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肚子疼得厲害
作者:蝸牛公仔      更新:2022-12-20 10:08      字數:2315
  第147章 肚子疼得厲害

  阮凝香回屋後,把阿玥和小武叫了過來,她詢問了一下情況,逃跑的那幾個兵,是之前屠三的手下。

  當初在搜查半夢,阿玥他們帶的都是他們自己阮大當家的人,大家都守著老當家的規矩,管理起來並不難。

  而這些來自於屠三手底下,和其他山寨的兵,就相對散漫一些。

  阿玥一直都沒有給他們安排過什麽重要的事。

  他們這群散兵有吃有住,還有軍餉拿,自然相對安分,也沒鬧出什麽出格的事。

  如今知道要去北疆戰場,便待不住了,幾個人串通好,夜裏逃跑,隻是沒想到會被李瑞將軍的副將發現。

  “這幾個逃跑的匪兵,都是已經沒了家人的人,就算被發現了,也不怕牽連家人。”一旁的小武道,“其實,今晚李將軍的懲罰的手段有些過了,但這也不為是一個法子。”

  阮凝香知道,自己這種隻一味對他們好的方法,行不通。

  可她又不想隻以強威,讓人屈服。

  她想了一下,既然李瑞將軍已經先一步,出頭做了惡人,那她何不利用這個機會,恩威並施?

  阮凝香隨即出台了政策。

  就像李瑞將軍所說,五人一組,互相牽製。

  她又在軍規上,立了嚴令,不守軍規者,無論是誰,都嚴懲不貸!

  這是軍威!

  又在待遇上找平衡。

  甚至不惜和李瑞將軍撕破臉,西北之行,依舊我行我素,沒有太急著趕路,能落腳,盡量落腳休息。

  在嚴寒的環境下,西北之行,一轉眼已經過了一個多月,踏進北疆境地,越走越荒涼。

  斷斷續續地走了六天的路,愣是連個村莊都沒看見。

  又遇見大雪阻路,天寒地凍,就連安營紮寨,都是先用火堆將凍得硬邦邦的地方烤化。

  雪地裏,架起了幾十個營帳。

  阮凝香緊了緊棉鬥篷,和蘇禾,福伯一起從馬車裏下來。

  北風夾雜著大雪,打在臉上,睜不開眼睛,阮凝香壓低帽簷,踩著腳下沒入腳脖深的積雪,趕緊鑽進了營帳。

  營帳被風吹得呼呼地搖晃,中間被挖出一個大坑,裏麵燃著火堆。

  火堆下麵埋著土豆和紅薯,上麵架著水壺,水壺裏盛的是積雪。

  阿玥拿了剛剛烤好的羊腿過來,“這邊的天氣,太惡劣了,這雪感覺剛小了一點,這會兒又大了,估計晚上還不一定得下多厚呢。”

  阮凝香跺了跺鹿皮靴上的積雪,就著火,烤著凍僵掉的手指,暖和了一些,問:“兄弟們都安頓好了麽?”

  “安頓好了,還多虧了小姐細心,讓我們帶了這麽多的全羊和幹糧,不然這場大雪下下來,我們還真的餓肚子了。”

  阿玥坐下來,將羊腿切了切,分給了大家。

  阮凝香裹著被子,拿著一塊羊肉咀嚼,又喝了口酒,暖了暖身子。

  “這雪下的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停,我們已經走了好幾天了,沒地方補給物資,下一個鎮子,還不知道在哪,能省的時候,還是先省一點。”

  “嗯。”阿玥撥了撥火堆,將下麵已經熟了的土豆,挑了出來,“我一會兒讓小武盤算一下,剩下的物資,還夠幾日的量。”

  這一場雪,下了三天還未見停。

  那兩位將軍,又找到了阮凝香,對著人又是一頓責怪,怪她路上耽擱,不然這個時候,早就該到了燕回城。

  阮凝香身體不是很舒服,裹著被子,依偎在幹草編製的墊子上,見到來人坐直了身子。

  帳篷裏不抵寒,冷得透骨。

  阮凝香依舊裹著被子道:“兩位將軍這麽晚過來,又有何事。”

