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綠茶的拙劣演技
作者:安瑾瑤 寒謹言      更新:2022-12-16 10:43      字數:3712
  第68章 綠茶的拙劣演技

    寒謹言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在安瑾瑤再三確認他真的沒事之後,才同意讓他出院。

    這天下著小雪,小寶小貝這些天一直跟在墨老爺子身邊,知道爹地今天出院,特意趕來。

    小貝剛進病房,就衝到了寒謹言的懷裏,跳到他的身上。小寶跟在後麵,來到了安瑾瑤身邊。

    寒謹言想起之前瑤瑤說過,小寶的性格和他有點像,很內斂,但是同樣希望得到他的關注。於是他便一隻手抱著小貝,蹲下來,另一隻手抱起了小寶。

    小寶原本有些失落的臉上有了笑容,就連眼睛都亮了起來。

    “小心傷!”

    安瑾瑤擔心他身體剛剛恢複,這樣抱著兩個孩子,會受傷。

    “沒事,我已經好了。”

    說著寒謹言便抱起兩個孩子向門口走去,安瑾瑤在後麵無奈地搖搖頭,隻能由著這父子三人去。

    王千此時急匆匆地跑來,拿起他們的行李,神色焦急地對寒謹言說。

    “寒總,不知道是誰泄露了您今天出院的消息,現在門外全是記者,您和太太還是從車庫直接走吧!”

    聽到這話,寒謹言原本柔和的臉變得緊繃起來,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搞的鬼。

    他看了看懷裏的兩個孩子,想了一下,還是不想讓他們牽扯進來。便將孩子交給了王千。

    “你先從車庫將他們送回去。”

    “那您呢?”

    寒謹言回頭笑著看了眼安瑾瑤,她便知道他的意思。

    她看著他的眼睛,走上前,牽起他的手。

    二人相視一笑,便一起往前走去。

    “爹地,你們要去哪?”

    小貝想和他們一起走,便開口問道。

    “小貝乖,你和哥哥先回家,爹地和媽咪去處理一些事情,一會就回去。”

    寒謹言摸了摸小貝的頭,又親了親兩個孩子的小臉,交待清楚後便和安瑾瑤一起向前走去。

    兩人今天穿的都是白色係,安瑾瑤一身白色羊毛大衣,裏麵也是同色係的毛衣長裙,頭發散下來,整個人溫柔又高貴。

    寒謹言很少穿白色的衣服,大部分都是黑色西裝外套。今天的衣服是安瑾瑤準備的,大病初愈的他麵色有些蒼白,那雙鷹隼般犀利的目光被金絲邊眼鏡遮住,斂去了平日裏的高冷,倒是添了幾分貴公子的溫柔。

    兩個人手牽著手,剛走出醫院大門,便被門外等候已久的記者們圍了起來。

    閃光燈一擁而上,讓安瑾瑤忍不住抬手擋住眼睛,寒謹言冷著臉,將安瑾瑤護在懷裏。

    “寒總,請問您身邊這位是您傳聞中已故的妻子安瑾瑤嗎?”

    “寒總,據知情人士爆料,您的叔叔派人綁架了寒太太,還試圖殺人滅口,這是真的嗎?”

    “您手術期間,您太太和寒董事長發生爭執,將老人氣暈過去,現在還在危險期,請問你知情嗎?對您太太的行為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現在曝出寒氏二公子是二太太和別人的私生子,此事還是您太太親自報警並且透露給媒體的,寒太太這種暴露家醜的行為是您默許的嗎?是不是之前的出售股票隻是您做的戲,您真正的目的就是除掉二房,徹底霸占寒氏?”

