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80】
作者:
小舟遙遙 更新:2022-12-20 21:57 字數:5856
第80章 【80】
一炷香後, 聽著身旁男人均勻沉穩的呼吸聲,宋清盈緩緩地打出了一個問號。
睡著了?
她這麽個大美人穿得這麽單薄的靠在他懷裏,他竟然睡著了?
他是不是不行?!
這種感覺就像是好不容易找到了高清□□資源, 興致勃勃一點開,屏幕上卻出現瑪卡巴卡在鼓掌……
宋清盈壓住心中吐槽, 緩緩抬起頭, 想確認一下霍致崢是不是真的睡著了。
一抬眼便是男人明顯而性感的喉結, 再往上是他的線條分明的下頜線,高挺的鼻梁、閉著的眼睛,他這般睡著, 少了幾分平日裏的冷厲,更像是個安安靜靜的睡美人。
宋清盈的目光控製不住的在他臉龐遊走,研究一樣珍貴文物般, 她在思考霍致崢的五官怎麽能長得如此優越。
處處都精致, 組合起來卻又陽剛英氣,半點不奶油。
他睡得這樣沉, 看來這幾日是真的累到了。
不過他也真是心大,摟著個前朝公主還能睡得這麽香, 若換做原主在這, 怕是要抓緊機會暗殺他了。
這般胡亂想著, 窗外好似又下起了雪,雪粒隨風敲在絹糊的窗牖上發出沙沙沙的輕響,不知不覺的, 宋清盈眼皮也越來越重,最後窩在男人溫暖的懷中沉沉睡去。
這一覺, 倆人抵足而眠, 相互依偎, 睡得很是香沉。
眼見著天色全黑了,寶蘭搓了搓手,小心翼翼的問福祿總管,“大總管,我家主子進去了這麽久,怎麽裏麵一點動靜都沒有?這會子時辰也不早了,也該傳晚膳了吧?”
自家主子是最經不住餓的,這都過去好幾個時辰了,無論是在侍寢還是怎麽著,總不能晚膳都不吃吧?
福祿總管也覺得稀奇,他開始湊到門口聽了一耳朵,裏頭靜悄悄的,什麽也聽不著。可這會子叫他去門口叫醒,他也沒那個膽子。畢竟陛下這幾日都沒好好歇息,萬一這回睡了個好覺卻叫他給攪擾了,他縱是有八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他雙手插進對袖,輕聲安撫著寶蘭,“寶蘭姑娘,你且耐心等著吧,陛下好幾日沒去你們昭陽宮了,許是想與你家娘娘多待會兒,向來隻有主子催奴才的,哪有咱們做奴才的去催主子。”
寶蘭也知道是這麽個理,便不再多說,耐心的守在外頭。
直至戌時,裏頭總算響起了動靜。
“福祿,傳膳。”
“是,奴才這就下去準備。”福祿總管忙不迭回身應道,心道,聽陛下語氣溫和,估計是被昭妃娘娘伺候好了,待會兒得叫禦膳房添兩道滋補的菜肴,給陛下補補身子。
這邊廂福祿總管腳步輕快的下去了,寢屋裏頭的氛圍卻有些尷尬。
宋清盈原本睡得正香,迷迷糊糊感覺鼻子有點癢,還以為是有蟲,抬手揮了揮。可沒一會兒,那癢癢感又來了,她的意識逐漸清醒,一睜開眼睛,就見到一張放大的俊顏。
霍致崢單手撐著頭,身子斜躺著,一錯不錯的看著她,“醒了?”
這個親密的姿勢,這種熟稔自然的口吻,還有他稍稍沉啞的聲線,不知道為何特別像是那啥的事後。
雖然他們倆啥也沒做,蓋著棉被純睡覺,宋清盈的臉還是不爭氣的紅了。
她往後麵挪了挪,“陛下您什麽時候醒的?醒很久了?”
霍致崢道,“剛醒。”
他掃過她微紅的臉頰,冷不丁道,“先前朕與你說的事,你考慮的怎樣?”
