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找人
作者:
蘇主任陳謹月 更新:2022-12-11 18:39 字數:2271
第192章 找人
謹月第一感覺是,他又怎麽了,是不是來問包子或辣椒醬好不好吃?
結果不是張星,是何樣。
“謹月,明天有時間嗎?”
“上午有,下午要洗衣服,收拾東西,怎麽了?”
“你陪我去趟S市可以嗎?”
“S市?那好遠啊,你去那兒幹什麽?”
“去找魏強要我兒子。”
“你有他地址?”
“嗯,我姐問到了,第一時間就給我發了電報。”
謹月不想去,這怎麽說都是人家的私事,她去不太合適。
但何樣說張大夫忙,抽不開身,她實在沒有其他可以幫忙的人了。
“你就陪這我就好,不需要說什麽話。”
經不住何樣的央求,謹月隻得同意前往。
S市距離G城有一百多公裏,坐了個大巴車,走走停停足足走了半天,到S城時已經到了下午。
何樣奪子心切,連吃飯的心情都沒有,就向魏強的廠子奔去。
魏強的廠子雖說是在S市,但距離S市感覺和G城差不多,或者可能近點,但司機師傅是本地人,繞來繞去不知道繞了多少路,總之到目的地時已經到下午五點了。
何樣看到“XX製鞋廠”幾個大字,再和手裏的紙條比對了下,就激動地渾身顫抖起來。
“就這兒。”
謹月四處張望了下,感覺這地方就如同荒野一樣,連個人影都沒有。
她又抬頭看了一下這工廠,規模算不上大,除了大門兩側貼了紅瓷磚,稍微氣派點,裏麵就兩排移動板房,板房連正常的頂都沒有,鋪著藍色的彩鋼瓦。
“魏強開的是鞋廠啊?”
“好像是。”
“你有沒有他電話,我今天帶了電話。”
“沒有。”
“直接進去找人嗎?”何樣問。
“應該有個門衛什麽的吧。”
不過說是這樣說,謹月四處張望了下,也沒看到大爺什麽的,門兩側連個門衛室都沒有。
“先吃個飯吧,等會他們下班就好找了。”謹月已經餓得不行了。
“好吧,反正今晚也回不去了,就不急這一時半會了。”
可是兩個人走了大半個小時,愣是沒找到一家飯店。
魏強選的這地方,簡直就是反人類!
一直走到兩公裏外,才看到一家小商店。
走進去,裏麵亂七八糟,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老板娘可能習慣了無人光顧,今天突然有人來,還是兩個漂亮的女子,她的話匣子就如同開了閘的洪水一樣打開了。
“兩位姑娘要買點什麽呀?”
“蛋糕,餅幹,麵包,隨便什麽吃的都行。”謹月說。
老板娘輕巧地在那幾個針尖大的縫隙裏穿來穿去,嘴上還不忘繼續問:“聽姑娘的口音,不像本地人。”
“啊,嗯。”謹月應承著。
“我們來找人。”何樣說。
老板娘把幾包餅幹、方便麵遞給她們,然後用犀利的眼神快速地看了她們兩眼,甚至還看了下她們的肚子。
謹月接過一包餅幹,看了下,都過期好幾個月了,再看看方便麵,都碎成渣了。
“你們是來找鞋廠老板的吧?”
“你咋知道?”謹月和何樣麵麵相覷,幾乎同時問道。
老板娘笑了。
“因為經常有像你們這樣的年輕漂亮姑娘來找他。”
這話雖然聽著怪怪的,但好像還挺受用。
“找他幹什麽呢?”何樣問。
“討債啊。”
“他是大老板,還會欠別人的錢嗎?”
老板娘大笑起來,隻笑得直不起腰。
“我的傻姑娘,債難道一定是錢嘛?”
看何樣還一頭霧水的樣子,謹月問:“你怎麽知道這麽多啊?”
“這一塊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何況這種事嘛,就跟長了腿一樣。”老板娘突然神秘兮兮地湊近她們,問,“你們是不是也是因為這個找他的?”
謹月差點被這句話噎死。
她連忙說:“不是不是。我們是來打工的。”
看老板娘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她繼續解釋:“我們鄰居的妹妹前兩年一直在這兒上班,掙了不少錢,家裏都蓋上了平房,她介紹我們來這兒的,說老板是我們外縣的一個老鄉,人挺好的。”
“哦,這樣啊。工廠計件嘛,手快自然掙得多點。而且也包吃住,基本沒什麽花銷。”
“可是不知道該怎麽找老板,剛才我們過來的時候,門口也沒個人影。”
“聽說老板不會天天在廠裏,你們隻能再去碰碰運氣了。”
何樣有點悶悶不樂,謹月猜想可能是因為魏強的風流事讓她有點傷心。
不過都離婚了,管那麽多幹什麽哦。
看這老板娘知道的多,謹月又開始套話:“對了,姐,我聽說這老板已經結婚了啊。”
“對啊,結了,聽說還有個兒子。”
“結了還亂來,他媳婦不管他?”
“聽說他媳婦帶著兒子去了國外。”
何樣覺得越聽頭越大,那個女人到底帶著她自己的兒子走了,還是把兩個都帶走了?
此時,她恨不得變成神仙,一下子飛到魏強的眼前。
兩包方便麵下肚後,謹月覺得肚子差不多了,時間也差不多了。
何樣還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這次,她們大老遠就看到有人三三兩兩地出門。
謹月跑過去,擋住一個姑娘問:“你們老板呢?”
那姑娘愣住了。
“老,老板?”
“魏強,你聽過這個名字沒有?”何樣急著問。
“聽過,他就在我們車間。”
“那,那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裏嗎?”
謹月拉了拉何樣,說:“哎呀,這隻是一個普通流水線工人,怎麽可能是老板?”
這時,一群男生走過來了。
謹月又攔著問了一遍,其中一個男的說:“老板這會正在五車間巡視呢,你們就在這兒等著,他估計晚點就出來了。”
聽到這個,何樣緊縮的眉頭才舒展了,不過還不到一分鍾,眉毛又擰成了麻花。
“你怎麽了?”
“我隻是不明白,他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唉。”何樣哀怨道。
“管這些幹嘛啊,反正離婚了,他跟你沒什麽關係。”
謹月向廠內張望了下,說:“不如我們直接進去找吧。”
“不會有什麽事吧?”
“不會,一直站住這兒,萬一人家不出來,豈不白等了。”
謹月帶著何樣,剛走到一車間的門口,一個穿著西裝,有點發福的中年男子就從另一邊過來了。