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攬罪
作者:司瞳 沈陌塵      更新:2022-12-14 09:10      字數:1788
  第63章 攬罪

    謝書硯斜靠在座椅上,冷漠到極致的表情令她背脊發寒,甚至有些不敢看他。

    瑪德,她一定是受原主記性的影響,怎麽見了謝書硯沒錯也跟犯了錯一樣。

    再說,他既然在等他們回來,不會給她和木瑾年傳音嗎?是他自己非要等上一夜,這能怪的了誰。

    不行,她可不是原主,也不喜歡謝書硯,是不可能像原主一樣慫的。

    若謝書硯不講理,她一定毫不猶豫的反駁他。

    謝書硯眼含怒意,冷冷的看了兩人一眼,“傳言可聽到了。”

    她點了下頭,“回師尊,聽到了,但說書人的死與弟子和大師兄無關。”

    “在茶樓時,弟子也沒有打傷說書人,隻是聽他在胡謅師尊的故事,拔劍警告他一下。”

    說完,她發現謝書硯的臉色更冷了。

    畢竟是傳言,就連說書人講的故事都傳開了。

    謝書硯恐怕也已經聽到他與自己座下女弟子有染的小故事了。

    難怪他聽她說到“故事”二字後,臉色會這麽難看。

    要知道小說中謝書硯和薑晚晚走到一起,那也是扛下世俗流言的,畢竟是師徒戀,

    是禁忌,是不被世人接受的。

    但言歸正傳,說書人的死雖與他們無關,拔劍卻是事實,哪怕沒有傷人。

    隻這一點,謝書硯就能懲罰他們。

    而一旁的木瑾年,在聽到司瞳說是她拔劍後,差點脫口說出拔劍的人是他。

    但想到他若是說了,豈不是證明司瞳剛剛在撒謊,謝書硯隻怕會更加動怒。

    難怪她什麽都不讓他說,她是把事攬在自己身上了。

    她為何對他這麽好,該不會是有點喜歡他吧。

    若她喜歡自己,他們真的可以試著交往,因為他發現自己對她也有些不一樣的感覺。

    謝書硯盯著司瞳許久,冷眉一挑道:“為師我問你,仙門條例第一則是什麽。”

    司瞳微怔,但也憑借著原主記憶回答:“仙門條例第一則,天下修真,不得幹涉為禍人間,不可對凡人動武。”

    “但弟子隻是拔劍削掉了那人的一縷發絲,他的死與弟子無關。”

    罷了,傷了頭發也是傷,大不了被謝書硯罰就是了。

    若不是因為她,木瑾年也不會動手,所以這罰她不能讓木瑾年替她受。

    謝書硯攥著茶杯的手咯吱作響,“一縷頭發,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告訴為師對一介凡人拔劍削發,不算動手是嗎?”

    司瞳內心歎氣,她就知道謝書硯會這麽說。

    “弟子知錯,不該衝動之下拔劍傷人,弟子甘願受罰。”

    “你說殺人的不是你們,為師相信,但流言不信,為師問你,昨夜你們去了哪,有無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此話一出,司瞳和木瑾年同時皺眉,沈陌塵的表情中也透出一抹擔憂。

    天衡宗門規戒律,門內弟子戒驕奢淫逸,犯戒弟子,當處三十戒棍懲罰。

    可如果不說去了青樓,便無人能向世人證明殺人者不是他們。

    司瞳見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硬著頭皮道:“證人便是醉夢樓的女老板。”

    “弟子一整夜都在青樓,陪弟子的那些公子和姑娘都能證明。”

    “而且,這件事與大師兄無關,是我硬要他陪我去的,他什麽都沒做,那些姑娘和公子都是我叫的,也隻伺候了我一個人。”

    話落,空氣驟然變冷,如冷風過境,又如暴雪降臨。

    沈陌塵皺著眉,早在方才他就該知道司瞳是想把所有事都攬在自己身上的。

    他就這麽護著木瑾年,還真是情深義重,感人肺腑。

    和自己就是作戲演戲。

    木瑾年聽了司瞳話,眼眸顫動,當即跪在謝書硯麵前道:“稟師尊,事情不是二師弟說的這樣,是弟子……”

    “大師兄莫要替我攬罪了,本就是我纏著大師兄陪我去的青樓,我既然敢去就敢承認,也不怕被懲罰。”

    司瞳打斷木瑾年的話,明明能一個人受罰的事,沒必要把兩個人都牽扯進來,她真是白交代他了。

    “哢嚓!”一聲。

    謝書硯捏碎了手中的杯子,碎掉的茶杯瞬間化為齏粉,隨風散去。

    見此,司瞳心裏打了寒顫。

    隻見謝書硯緊握著拳,眼裏是憤怒,生氣,失望,以及她從未見過的情緒。

    他從座位上站起,手中也多出了一條泛著靈力波動的鞭子,冷冽的嗓音下壓著翻騰的怒火。

    “混賬!跪下!”

    司瞳:“……”

    要罰就罰,又讓她跪。

    司瞳跪了下來,薑晚晚見狀欲上前開口求情,她從未見過師尊如此動怒,也不願看到自己的師兄受罰。

    隻是還沒走到謝書硯麵前,就被謝書硯揮手布下的一道透明結界隔離在外。

    看到結界,沈陌塵幾人都愣了一下,

    結界之外他們隻能看到結界內的畫麵,卻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

    薑晚晚把木瑾年拉了起來,焦急道:“大師兄,怎麽辦,師尊布下結界,該不會是想打死二師兄吧?!”

    木瑾年有些心慌,這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清理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