們會攢下過冬的食物，讓大家不再挨餓過冬。”

  　　大夥兒都在想：是啊！吃飽了有力氣幹活，也不容易生病，我想以後都能吃的飽，不要餓肚子。

  　　堯虎聽後想了一會兒，看看她自信的笑容，又看看望著他的族人，點頭道：“神靈說的很有道理。阿父就聽你的，以後的吃食還是你來安排。大家聽到小青的話沒有？”

  　　大夥兒齊聲說道：“聽到了，首領。”

  　　堯虎這才轉頭看著堯小青，“小青，你說接下來我們怎麽做？”

  　　堯小青指著平台下那片林子對堯虎說道：“阿父，我們先用砍下來的木頭把洞口圍起來，再搭建屋子，夜裏就不擔心有野獸進屋和山洞。等空閑時再把下麵那一片都圍起來，在裏麵修建房屋，開地種糧食。”

  　　堯虎聽後點頭，“好，我們先去砍樹。”堯虎提著工兵鏟，帶著拿著石刀石斧的族人去林子裏砍伐樹木。

  　　堯小青回山洞拿了一小半南瓜籽，還有幾粒從辣椒粉裏麵撿出來的辣椒籽、拿上木鏟，帶著提著芋頭山藥的山阿姆，下山去了水伯開出來的那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