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我敢問,你敢答嗎
作者:白梔音江律      更新:2022-12-28 19:44      字數:2206
  第169章 我敢問,你敢答嗎

    “我知道,上神是不會信的,”墨白摸準了白梔音的心理,他故意道:“如果上神不信,大可以回神界問。”

    白梔音回頭道:“墨白,你的意圖我一清二楚,吃相不要太難看,事情還沒有定論之前,別高興的太早。”

    墨白笑道:“上神在人界久了,說話的語氣方式也越來越像一個凡人。”

    白梔音冷笑,轉身離去。

    下午五點多,路上的車逐漸多了起來,越來越堵,白梔音也堵在路上。

    出租車司機看了看前方,回頭道:“女士,咱可能要堵半個來小時,您別急啊。”

    白梔音目光空洞的看向窗外各色車輛:“不急。”

    墨白說的話,其實她都記住了。

    消息是從人界傳回狼族的,而這個人必然是非常了解她,且朝夕相處的,那麽這個人是誰,還用想麽。

    江律……

    白梔音閉眼,千百種思緒縈繞在腦海裏,她不敢信江律會這麽做。

    可冥冥之中潛意識又告訴她,隻有江律這麽做,一切才解釋的通。

    是啊,不過相處短短一年多的時間而來,何來的情深似海刻骨銘心,真實的不過是利用和利益罷了。

    白梔音捏著無名指上的戒指,用力的捏,直到自己指骨泛白也不肯停下。

    神奇的是她那麽大的力氣,居然沒捏碎一塊破石頭。

    光線反射下,鑽石的光刺痛了白梔音的雙眼。江律跟她求婚的那一天還曆曆在目。

    白梔音忍下顫抖的心緒,對司機道:“師傅,改路去萬華庭區。”

    司機師傅從後視鏡看她一眼:“好嘞。”

    她不願意全然相信墨白的挑撥,更不願事事藏著掖著,事情到底如何,她必須要當著江律的麵問清楚。

    快七點的時候白梔音才回到江家,江夫人也從海南回來了。

    她一看到白梔音整個人仿佛都煥發出神采:“梔音啊,正好你回來,不然我都要打電話叫你們回來吃飯的。”

    白梔音一看到江夫人,她複雜的心情平靜了許多,“江姨何時回來的。”

    “今天下午剛回,小弈和小婉已經到餐廳了,阿律也從後麵過來,來,快來吃飯。”江夫人拽著白梔音往餐廳走。

    江弈和趙小婉在看到白梔音的時候都有點驚訝,畢竟她已經好多天都不回來了。

    趙小婉最先反應過來,她熱情的招呼白梔音:“梔音姐,快來,過來坐。”

    白梔音默默走過去。

    江夫人笑盈盈的跟在她身後:“小婉啊,還叫梔音姐姐呢?”

    趙小婉被江夫人說的一愣。

    江夫人抿唇笑道:“你其實已經可以改口叫嫂子了。”

    趙小婉和江弈的臉上都露出尷尬的神色,隻是江夫人還沒有察覺到。

    江夫人沉浸在喜悅中,她拉著白梔音的手輕拍,道:“哎呀,這一來二去耽誤時間太長了,不是你們去拍綜藝就是我出差,咱們一家人好容易聚齊,就明天吧,明天一早你們就去把證領了。”

    白梔音麵色微變,正要說什麽,江律走了進來。

    他換了休閑的家居服,棉質的衣褲讓他多了兩分柔和的氣質,少了冷漠和傲然。

    兩人四目相對,不必多說,空氣中已經有什麽東西變化的不一樣了。

    “阿律,來,這邊坐,坐到梔音身邊來。”江夫人慈愛的招呼江律坐下。

    江律沒吭聲,挨著白梔音落座。

    江夫人看看餐桌左右兩側的小兩口,越看越高興,“真是太好了,小弈,明天叫你爸爸也過來一起吃飯,正好阿律和梔音領完證後就當一家人給他們慶祝。”

    江弈訕訕的點頭,拿眼神偷瞄江律。

    江律沒什麽表情,也沒看別人,隻專心吃飯。

    白梔音瞥了身側的江律一眼,道:“快點吃,吃完我有話跟你說。”

    江律筷子一頓,他還是把肉夾了回去:“知道了。”

    白梔音也悶頭吃飯。

    江夫人麵上的笑容斂去兩分,白梔音一向都懂規矩守禮貌,從來都不會在餐桌上催別人吃飯,尤其是長輩在場,更何況今天這個別後重逢的飯局她說這話更是不合適。

    所以江夫人覺得有點怪異,但也說不出哪裏不對勁。

    江律和白梔音都草草吃了一點,就扔下飯桌上的江夫人和江弈兩口子回自己別墅去了。

    一路無言,一直到江律的別墅裏,大門一關,徹底沒別人了。

    “怎麽了?”江律道。

    白梔音緊緊盯著他:“你就沒什麽要和我說的麽。”

    江律眸色深了幾許,他緩慢道:“你想知道什麽。”

    白梔音幹脆把鳳族的金簪拿了出來扔到江律麵前的茶幾上,哐啷一聲。

    江律看了一眼,“這又怎麽了。”

    白梔音幹脆道:“最近總有人明裏暗裏找我麻煩,跟蹤我試探我,可我不明白他們是怎麽知道我的行蹤,而且這裏是你的地盤,如果不是你允許,他們又怎會輕而易舉的進來,而你又不追究。”

    江律沒有看白梔音的眼睛,他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不說話是什麽意思,敢做不敢承認?”

    江律道:“知道你行蹤的不止我一人,你怎麽就確定是我。”

    白梔音先是一愣,隨後被他話裏的冷漠氣的笑了:“難道你以為是韓玉澤透的消息?不可能,永遠不可能。”

    江律抬起狹長漆黑的眼眸,冷冰冰道:“你憑什麽這麽相信他。”

    “憑我跟他幾十萬年的情分,憑我們之間從來沒有算計,憑我跟他知無不言坦坦蕩蕩,憑我跟他做了什麽都會主動承認,不會像某些人一樣九曲心腸,讓人去猜測去算計!”白梔音厲聲道。

    江律臉拉了下來,一字一句道:“所以你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他,一直把目標鎖定在我頭上,對嗎。”

    白梔音坦然道:“對,我的確懷疑你,但我也問過他了,他說不是他做的,那就隻剩你了。江律,你在生氣什麽?我現在問你一句,你敢如實回答嗎。”

    白梔音的目光清澈而犀利,既熟悉又陌生,泛著冷冷的寒光和凜冽的風暴,隨時隨地都能掀起巨浪,可那種種憤怒的情緒,都仿佛被白梔音隔在結界裏,忍耐著,還帶有一絲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期盼。

    “我敢。”江律沉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