宋清盈愣了一瞬,等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考慮他們之間的關係,她的心跳不禁加速,來了來了,果然還是要正麵回答的。
想了想,她覺得躺著回答不夠正式,便抱著被子坐起身來。
他的目光始終追隨者她,等待著她開口。
宋清盈悄悄攥緊了被子,清亮的黑眸看向他,“陛下,您上次說的,不會束縛我,說話算話嗎?”
霍致崢頷首,“算。”
“如果你後宮進了其他人,就放我離開,是吧?”
“如果真有那麽一天的話。”
確認這點後,宋清盈也沒什麽好顧慮的了,她深吸一口氣,點頭道,“那咱就……試試?”
談戀愛這回事,她也是第一次,這會子應下來,胸口的小鹿高速狂奔起來。
得到她的回答,仿佛春風拂過冰雪,霍致崢深邃的眉眼舒展開。
下一刻,他伸出手攬住她的肩膀,緊緊地將她按在了懷中,“好。”
宋清盈靠在他的懷中,愣了片刻,隨後纖細的手掌動了動,慢慢的抱住男人勁瘦的腰身。
這個男人從今天開始是她的了。
像是偷到燈油的小老鼠,她努力克製著心底溢出來的歡喜,嘴角卻是不受控製的瘋狂上揚。
……
這個冬天的雪格外的多,每隔兩日便會落下一場,皇宮內外白雪紅牆,一片銀裝素裹的琉璃世界。
這日午後,宋清盈坐在暖榻上繡香囊,一邊望著窗外的雪花出神。
自從上回在紫宸宮與霍致崢確定關係後,又是好幾日沒見了,期間她有一次去找他,正巧碰到大臣們在勤政殿議事,她也不好打擾,讓福祿總管別吱聲,悄悄摸摸的自個兒回來了。
“這隴西王真是腦子有毛病,哪有人挑大冬天打仗的,奴婢若是隴西王手下的兵將,肯定不跟這樣的主將幹了。”寶蘭給宋清盈理著五彩絲線,嘴裏忍不住嘀咕著。
眼見著自家主子對陛下上了心,偏偏前朝的事務一堆,陛下有心想來多陪陪自己主子都抽不出身,隻能派福祿總管多送些賞賜。
宋清盈聽到寶蘭的話,笑了下,“別人要挑事,哪裏還管你什麽時候。”
不過這回,霍致崢並不親自出征,而是派了西山大營統領陸英為主將,穆雲朗為左將軍,還有一個叫衛承昭的右將軍,是威遠侯府的小輩,年方十九,這回聽說朝廷要討伐隴西叛軍,主動請纓上前線。
“奴婢聽說,一開始那衛小侯爺要出征,朝中不少臣子都不支持,就連陛下都遲疑了。”寶蘭道。
“為什麽?難道這衛承昭是個隻會紙上談兵的草包?”宋清盈好奇問。
“那不是。”
寶蘭搖頭,“主子您忘了嘛,威遠侯府滿門忠烈,衛小侯爺的祖父,他的父親,他的兩位伯父,一位叔父及四位堂兄,都折在了抵抗戎狄的戰場上……隻要是聽過衛家一門的故事,誰能不讚歎敬佩?他們威遠侯府的名聲那在京城裏是響當當,倍受敬重。聽說年初陛下破城時,還特地下了命令,不許動威遠侯府分毫,哪怕是一花一草。想來陛下也是極敬重衛家的……如今衛家就剩小侯爺這一根獨苗苗,他尚未娶妻,萬一上了戰場有個好歹,那衛家豈不是徹底斷了根?這多寒人心呐。”
宋清盈恍然,“原來如此。不過這回,陛下不還是派他去了麽?”
