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做到什麽樣？”

  “什麽都可以。”

  “什麽都可以？”

  “什麽都可以。”

  “這讓我怎麽相信你？你猜一個樂透都隻能是二等獎。”

  “誰會一見麵就告訴別人自己銀行卡的密碼呢？這是人之常情。”

  “嗬，單憑這一個人字，我就不抱什麽希望了。”

  “沒有這一個人字，你以為我還會搭理你？對於你不了解的層麵，還是要秉持一些敬畏之心的好。”

  “信你也沒什麽損失，你說過會幫我的？不計代價？”

  “不計代價。”韓三出乎自己意料的平靜，“我看你能作成什麽樣，身為人類，哪怕瀕死。”

  “你心裏就沒點兒數麽？人之將死會怎麽樣，尤其是有能力去怎麽樣的人。”

  “我賠得起。”

  韓三頗自信的說，“我就要看一看，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在背叛陣營的方麵可以做到什麽程度，或者說，熏陶了大半輩子的陣營歸屬感會對一個人存在多少限製和影響……不要不服氣，你比那些窮凶極惡和有能力刷新人類下限的人差遠了。”

  “也就是這個年紀，換頭些年還真說不定，你不過是欺負我老了。”

  “但是有絕症的加成……我絕不會回溯時間，你自己想清楚。”

  “恐怕會讓你失望了，我很，很佛係的。”

  “你這是人類的通病，太過自信了，要是都像你說的這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胖子和成癮的人了。”

  “我時間不多。”

  “我甚至可以讓你永生……心亂了吧。”

  “那樣的話還試驗什麽呢？我直接騎自行車回家好了。”

  “哈哈哈，是我的錯，當我沒說過。”

  “那就什麽也不要說了，聽著就好。”

  “好啊，我等著你求我。”

  “……現在回去把剩下的背包拿出來還來得及嗎？”

  “……你不嫌沉了？”

  “總沒有壞處，萬一用得到呢？”

  “不用那麽麻煩，我甚至可以給你安排一屋子。”

  “這要算作弊了吧？”

  “不然你是怎麽有勇氣離開的？”

  “既然可以這樣，想想也是很不錯的樣子。”

  “當然了，你還真得好好感謝一個人。”

  “是誰？”

  “我應該不會告訴你的，而且這並不重要。”

  “好吧，現在讓我一個人好好靜靜，想想該怎麽作。”

  “有求必應哦阿哥。”

  “讓我想想。”

  崔旭在車把上的一個扳手上扭了扭，把自行車的後從動輪調到最大，慢慢悠悠的思考著。

  不知道崔旭在想些什麽，頭頂上的數字在九十三和九十五之間迅速變幻，韓三覺得好奇，到底二姐夫在想些什麽東西，居然會如此頻繁的影響頭頂的數字，這個數字到底代表了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