  “何事?詔安縣主一路耽擱,眼看快到了,如今又被大雪封路。”李瑞將軍一頓斥責。

  “這裏沒有什麽詔安縣主,李瑞將軍還請改一改你的稱呼,請叫我阮將軍。”阮凝香強調道。

  “既然是阮將軍,更是要有個將軍的樣子。”李瑞瞧著把自己縮在被子裏的女人,露出秀氣的小臉,凍得蒼白,“你說你一個女娃子,找個男人回家生孩子去得了,在男人堆裏逞什麽能!”,coM

  是她逞能麽?

  阮凝香沒好氣地懟了句,“那還請李將軍給皇帝上道折子,改日,我若是能順利成親了,定然給李將軍送喜貼,好生感謝。”

  “你……”李瑞氣得伸手指著她,心裏暗罵,山匪丫頭,狗屁不懂。

  “阮將軍別氣。”那個副將周亮,拉了拉李將軍,又對阮凝香道,“我們李將軍也是心疼你一個女娃娃而已,縣主何不把你的兵,交給我們帶,縣主就做個名義上的將軍就好了,何必,處處操這份閑心。”

  阮凝香抬眼深看了他一下,長得黑不溜秋,一肚子的花花腸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第二個梁師爺。

  總之想打她兵的主意,沒門。

  不過,這會阮凝香不舒服,懶得和他們周旋,直接裹著被子,又倒回了幹草垛上,“天太晚了,兩位將軍留在我一個女人的營帳,傳出什麽可不好。”

  李瑞將軍活了近四十年,他就沒見過,哪家女子像她這般,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氣的掀開簾子離開了這裏。

  蘇禾拎著盛著積雪的水壺走進來,“縣主你的氣色不是很好,是不是病了?”

  “氣的,沒事。”

  阮凝香按著肚子,喝了兩口微黃的水,便又裹著被子昏昏沉沉地躺下了。

  後半夜,這種感覺猛然加重。

  她的月事,雖然還是有些不準,但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疼得仿佛吃了無味茶一般,攪著。

  又一層一層地往下墜著疼。

  阮凝香已經疼得身上全是冰冷的汗,連說話的沒有力氣都快沒了。

  咬牙強撐著要暈過去的感覺,拽了拽身旁的蘇禾,蘇禾醒了過來。

  阮凝香道:“幫我拿個月事帶。”

  蘇禾聞到了血腥氣,忙得翻出帶著的行囊。

  帳篷裏,就她們兩個人,阮凝香沒什麽避諱,勉強將自己收拾幹淨。

  蘇禾看到那一片汙血時,略略閃過疑慮。

  後半夜,阮凝香裹著被子,緩緩地暈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天已經大亮。

  她依舊躺在幹草上,帳篷裏,縈繞著熟悉的藥味。

  “蘇禾。”

  阮凝香看到蘇禾微紅的眼眶,是明顯哭過的。

  軍營裏可都是男人,還有些暗地裏不受她管理的匪兵。

  阮凝香心口猛地一凜,想坐起來,眼前陣陣發黑,一下沒起來,便又坐著道:“是不是誰欺負你了麽?”

  “沒有,是炭爐熏了眼睛而已。””蘇禾搖了搖頭,往架著的火堆裏又添了兩根木材,木柴染了積雪,燃燒著的時候,冒著些青煙,眼淚便又熏地流了下來。

  外麵的天已經亮了起來,阮凝香緩了會兒,緩緩站了起來,小腹還是隱隱地疼。

  她苦笑了下,“現在什麽時辰?我睡了多久?”

  “縣主隻睡了一會兒,現在才天亮,福伯給縣主開了些調理身子的藥,我去給你端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