寶蘭道,“聽說是衛小侯爺親自去陛下麵前求來的,陛下見他心意堅定,也不想違了他的抱負,隻好答應下來。”
宋清盈點點頭,主仆倆又說了會兒閑話,便到了午膳時分。
用過午膳,宋清盈睡了個午覺,再次醒來,福寶和桑桑一道來了。
兩孩子都穿著簇新的襖子,臉頰紅通通的,站在一塊兒金童玉女似的,格外的賞心悅目。
宋清盈陪兩孩子喝了一碗奶茶,又給他們講了個應景的《雪孩子》故事。
聽到最後雪孩子為了救火而化掉了,福寶和桑桑都挎著小臉,很是傷心,“雪孩子這麽好,它怎麽就這樣化掉了呢。”
“就是,小兔子失去了朋友,一定會很傷心的。”
宋清盈就隨口講了個故事,沒想到他們倆會這般投入。
眼見著桑桑撇著小嘴都快要哭了,宋清盈看向窗外,見外頭雪也停了,她連忙提議道,“不如我們出去堆雪人玩?現在天氣冷,雪人堆起來可以保存蠻久的。”
福寶和桑桑互相對視一眼,而後默契的轉過臉,朝宋清盈點點頭,“好,一起去堆雪人。”
於是乎,一大倆小,裹得嚴嚴實實的,一起跑到庭院裏堆雪人。
大半個冬天宋清盈都懶得動彈,這回既然決定堆雪人了,她就打算堆個大的。
叫上寶蘭順康他們一起滾雪球,大家齊心協力,不多時就滾出了六個大小不一的雪球。
“福寶,桑桑,咱們先把身子固定好,再把腦袋放上去。”
“知道啦!”
“寶蘭,你去找三條綢帶來。順康,你去折一些樹枝,再找點黑石子回來。”
“是,奴婢/奴才遵命。”
一通忙活後,昭陽宮的庭院裏出現了三個手拉著手的雪人,中間那個雪人最大,旁邊兩個雪人小小的,腦袋上還戴著一朵花兒。
“這個是小嬸嬸。”福寶指著中間那個大的,又美滋滋的看著邊上兩個小的,“這是我和桑桑!”
桑桑高興的又滾了個小雪球放在一旁,“還要做個富貴!”
福寶一聽,趕緊過去幫忙。
宋清盈已經凍得不行,想著趕緊回屋子裏取暖,好巧不巧,霍蓉兒也來了。
她一進來,看到院子裏熱鬧的場麵,咧嘴笑了,“嗬,小嫂子,今兒個你這可真熱鬧。咦,這幾個雪人是你們堆的?可以嘛,瞧著挺不錯的。”
福寶和桑桑朝她見了禮。
霍蓉兒圍著雪人轉了一圈,嘖嘖評價著,也不知是不是雪人激起了她的玩心,她滿臉期待的朝宋清盈道,“小嫂子,咱們來玩打雪仗吧?”
宋清盈,“……”
好冷,不想動,想回屋。
霍蓉兒看出她的遲疑,連忙朝福寶和桑桑使了個眼色,“你們想不想玩打雪仗?咱們分邊玩,看看誰能贏。”
孩子們一有玩的,就顧不上冷熱。
一時間,三個人可憐巴巴的看向宋清盈,“玩嘛玩嘛。”
宋清盈:她這是開了個幼兒園麽?
沉默片刻,她點頭道,“行吧,玩就玩。”
霍蓉兒高興了,“那你和寶蘭一隊,我和翠蝶一隊,至於這兩個小的嘛……一人一個?”
兩小孩一聽這話,紛紛往宋清盈身邊跑,都想跟宋清盈一邊。
霍蓉兒看得翻了個白眼,看向福寶的眼神寫滿了“吾侄叛逆,傷透吾心”。
最後桑桑和福寶都跟在了宋清盈這邊,霍蓉兒那邊添了個瑞香。
隊伍分好,兩隊就玩了起來。
一開始宋清盈隻是想劃劃水,隨便玩玩就好,然後她“啪”的一下挨了霍蓉兒一把雪,那份涼意從臉頰直衝天靈蓋,她那點微弱的鬥誌一下子就燃了起來。
“哈哈哈哈福寶你太弱了!還不趕緊從地上起來。”
“小姑姑你個壞人!”
