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加一個人十年的壽命，或者說，把一個人的身體恢複到十年前的健康狀態，需要花費多少點神力？”

  “3點左右吧。”

  “嗯……嗯？！多少！？”

  “3點。”

  “你等會兒，你告訴我一下信仰之力和神力是怎麽個換算法？”韓三唬的一跳，那個集裝箱真實夢境都要一千六一個月，添壽十年才三點神力，這尼瑪天理何在丫。

  “五萬點信仰之力，換一點神力。”狼巫妖麵無表情。

  “一個人每天八小時念叨小兩年，才，才一點神力？”

  “就是這樣，我再說一次，沒人會念八小時的，實際要更久。”

  “那你，你怎麽，就那集裝箱，一千多小兩千的神力，你就那麽給造了？”

  “神的視界，你不會懂的。你的眼裏隻有衣食房貸和兒子數學考28分，神的眼裏，或者說，成神的路上，我隻看到我應該看到的，隻做我認為應該做的。”

  “……好吧，視野和價值觀的問題暫時擱置，這個確實無法溝通。”

  韓三撓撓頭，“談上一話題……如果上神許諾，一個人用三十萬點信仰之力，普通人大概要十年時間吧，來換取多十年的壽命，你覺得有多少人願意？”

  “太虛無了，人隻能看到眼前。而且，人是要吃飯睡覺的，不會把所有的空餘時間都拿來祈禱。”

  “虛無嘛，可以來點見效快的，治愈一次不治之症？恢複健全的肢體？二十萬點。一個好職位？十萬點。模特的身材？歌星的嗓子？五萬點。甚至可以按照信仰之力的數量兌換納德爾，一天八小時，月入兩三千……呃，估計沒人會傻到換錢的吧。”

  “估計？不用半個月你就會破產的。當然，這些都需要實驗，然後根據反饋數據進行兌換比例的調整，不過，可預見性的投入產出比失衡，成本風險極大，周期太長，變數太多。”

  “最少，各種保障救濟金可以停了吧？用禱告換麵包，這是穩賺的一塊了。”韓三有點喪氣的強辯。

  五萬信仰之力才能換一點神力，才能啟動一塊測定模塊，不做任何賠付最快也要兩年才能回本，這種成本，買賣確實不好做啊。

  “這倒是個最穩妥的渠道，不過，做為成本的神力要好多年才能收回來，短期之內連利息都沒有，綜合長期收益……模塊也是有壽命的吧？神力可以重複使用嗎？”

  “我忘了問。”韓三更沮喪了。

  “所以，你的辦法很差勁。”

  “…好吧，我現在通知德拉蒙德，暫停項目。”

  韓三沒話說，自己的主意確實是個賺零花錢都費勁的笨法子，成本高，周期長，效果未知，如此算下來，換韓三也不做這種買賣。

  就看著韓三一臉晦氣的打電話，狼巫妖在那晃啊晃的不出聲。

  韓三收了線，看到狼巫妖居然還在，不由問道，“上神你還有事？”

  “就像你說的，沒有利益就沒有動力。不過，還有一句東方古諺你忘了，上趕著不是買賣。”

  狼巫妖緩緩說道，“長生不老，多珍貴的東西，一開始你是不是還打算把模塊白送出去？”

  “可不麽，鬼知道神力居然是那個價……嗯？你是說……”韓三猛地抬起頭。

  “為什麽非要花那麽高的成本呢？把你的模塊功能直接替換成公示數據不就好了嗎？就像一支基金，花錢購買，隨時返還，收益就是你說的那些誘人的小玩意兒，你猜會不會有人願意？”

  “數據你給啊……”呃，韓三說了半句就噎住了，可不麽，數據可不就是狼巫妖給麽，“emmm，一個月也太久了，最少也要日結。”

  狼巫妖，“應該沒問題。”

  “啊？上神你又不忙啦？”

  沃靠，峰回路轉啊，柳暗花明啊，絕處逢生啊，三哥這主意到了狼巫妖那裏一升華，怎麽就變得一副很厲害的樣子了呢？

  “這些天裏，在範大師的幫助下，神格修複工作的進展大的超乎想象，幾乎比得上原來百多年的修複進度。而神格修複完成之後，就需要巨量的神力來破解神格的秘密，所以，原本不那麽迫切的神力需求，也到了需要爆發產能的前期階段。你的法子雖說笨了點，但改改還是能用的，也省的我費心費力的去琢磨了，這很好。”

  韓三琢磨琢磨，有點納悶，“神力從來不嫌多，為什麽你以前不多攢點呢？”

  “這是個很複雜的問題。簡單的說，我在放任一個盡可能富足美好的社會環境，在需要神力的時候，再把這個環境變得充滿危機或者戰亂。這種變化的過程中，人對信仰的需求會變得很大，更依賴，也更虔誠……單位時間內產生的信仰之力會成倍增長。”這就是暴兵理論？

  “這，放任太久了也。”

  “反複重複過程會使人信仰疲勞，如果始終處於安定或者混亂的環境，也不過就是你看到的這些信仰了，不會有太多改善，說教總是徒勞的。”

  你就是懶得想辦法而已，我的法子再笨那也是法子，韓三重拾了一點信心，“每天給我一個數據包？”

  “會消耗兩點神力。”

  “一年才七百多，半個集裝箱而已。”

  “不是所有時空旅人都有那種待遇的，而且範大師隻使用了幾天。”

  “我會好好算一下賬的，不會少賺一個納德爾。”韓三頗有感慨的說。

  難怪都說實業幹不過金融了，狼巫妖這麽一點撥，賺點信仰之力簡直比喝水還要容易了。

  要做的事情太多了，一個腦袋容易想炸掉，還是找一幫皮匠幫忙想轍來得輕鬆愉快，這兩天的紅包可不能白發。

  拿準主意，神廟安全顧問先生先回到黏液怪研究保護中心處理善後。

  安排了二期學員的畢業考試之後，安全顧問先生的狼爪就該伸向其它十二個黏液怪研究保護中心了，這個必將龐大的族群一定要牢牢抓在手裏……幹事業，手底下沒點可靠的人手哪行，以後還指著這幫果凍派上大用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