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我不習慣和別人蓋一個被子
作者:蝸牛公仔      更新:2022-12-20 10:08      字數:1947
  第429章 我不習慣和別人蓋一個被子

  阮凝香把洛清漓母子接到了她那裏住,屠三再猖狂,晾他還不敢在她的淩雲山作惡。

  趕回去的時候,天已經大黑。

  隨便地吃了兩口。

  言子瑜在沐浴,阮凝香安排好洛清漓,推門進來,言子瑜聽到動靜,在水裏站了起來,披上了衣服。

  阮凝香徑直走過屏風,言子瑜攏著內衣帶。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阮凝香不免得心情陰鬱沉悶,看著那抹修長的身影,便不知不覺的在身後抱住了言子瑜。

  言子瑜身體微僵,“我不舒服,今晚不想……”

  “嗯?”

  阮凝香怔了一下,反應過來他指的什麽的時候。

  沉悶的心情一下子羞澀了起來,她不是這個意思。

  阮凝香繞到他麵前,手指點了下他蒼白的唇,“那就先欠著。”

  阮凝香拿過藥膏,“你能幫我,我很高興,不過你沒功夫,下次不可以冒險了,我會擔心的。”

  言子瑜譏扯了下嘴角,“本來我是收完藥材,就要回家了的,是你把我弄到這土匪窩來,如今我深陷……”

  言子瑜話沒說完,就被阮凝香伸手抵在唇上,阻止住他剩下的話。

  言子瑜比她高了一頭,阮凝香需要抬頭凝視著他。

  “我會想辦法幹掉屠三。”她的手,涼涼的帶著些薄繭的觸感,一雙杏眸流露出和她嬌小麵容不一樣的堅毅決絕。

  言子瑜不自覺地抿了下唇,拿開她的手,“怎麽幹?你們有他人多麽?一個齊護衛就夠你對付的了。”

  阮凝香眼裏的光,肉眼可見的暗淡了下來,“總會有辦法的。”

  言子瑜最近也在苦惱,他隻身冒險,該怎麽解決掉這群煩人的山匪,眼前這人顯然能力不足。

  他想挑撥是非,讓他們內鬥變明鬥,結果卻一個比一個能忍。

  今天都已經打起來了,誰知道,轉眼又都熄火了。

  言子瑜摩挲著扳指,“對了,那個齊護衛到底哪裏人啊,看著像是一條漢子,怎麽會死心塌地的跟著屠三?”

  阮凝香搖了下頭,拿著藥膏,幫他細細地塗著,“不知道,據說是五年多前,屠三救回來的,隻知道姓齊,悶木頭一個,其他什麽信息都不知道。”

  “五年多前,姓齊,雲州城,劍法了得。”言子瑜心不在焉地嘀咕著。

  五年多前,雲洲城發生最大的事故,便是糧草一案,他和那件事有關麽?

  那件事發生的時候,他才十四歲,朝廷上的事,他隻能背後知道一些,並不是很了解。,coM

  不過,言子瑜隱約覺得這人可能和那件事有關。

  他思緒回攏的時候,就注意到眼前給他上藥的這人,垂著纖長的黑睫,睫毛上沾著潮濕的淚,眼窩紅紅的,鼻頭也紅紅的。

  言子瑜心緒一亂,攏上衣服,“不過是小傷。”

  可阮凝香擔心,她抬了下眼睛,“要不還是找個大夫看看吧。”

  言子瑜清晰地看到她黑燦的眸子,有水霧隱隱晃動著映出他的身影,像是糾纏不清的愛侶,心裏莫名便有幾分煩躁。

  他別過臉,“我就是大夫。”

  “可……”阮凝香瞧見他不高興了,便改了口,“那你不舒服一定要說。”

  言子瑜轉身上了床,這次到沒把自己裹得嚴實。

  而是怏怏說:“再要一床被子吧,我不喜歡和別人蓋一個被子。”

  他的聲音很冷,帶著拒絕人千裏的寒意。

  他是在責怪自己以保護之名,把他拖入了更危險的地方。

  屋裏就有備用的被子,阮凝香翻了一床出來。

  麵對著他的後背,他的頭發很黑,剛洗過還帶著潮氣,披散在枕頭上,阮凝香拿過一縷,放在鼻尖嗅著。

  涼涼的,有股沐浴後的清香。

  她把他掠上山,憑的是一時喜歡,喜歡就想占有。

  她始終沒覺得哪裏不對,可看到他受傷的那一刻,看著他陷入危險的時候,她卻感覺到了害怕,怕失去。

  這晚,他沒了防備,阮凝香卻也沒敢多碰他。

  最近幾天言子瑜養傷沒在外出。

  阮大當家的聽說後,親自過來看望了他。

  言子瑜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南境第一土匪頭子,阮大當家的,阮雅君。

  阮雅君穿著一身黑衣,坐在一張椅子上,身影消瘦,麵容有些憔悴,像個普通農婦,並沒有傳說中的那種凶悍模樣。

  阮雅君的拿著帕子,掩唇咳了一陣,阮凝香遞過一杯茶。

  阮雅君輕啜了一口,“香兒,你先退下,我有話和姑爺單獨說。”

  阮凝香看了眼她娘,又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言子瑜,關門退了下去。

  安安在院子裏玩,洛清漓在廚房和廚娘一起在忙,阮凝香過來幫忙。

  屋裏,阮雅君說了很多,說起了雲渡山的發展史,說起了她的丈夫老二當家的,又說起了阿香小時候的事。

  言子瑜隻是沉默的聽著,阮雅君說著說著,又咳了起來。

  可能是那母子相依為命的親情,多少有點觸動言子瑜內心深處的敏感。

  但遠遠夠不上他想立功的心思,如今屠三稱大,他被迫成了阮大當家的一派。

  在他沒想出解決掉他們對策的時候,他需要這人維持表麵的平衡。

  言子瑜給她診了脈,診脈的時候,看到她手腕上的燒傷的疤痕。

  阮雅君順著他的視線掃了一眼,“當年二當家約南境範圍內的幾個山寨想合夥訂下契約,還南境一片太平,不成想卻遭到了他們的埋伏。

  我聽說後,曾帶人剿了那個山寨,卻不想被他們的一把山火困住,後來還是一場大雨,留了我一條生路。

  事後,我在調查那件事的時候,才知道是屠三暗地裏搞得鬼,可惜我那個時候重傷,屠三也趁著那個時候,做大。

  如今一放任就是四年。”

  言子瑜聽著她的話,心裏有個地方,猛得生出一撮小火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