“來啊來啊,有本事打我啊……誒,我躲!”
“公主,小心!”
“主子,快躲開。”
庭院裏你追我趕,幾人跑的氣喘籲籲,渾身大汗。
霍致崢才走到昭陽宮門口,就聽到院內傳來的歡聲笑語,他眉梢一挑,眼底也不自覺浮出一分笑意。
福祿總管看到陛下的神色變化,堆著笑道,“應該是小世子與公主來了,裏頭聽著可真熱鬧,也不知是在玩些什麽。”
霍致崢薄唇輕翹,“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他這般說著,抬起步子走進去。
剛到院內,迎麵就瞧見一團白色物體朝他飛了過來。
還好他身手敏捷,下意識朝邊躲去,還沒等鬆口氣,又一團白色砸了過來,這回他沒躲開,那團雪球直直的砸在他的胸口,碎碎的落在地上。
一旁的福祿總管臉都白了,驚呼道,“陛下!”
“……”
霍致崢低頭看了眼胸口,又緩緩抬起眼,慢悠悠的朝院中看去,隻見那被踩得一塌糊塗的雪地裏,那道鵝黃色的身影單手高舉著。
她臉上的笑容也凝固了,瞪大了一雙眼睛盯著他,似是被嚇住了。
是她砸的?
宋清盈:是的。
後悔,現在就是非常後悔。
寶蘭和她一前一後的攻擊霍蓉兒,沒想到準頭不夠,竟然……都砸偏了,好死不死,還砸到了霍致崢身上。
院子裏的歡聲笑語像是按下了關閉鍵,一下子停住了。
霍蓉兒見到霍致崢來,也很驚訝,驚訝之餘,又朝宋清盈露出個“你自求多福”的表情。
宋清盈反應過來,連忙屈膝給人請安,連帶著一屋子的人一起請安。
“都起來。”霍致崢平淡的語氣聽不出喜怒。
看著他胸口沾著的雪渣,宋清盈忙不迭走到他麵前,抬手就給他拍開,嘴裏碎碎念的道歉,“陛下,真是不好意思,臣妾不知道您來了,方才那個雪球是要砸公主的。你沒砸疼吧?臣妾雪球沒捏得特別緊,應該不會很疼……”
霍致崢垂下黑眸,見那兩隻在他胸口胡亂扒拉的小手,沉吟片刻,抬起胳膊握住了她的手。
“不是怕冷麽,還玩雪。”他捏緊她冰涼的手。
宋清盈愣了愣,才答,“還行,不是特別冷。”
霍致崢牽著她往裏走,“陪朕更衣。”
宋清盈,“好的好的……欸?更衣?”
她詫異的看向身側的男人,男人卻不再看她,隻對霍蓉兒和福寶他們道,“你們想玩繼續玩,仔細別著風寒,昭妃先進去伺候朕更衣。”
“……”
霍蓉兒眼睜睜看著自家皇兄把宋清盈牽進了屋子裏,悶悶的嘟囔著:人都被你帶走了,還玩什麽玩。還有,這兩個人什麽時候這樣膩歪了?
雖說先前倆人也挺親密的,但這一回……好像有點不大一樣了?
具體哪裏不一樣,霍蓉兒也說不出來,隻是看到兄嫂這般膩歪,不知為何,她突然也好想找個男人在這冰天雪地裏牽牽手。
相比於霍蓉兒的觸景生情,福寶則是抱著胳膊,哼道,“叔父太笨了,他這麽大的人了,難道不會自己更衣嗎?還要小嬸嬸陪著一起!”
