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你那裏還好麽
作者:
蝸牛公仔 更新:2022-12-20 10:08 字數:2066
第279章 你那裏還好麽
阮凝香見沈礪川身上隱著的怒火小了一些,才解開了禁錮著他的鐵鏈,“現在京城已經宵禁了,我叫艾草準備了客房,沈將軍,你若是信我的話,我們還可以像往常一樣做朋友。”
沈礪川望著盡在咫尺的女人,依舊是那個熟悉的人。
可是一切都變了。
沈礪川直接拿過地上的酒杯,悶了一口,帶著酒氣質問,“信?你叫我怎麽信你!”
阮凝香扔了手裏的鐵鏈,站了起來,“做過的我不會否認,沒做過的我也不會承認,其中的誤會,我也向你解釋過了,信不信由你。”
沈礪川懶懶地依坐在冰冷的地上,一直凝望著阮凝香。
阮凝香也同樣俯視著沈礪川,“不過,劉小姐是無辜的,她不過是恰巧遇見你,至於後麵的事,你自己心裏應該比誰都清楚。
是你主動提出成婚,是你利用劉婉婷,是你壓根就沒考慮過她的危險,是你對不起她才是。”
燭火在阮凝香的眼裏跳躍出灼灼目光,咄咄的語氣逼得沈礪川羞愧了幾分。
不管事情是不是他們先設的計謀,他利用劉婉婷是不可爭辯的事實。
沈礪川漸漸心虛了幾分,“我當時也說了是假成婚,是劉小姐同意說願意配合我的,我才迎娶的她。”
“你隻說了幫你假成婚躲過皇帝的賜婚,可你沒說,你利用成婚,設計了一出請君入甕。”劉婉婷咬了下唇,“你知道那個時候,哪怕知道是假成婚,我也已經下定決心,一輩子留在了將軍府。
是你的利用,你壓根就沒考慮過我的安全。
是艾草的再次冒死相救,讓我徹底看清了人心,也讓我徹底放棄了心結,現在就算艾草是太監,我也願意跟他一輩子。”
艾草上前一步,拉住了劉婉婷的手。
劉婉婷深情地望著艾草,艾草垂著眼眸,仿佛依舊是沈礪川在天域,認識的那個半年多,膽怯話不多的艾草。
可是,剛剛那雷厲的身手,甚至不聽阮凝香的吩咐,卻聽煜王的指揮。
這人是誰的人,已經昭然若揭。
他利用劉婉婷沒錯,可劉婉婷就沒有聯合他們利用自己麽?
沈礪川露出了輕嗬聲,“你既然心有所屬,又為什麽會同意和我假成婚?
那日你離府一日,是不是去見了他,是不是就是向他通風報信!”
沈礪川的語氣很重,不像是問,更像是指責。
“我是去見了艾草,這事要從三年前說起。”
劉婉婷將三年前,艾草是如何救下他,她又是如何誤以為他隻是縣主身邊的一個匪兵。
後來她又聽說縣主打了勝仗回京,抱著渺茫的希望,找過來。
卻不想意外得知艾草其實是個太監的事,她才一時傷心,離開了詔安縣主府。
“就是那晚,我在酒館遇見了你,醒來後,便在了你的府上,後來你提出假成婚時,我確實猶豫,因為我心裏盛著一個人。
所以我去見了他,我把我隱藏了三年的感情,和他做了個了斷。
正當我以為,我可以告別過去,重新生活的時候,是沈將軍你的利用,艾草的再次舍身相救,讓我兜兜轉轉一圈,更加確認了自己的內心。
我喜歡艾草,也隻有他會不顧一切危險救我,我要跟著他一輩子,照顧他一輩子。”
“可他是個太監。”沈礪川在懷疑艾草的身份,試探說,“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麽?”
劉婉婷卻忽的紅了臉,她咬了咬紅潤的嘴唇,“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
“沈將軍你信也好,不信也罷,這些就是事情的所有真相。”阮凝香伸出三根手指,“我以我阮凝香的性命擔保,我今日所說全部都是事實,如若有任何欺騙,天打五雷轟。”
話音剛落,阮凝香伸出的手,便被突然冒出來的一隻溫熱的大手,攥在了手裏。
“子瑜?”阮凝香回頭,“我不是叫你等在外麵麽?”
“你該解釋的都解釋了,他愛信不信。”楚煜狠狠地瞪了沈礪川一眼,霸道地拉著阮凝香離開了暗室。
剛走出來,楚煜便又像換了一個人,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夫人,你看我的演技怎麽樣?”
阮凝香笑道:“你確定這是演技,不是本色出演?”
“本色的話,那家夥早就已經不知被埋到後山哪個犄角旮旯,充當肥料了。”沈礪川眯著眼睛嘀咕了聲。
正巧,風刮過,樹上的鳥兒呼啦啦地飛走了,阮凝香沒聽清。
她打了個寒顫,搓著胳膊說:“好冷。”
“傻瓜,現在已經是深秋了,又是山裏,晚上當然冷了。”楚煜將人公主抱了起來,“這裏暖和。”
暖和還擋風。
倆人回了屋。
楚煜命人生了碳火,熬了驅寒的薑汁紅糖水。
阮凝香捧著水,小口地抿著,她剛剛為了安撫住楚煜,說了大話。
其實,她心裏還啥主意都沒有。
隻能先一點點地順著劇情。
原著中,楚煜最大的勁敵是六皇子,六皇子也是未來的皇帝。
楚煜最後的結束,是因為他愛的太深,心灰意冷設計死在她的手中。
如今劇情線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她不再是六皇子那邊的人。
等等,導致楚煜心灰意冷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她,還有另一個原因,楚煜的母妃。
她怎麽忽略了這麽重要的一件事!
“子瑜……”
阮凝香的聲調有點高,突然的一聲,害得楚煜夾著碳火的手一抖,木炭掉進了探爐裏,
楚煜急著回頭,“怎麽了?”,CoM
阮凝香指著楚煜的衣服,“著火了。”
不是著火,是被濺出的一大塊火星,蹦到了衣服上,冒了煙。
阮凝香順手拿著桌上的茶壺,一杯茶便倒在了火星子上。
楚煜被燙得苦笑不得,抖著衣服,“夫人你是要燙死我啊?”
阮凝香光顧著著急了,忘了這壺茶,剛燒開沒多久。
又趕緊解著人衣服,扒著人褲子,衣服還有些燙手,阮凝香擔憂問:“你那裏還好麽?”
不好,不用阮凝香回答,已經看到他腿上紅了一片,還有一處有銅錢大的破皮。
應該是被剛剛的火炭燙的。
阮凝香幫忙吹著氣,“有藥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