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屋裏就孤男寡女兩個人
作者:
蝸牛公仔 更新:2022-12-20 10:08 字數:2143
第112章 屋裏就孤男寡女兩個人
楚煜回來時,阮凝香還杵在那裏,神情落寞憂傷。
他走上前,“生命本就無常,死了便死了。既然連這點失去都承受不住,那就不要輕易地對任何人和物,產生感情!”
“所以就要壓抑自己的情感麽?高興了會笑,難過了會哭,喜怒哀樂人之本性。”阮凝香垂著淚眸,捂著心口,“我現在就是好難受。”
可是,再難受,也是當下情感的釋放,她不會一直沉醉於悲痛當中。
片刻後,阮凝香抹了把眼淚,緩緩抬頭,“你說的沒錯,生死本就無常,死了就是死了,既然改變不了事實,那我還不如照顧好剩下的兩隻。”
楚煜緊抿著的薄唇緩緩回歸平靜。
接下來,阮凝香不敢怎麽去睡,直到小貓能睜開眼睛,一天比一天精神,她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阿玥派去南境的人,也傳回來了消息,他悄悄去了趟瑜府,將知道的消息告知。
之前派去的人,確實回了雲渡山,隻小住了兩天,便返了程,正常來說,一個月前就應該回來了。
至今卻音信全無。
他後來派去的人,也有在沿路刻意留意他們兄弟的下落。
在南海百裏外的一家官家驛站,發現了他們最後落腳的行蹤。
據小二回憶,那晚好像是個暴雨的天氣,大雨阻路,兩人多住了一天,後來一早便離開了。
阿玥沉聲說,“已經離南海城這麽近,如今卻連個蹤影都沒見到,估計八層凶多吉少。”
阮凝香不想承認,但也深知這一點,“隻是到底會是誰要害他們?”
“或者神秘人要害的不是他們,而是作為詔安縣主的小姐你。”
阿玥遞上一封信。
帶回來的齊昊霖的消息。
齊昊霖一直跟著屠三,那日屠三和東島人交易,他也在,應該知道些消息,阮凝香才派人回了雲渡山,等的就是這麽一封信。
阮凝香打開信,信上內容不多。
大概意思是說,和屠三交易的中間人,是個叫溫兆良的男人,人沒有露麵,隻有一封介紹信。
這個溫兆良據說,在很多年前,在南境好像犯了什麽事,才不得不離開。
齊昊霖到南境五年時間,他並不認識什麽溫兆良,隻是在屠三和東島人交流的時候,在隻言片語知道僅有的一點信息。
“溫兆良?”阮凝香問了阿玥,“你可認識這人?”
“溫兆良,名字好熟悉。”阿玥回想了好一陣兒,才猛然記起,“溫兆良,我想起來了。
他曾經是南境的縣令,是個貪財好色的家夥,娶了十八房小妾,後來還因為強搶民女,鬧出了人命。
強搶的那個良家婦女,不是別人,而是當初四當家裏那位體弱多病的兒子,韓肅的相好的。
那個女人死了之後,韓肅曾帶人,上門圍剿過溫縣令。
溫縣令畢竟是有官職在身,當時,還是阮二當家的你的父親及時出麵阻止,才沒把這事鬧得更大。
溫縣令保住一命後,當晚便嚇得棄官逃跑了。
說來這事,最少得有七八年的時間了,沒想到他居然逃到了這裏。”
“可還記得長相?”阮凝香問,“年齡,或者有什麽特征?”
阿玥搖了搖頭,“時間太久了,好像年齡不是很大,等我回去,問問咱們的兄弟,說不定有對他印象深的人。”
阮凝香手指點著額頭,又陷入了長長的沉思中。
這個叫溫兆良的人肯定和東瀛人有聯係。
隻是,這次,背後出手的人會是誰?
那背後之人,到底是怕她回南境知道一些消息?
還是隻想殺她來著?
阮凝香起身道:“阿玥,我和你一起回軍營。”
“現在?”阿玥說,“小姐要不要和煜王說一聲?”
“不了。”
楚煜還沒看到其人,就在門口聽到了屋內的兩道聲音。
緊閉房門!
還要不告而別,一起回軍營!
回軍營,天天見麵麽?!
嫉妒的怒火瞬間翻滾著,燎原般舔舐著他的神經。
他用無情的冷漠來推開她。
用偽裝出來的疏離,來掩藏內心深處的渴望和得不到的那種不安。
卻不是為了讓她跟別的男人相處一室的!
他得不到她,別人也不能!
楚煜猛地推開門。
屋裏就孤男寡女兩個人,楚煜衣袖下的拳頭死死捏著,忍著想揍眼前男人的衝動,說道:“玥將軍白日裏這麽清閑麽?兵也不帶了?事也不做了?”
阿玥見煜王怪責,忙道:“煜王是有什麽指示?我現在就去辦!”
楚煜冷哼一聲,越過他們,坐了下來,“最近城裏老百姓怨氣不小,你去找幾個新抓上來的暗樁,吊在南城門,鞭刑五十,暴曬三日示眾。”
“會不會出人命啊?”跟過來的阮凝香小聲問。
“死了更好,正好敲山震虎,震懾震懾他們!”
阿玥見氣氛不對,領了命令,趕緊溜出了房門,阮凝香追了出來。
叫阿玥先別把這是事張揚出去,偷偷問問幾個靠譜的兄弟,記不記得溫兆良,再叫小武翻一翻戶籍,看一看這裏有沒有叫溫兆良的人。
阮凝香囑咐完回屋,便看到了地上碎掉的茶杯。
他發火了。
為什麽發火,阮凝香不知。
隻是瞧見他心情不好,便沒提回軍營的事,將地上的碎片一一撿了起來。
楚煜望著眼前這抹身影,他以為她就那樣,當著他的麵走了,那一瞬,火燒燎原的怒火,發泄在了茶杯上。
阮凝香怕地上有遺漏的殘渣,會傷到小貓們,她仔仔細細地將地上,弄得幹淨,才坐在了楚煜身邊。
“子瑜,你是不是最近事情進展不順利,用不用我幫你?”
楚煜微涼的眼神盯著她看了好一陣兒。
她是刀呢,哪能就這麽扔在一旁,任由她快活。
他冷聲道:“裝扮一下,晚上跟我去一趟如夢館,畫醜一點。”
片刻後,阮凝香在左臉上做了塊雞蛋大,猙獰的傷疤。
楚煜走過來,俯下身,“叫你畫得醜一些,沒讓你本色出場,畫成上次那種。”
阮凝香抬眸盯著鏡子裏的人,兩個多月不說話,說話又像吃了槍藥一樣。
自己心裏也憋屈,為什麽凡事都是自己在遷就他。
越想越憋屈,突然,阮凝香挑了下眉梢,衝著鏡子比畫了個中指。
再次看到這個手勢的楚煜,緩緩地凝起眉宇,她這是又在討好他?
隻是這表情不是挑釁麽?
一邊挑釁,一邊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