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七 活捉
作者:江南的風雨      更新:2020-04-01 07:58      字數:3443
  ……

  “咯噠噠~”

  兩千近衛軍在劉策的帶領下,縱馬進入了蔡州城內,由於趙元極被縛,守城官兵自然是不敢阻攔,進城後的劉策是直撲總督府而去。

  “籲~”

  來到總督府大門前,劉策掏出一顆香丸塞入嘴中,感受著薄荷清香潤過嗓子的涼意,他虎眸一頜,揮手示意了一下。

  邊上兩隊近衛軍士兵見此,立刻翻身下馬,直撲總督府緊閉的大門而去,待大門被撞開後,總督府內立馬傳來一片激昂的廝殺之聲……

  約兩刻鍾後,一名近衛軍士兵拎著王子溫的腦袋,出門向劉策稟報道:“軍督大人,總督府內所有反抗者皆已伏誅,這家夥抵抗最狠,被屬下一刀削了腦袋……”

  “嗯……”

  劉策輕吟一聲,沒有半點情緒波動,隨後帶著韋巔一行人踏馬進入的府內……

  “嗚嗚嗚……”

  一進總督府,就見遍地跪伏的身影中,有不少女眷正在抽噎哭泣,仔細看去,竟是不下三百名。

  “一個災區總督府居然養有如此多的婢女,趙家當真是窮凶極惡啊……”

  許文靜“一臉正氣”的歎道,但眼神卻已經開始不自覺的瞄向那些女子,看看有沒有自己中意的。

  要知道許文靜本就好色,這幾個月隨軍以來一直都未曾接近過女色,如今一下子見到這麽多鶯鶯燕燕的妙齡女子,一時間就有些把持不住了,心中如螞蟻在啃噬一樣難受。

  反觀劉策,卻依舊麵色剛毅,對這些女子隻是瞥了一眼,並沒有多做片刻停留,徑直向總督府廳走去。

  對此許文靜是暗自稱奇,按理劉策這種年紀的男人近些女色也很正常的事,難道是跟薑若顏呆久了,眼界也變高了?

  可別人不知道,許文靜能不知道麽?自從遠東出征以來,劉策壓根就沒碰過薑若顏,哪怕薑若顏生日和七夕之時都沒碰過,這到底是怎麽做到的?要換自己怕早就……

  不過仔細想想,也許這就是劉策和常人之間的區別,與眾不同呢?

  一進府廳,劉策就感到一股舒爽的涼意,定睛望去,隻見正廳之內,桌案還有茶幾之處都放著一盤盤冒著寒氣的冰塊,每張茶幾底下還有一大桶冰以備盤內冰化後添加所用。

  “有趣,哼……”

  劉策輕哼一聲,然後直接到府廳整座前落坐,不想這一坐,身上又是一陣涼爽驅散身上暑氣。他落座的椅子是來自西域番邦的白田寒玉打造的,是夏季驅熱的好寶貝,可謂是價值連城。

  “當真是奢侈無比,哼……”劉策冷笑一聲,然後對許文靜道:“立刻統計出府內到底還剩有多少人,迅速列個名冊交給本軍督。”

  “屬下已經命人去辦了……”聽聞劉策問及,許文靜望著跪在堂前一名芳齡女子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雙眼流露出野獸的光芒。

  劉策沒注意許文靜的模樣,而是拿起一盒水晶棋子繼續對他道:“再給本軍督仔細察驗下這總督府內所有的產業,也列個冊表交給我……”

  “屬下遵命……”

  此刻許文靜的雙眼直勾勾盯著一名綠衫女子的臉上,嘴角不時的微微抽搐,對劉策的話隨意敷衍了下。

  “嗯?”

  劉策這才發覺許文靜情形不對,輕吟一聲看向許文靜,這才明白這家話色癮又犯了,於是從盒子內拿出一枚棋子狠狠丟在他臉上,似笑非笑地道:“軍師,您一路操勞許久,今晚本軍督允許你從中挑幾個侍寢解解乏如何?”

  許文靜臉上一痛,聞聽劉策此言正中下懷,忙要準備拱手謝過,卻對上劉策那雙犀利無比的眼神,瞬間將體內的排出體外,對劉策道:“軍督大人,您多慮了,屬下又怎會做出這種觸犯軍律的事來呢?”

  劉策白了他一眼繼續道:“記得將總督府糧倉的掌控在手中,這才是河源命脈,不過,你能在河源北部找到數十萬石軍糧,也確實緩解了不少危機,再過幾,就該對盤踞在高陽的偽昌殘部,展開最後的攻勢了。”

  “一切聽憑軍督大人吩咐……”許文靜點頭稱是。

  劉策想了想又對身後的蕭煜道:“蕭隊官,麻煩你速去迎接本軍督的家眷前來總督府,算算時辰,他們也快到城郊了,本軍督不放心讓她們在外過夜……”

  “遵命!”

  蕭煜聞言,立馬領命離去。

  “軍督大人,屬下在內室發現一男一女,那女子自稱是趙元極女兒,趙金蓮……”蕭煜前腳剛走,立馬就有一名近衛軍前來稟報。

  “趙金蓮?”劉策聞言眉頭一蹙,“將他們二人帶上來……”

  當蘇銘和趙金蓮被帶到劉策麵前時,二人是不停瑟瑟發抖,齊齊跪在劉策跟前不敢吱聲。

  “嗯……”

  許文靜一見到身披薄紗輕羅衫的趙金蓮頓時有些按捺不住,雙眼不由來回轉動,甚至忍不住輕吟了一聲。

  劉策望著跪在地上發呆的二人,嘴角頓時撇了撇,對趙金蓮道:“你是趙元極女兒?”

