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果。

  未果的意思是沒有達到目的，或者，沒有結果。

  用在這裏，兩個意思都不準確。

  黏液怪的大神啪啪在得知華少和小唐的來意之後，反應相當之幹脆，直接送了倆人上文中所說的未果二字。

  意思是不行，而且，完全沒有給出一個可以令人信服的理由。

  這就和之前啪啪大神拿神力給倆人隨便去玩的態度過於大相徑庭，難道……真的出事了？

  華少和小唐閃回了避雷針，一時間麵麵相覷，心中不由得對未來生出了一絲絲的迷茫。

  未來的道路，過於開放性了，即便是以兩位天界之主目前掌握的能力，給未來做預案也一定會寫哭的。

  三哥回來，三哥回不來。

  三哥短期之內回來，三哥短期之內回不來。

  三哥得勝而歸，三哥慘敗而回。

  三哥……

  關於三哥蹤跡的可能性，粗粗算來就不下百十種，再綜合交互影響，最少是一個指數級的數字，這還是在天界樂土，加上主位麵變量的因素，再加上往返天界樂土和主位麵剩餘次數、人次的動態分配………兩位天界之主的腦仁兒都快炸了。

  華少使勁揉揉太陽穴，說，“多想無益，隻能靜觀其變，隨機應變，後發製人。

  “我覺得，還是先出去看看吧，雖然我覺得我爸我媽還有三嫂子不能拿這件事兒開玩笑，但是萬裏有一，萬一呢，還有一個多月就是愚人節了，他們閑的發慌，尤其是三哥，最不著調就是他了，保不齊就有餿主意說提前彩排個節目啥的逗逗咱倆也說不定，反正不親眼看到三哥的狀況，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全信的，不管怎麽說，三哥也曾經是主位麵上最強的辣個男人，三哥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即便三哥現在躺下了，可是，一旦三哥站起來，三哥也仍然會是主位麵上最強的辣個男人……

  “出去？出去看看？怎麽恁輕鬆就說出來了嗎？尤其是在三哥很有可能已經躺下了的時候，你想過現在每一次的出入機會有多重要嗎？沒有外星人入侵地球內個級別的事故事件，我是絕對不會輕易浪費的，除非……你對擁有更長的樂土時間，持無所謂的態度……

  華少冷冷的說，“不管有什麽收獲，你出去再回來，就隻剩兩次往返的機會了。

  唐若增熱熱的說，“你怎麽能這麽說呢？！你這麽說，你難道是在懷疑我對三哥的忠誠和對樂土的熱愛嗎？？我知道了，你這必須是在懷疑我對三哥的忠誠和對樂土的熱愛吖！！你是在侮辱我！你是在汙蔑我！你……

  華少冷冷的說，“無所謂什麽汙蔑了，你的想法已經證明了，你根本沒有仔細權衡，在這種局麵忒別複雜的時候，能夠進出天界樂土的機會是有多重要。

  小唐熱熱的說，“我沒你想像的那麽陰暗，我當然知道樂土通行證有多珍貴，無論在什麽時候。我隻是覺得有必要出去確認一下，摸清楚情況。而且，我相信三哥，我相信三哥一定會站起來的，會很快站起來……即便三哥不會很快站起來，不是還有你麽，我沒算過你還剩多少樂土通行證，但是隨便猜猜，攢了十幾二十個還是有的，送我十個八個的應該沒有什麽問題，就憑咱們這麽多年的同事關係，我想你一定會……

  華少熱熱的說，“你這想法還不黑暗啊？！打我的主意？我攢恁些通行證容易麽我？！你可倒好，每個周末出去母慈子孝的，臨了還想搜刮我的通行證，你知道我有多久沒回家去看看了嗎？

  小唐涼涼的說，“是你自己說不想回去的，還說茲當是去外地念書了，一年回去一次就行……你剩那麽多通行證，勻我五七八張的又怎麽了，大不了算我借你的，等三哥回來，我還給你還不行麽。

  “……你真的確定應該去看看？

  “非常有必要，而且要快。小唐抬眼看了看牆上的掛鍾，“快到飯點兒了，我媽今天給我帶的餃子，涼了就不好吃了。

  華少：“……隻能借你一套。

  小唐：“不是吧？我這麽大的天界副主開口求你，你真好意思說……五套！

  華少：“一套，沒得商量。

  小唐：“這樣吧，你借我三套，等三哥回來了，我還你十套，你看怎麽樣？

  華少：“等三哥回來了，通行證就是一張白紙，我要那麽多有什麽用？難道我還能盼著三哥隔三差五的總躺下不成？一套，不用還了，算我送給你的。

  小唐：“好吧好吧，一套就一套，我趕時間。那咱們，這就走著？

  華少：“嗯，走著。

  小唐：“等等，先做一下表情管理……

  從南崖島到棲霞鎮，無關渡輪，華少和小唐是坐著運輸直升機過去的，旁邊，還有兩架輕型的戰鬥直升機護航。

  華少和小唐像是兩個被家長從網吧裏揪出來的包宿學生，一臉沉痛的自棲霞鎮碼頭登車，輾轉來到了棲霞鎮古城街道韓家老宅的大門前。

  過來盡一點禮數的閑雜人等已經盡數屏蔽，就連韓三哥的爹媽姊妹都暫時安置到左右……左邊是原鄰居中獎離開，老趙租住過的院子，右邊是華飛前兩年租住而後索性買下來的院子。

  VICU的病房裏，隻有白晶晶，華少，小唐，周商，羅博尼和老趙還有那個精神小夥兒隻能站在門口，沉臉皺眉的看。

  “屋子裏沒有動過，除了多出這些電線和機器，一切都是我們發現時候的原樣。周商沉聲陳述，眼神意味不明的盯著華少和小唐的一舉一動。

  華少和小唐，並沒有一舉一動，實在是因為屋子裏的電線太多了，讓人本能的便有一種束手束腳的局促。

  三哥的臉還是那張臉，單眼皮平靜的閉上，看不到亮閃閃的眼眸，其它的五官，依舊乏善可陳。再下麵，一張白床單牢牢蓋住，看床單下的身形起伏，應該是換了病號服的，線條顯得十分柔軟。

  周商繼續說，“衣物在那邊的塑料袋裏封存，都是衣物，仔細檢測過了，沒有什麽特別。其它的，沒有紙質或者金屬貨幣，有半盒煙，一個一次性打火機，一串五枚的鑰匙，都找到了對應的鎖具，也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