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李掌櫃上門

  　　趁著給瓜藤找東西弄藤架子的功夫，顧錦琛又砍了幾根竹子回來做簸箕板。

  　　先前曬果幹的隻有兩個，如今曬得多就不太夠用了。

  　　總歸有空，便順手多弄幾個新簸箕板。

  　　但這次的果子多了些，弄了快兩天才全部曬上。

  　　“相公，你這會兒得空不？我給你量下尺寸。”

  　　上次買布料回來這料子就放一邊了，現在正好趁空閑把他的衣服給做上。

  　　如今七月已經過去好幾天了秋老虎也過了，再過上一段時間應該就要開始轉涼了，幹脆直接給他弄成秋衣罷了。

  　　“有空！”

  　　顧錦琛在外邊聽到這話手中動作一停，立馬跑進屋裏，很自覺的張開雙臂任她量。

  　　“我看你衣服胳膊肘跟肩膀下邊那兒總是破，這次袖子跟袖子接口處都給你弄寬些可成？”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常常上山動武打獵的緣故，胳肢窩，還有胳膊肘總是容易弄破。

  　　每件衣服上那兩處地方都必有補丁。

  　　“成。”顧錦琛連連點頭。

  　　“嗯，那什麽，我是第一次自己試著裁衣服，若裁得不好做得不成，你莫要怪我。”

  　　先前都是讓王嫂子幫忙裁的，但總去麻煩人家也不好，她自己也總得學會。

  　　所以這次她便打算自己來了，初次動手還是先給他交個底。

  　　“沒事，我不講究這些，有得穿就成。”

  　　聽著洛歌的話他麵上歡喜得厲害，他沒想到這竟又第一份！他又在媳婦這拿了次頭份的。

  　　聽他這麽說洛歌便也放心了。

  　　“好了，量好了，你去忙吧，過兩日就能做好。”

  　　“嗯。”

  　　菜地的瓜藤架子已經弄好了，李子果幹也都曬上了，但洛歌說了日後她空間裏的果子也有可能要做成果幹，隻怕還要用上許多簸箕。

  　　所以顧錦琛便趁有空多做了些。

  　　太陽斜照在小院裏，洛歌拿著針線坐在房間門口做衣服，顧錦琛在院裏編簸箕。

  　　兩個小家夥在院角逗弄昨日從羅嬸子那兒抓回來養的雞崽子，一切都是歲月安好的模樣。

  　　看了看自己小嬌妻，再看看那兩個無憂無慮的小崽子，顧錦琛隻覺得心中溫暖得厲害。

  　　這便是他的小家，充滿溫馨的小家，

  　　“對啦，你今兒不是說去看秧種了嗎？怎麽樣了？”擺弄著手裏的針線，洛歌忽然想起來這回事兒。

  　　他們家還有兩三塊水田還沒種上，沒有長輩帶著兩人沒啥經驗，當時育稻種就弄得晚了些。

  　　如今別人家的稻穀秧苗都種完了，他們的還沒種上呢，要不是拿空間水澆了一趟隻怕還得再晚點。

  　　“看著已經可以了，先前田我已經犁好了，明兒我找王哥他們借下平犁耙，把田整弄一下就能種了。”

  　　“嗯，那成。”

  　　她去看過那幾塊田不算太大，最多兩天能種完，別人家好多也是剛種完沒兩天罷，應該也不會太晚。

  　　“叩叩！”

  　　兩人話音剛落，院門便忽然被人敲響了。

  　　“誰啊？”洛歌疑惑的出聲問了一句，兩個小家夥也把腦袋朝門口望了過去。

  　　他們家在村尾平日很少人來，若是王嫂子羅嬸他們來的話，也是隔老遠就開始喊人了。

  　　一般都不會這麽敲門的，所以洛歌才有些奇怪。

  　　“我去看看。”顧錦琛也放下了手中的東西，朝院門走去。

  　　兩個小家夥乖乖跑到洛歌身後躲著，有些害怕來的是村裏其他人，經常說他們不好的那些。

  　　“吱呀。”

  　　隨著院門的吱呀開門聲，顧錦琛也看到了外頭的來人，神色不免有些驚訝。

  　　“顧公子，叨擾了。”看到打開門的是顧錦琛，李掌櫃可算是鬆了口氣。

  　　上次他們隻與他說了是顧家村姓顧的，並沒有說全名，可這顧家村半個村子的人都姓顧，他找了大半個村子可終於讓他找到了。

  　　“李掌櫃？”

  　　洛歌聽到動靜也走了出來，看到是李掌櫃表情跟顧錦琛一樣都有些驚訝。

  　　“哎哎，顧娘子。”看到洛歌，李掌櫃????笑得跟花一樣。

  　　“我找了大半個村子，可算是找到你們了。”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李掌櫃笑道。

  　　聞言洛歌與顧錦琛對視一眼：“李掌櫃辛苦了，你們先進來坐坐喝口茶吧。”

  　　“哎，好。”帶著一個店夥計，李掌櫃點了點頭。

  　　看到院子裏曬上的果幹，心裏鬆了一口氣。

  　　“不知道李掌櫃今日前來寒舍，可是有何要事？”待李掌櫃他們喝了口茶水後，顧錦琛才出聲問道。

  　　洛歌坐在他旁邊聽著，兩個小家夥也跟在她後邊。

  　　聞言李掌櫃連連點頭：“顧小哥，顧娘子咱們也是打過交道的熟人了，李某也就不那般拐彎抹角的。”

  　　“今日李某前來，是來求這李子果幹的，也想與兩位談一談。”