    這些記者連環炮的問題一個接一個砸來,隻要細細分析,便可以發現這些問題都是針對安瑾瑤來的,不用想,便知道,他們是有人安排的。

    寒謹言嘴角提起一抹冷笑,他眼底湧起一抹暗色,一言不發的看了眼幾個發言的記者,正是這樣的眼神,讓嘈雜的現場瞬間安靜下來,隔著鏡片,眾人都能感受到那份強大的氣場。

    “五年前,我太太墜海遇險,有幸得到好心人救治,並為我生下了一對龍鳳胎。隻是我不願讓她再麵對寒家的人所以才一直沒有對外公布她獲救的消息。近期,寒剛和其妻子以及寒誌文多次對我及家人進行人身威脅,甚至出手傷人。我們本想顧及一家人的情誼,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無奈對方心狠手辣,幾次三番置我們於險地,讓我們不得不拿起法律武器,尋求幫助。”

    安瑾瑤沒有想到寒謹言會這樣說,側著臉抬起頭看向他,剛好看到他緊致的下頜線和上下滾動的喉結。他的嘴巴一張一合,對著質問自己的人,用他的方式保護自己。

    “至於寒剛先生和他妻子以及寒誌文的身世,我們也是在警察的調查之下才知道。我爺爺也是因為這個事情臥床不起,這件事對他老人家打擊很大,在此,我必須表明立場,我雖然離開了寒氏集團,但我始終是寒家的人,我希望各位可以將精力放在最近發生的具有社會價值的事件上,我不希望因為我的家事占用社會公共資源。”

    突然,寒謹言看見遠處一輛黑色邁巴赫上走下來一個人,正是之前被自己趕走的蘇芮。他臉上浮現了厭惡,看了一眼,便迅速轉過臉去。

    安瑾瑤也注意到了那人,隻見她戴著一副大墨鏡,幾乎將整個臉都遮蓋起來。

    她下車之後立刻看向了他們,隨即便向他們走來。

    記者還在繼續對寒謹言進行追問,沒多會,蘇芮便走到了眾人麵前。

    她摘下眼鏡,臉上駭人的傷暴露在眾人麵前。

    本來還圍著寒謹言和安瑾瑤的記者,看到她,立即將鏡頭對準了她。

    安瑾瑤勾了勾寒謹言的手指,看向他,“她這又是唱的哪出戲?”

    寒謹言冷眼看著在記者麵前惺惺作態的女人,眼裏的厭惡之情那樣明顯,眼神像是浸了寒冰。

    “不知道,先看看她想做什麽。”

    麵對鏡頭,蘇芮露出了練習多次的表情,一張臉蒼白清瘦,臉上的傷青紫得愈發駭人,眼裏蓄滿了淚水,欲語淚先流,看著讓人忍不住心疼。

    “蘇小姐,請問您臉上的傷是怎麽傷的?”

    一位記者問出所有人都想問的問題。

    當然,蘇芮也在等著這個問題,不然怎麽說出準備好的答案呢!

    她控訴的眼神看向安瑾瑤,明明什麽都沒有說,卻勝似千言萬語。所有人都對安瑾瑤投來指責的眼神,如果不是寒謹言在現場,估計他們已經要問出口是不是安瑾瑤傷的人了。

    “是我讓寒太太誤會了我和寒總的關係。”

    蘇芮見已經有了自己預期的效果,便開口說道。

    她眼神欲泣,簡簡單單一句話,卻是說出大量信息。不僅坐實了臉上的傷確實是安瑾瑤所為,甚至將自己和寒謹言也扯上了關係。

    就是這一番話,讓安瑾瑤才徹底成為了眾矢之的。

    原本還隻是懷疑的眾人,此時即使寒謹言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已經顯示他在暴怒了,但是眾人還是將鏡頭對準了安瑾瑤。

    “蘇芮!”

    寒謹言本來準備出言製止,安瑾瑤卻攔住了他,這件事她必須自己解決。

    她挺直了脊背,像是一隻高貴的天鵝,與生俱來的氣質是蘇芮怎麽也趕不上的。

    “你的意思是說你臉上的傷是我導致的?”