桑桑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睛,“阿淮哥哥才笨,陛下是想讓小宋姐姐陪她玩,才這樣說的。不然小宋姐姐陪我們打雪仗,就沒人跟他玩啦。”
福寶聽後,黑溜溜的眼珠子轉了轉,叉著腰對桑桑道,“我才不笨,我早知道了,你下次不準說我笨,不然我就不跟你玩了。”
桑桑點點頭,“好吧,你不笨。”
福寶這才高興起來,見雪仗打不成了,就牽著桑桑去找富貴兒玩了。
看著兩小屁孩小手牽小手,蹦蹦跳跳從麵前走過,霍蓉兒,“………”
連福寶都有人牽?這日子沒法過了!
寢殿內,炭盆燒得暖融融的,鶴形香爐裏熏香嫋嫋。
宋清盈從檀木雕花衣櫥裏取出一件淺象牙色窄袖翻領長袍,輕聲道,“陛下,穿這件吧。”
霍致崢已然脫下外麵罩著的那件石青色長袍,順手掛在架子上,見她捧著衣裳走到身前,忽而展開了雙臂,定定的看向她,“你砸的朕,你替朕穿上,就當賠禮了。”
“這……也行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替他穿外袍。
宋清盈替他套上衣袍,一邊隨口閑聊著,“陛下今日怎麽有空過來了?前頭的政務忙完了?”
“嗯,基本安排妥當,過完除夕大軍就出發。”霍致崢道。
“那豈不是正月初一出發?”宋清盈替那些即將出征的將士們鞠了把辛酸淚,大過年的背井離鄉,實在是辛苦。
“隻要能拿下隴西王的項上人頭,平定隴西之亂,待大軍歸朝,朕自會重重犒賞他們。”
若不是今年才立國,一堆祭祀儀式需要君主在場,實在脫不開身,他都想親自提刀,跨馬沙場,手刃趙雄。
宋清盈走到他身前,垂頭替他係著腰側的帶子,感慨著,“那穆…安樂伯帶著他的兄弟們離京了,那伯府不就剩桑桑一個人過年了?”
霍致崢眸子微垂,盯著她姣美的側顏,“你若喜歡她,可以將她接進你宮裏住著,等穆雲朗打了勝仗回來,再將她送回伯府。”
宋清盈一喜,揚起臉看向他,“可以把桑桑接進來?”
霍致崢“嗯”了一聲。
她眉眼間溢出歡喜,“陛下真好,多謝陛下。”
暖橘色的陽光透過窗欞灑進來,落在她的發間,輕盈又朦朧。
霍致崢薄唇微抿,忽的抬手摟住她的腰。
宋清盈一怔,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男人俯下身,吻住了她的唇。
這吻來得迅速,熱烈,又纏綿。
他寬大的手掌牢牢握著她的腰,仿佛將她抱起來般,兩人的腳步不知不覺往後退,直到宋清盈的背抵在了那扇海棠春睡的屏風上。
他離開她的唇,如墨般漆黑的眸子幽深的盯著她看了幾息,忽而又俯下身,高挺的鼻梁蹭了下她的鼻子,嗓音帶著不知饜足的低啞,“這幾日朕一直在想你。”
可每次處理完政務,已經是半夜,想著這個時辰她早就睡下了,他便沒來攪擾她。
今日一安排完大軍出征事宜,他就直接往昭陽宮來。
“你可有想朕?”他低聲道,粗糲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後頸。
男人灼熱的鼻息灑在她的麵頰,磁沉的嗓音像是鵝羽般輕輕拂過她的耳朵,宋清盈望著男人好看的唇形,腿都忍不住軟了,臉頰通紅,結結巴巴道,“想、想了。”
話音剛落,她明顯感覺男人放在她腰上的手收緊了些。
她的臉登時更燙了,啊啊啊啊好羞恥。
“乖。”
他喉結微動,薄唇又一次落在她的唇上。
宋清盈的手不由自主的勾住他的脖子,整個人靠著屏風,放鬆身心,投入到這個吻中。
天雷勾地火,難舍又難分,直到“砰”的一聲巨響響起——
屏風倒了。
屋外的宮人們嚇得心裏一個咯噔:地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