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我們還在一起嗎?
作者:容聿寧瀾      更新:2022-12-17 20:48      字數:2146
  第369章 我們還在一起嗎?

    方主薄的男人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布衣男人,穿著十分地樸實。

    他站在方主薄身邊,對著方主薄噓寒問暖。

    方主薄的臉上帶著幾分羞澀之意,儼然一個沉浸在愛情裏麵的少女一般。

    那男人似乎是察覺到了寧瀾的目光,朝著寧瀾這邊看了一眼。

    “這位是……”男人有些疑惑地問道。

    方主薄連忙解釋一句:“這位是京城來的寧夫人,就是我之前和你說過的。”

    “原來如此。這一次,有勞寧夫人送我家妻主回來了。”男人作了作揖。

    寧瀾微微頷首:“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隨後,寧瀾便離開。

    “碧玉。”

    寧瀾喚了一聲。

    碧玉立馬掀開了窗簾的一角:“奴婢在,夫人可有什麽吩咐?”

    “那男人,你可知道多少?”

    這些天,碧玉不在自己身邊的時候,就去打探消息。

    想必,現在應該也知道了不少。

    碧玉立馬道:“殿下,這名男子,也曾經是個淮州商戶,家裏有錢得很,和方主薄也算得上是門當戶對。隻是後來,這李公子家道中落,一貧如洗,還欠了不少債。方主薄也到了婚嫁之年,家裏為她選了個門當戶對的公子。後來兩人感情不和,這才和離。這方主薄再一次遇到李公子,對他感情不減,便又重新在一起了。”

    寧瀾若有所思:“那她和離的那位公子,如今在何處?”

    碧玉遲疑了一下,這才道:“聽聞,在此次瘟病去世了,一月前便已然不在了。這位方主薄屆時還去那公子家裏拜訪過,隻不過被趕了出來,說是方主薄是個掃把星。過了些時日,那公子一家,便也離開淮州了。”

    “離開淮州了?如今淮州城門大鎖已有些時日,那戶人是如何離開的?”

    碧玉搖了搖頭:“這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奴婢還打聽到,如今的這位李公子,現在在衙門裏當差,雖說不是什麽大官,但好歹也有份事情可做。隻是,這位李公子還有個嗜賭的愛好。先前的家道中落,就是因為這位公子數錢。”

    寧瀾有些驚訝:“這般方主薄還會看得上這男人?”

    畢竟,方主薄看上去一副精明的樣子。

    沒想到,在男人麵前,竟然也是這般不清醒。

    寧瀾搖了搖頭,又詢問了一些關於程縣令的事。

    “程縣令這邊倒是沒什麽大事,隻是傳聞程縣令心悅軍師,隻不過礙於種種,沒有說出來罷了。奴婢也查了程縣令身邊的所有人,都沒什麽可疑之處。不過,城裏對程縣令的口風都不太好,都在懷疑程縣令貪汙,還覺得他是為了掩人耳目,所以才沒有把疫病之事上報朝廷。”

    寧瀾挑眉:“程縣令典當家產之事,城中人不知曉?”

    “想來是不知曉的,不然的話,也不會對程縣令的意見這麽大。”

    “沒想到,這位程縣令還是一位清正廉潔的好官。”寧瀾笑了笑。

    碧玉沒有說話了。

    她隻負責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寧瀾,至於推斷什麽的,便不是她所要說之事。

    回到了別院,寧瀾又喝了一碗安胎的藥。

    那藥實在是苦澀得很,寧瀾吃完還偷偷地吃了一塊糕點這才把苦味給壓了下去。

    “殿下可是又偷吃糕點了?”

    冷不丁的,男人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宛如一個幽靈一樣。

    “你是幽靈嗎,怎麽都沒有聲音的?”

    寧瀾氣惱地瞪了一眼容聿,然後趕緊把自己嘴裏的那塊糕點給咽了下去。

    “幽靈為何物?”容聿不解。

    寧瀾哽了一下。

    好吧,這個朝代的容聿,不知道什麽是幽靈。

    “就,就是鬼的一種說法。”寧瀾含糊了過去。

    好在容聿也沒有繼續揪著這個話題不放,而是盯著寧瀾,語氣有些不好:“殿下在縣令府,已然是吃了不少。如今再吃,倘若晚上積食了,殿下又該不舒服了。”

    “又不是我吃,這是你的孩子想吃好不好!”寧瀾瞪了一眼容聿。

    見男人的神色嚴肅,寧瀾立馬認栽:“好了,我就吃了一塊。那湯藥苦澀得很,我隻是想壓壓味道罷了。”

    這個時候,沈暮也回來了,朝著寧瀾恭敬地跪拜之後,這才說道:“殿下,那湯藥卑職已讓鄭姑娘喝了下去,一個時辰內,鄭小姐的臉色有所好轉。隻是,鄭小姐說,自己的腐肉上麵很痛,像是有什麽東西在刺著一般。”

    “腐肉需去除。隻是我瞧著瀟瀟年紀尚幼,擔心她承受不了這個痛苦,所以才這般調藥。目前看來,並未有什麽副作用。沈暮,你繼續盯著,瀟瀟那邊一旦有什麽情況,立馬匯報給我。”

    “是!”

    沈暮離開,寧瀾在庭院裏麵散步了一會,便也入睡了。

    到了懷孕後期,她便是開始嗜睡起來。總覺得怎麽都睡不夠,氣候稍微合適一點,便開始打盹起來。

    這一夜,淮州忽而風雨交接。

    寧瀾也被這樣的雨聲給吵醒,猛地從床上彈了起來。

    “殿下?”

    容聿急匆匆地從暗處走了出來,把寧瀾一把摟住了懷中:“可是做了噩夢?”

    “是,是的……”

    寧瀾緊緊地抓住了他的衣服,語氣裏盡是恐慌:“阿聿,我夢到我死了,我被月煙給殺了。三個孩子死在我的腹中,而你也因為傷心欲絕,死在了邊塞!”

    這一切都不是夢,是寧瀾切切實實經曆過的。

    容聿一頓,抱著寧瀾更緊了幾分:“殿下,那些都是假的。你若是害怕,我這便把月煙給殺了。”

    “不可,我還要從她嘴裏問出消息。現在,還沒有到殺了她的時候。”寧瀾說。

    容聿隻得作罷。

    寧瀾好生地在容聿懷裏靜靜地躺了一會,才緩緩地問道:“阿聿,你相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平行世界?”

    “什麽?”

    “就是,可能還會有另外一個世界,那裏也有你我的存在。隻不過,我們換了一種身份,我不再是女皇,你也不再是丞相。”

    容聿皺眉,隻是問道:“那殿下,我們還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