    蘇芮沒有想到安瑾瑤會這樣直接的問自己,有些措手不及,隨後又在臉上掛起那副可憐兮兮的表情。

    “寒太太,我隻是寒總的秘書,我們之間並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她沒有正麵回答安瑾瑤,隻是一味在記者麵前說安瑾瑤誤會她和寒謹言的事。

    “蘇芮,你可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我從來不會誤會你和謹言,因為我相信他的眼光,你,他倒是沒有必要和你有染。”

    此話一出,記者中有些女性忍不住笑了出來。

    確實,蘇芮的臉若是和普通人比,頂多算是豔麗,但是和安瑾瑤相比,兩人光是站在一起,孰高孰低一眼便能分辨出來。

    蘇芮被這話氣得牙根癢癢,狠毒了安瑾瑤的她,此時眼神裏像是淬了毒一般,惡狠狠地盯著安瑾瑤,像是躲在陰暗角落裏的一條蛇。

    “諸位都是傳媒界的精英,社會需要各位的揭露,才能讓大眾得到真實有效的信息。我相信在場的眾人一定有著自己的新聞理念,而且這個理念也一定不會是想要做一些捕風捉影,歪曲事實的事情。今天我不知道眾人是聽到了什麽消息才會聚集在這裏,但是我相信你們一定有自己的判斷,不會聽信謠傳!希望諸位能夠堅守信念,做一個對得起自己和大眾得到新聞人!”

    安瑾瑤根本不給蘇芮發言的機會,說完這些話之後,禮貌微笑著看向眾人。

    一個是茶言茶語想要做小三的女人,一個是溫婉大氣,言語得體的寒太太。在場的記者被安瑾瑤的一番話,喚醒了心底最初的信念,紛紛對安瑾瑤的話表示認可,並且對自己方才不禮貌的提問道歉。

    隻有個別被蘇芮收買的媒體,本來還想說些什麽。但事實目前形式已經出現了一邊倒的情況,他們無論再說什麽都沒有用了。

    看著已經離開的記者,蘇芮在心裏暗暗罵了一句,卻不敢做聲。

    安瑾瑤看了看周圍已經走得差不多的記者,用隻有他們三人能聽得到的聲音,對蘇芮說。

    “蘇芮,不要再做這些無聊的事情了。從前我真的羨慕過你的工作能力,可是現在,你連這唯一的本事都沒了。你真覺得寒謹言會聽從老爺子的命令嗎?或者說,你覺得就算沒了我,你就能嫁給寒謹言嗎?好好揣著那你工作的能力,不要去想那些歪門邪道,這是我對你最後的忠告。”

    安瑾瑤說著向前走了一步,附在她的耳邊說道。

    “如果再做這些惡心人的事情,你臉上的這些傷,我能讓你真的感受一下,而不是用這種拙劣的化妝術。”

    說完,安瑾瑤便退了一步,回到寒謹言身邊。

    “解決好了嗎?”

    寒謹言溫柔地問道,從始至終,都沒有給蘇芮一個眼神。

    “嗯,我們回家吧,小寶小貝還在等著我們!”

    兩人手牽著手,從蘇芮麵前過去。她抬起頭,看向那個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他的眼裏是自己從來不曾見過的柔情,可是這些是屬於那個女人的。

    看著他們一起離開的背影,那樣和諧的畫麵,仿佛他們真的是天生一對。這讓她妒忌的想要衝上前去將安瑾瑤撕碎。

    鋒利的指甲緊緊地握著手心,滲出的血絲在白皙的手上顯得格外醒目。她猩紅著雙眼,惡狠狠地盯著他們,雙手因為憤怒而忍不住的顫抖。

    “安瑾瑤,你有什麽資格來教訓我,你能得到這一切,不過是因為你出生在一個好的家庭,如果你和我一樣,那你的人生也會像我這般求而不得,隻能發爛發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