  趙金蓮聞聲打了一個激顫,低著頭然後嗲聲道:“回稟,回稟這位大人的話,女子正是趙元極的女兒,趙金蓮,大人……”

  “那你呢?”

  趙金蓮還待再,劉策的話鋒就轉向蘇銘問道。

  蘇銘忙拱手對劉策道:“回稟大人,在下城西蘇家蘇甫之子蘇銘……”

  “蘇銘?你待在總督府幹什麽?”劉策沉聲問道。

  蘇銘忙道:“回稟大人,在下乃是金蓮的未婚夫,今日城內發生諸多之事,在下掛念金蓮安危,所以才來到總督府陪伴金蓮……”

  劉策聞言,衝他邊上近衛軍士兵使了個眼色,近衛軍士兵忙來到劉策身邊,劉策聲和他嘀咕一陣後,露出一臉詭異的笑容對蘇銘道:“掛念的好啊,都掛念到臥榻上去了……”

  二人聞言一怔,齊齊把頭埋的更低了些,劉策冷哼一聲對他二人道:“趙元極犯篡逆之罪,現已被本軍督生擒等候發落,蔡州城和總督府也暫由本軍督接管,等此間事了,

  凡是趙家男丁弱冠者一律斬誅,未滿弱冠者發配邊郡為苦役,另,女眷發配教坊司,永世為奴!你們可曾聽清楚了?”

  劉策冰冷的話語,讓蘇銘和趙金蓮一陣錯愕,久久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白還好好的,怎麽現在一下子成了反賊?

  想到這裏,趙金蓮忙道:“大人,您一定是搞錯了,爹爹對朝廷忠心耿耿,怎麽可能會是反賊?絕無可能啊,定是搞錯了……”

  蘇銘也道:“是啊,大人,總督大人怎麽可能會是反賊?定是遭人誣陷的,還望大人明察……”

  劉策冷哼一聲,對蘇銘道:“蘇銘,照你這麽,是本軍督在誣陷趙元極了?罪證皆有本軍督親自查證,莫非你對本軍督的話懷疑不成?”

  蘇銘渾身一顫,忙道:“大人誤會,在下絕無此意,還請大人明鑒啊……”

  劉策虎眼一頜:“蘇銘,既然你是趙金蓮的未婚夫,也屬反賊同黨,理應當誅,來人,將他押下去,嚴刑拷打,逼問是否還有同黨……”

  “遵命!”

  兩名近衛軍一聲大吼,上前麵無表情地架起蘇銘就向府廳外拖去。

  “大人冤枉啊,冤枉啊~”

  蘇銘淒厲的哭喊聲在府廳內外不停回蕩,讓跪在邊上的趙金蓮渾身發抖,臉上神情緊張,完全不知所以。

  “至於你……”劉策玩味地望著趙金蓮,爾後道,“也押下去,按罪發配教坊司……”

  趙金蓮聞言,嚇的是花容失色,教坊司是什麽地方,她當然清楚,那地方比之青樓更加惡心百倍,可謂是地獄啊。

  與是她連忙大聲道:“不!我是趙家的千金姐,怎能去那種下作之地,不去,打死我也不去!”

  “趙金蓮!”劉策聞言,怒喝一聲,“你個賤婦,年紀輕輕心腸卻是如此歹毒,與你爹趙元極相比也是不遑多讓!據本軍督所獲悉的情報,你到底草菅了多少條人命?”

  趙金蓮吼道:“那些死的都是我趙家的家奴,家奴之命本就不值一錢與牲口無異,本姐想殺多少就殺多少!又有什麽不對!”

  “人命在你這種賤婦眼中,居然是如此一錢不值?”劉策眼神瞬間變得陰冷無比,“趙金蓮,虧你也是世家名門之女,死到臨頭居然還不知悔改!像你這種心腸歹毒的女人,活該在教坊司待一輩子!先將她帶下去好生看押,待察驗清楚總督府具體產業再一並處置!”

  趙金蓮神情落寞地被近衛軍拉了下去,連同之前跪在府廳內的女眷家丁也被帶了出去,很快之前殺氣重重的府廳之內就安靜了下來。

  趙金蓮一被帶走,許文靜連忙對劉策道:“軍督大人,屬下以為這麽處置趙金蓮以及那些家眷實在太浪費了……”

  “浪費?”劉策聞言瞥了他一眼,戲謔一聲道,“那依軍師意思,本軍督該怎麽處理?”

  許文靜道:“軍督大人,軍中將士尚有不少至今未曾成家,與其將她們發配教坊司便宜那群狗官,倒不如將她們分給軍中有功將士,也好讓將士們能收心,更為軍督大人效力啊……”

  劉策聞言單手托腮,仔細思索了一陣,覺得他的話也挺有道理。

  雖然自己對感情的理解是兩情相悅方成一對,但這個世界不同,不能完全按照自己的思想去強迫他人和自己同樣,有些事還是妥協一下,融入這個世界為好。

  少時過後,劉策對許文靜道:“這事本軍督會好好考慮的……”

  許文靜聞言一喜,諂媚地道:“軍督大人英明,英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