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一場遊戲一場夢(感謝書友854***949)
作者:蘇主任陳謹月      更新:2022-12-11 18:39      字數:2190
  第260章 一場遊戲一場夢(感謝書友854***949)

    以前,秀文不同意結婚,說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惡心,但真正和蘇老二搞在一起之後,她反而想結婚了。

    不是和蘇老二,而是和別人。

    秀文的考慮也不是沒有道理。

    之前,她會偷偷摸摸地去蘇老二家,可蘇家畢竟家大人多,尤其是蘇老太,動不動就要過來兒子家,看看兒子吃飯沒,看看兒子洗衣服沒。

    有幾次,她剛從蘇老二家出來就碰到了蘇老太。

    雖說蘇老太一直喜歡她,但她仍然感覺兩個臉蛋跟火燒一樣。

    後來,他們又去過麥草後麵,玉米地裏,但每次過後都會有一種悵然若失感。

    蘇老二不能提供固定場所,這個事必須由她來辦。

    秀文的爹娘一聽秀文願意嫁人,高興地病都好了一大半(他們倆身體都不好,也不能下地什麽的,隻能在家裏幹點家務活),秀文爹還殺了一隻老母雞,說全家好好吃一頓。

    秀文的哥哥嫂子,臉上的愁雲一掃而光。終於,要把這個瘟神送出門了。

    他們四處張羅著,要給秀文找一個好人家,讓她一輩子衣食無憂。可事實上,他們物色的範圍很大,條件嘛,也很簡單,男的、活的,就行了。

    秀文雖說早已經過了嫁人的黃金年齡,但畢竟體格在那,倒也不乏想娶的,當然這些人本身條件也不咋的,要麽就是身有小殘疾的年輕人,有麽就是二婚三婚,還有的就是四十幾歲的老光棍。

    秀文也不在意,她挑了個沒爹娘的老光棍,在別人異樣的眼神中就風風火火地嫁了。

    婚後兩三天,她就溫言軟語把沉浸在溫柔鄉的老光棍打發去外地打工了。

    從此,這個所謂的家就成了她和蘇老二私會的愛巢。

    當然,這是通常都在晚上進行。

    有時候,蘇老二會在半夜時分趕回家,但有時實在太累,他就在秀文那兒住一晚,第二天才回去,畢竟要三十裏路。

    那時候,謹月經常兩頭跑,每次謹月回來,蘇老二就會特別自責,特別愧疚,可謹月一走,他又控製不住自己了。

    直到謹月真真實實要在家鄉這邊發展時,他決定洗心革麵,重新做人,卻無意發現了張星寫給謹月的“想念信”。

    那一刻,蘇老二的心裏五味雜陳,他一下子就原諒了自己。

    而他和謹月,也開始了無休止的爭吵與冷戰。

    每次都感覺吵得莫名其妙,但彼此又都有點無法控製。

    終於,吵到謹月說出“離婚”二字,蘇老二如釋重負。

    他這才發現,原來這麽久以來,他一直等著這個結果,等著她來宣判他們婚姻的死亡。

    他們已經很久很久很久沒有在一起過了,彼此間的心,比月球還遙遠。

    也罷,是該結束了。

    本來,他以為離婚後的自己會對秀文興致更高,沒想到,他卻突然失去了興趣,連麵都不想見。

    秀文可真是傷心透頂!

    得知蘇老二離婚,她還以為自己的機會來了,以為是上天可憐她這麽多年的癡情,發了慈悲。她還打算一腳踢了自己的老丈夫,投奔到蘇老二的懷裏呢。

    誰知道,他突然卻如同霜打了的蔫茄子,八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

    她不甘心,她趁謹月去鎮上忙的空隙,跑到蘇老二家裏去質問他。

    誰知道,他隻淡淡說了一句“算了吧”,就不再管她的死活了。絕情到讓她有點不認識他。

    她使勁抓著蘇老二的胳膊,歇斯底裏地問他到底有沒有喜歡過自己。

    “別這樣,你也是結了婚的人了,以後我們還是不要來往了吧。”

    蘇老二一句話,就把往日的情意一筆勾銷。

    秀文絕然地看著蘇老二,沒再說一句話,回去的第二天就喝了農藥,要不是鄰居們及時發現,估計小命都沒了。

    蘇老二也罵自己是混蛋,但不知道為什麽,當謹月對他表現出不屑的時候,他就瞬間沒了鬥誌,做什麽都提不起精神。

    蘇老太語重心長地給他說過好多次,說謹月是個好姑娘,就是性子倔點,讓他多去說點好話,把婚複了。

    他冷笑又苦笑。

    複婚?怎麽可能!

    直到那個蘇主任也來到凡灣,直到村子裏風言風語傳出他和謹月曖昧不清,他才感到氣憤又慌亂。

    還說什麽幫謹月辦資質,給謹月借錢,說什麽兩人隻是朋友,這明擺著一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那個張大夫,虧大家還認識那麽久了,把他蘇老二當傻子嗎?

    蘇老二越想越氣,但氣過之後又冷靜下來。他們倆畢竟離婚了,他沒資格管人家的生活,就算人家今天和那個蘇主任去領證,他也無權過問。

    蘇老二抓著頭皮,越想越氣,越氣越亂。

    蘇老太看他這個樣子,說:“不管別人說什麽,也不管他們倆進行到哪一步了,隻要他們一天不結婚,你就有機會,別忘了,你們還有三個孩子呢,謹月不是那種不念舊情的人。”

    所以,蘇老二開始了自己沒皮沒臉的“追妻”生活。

    他隔三差五地往謹月的院子跑,今天送顆菜,明天送碗麵,再或者給幾個孩子,今天買個發夾,明天買個玩具什麽的。

    總之花樣百出。

    本來以為這女人會動搖,沒想到她如同喜馬拉雅山一樣雷打不動,還冷冷地說,讓他以後不要來了,她什麽也不缺,要送給孩子們的東西,可以留著周六周末給他們(孩子們周六周日都在老院子住)。

    人家不願意,蘇老二也不想熱臉貼冷屁股了,慢慢地,兩人就真的沒什麽聯係了。

    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她去吧。

    這段時間,他也偶爾看到謹月和蘇主任在一起走,雖說沒什麽拉手等親密的行為,但謹月臉上飛起紅暈,蘇主任笑嘻嘻的樣子,還是讓人看著挺不舒服的。

    真是恬不知恥!

    多少個夜晚,他躺在炕上,望著黑夜深深歎息。他問自己,如果他們倆真的在一起了,而且謹月過得很幸福,他會開心嗎?

    他會嗎?

    他問了自己很多遍,卻沒問出答案。

    這問題超出了他能想象到的所有範圍。在他的想象中,隻有他,才能讓她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