  　　說真的，他是真的出乎意料了。

  　　當時收這小娘子的果幹也隻是看她手藝好，試試賣著看罷了。

  　　但沒想到反響竟然這般好，店裏有新品那些老顧客一向是都要買去試試的，可沒想這次一個兩個試過之後竟然還都要兩斤三斤的買回去。

  　　不是送禮，就是其他用來待客啥啥啥的，才不到兩天店裏就一點沒剩了。

  　　當時他拿到東西就照例給主家那邊送了一些，沒想到主家昨兒竟然也來信與他說那果幹入了京中貴人的眼，還讓他再送多些過去。

  　　他這店裏的果幹早就被客人們搶完了，哪兒還有得送啊。

  　　這不，這會兒不便連忙跑來找洛歌他們求了嘛。

  　　聞言小夫妻倆對視一眼，雙雙轉頭看向李掌櫃。

  　　“掌櫃請說。”

  　　“顧小娘子的手藝當真是好，不瞞兩位，你們那日留在店裏的果幹不到兩日就已經被客人們搶光了。

  　　如今還有客人一直在催我取貨的，我看娘子這院子也曬上了些，不知待會兒可能讓我帶上些回去？”

  　　洛歌聞言沉默了一會兒，而後才點點頭：“可以拿上一些，但不多，外頭曬著的都還未做好呢。”

  　　“那外頭剩下的大概多久能好，到時候李某讓人來取，這是定金。”聞言李掌櫃連忙問道，說著便放上了一錠十兩重的銀子。

  　　“估摸著兩三日吧，掌櫃很急嗎？”洛歌他們見此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緩聲問道。

  　　“是，是有些急。”

  　　李掌櫃看洛歌他們對這銀子不為所動的樣子，心中對接下來想說的事兒，又有些沒底了。

  　　“掌櫃有話不妨直說？”看他這猶猶豫豫的樣子，洛歌道。

  　　聞言李掌櫃看了看洛歌，又看了看桌上的銀子。

  　　“不知道顧小娘子有如此手藝，日後可做了打算？”

  　　聽到李掌櫃這話洛歌笑了笑，揉了揉身旁大寶的小腦袋。

  　　“小婦一個普通農家婦人，平日裏相夫教子便已是我的本分。

  　　如今隻是趁著這個季節弄上點野果子幹掙點家用罷了，能有何打算。”

  　　“我們福心鋪子的名聲想必顧娘子應當是聽過的，顧娘子的手藝也著實讓人敬佩。

  　　不瞞你說，我們東家有意聘請顧娘子來鋪中作師傅，日後專門管果脯蜜餞這類，每月20兩銀月錢，不知顧娘子意下如何？”

  　　看著洛歌這般李掌櫃實在莫不透她心思，想了想也就坦言直說了。

  　　20兩月銀這個價格確實算是很高了，若非他與東家說洛歌除此李子幹之外還會些其他的手藝極力推薦，也是給不到這個價格的。

  　　會其他手藝這個，先前洛歌他們賣李子幹的時候有跟李掌櫃提過一嘴，她當時是為了給日後空間裏的果子做鋪墊。

  　　洛歌聽到這話並沒有太驚訝，看他前麵的鋪墊她便已經大概猜到這件事了。

  　　在李掌櫃期待的目光下，她輕搖了搖頭。

  　　“小婦知道此事定是掌櫃您抬舉有恩，這般拒絕已是拂了你的心意，但小婦確實不想這般。”

  　　“但若掌櫃信得過我手藝，日後繼續合作的話小婦還是很願意的，就比如掌櫃你們可以提供果子，由我來做成果幹果脯之類的。

  　　如此的話，我也可以跟你們簽定一個條約。”

  　　學各位前輩賣方子？一次性隻掙一趟？

  　　不不不，太虧了，她倒不如自己搞個類似加工廠的掙個差價。

  　　如果給方子，人家願意分分成的話也很可以！

  　　當然，這些前提都是對方得樂意才行。

  　　這個去給人家當師傅，也跟賣掉方子差不多了，她自然是不樂意的。

  　　雖然這個李子幹的做法看似簡單，但時間管控這些點是卡得很重要的。

  　　若是弄錯了一樣步驟，照樣做不出這成果來，所以這才能稱得上是一份手藝。

  　　不得不說聽著洛歌這話，李掌櫃心裏是忽上忽下的，見她不願意到福心做師傅，心情是一沉。

  　　聽到後麵這話，又是一喜。

  　　讓她幫忙做的話，他見識過客人的反響情況，自然是信得過洛歌手藝的，也覺得挺可行。

  　　但這個他還做不了主，得回去稟明東家才行。

  　　如此想著，他便也與洛歌直說了。

  　　“無礙，掌櫃回去相商也好，小婦等著掌櫃的好消息。”

  　　她知道這算是件不小的事兒，肯定也不會那麽快就能成的。

  　　而且她如今才提供了李子幹這一樣東西，人家也還要多考察考察她的其他手藝也能不能過關，才可以做決定不是？

  　　“好，那李某便先走一步了。”

  　　“好。”

  　　洛歌拿了最早那批大概十斤左右的果幹給李掌櫃，李掌櫃單獨給她結了二兩七銀子。

  　　她說算在那定金裏頭不收，李掌櫃不肯，沒得辦法。

  　　把人送走後，顧錦琛回頭捏了捏洛歌鼻子。

  　　“媳婦，你怎的這般能幹呀。”看李掌櫃來這趟，他知道他們日後的果幹生意基本是穩了。

  　　“有嗎？明明不都是相公你在幫我嗎？”洛歌歪了歪腦袋笑道。

  　　顧錦琛聞言也笑了，就兩個小家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一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